一大早,千秋特地翘了课来看这两人。
没有早八却胜似早八啊……
“早上好,[白酒]先生。”
诸安室透首先低头打招呼。
……不行了,快绷不住了。这个代号真的不换一下吗。他是真心觉得换成[老白干儿]反而会更加亲切。
然后安室透看着仗着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到笑容的[白酒]点头路过。
他心情不错。安室透很是笃定。
“[白酒]先生,您吃过早饭了吗?”
不行了别再叫代号了。千秋怕自己之后再听到这个代号笑出声,赶忙打断。
“之后不用叫我[白酒]了,叫我伊吹就好。”
当然,得新捏一个假名。还得是那种和原名毫无关系的才行。
伊吹这个名字是他过去中二病时的名字。虽说让他们喊自己还是会有“死去的记忆在攻击我”的挫败感,但至少他不会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
“好的,伊吹先生。”两人异口同声。
这种小弟向大哥表示忠心的场面整得跟啥黑暗组织一样……
哦,就是黑暗组织。那没事了。
说是锻炼,但他也想不出来该怎么锻炼。但狠话都跟琴酒放出来了,要是自己就让他们出去跑圈会不会太轻松了?
“总之,你们先去热身吧。我可不希望中途有人韧带拉伤。”千秋摆摆手,心里盘算着该教些他们什么最为实用的。
3分钟后,他们一排站在千秋面前,整整齐齐。
看到这一排千秋没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这两人怎么整的跟训练似的,让他很想大喊一句“向左看齐,向右看!齐步走!”。
每到这种内心疯狂吐槽的时候,他就特别想笑——感谢口罩,感谢帽子,感谢围巾。你们真是隐藏神秘的最后一道保护膜。但凡摘下它们,千秋就真的成了一个搞笑人物。
“我来教你们怎么躲子弹。”
思来想去,果然还是这个最合理。
“?!!”他们俩都是震惊的表情。不是因为千秋把他的绝技交给他们,而是他们觉得自己学不会。
“最后考核可是得用真枪来考核的,所以好好记哦。”千秋柔和的声音让两人都感受到一阵寒意。
“……”
“……”
晚上,两人在浴室对着自己身上各种位置的青紫处面面相觑。
[白酒]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那一秒都不到的时间里观察那么仔细的?
如果只是凭感知杀意,那么他们都多多少少有点经验。
可[白酒]在对他们开枪时没有一点杀意,甚至他们都能感知到那种最为熟悉的——善意。
他教人时候的耐心与细致让他们同时回忆起了警校的生活。[白酒]他甚至会反过来思考他们为什么看不清,为什么反应太慢,并努力的试图分析自己躲子弹那一瞬观察到的一切。
为什么?难道他们这么多年的卧底经历与训练让他们对善意的感知钝化了?
此时此刻两人只是拿起膏药默默的为彼此抹药。他们作为卧底,不能轻易地在背后议论组织里的人。
当然,这一切的当事人现在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如一只黑猫一样缩在被窝里,思考今天逃了一天的课,平时分还能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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