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西南边陲,鲤鱼峡附近。

“国公爷,鲤鱼峡地势险要,我看不如我们修整一日,打探好敌军情况再出发。”何予安双腿夹着马肚子快跑了几步,追赶上前面的李成利。

这几日西南地区突然炎热起来,明明还没到夏天,温度却陡然升高了起来,身上套着沉重的铠甲,又要在这烈日里赶路,没一会儿大家就汗流浃背。

不得已,何予安只能去前面征求李成利的意见。

“原地休息一晚,明日出发!”李成利瞪了他一眼,然后下令。

他们一路上收回了乱党攻破的两座城池,过了鲤鱼峡才能夺回第三第四第五座城。

何予安进行之前有心理准备,李炎曦告诉他这次不是普通的流寇,既然已经造反,就说明对方准备充足,也不好对付,让他一路上别轻举妄动,最好都听李成利的。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好对付”竟然是指大半个西南地区都已经沦陷了,奏折上写得远远没有他们看到的景象严重。

若是再晚派兵,恐怕没几日乱党就要挥师京城。

而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还在沉迷女色不可自拔。

“国公爷,鲤鱼峡内地势险恶易守难攻,我们还是先查探此处有没有埋伏再进攻吧。”何予安坐在帐篷内与李成利一同商讨战术,虽不是真心来打仗,但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区区贼子,不足为惧,怕什么!”

李成利是个一脸络腮胡的大汉,身材魁梧与贺州有的拼,性格更是火爆,一言不合就要揍人那种。

不过他面对的一个是正得宠的宁亲王手下的亲信,一个是皇帝亲自指派的监军,所以即使再控制不住也不得不收敛,只能偶尔放个狠话。

“末将知道国公爷的本事,只是这鲤鱼峡我们还是不要贸然前进的好。”何予安又在装模作样,手里还拿着把折扇,脱了盔甲,半躺在椅子上,将手中折扇打开,不像位征战多年的将军,倒是像谁家养在宅院里的小公子。

“没错,本官也认同何将军的话,贸然前进恐怕会中了敌人的奸计,不如今晚就派人过去,没有异常我们明天一早就拔营出发。”

皇帝派来的监军是个性格谨慎的中年男子,博学多闻还会卜卦,一点也不像个能吃苦的糙老爷们。不过也许是得了皇帝的授意,一路上几乎都在认同何予安的观点,大概是希望能借机拉拢何予安。

就是可惜何予安每次都争论不过李成利,让他有力没处使。

不大一会儿,李成利的儿子李博源与将士们搭完帐篷回来了。

李博源一直是跟着他在朝廷为官,这次又跟着他出来打仗,李成利有心让他建功立业回去尚公主。

大齐就一位被皇帝当眼珠子宠着的公主,若是能做驸马,那他们家的地位绝对更上一层楼。

经过一番商讨,他们决定今晚让李博源带五千精兵前去探路。

夜幕降临,星月高悬,监军在李博源出发之前夜观天象,卜了一卦,结果显示贞厉,意思是可能此行会有危险。

他有些担心的仔细叮嘱了许多,让李博源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来,然而李博源平日骄傲自大,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刚一踏入鲤鱼峡,就让人包了饺子。

与此同时,京城李成利的府邸内,正在遭受着一场惨无人道的单方面屠杀。

和上一世李炎曦的王府一样,这里所有的人,老弱妇孺一百多口谁都没能活下来,其中第一个死的就是那个弱不禁风的二公子。

暗卫将整个侯府团团围住,就是只蚊子也别想飞出去,更别说是想出去寻求救援的人。

李成利是皇帝手里最锋利的刀,最忠心的走狗之一,上辈子就是他亲自带着人屠尽了王府上下,这一世,李炎曦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

过了今晚,李成利府里的人将会被李炎曦的人替代,从管家到厨房伙夫,不会有任何人幸免。

他与银子坐在房顶,手边放着一壶酒,静静地欣赏下面撕心裂肺的哀嚎,他在想,上一世王府被屠戮的时候,皇帝肯定也和他一样,只觉得痛快。

银子敏锐地察觉出李炎曦心情不好,抬手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将酒递过来。

李炎曦有些不愿,银子身体才好没多久,不适宜饮酒。

见他没动作,银子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含了一口酒,拉开李炎曦放在双腿上的手,自己跨坐上去,揽住李炎曦的脖子,对准他的嘴唇,喂了过去。

