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吵吵嚷嚷的,余淼怎么也没想到严介居然死了。
前几天还跟他因为去给学长接机而互相使绊子的人此刻只剩下一坛骨灰盒放在堂前。饶是余淼再怎么看严介不顺眼,也没想到这个情敌兼死敌居然会以这样一种荒谬的方式离开。
举办葬礼的礼堂中间严父严母此时泪眼婆娑,甚至触景生情的不敢看旁边的骨灰盒。来吊唁的亲戚朋友也都恍恍惚惚,像是还没相信这件事一样。
余淼勉强回过神来,下意识安慰了严家人几句,最终还是忍住了心底的荒谬,接过手中的香插在了香炉里。
学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旁边,一向温和的面容染上悲色。
“你说怎么会呢。”
“太突然了,早上人还好好的,下午就出事了。”
耳边学长沙哑的声音有些艰涩,陪在他身边的男人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要是往常看见这个动作,余淼一定对学长身边出现的这个男人微微皱眉,但是今天实在是太混乱了,严介那个暴躁狂此时就躺在坛子里,任谁这时候也生不出其他心思。
几个人说了两句就沉默了下来,只听见严母照例吩咐管家老张去门外接待宾客。
按照A市的习俗在礼堂丧事办完之后要等七天才能下葬,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这场丧事办得格外匆忙。从严介出车祸到火化,时间十分仓促。余淼甚至听说明天早上严家人就要捧着骨灰盒去山上。
严家是豪门望族,严介更是天之骄子,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么潦草收场。然而那场车祸实实在在是个意外,就连开车的司机都只是骨折受了伤,严介却因此意外伤到了致命部位,连抢救都没等到。
车祸现场据说十分惨烈。
余淼平常虽说对这些不怎么忌讳,但也不会专程去想,只是刚才脑海里的场景一闪而逝,在和学长说完话后他目光就下意识地看向了前面的骨灰坛。
做工精美的黑色骨灰坛正放在前方,在烟火缭绕中莫名叫人感觉有些不自在。
“小余你在看什么呢?”
学长有些奇怪地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余淼眨了眨眼,刚想说什么,却瞬间忘了自己刚才在看什么了。
宁舒何见他有些疑惑,还以为他也接受不了这个突兀的事实,这时候压下心底的伤感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平常和严介吵吵闹闹,骤然没了人肯定不习惯。”
他看向余淼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些了。等会儿我要和周青回去,你要不要一起?”
山里路难走,严家的礼堂设置在山脚下,距离市区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眼看着天色快黑了,大部分宾客在吊唁完之后就准备离开了,宁舒何也不例外。
他明天早上的飞机去外地出差,无法推拒。本来今天应该是在学校里整理资料的,但是没想到严介突然出了意外这才紧急赶过来。
只是虽然相熟的一个学弟去世了,心里十分难过。但身为教授,学校里的事情到底还是要忙的。
耳边声音关怀,要是往常可以得到学长的关心甚至有和学长同路的机会,余淼肯定连思考都不用思考就会答应,只是这会儿他刚一抬头就感觉到额角昏涨难受,浑身疲惫的连动都不想动,坐车身体肯定撑不住。
偌大的公司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余淼以为自己是昨晚看企划案看的太累了没有休息好,这时候只好忍住遗憾,微微先摇了摇头。
“不用了,学长你有事忙早些回去吧,我想休息会儿再走。”
虽然山上不方便,但严家也没有失了礼数,给来去不方便的客人也提前准备好了客房。只是余淼之前没准备留宿的,现在只好打算过去说一声。
宁舒何见余淼脸色实在苍白,像是下一秒就会昏睡过去一样,心里有些担忧。但知道这位学弟要强的性格,这时候也没有再劝他一起,只是温和道:“那我先走了,你去睡一会儿吧,有事情的话给我打电话。”
学长总是这么温柔周到,从大一遇见学长到现在余淼深有体会,不然也不会和严介争的头破血流了。
严介这会儿要是看到学长这么关心他,肯定气的脸都臭了。
余淼看着人离开,心底突然想到。只是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在看着学长坐上车之后才出了礼堂。
一出礼堂,头脑中那股昏沉的感觉才稍微淡了点,他和严家管家打了声招呼,转身往客房走去。
“503?”
