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任静是越来越少出门了,甚至一连几天不出门。她感觉迷茫,渐渐地又感觉死亡和活着好像就隔着一条线,很害怕天黑,感觉自己一松手就可以从这世界上消失了,而世界毫无变化。她忽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醒着是睡着,醒着时是为了啥睡着又是为了啥,却又经常害怕地、赶紧在下午日光暗淡前出门徘徊,怕日光消逝,又怕上午的阳光太灼热。总之她有很多的毫无关联的恐惧,很真切又很怪异。
街道上,霓虹灯如常地闪着,快递小哥们早又飞快地踏着电动车往返送货,散步的人们三三两两,似乎总有沟通的话题和欢笑的理由,疫情封禁的阴影早已不见踪迹,而路边法国梧桐和香樟树虽沉浸在寒冬里却还挂满不败的叶子。街道也还是那个街道,天空也还是那个天空,只是自己觉得整个世界都黯淡不一样了。她觉得一切都很遥远,都很不真实。
看着不息的街道,任静忽然很恍惚,好似自己身在一个剧场,做着一个聚光灯的主角,周围的一切,都离他很远,经历过的成长、事件,都是剧本。对自己这个个体而言,其他所有的一切,包括环境、流传的信息、社会的事实,也包括时间、记忆、和身体,都只有自己感觉得到,似乎自己闭上了眼睛,这一切也就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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