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习武的理由

这一年乔治7岁,薇薇安3岁,两个小孩子在一起,家里显得很是闹腾。这一天,丽娜依然出差不在家,安东则在书房埋头写稿子。这个时候,只听到乔治对薇薇安嚷道:“你不要再玩我的头发了!万一我秃了怎么办?!” “爸爸,爸爸,乔治他不陪我玩!” “好了,薇薇安,今天就放过你哥哥吧,爸爸写完稿子陪你玩好不好!” 安东边说边把女儿抱起来举高高,逗得薇薇安哈哈大笑。一旁的乔治见了,立刻跑过来凑热闹,嚷着也要爸爸抱。安东这下一个头两个大,只得对儿子坦言道:“乔治啊,你已经长这么大了,爸爸抱不动你了,你就不要为难爸爸了,好不好。” 乔治听了,嘟起了嘴。“爸爸要赶稿子了,你和妹妹去迷宫玩吧。” “迷宫那些我都玩过了!连薇薇安都说玩腻了!” “对,而且哥哥老是输!” “那上次姨母送的玩具,你们还没拆封吧。那些在隔壁房间里噢。” 安东揉着儿子的小脑袋温柔道。终于打发走了两个小捣蛋,安东又开始埋头于工作中。“机械表组装好了,可以运转了!”“开关是在这里吗?哥哥装反了吧…我也要玩!” “我是科学家,看这是我调制的试剂!哈哈哈哈…” “不对,不对,哥哥放的太少了,再加点别的!” 隔壁房间时不时传来两个小家伙的玩闹声。突然安东觉得家里有些不对劲,似乎太安静了,这很不正常,因为那两个小家伙平时不管玩什么都会发出吵吵闹闹的声音,如果突然安静了下来,那基本就是闯祸了。于是不放心的安东便去隔壁房间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吓得他差点一个踉跄。原来乔治和薇薇安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把隔壁房间的藏酒柜给打开了。两人似乎是把各种酒类当成了什么化学试剂放在玩具碗里混合搅拌。最后还都喝了下去。眼见儿子和女儿都昏迷不醒,安东吓得赶紧夺门而出去找医生。“还好,你女儿没喝多少,但是你儿子就…不过好在他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你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再碰酒了,小孩子喝酒很容易脏器损伤,重则导致死亡,轻则发育不良。” “是,是,谢谢您,大夫。我真是太自责了。” “唉,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也不容易啊,想当初我一个朋友也是妻子走的早…” 医生临走的时候叨叨着,良久,安东才反应过来,原来医生也以为他是个丧偶的可怜男人。“对不起,亲爱的,我差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真是没用连孩子都管不好。” 丽娜回来的时候,乔治和薇薇安已然康复了,活蹦乱跳的都像没事的人一样。但是安东还是把这惊险的事情向妻子和盘托出。“天哪,安东,这真是太可怕了。可是,我也有责任,那些放酒的柜子我应该早早就上了锁才对。”丽娜自责道。晚上,夫妻二人把两个小孩叫到跟前,好好说教了一通,两个孩子似懂非懂,但打那之后就都离酒精远远的了。其实这也就是乔治为何看起来长得比其他男孩瘦弱的原因,因为那次事件的确导致了他之后营养吸收不是很好。尽管他吃的伙食也很不错,但就是瘦弱得和同龄的女孩子差不多。好在除了瘦弱其他方面倒没有什么明显的健康问题,这让安东和丽娜终于放下了心。