“老张,这房子之前不是大少爷住的吗?”
在余淼拿走钥匙之后身边负责招待宾客的另一个中年人才想起来。
老张愣了一下,也想起来503来。这地方是严家的家族山墓,周围一切产业都是严家的,包括后山的酒店。之前每次扫墓大少爷严介来大部分就住在503。
严介占有欲强,他住过的房间从来不对外开放。刚刚来吊唁的客人太多,忙的晕头转向的他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按理来说应该没什么。”
“大少爷都已经”他说到这儿下意识地闭上嘴,看向堂前。
严大少爷已经火化了,人一死,尘归尘土归土也没什么好再避讳的,就是不知道那位余先生会不会介意了。只是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余淼人都已经坐电梯离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人这时候互相看了眼又咽下了刚才的话。
余淼不知道那是严介以前住过的客房。
从走廊上去之后看了眼窗外,觉得这地方虽然是墓地酒店,但是环境还算不错,周围郁郁葱葱的,成片的树林环绕着,窗户外正对着还有一条小溪。如果不是前面礼堂的动静,叫人还以为这是什么度假景区。
余淼按了按眉心,刷卡打开房门之后隐晦在门上的人脸识别闪动了一下,他这时候才随眼看了眼手机。
学长这会儿已经出了山区,现在正往市区里走。
确认学长他们平安驶出山路之后余淼顺手将手机放在了一边,却没有注意到在学长的消息跳出来时,房间内陡然冷了一些。
他这会儿正打开柜子换衣服。
虽然已经难受到不行了,但是余淼本身有洁癖,不洗漱换衣服根本睡不着。见到酒店里有新准备好的衣物,穿着白色衬衣的青年打开柜子随便拿了一身,转身走进了浴室里。
助理在之前收到余先生晚上再走的消息后就推迟了过来接人的时间,只是眼看着山里好像要下雨了,余先生却还没有指示,就忍不住又发了条消息询问了一下。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信号不好,发过去的语音丝毫没有回复,助理只好按捺下来等着余先生信号恢复之后再联系。
在余淼进入浴室之后,手机上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电量肉眼可见的缓慢流逝,没过一会儿屏幕就闪动两下彻底黑了下来,而浴室里的水声却还没有停下。
余淼本身没有发觉,一进入这个房间他脑海里的思维好像就有些停滞。在洗完澡之后原本是准备做些什么的,黑色的电脑正放在桌前,结果他在出来之后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皱眉擦了擦头发就躺在了床上,甚至连手机也没有关注到。
随着浓重的困意袭来,余淼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却无法睁开眼睛来。
浓密的睫毛垂下后在眼底遮下了一层影影绰绰的阴影。余淼是极清极冷的长相,和张扬英朗的大少爷严介不同,他肤色冷白,眼瞳色泽也比一般人浅淡些,如果不是鸦色的发丝和眼睫,看起来就像是玉做的一样。
之前严介没少拿这个来嘲讽他,说他长的漂亮像是女生,学长怎么可能看上他,只不过当场就被余淼一杯冰水泼了过去。
此时神色冷清的人就安静的躺在床上,淡淡的血腥从窗外飘进来,混合着一股奇异的沉香。
余淼只觉得呼吸间都充斥着这股味道,肺部被刺激的干燥涩痛。随着.喘.气,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只是却始终无法醒来,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一样不自觉的抓住心口的衣服。
那股血腥的沉香落在他身上时顿了一下,才缓慢地顺着他雪白的腕骨一直往上,.缠.绕.在他身上。
余淼额头渗出冷汗来,微热的水珠不知不觉从脸颊落下,看着竟然像是哭了一样。
余淼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酸痛的要命。在睁开眼睛之后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一直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这才注意到窗外天色居然已经亮了。
分明昨天下午闭上眼睛时才中午三点过一会儿,这会儿居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这一觉竟然整整睡了十几个小时?