李炎曦诧异地睁大了双眼,怕银子从房顶掉下去,不得不将人抱紧在怀里,也因此两人的距离更加亲密,银子坐在他怀中双腿盘住他的后腰,一口酒在两人口中渡来渡去,与唾液混在一起,最终都被李炎曦一个人咽了下去。

银子鲜少这样主动,即使主动也没这样与他深吻过,甚至强势的让李炎曦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大口喘了几下,捏住怀里人的脸蛋让人抬头看自己,忍不住在额头上又亲了一口,才数落道:“平时也不见你这般孟.浪,怎么今晚倒是这么主动了。”

“你不是心情不好吗,哄哄你。”银子脸色通红,也有些气息不匀,亲完才觉得自己刚才可真是大胆,不过仔细一想,其实还可以更大胆。

于是李炎曦还没来得及夸奖他,就被推倒了。

推倒了!

后背撞上屋顶的瓦片发出清脆的响声,稀里哗啦可能还压碎了几片,但李炎曦无暇顾及,银子已经向他压过来了,距离他的脸越来越近,并且为了防止他反抗,还将他的两只手抬起来放在头顶禁锢住。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危险,下面正血光冲天,上面却**帐暖。

“乖乖,你别乱动,先从我身上起来好不好?”明明稍微用力就能解开的禁锢,李炎曦却不敢挣扎,怕自己一用力银子从他身上滑下去,只能跟他好说好商量。

然而不要脸了的银子根本不理会他,直接用嘴吞下了他接下来的话。

两个男人之间的亲吻往往都是势均力敌的,即便李炎曦现在的姿势处于下风,可平日里占便宜的经验让他不会第二次被亲得喘不过气。

唾液交换,薄唇紧贴,两人就像是背着父母幽会偷.情,怕被人发现的毛头小子,一刻也不停歇的与爱人亲近,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拆吃入腹。

稍稍分开一点,银子喘了几口气,然后再亲上去,另一只手渐渐的也不安分起来。

除了生辰那天的意外,李炎曦一直都没碰过他,守着他的承诺,成亲之前只是单纯的睡觉。只是开过荤的人哪能那么容易就禁.欲,每天早上起来面对的都是李炎曦硬.邦.邦的部位,时间久了,他自己也有些怀念那天晚上。

李炎曦感觉到银子的手竟然在拆自己的腰带,顿时就急了,连忙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让人清醒些。

有了第一次不要脸就能有第二次,所以银子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祖宗,你看看咱们现在在哪儿,你觉得合适吗?”李炎曦的胸膛剧烈起伏,嘴唇上水光一片,嘴角还带着亮晶晶的唾液,眼里是熊熊燃烧的欲.火,下.身也突兀的鼓起,都是身上这个人的杰作。

“嗯?”银子松开了他的手,趴在他胸口喘息,手指在他的锁骨上来回摩挲,充满了暗示与挑.逗,他甚至还急不可耐的在李炎曦身上蹭了蹭。

李炎曦眼里的大火顿时就要将两人燃烧殆尽,不过他还有些理智,知道现在还没成亲,也不能当着满地尸体的面把人办了。

虽然有点刺激,但着实变.态了些。

“咔嚓”,身下的瓦片终于承受不住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随后便是稀里哗啦粉身碎骨的声音。

李炎曦反应比银子快,在两人下落的时候抱着人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后稳稳落地,抬头看向了屋顶的人形漏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银子舔舔嘴唇,双手勾着李炎曦的脖子强迫他低头,然后迅速在他耳垂上吮吸了一口,趁李炎曦脸红的刹那,一跃而起跳到了李炎曦身上。

李炎曦连忙用手接住他,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无奈道:“今晚这是怎么了,才一口酒就喝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银子摇头晃脑一番,最终还是将头靠在他颈窝里,炙热的呼吸喷在李炎曦的胸口,将因为变故熄灭的欲.火又烧了起来,偏偏这人一点也不自觉,还在说着“你太好看了,所以醉了”的话。

“别闹,还没成亲呢,咱们收敛点。”李炎曦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过后,艰难地劝慰银子,同时也是警告自己。

“可是我觉着高兴,因为距离和你成亲又进了一步。”银子在他身上动了动,眨了眨眼,睫毛刷在李炎曦的锁骨上让人有些受不了。

“用你给我的尊贵身份,和你在一起,我很高兴。”

“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心情不好了,陪我一起高兴好不好?”

“好。”

李炎曦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李炎曦:祖宗,你看看咱们在哪儿,合适吗?

银子:怎么不合适了,你睡地上,我睡床上,我觉得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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