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死死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她忽然痛恨这里这么安静,让她躲在窗外都能听到室内之人喃喃之语。
里面的人是谁,孟南柯不知道。
但听他自称‘本王’,王室身份是跑不了了。
而他话中透露的信息,无不说明,如果里面躺着的还是她,里面那‘王爷’是知道她身份的。
酒是齐恒越让月娘送给她的,也是齐恒越亲自带她到了这个院子……
这下,孟南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孟南柯捂着嘴的力气越发的大,反而不敢让自己泄露丝毫声音,只有泪无声滑落,眼中的恨意亦在升腾燃烧。
而室内那个自称‘王爷’的男人,口中一边说着猥琐的话,一边悉悉索索响起了脱衣服的声音。
等听到‘齐夫人你这衣裳布料真滑’这句话,靳红月知道,差不多该步入‘主题’了。
锦被被掀开,本就喝了酒有些头脑昏沉的楚王,在吸入了不少室内染的助兴香后,神智更是迷糊。
加之室内光线昏暗,楚王伸手探到被中有人的体温,一把抓住那似水做的丝滑衣裳,将其硬生生从床上之人身上扯下,随手丢到了地上。
楚王有个不为外人知的秘密,他喜欢美人,但更好人妻。
齐恒越想要巴结他,他却看不上齐恒越。
但不知道齐恒越从哪里打探到了楚王的特殊癖好,竟直接将自己的夫人送上了他的床榻。
虽然楚王对于齐恒越的夫人,竟然还是个处子之身这点很不满,但好歹还是有个‘人妻’的名头,而且孟南柯长得漂亮,楚王表示也算凑合。
一想到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喝高了的楚王就变得愈发兴奋,手上撕扯床上之人衣服的动作也越发粗鲁。
“齐恒越也真是狠心,孟南柯为他付出这么多,他竟然眼都不眨就把孟南柯送到了本王床上,呵呵……也就只有本王才会疼你了小美人儿~”
之后室内便响起了微妙的‘嗯哼’声,孟南柯虽未经人事,但也知道男女之事,而京中权贵玩弄娈童、圈养男妾的也不少见,即便是深宅妇人,可要执掌偌大一府大小事务,孟南柯对这些事也多少有些耳闻。
听到里面发出的声响,孟南柯来不及为齐恒越对她做的事悲伤,马上就被里面可能在发生的事又惊掉了下巴。
孟南柯还在想,里面那位王爷难道还没发现床上那个人其实是个男人吗?
旁边的靳红月已经开始啧啧感叹:“也就现在香毒吸多了,脑子不清醒了,等里面那位爷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其实睡了个男人,不知道会如何。”
孟南柯暗想,更崩溃的可能还是齐恒越吧,毕竟他本来是想卖老婆的,结果自己被另一个男人给……
室内哼哼唧唧和滋滋水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孟南柯就红着脸和靳红月在墙根蹲了那么久。
孟南柯都觉得自己腿麻了,靳红月忽然拍了她一下,呲牙咧嘴,脸上表情复杂,对孟南柯挤眉弄眼:“夫人,里面快上大戏了,你要不要把耳朵捂起来什么的?”
靳红月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区区听墙角,自然不在话下。
但孟南柯不一样啊,别给她三观震碎了才是。
孟南柯呆呆地将手虚掩在自己耳朵上,但她实在好奇靳红月说的‘大戏’是什么,就只是做了个样子,并没有捂紧耳朵。
然后她就听到里面响起了齐恒越的声音,看样子是醒了,哼哼唧唧的,大概是人还迷糊着。
结果,下一刻,里面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孟南柯被吓了一跳,靳红月安抚她:“没事,别怕,男人和男人是这样的,疼过了他们就爽了。”
孟南柯:“……?”你为什么看起来很了解很懂的样子?还是说,是她太孤陋寡闻了?
里面齐恒越惨叫没多久,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只剩下了‘唔唔’的挣扎声,床板都被捶得磅磅响。
靳红月捂嘴笑眯了眼,拉了拉还在震惊的孟南柯:“夫人该走了,快!”
孟南柯咬紧牙关,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随着 靳红月的拉扯跑走。
但她们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现在才走,她们还能去哪里?