乔治8岁那年,他们所住的那个地区又变得热闹了起来,新搬来的几户人家好些也是拖家带口的,看到好些和乔治同龄的小孩子都在他们家大门外的草地上玩耍,安东也鼓励乔治加入他们。可是乔治却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常常借口要陪薇薇安玩,而不肯出去。安东以为那是因为前几年这里没有同龄人做邻居,儿子没有接触过陌生人所以现在才会显得如此拘束。安东回想起自己从小就是个不合群的孩子,甚至到了现在依然也是,所以他觉得现在也不应该逼儿子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于是他告诉乔治想去就去,不去也没有关系。听到父亲这般说法的乔治显然像是松了一口气,在这之后,他开始默默地隔着大门观察起了门外的陌生人群,他时常愣愣地站在大门内看着那些孩子们玩,却从不开门。终于有一天,事情发生了变化。那天乔治站在铁门内,看到三个小女孩在门外的草地上丢沙包,突然一个沙包丢得很远,几乎要掉进乔治家的大门了。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在捡沙包时发现了乔治。“小哥哥,出来和我们一起玩吗?” 那小女孩微笑道。因为感觉没有敌意,于是乔治便很高兴地打开了家门,融入了进去,那些小女孩们很喜欢在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她们每次都喜欢让唯一的男生乔治扮演王子,乔治对此也是乐此不疲。安东在楼上隔着玻璃窗偷偷看着也很高兴,他觉得儿子终于能合群了那真是很大的进步。又过了一年,已经5岁了的薇薇安也嚷着要和哥哥一起去外面和那些别人家的孩子们玩耍。安东依然不放心地在楼上偷看着。好在一切依然如故,看起来他的两个孩子和外面的那些孩子们已经打成了一片,似乎没什么值得担心了的。就这样在祥和的日子中又平静度过了一年。

这一年,乔治10岁,薇薇安6岁。这阵子,安东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怎么又宅在家里不出去和别的小朋友玩耍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些日子那些个养女儿的人家竟然又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有儿子的人家。按理说,一群孩子们在一起玩哪分什么男的女的,可是到了他们这里事情却突然变得很微妙。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和乔治同龄的小男孩似乎很嫌弃和乔治一起玩。每次他们看到乔治带着薇薇安在草地上一起放风筝的时候,就会嘲笑说是姐姐带着妹妹出来玩了。每一次乔治都会纠正他们,说自己是男孩。但他们总是嬉笑附和却不放在心上。终于有一次矛盾爆发了,而且很是激烈。起因是其中一个男生竟然调笑说要检查一下乔治的身体,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假扮的,甚至还唆使他的两个小弟按住瘦弱的乔治要扒他的衣服。“不许你们欺负我哥哥!打死你们!” 薇薇安见状扑上去就咬那些小坏蛋。“啊!臭丫头!你敢咬我!” “不许你们欺负我妹妹!” 从地上爬起来的乔治看到其中一个男孩子竟然在扯他妹妹的头发,愤怒地一个健步冲了上去,给了那个小混蛋一个耳光。那个带头的男生刚要再度耍横,却不料正好被他的母亲看见给叫了回去。“你要死啊,年纪那么小就知道扒女孩子衣服了!你爸爸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你!快点滚回去吃饭!” “可是…可是他不是女孩子…” 带头大哥走了,剩下的那两个小混蛋自知无趣也离开了。夕阳下,乔治和薇薇安虽然脸上都没有挂彩,但却都有了心理阴影,于是便决定不再出门和那些人玩了。

“以前的那些人叫什么来着?”是丽娜的声音。这天,她回来后也得知了这些事。“莉莉、娜娜、阿曼达。” 安东道。“可是她们都搬走了。新来的那几个都是男孩子,我讨厌和男孩子玩!”乔治嚷道。“我也是!” 薇薇安道。“除了哥哥!” 薇薇安又补充了一句。“为什么外面的男孩子都那么野蛮?!一身汗臭,还经常拿脏兮兮的手想要摸我的头发!还硬说我是女孩,我讨厌他们!” “哥哥都说了他是男孩子,他们还硬要脱哥哥的衣服,我咬他们,他们就拉我的头发。他们都是大坏蛋!” 丽娜和安东听了义愤填膺,直呼两个孩子做的对,说是谁敢欺负他们就一定得打回去。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乔治作为一个男生的确太瘦弱,如果反抗根本不是其他男生的对手。“我们不欺负别人,但也不能被别人欺负。孩子们,妈妈说的对,不学点技能不行啊,教练爸爸已经找好了,明天起你们两个就开始学习东方拳术。” 这就是日后看似柔弱的乔治却力量惊人的原因。另一边薇薇安却是直喊太苦,学了几天便放弃了。她说如果附近没有优雅的小朋友的话,她宁愿呆在家里。丽娜和安东也不想勉强她,便也由着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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