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8:(宫野明美和赤井秀一篇)今生只恨花无期
“你清醒过来了吗?”
“你是......”
“你不记得了?我就是开车撞到你的人。”
“我想起来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
“没关系,当时我自己也在发呆。”
“你现在头会不会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的。”
“太好了,我马上去叫医生。”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宫野明美。”
“我叫做,诸星大。幸会,请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
这是他们初次见面时的第一次对话,地点还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很多年之后,秀一才意识到,他们初次见面时,明美就告诉了他自己真实的名字,而那个时候,他却是以“诸星大”这个伪装的身份相对。
那一年,秀一已是FBI的探员,那时,他需要一个潜入黑暗组织内部的契机。
那天,秀一按照几天前侦查的结果,来到这里等待。这里是那个组织的一位成员的家没错,这是他根据已经潜入黑暗组织的FBI探员提供的信息得知的,他也已经仔细察看过,情报无误。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
直到,目标出现。
秀一认出,那辆白色的车子,是那个组织成员的座驾。于是,他装作漫不经心的走到这辆刚开始加速的车子前,明美自然是来不及立刻停住车子,于是,这场所谓的“交通事故”,就这样发生了。不过,虽然是刻意而为之,但毕竟是被车子撞到了,当时秀一也的确是陷入了昏迷。
当他醒来时,他已经被明美送到了医院,此刻,这间病房里也只有他们。
简单的交谈后,明美去叫医生来为他检查身体。而那个时候,他竟是有些疑惑,那个组织的成员,也有像她这样的人吗?那个庞大的跨国犯罪组织,竟也有她这样的,眼中尽是温柔与善意的人,刚才,秀一知道,按照日本的交通法规来说,是他的违规造成了这场“交通事故”,而她根本不用承担太多责任的。可是,她不仅将他送到了医院,付了所有的医疗费用,在看到他醒来的那一刻,她眼中的感激与欣喜是那样的显而易见。
即使他知道,当时自己根本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接受了医生的建议,住院一周。而在这一周之内,明美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望他、照看他、为他送来可口的饭菜。而每当提起那场“交通事故”时,明美的反应总是会不住的向他道歉。
这样的她,怎么会是那个组织的成员,而他们,又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遇见?
老实说,这些问题,秀一在住院的那一个星期之内就在想了。
只是,不论他如何疑惑,他仍是按照当初的计划进行着。
一周后,他出院了,也留下了明美的电话号码。
他出院的一个月后,按照他所计划的那样,他们成为了恋人。
其实,他向来是不擅长跟女孩子打交道的,至今为止,他接触过最多的女性,也就只有他的母亲,赤井玛丽,和他的妹妹,世良真纯。而在面对明美的时候,他是那样不羁冷峻却又温柔浪漫。那时,他在明美面前,的确做的游刃有余,当时,他将这一切归为他想要彻底消灭那个组织的念头。
后来,他的确有好好的把握住这个机会,他之前就得知了,明美的妹妹是组织正在培养的重要的研究人员。于是,他利用了和明美的关系,加入了组织,而他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凭借着极为出色的能力得到了那个组织的重视,也周旋得相当成功,最初并未太显眼,后来才慢慢崭露头角,他在组织里的代号是“黑麦”。当时,他在组织中的地位甚至将要与和Boss直接联络的琴酒同等。组织对他也没有任何的怀疑。
秀一和明美成为恋人的那一年,明美20岁,她的妹妹,志保,也只有15岁,那时志保还在美国。当时,明美写信告诉志保,她已经有男朋友的事,而志保也觉得在这个危险的组织里,如果有一个人可以保护姐姐也是很好的事。那个时候,她还给组织寄过一封关于诸星大这个人的邮件,那时她虽然还没有真正开始为组织研究药物,不过她能感觉到组织对她的能力的重视,想来那个时候,组织会留意到秀一,也有这封邮件的原因吧。
三年后,秀一知道,有些事情,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他获得了跟琴酒共事的机会,而他要利用这次机会,逮捕琴酒归案。这样,那个组织的Boss也有很大的可能被找到。
跟那个组织一决生死,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秀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而惟独对她,他有了从未有过的情感,她是那个组织的成员,秀一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有对危险,对于FBI来说有多不利,可是,在他计划要与那个组织一决生死的前一天,他心中对她的情感,却根本难以克制。
其实,他也只是凡人而已。
“FBI?”