任谁这个时候意识到这一点都会有些茫然,不知道睡着的那些时间自己是不是失忆了,要不然怎么毫无印象?
此时外面正在敲门的管家老张看着对面两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余先生昨天状态好像有些不对,这会儿看起来是还没睡醒。”
“要不我们等一会儿再来吧?”
老张心里其实有些发虚,刚才伸手敲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要不是他确定昨天晚上余先生确实入住了,这时候都要怀疑是不是房间里没有人了。
他看向那两个穿着古怪长袍的人,心里猜测着两人身份。这两人一到老严总就将葬礼的所有事宜交给了他们,就连老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只得听从他们的话,带着两人找到酒店这边来。
这会儿却见对方神色变化,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李文丙神色凝重,刚刚一进山里他们师兄弟二人就看到了山中冲天而起异乎寻常的血气。
浓郁的血雾几乎笼罩了整座墓山,远远看着像是要将这一片都打算化为鬼域。
而更叫人奇怪的是,在整座墓山之中血雾最浓郁的地方不是正在举办葬礼存放骨灰的礼堂,反而是礼堂后面的墓山酒店5楼。
因此一听说503号这个宛如血雾巢.穴.的地方有人住着,李文丙师兄弟就立马放弃了礼堂,转头向这边赶来,以防事态严重。
他们两个出身三星堂,本来是严家特意请来主持法事的,原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科仪,谁知道一来就撞上了恶鬼,脸色不由难看了些。
这时候却听见刚才安安静静的房间里好像有了动静。
李文丙出师多年,在圈子里行走处理邪祟的事情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这时候听见声响第一反应不是松口气,而是和师弟都暗自皱眉警惕起来。
两人手捏着符纸,叫老张几个管家后退之后看向门内,心里防备着杀了人之后可能徘徊在原地的恶鬼出现。
他们心里早就已经认定误打误撞入住恶鬼生前房间的余淼肯定已经死亡,动静绝对不是生人发出的。
结合前面的葬礼,恶鬼的身份已经很明了,那位车祸死亡的严家大少爷尸变了。而且凶戾非常,完全不像是新死的邪祟。
两人静静地听着门内的脚步声传来,一动不动。
然而随着房门打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却并不是什么血腥狼藉的场景。在听见声音后两人下意识看过去,客房里的光线此时从走廊里照射了出来,映照出了房间内的场景。
床上的东西叠放的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他们脑海中以为的惨烈景象。
余淼这会儿刚刚睡醒从洗漱室走出来,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也没有休息好,直到现在他眼底还有些黛青色的乌痕。在开门后看见刚才敲门的是几个陌生人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时候目光不由落在了一旁领着人上来的严家管家老张身上:
“张管家,请问有什么事吗?”
恶鬼难道没来找过他?
被余淼声音惊醒回过神来的李文丙看着面前完好无损的青年,神色奇怪。
这……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啊,老张正尴尬想着该怎么解释。
这时候神色古怪的李文丙眼神却忽然一动,落在了青年走路时西裤下一闪而逝的脚腕上。
不,等等,或许……也不是没有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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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想不想长生不老?”
萧桓:……
第二句“想不想万世永存?”
萧桓:啧。
第三句:“你大概也许可能……中毒了?”
萧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谢翎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然而等着等着,却发现第一天,他没死。
第二天,他还没死。
到了第三天他成了起居舍人,居然还当官了。
到了最后,谢翎茫然地看着拉着他一同就寝的武帝,翻开自己的就职书照念:“陛下这不合规矩,根据宫规第一百零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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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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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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