靳红月之前已经有过观察,这会儿跑路,也很明确,直接带着孟南柯跑到了一座假山后,轻松就把孟南柯推上了墙头,然后自己也轻松跳了上去,又把孟南柯放下去。
靳红月做这些事,不如那些会功夫的人有技巧,但是因为她好歹也是开了金手指的,做起来却也游刃有余。
她们不绕路,只走直线,避开人,专往偏僻角落翻墙走。
在孟南柯看来,她们一直都在不断地跑、不断地翻墙,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她早就已经气喘吁吁。
可其实才不到一刻钟。
等靳红月不再拉着孟南柯跑了,孟南柯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荷花塘。
荷花塘……她记得,应该是在福王府的府门进门后的侧边,和刚才她被齐恒越送去的那个院子,正好是两个对角,都在福王府的最边边。按照福王府的面积计算,正常行走,两边走一遭起码,毫不夸张地说,一柱香的时间都是走得快的。
靳红月对孟南柯道:“一会儿夫人配合我行事,夫人还做不适的乏力模样,我便搀扶着夫人,却又已至力乏。待走至荷花塘边,我会故意摔倒……”
孟南柯听着靳红月的叮嘱,调整自己的态,软软靠在靳红月的身上。
靳红月立马装作吃力模样,努力搀扶住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的孟南柯,脚下迈出的每一步却都十分趔趄。
远处有路过的丫鬟看到她们,觉得奇怪,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客人出现在此?而且看她们的行为,好像也有些奇怪。
丫鬟止步观察,就见那两位客人,忽然就往荷花塘里栽倒,丫鬟惊叫出声:“哎呀,有人落水了!快来人救人呐!”
这一嗓子,立刻又叫来好几个丫鬟,还有几个府丁也匆匆跑来,往荷花塘去。
最先那个丫鬟已经跑了过去,却发现那两位夫人没有掉进水里,只是她们却也摔得狼狈,跌坐在地上,裙摆已经侵进了荷花塘的池水里,混着泥巴整个裙摆都湿了、脏了。
有管事嬷嬷也闻声而来,推开围观的丫鬟府卫上前,“怎么了这是,发生何事了?哎!齐夫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靳红月费力搀扶着昏迷的孟南柯,一手撑在地上,因为刚才摔倒,手掌被沙砾蹭破,她抬头很是无措对那嬷嬷道:“我……我迷路了,可我家夫人不知何故身体不适,走到半路就昏迷了,我……我力气小没搀扶住摔了……”
然后就开始呜咽着哭了起来。
这嬷嬷是听说过这位齐将军府的二姨娘的,偏远地方来的,没身份、没背景、没见识,这会儿竟然还直接急哭了。
面上,嬷嬷指着周围的仆从们厉斥道:“今天这事,说起来是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没伺候好诸位贵客,才叫贵客差点落水。今儿这事,你们最好烂在心里,别抖落出去,不然在场的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会禀报王妃,将你们打杀了去,记住了吗?”
靳红月还在抹泪,心里却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这老嬷嬷,嘴里说着她们是贵客,结果她和孟南柯都在地上坐半天了,也没见来个人扶她们一把这就是王府的待客之道?
嬷嬷教训完了一众丫鬟府卫,这才叫人来扶靳红月她们,把她们带去客房换洗。
那嬷嬷估计是个管事,对靳红月说,一会儿会叫大夫来给孟南柯看看,留下个小丫鬟伺候,就匆匆离开了。
靳红月对那个小丫鬟说,她家夫人不习惯外人伺候,就把小丫鬟打发走了。
客房里只有靳红月和孟南柯了,孟南柯睁眼从床上起来,自己利落换掉了脏污的衣裙,靳红月还叮嘱,等会儿还好了衣物,让孟南柯继续回床上躺着去,作戏就要做全套。
客房里还备了有茶水点心,孟南柯靠坐在床上,靳红月就坐在床边,两人一边就着茶水吃着果子。
孟南柯叹道:“还是这样清静些,应付那些权贵家的夫人,我也着实疲乏。”
靳红月笑笑,哪个时代的人都需要社交,不喜欢社交的人自然是疲于应付,偏偏又不得不,不然就得被人说不合群了。
有喝了口茶水,孟南柯还是小心翼翼看了眼四周,确认周围却是没有其他人,才压低了声音问靳红月:“那边……他们事后会怎么样啊?”
说实话,即便孟南柯经历了失去父母兄弟的痛苦,已经家道中落的无奈,到底还是没经历过‘被丈夫卖,丈夫又被别的男人撅’这种事的。
过于炸裂了,让孟南柯提起此事,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靳红月歪头做思考状:“唔……我总觉得,他们把这事安排在福王府,恐怕是还有别的什么谋算的,估计不会那么静悄悄就算了,我们且先等等看吧。”
按照一般小说里的剧情,女主被下药陷害,和别的男人有染,陷害之人之后肯定还得再安排个捉奸的戏码,靳红月觉得齐恒越这个烂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毕竟这个狗东西,在老婆还活着的时候,就敢当老婆死了,偷偷挪用老婆几十万的私产。那要是老婆又爆出来与外男有染,作为丈夫的他就可以直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直接把孟南柯休了,赶出府的同时,还能以此为借口,扣下孟南柯的所有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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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妻妾和睦’(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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