“是的。”
“明天就要去做个了断了。”
“你这个笨蛋,要说谎的话,也应该打草稿啊。这样的借口,怎么能吓到我?”
“你早就知道了,对吧?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离开我?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啊!”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没错,他告诉了她,他的真实身份是FBI潜入黑暗组织的卧底。当初刚开始接触她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亲口告诉他这一切,而且,竟是在执行计划的前一天。
也许,那时,在他心中,明美早已与那个组织无关了,和他的卧底任务无关,和他的计划无关,和一切都无关。她是他此生第一个不知不觉交付爱情的人,就是这样。
他看着明美,明美的眼中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有的只是无限的留恋与悲伤。
明美说,“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吗?
这个问题,秀一知道答案的。
她猜到了,早就猜到了。秀一当时就已经意识到了。在他们交往的第二年,他们同居了。那一天,他们正在一起看电视,当看到电视中的一位特工为其所属的机构牺牲的时候,明美感叹于这位特工的无私,而那时,秀一说:“是忠诚、勇敢和正直。”
忠诚、勇敢和正直。
象征着联邦警察,是FBI贯彻的信条。
当秀一这样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妥。他回头看向明美,他看到,明美的眼中,是极力克制的惊讶和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秀一心中一惊。“我去泡两杯红茶。”明美笑着说,然后,她走去了厨房。
其实,秀一也不得不承认,明美当时掩饰得足够好,可是,他不是普通人啊,他是FBI的王牌探员,识破明美真正的心情,对于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只是,即使是很久之后,秀一也无法想象,当时明美是怎样克制住这突如其来的震颤的,又是怎样就说服了自己,将秀一真正的身份就这样埋在了心里,甚至骗过了她自己,只不过,惟独没有骗过他。
也许,那时,他们是一样的吧,即使没有承认,但对于他们来说,彼此的身份,已经和他们的爱情无关了。
此后的很多年,秀一都在想,如果那个时候就和她坦诚相见,他们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呢?可惜,那个时候,他作为FBI潜入黑暗组织的卧底,自然不可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即使是面对她。不过,那时,即使是秀一知道,明美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仍然是恋人的关系。
没错,只有在面对明美的时候,一向冷静到极致的他才会任由自己去赌,拿自己的生命去赌。
是啊,明美说,“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对此,她不愿意相信任何人,甚至不愿意相信自己,她只愿意相信他,只有此刻,他亲口对她承认了他的真实身份,她才是真的相信了。
“明美,你跟我走。”秀一上前一步,紧紧将明美拥入怀中。
“去哪里?”
“我会送你出国,FBI会保护你,相信我,只要明天的计划成功,我就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将那个组织彻底消灭,你也早就不想待在这个组织了,不是吗?那个时候......”
“不可以。”
“为什么?”
“志保会有危险。我跟你走之后,无论你的计划是否成功,在你将组织彻底消灭之前,组织都不会放过志保的,她现在受到组织的严密监视,FBI也保护不了她。”
“明美......”
“阿大,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不用顾及我,我不会对你的计划构成任何威胁......”
“我说的不是这个,明美,我......”
“阿大,先不要说,如果你说了,我就没办法任由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了。如果,明天,你的计划成功,你再来告诉我吧。”
那是,他们的约定,是此生最后的一个约定,只是,那一天,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于是,这个约定,成了再也没能实现的约定。
第二天,秀一按照计划,到他和琴酒约好的仓库去等他,FBI的探员就埋伏在四周,只要琴酒过来,就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可是,秀一和其他FBI的探员等了一个晚上,琴酒也没有来。快要到天亮的时候,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却走进了这间仓库,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秀一并没有理会他。而其中的一位FBI探员却担心这位老人的安危,不由得从埋伏的地方跑出来劝他尽快离开这里。也就在此时,老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没错,那个老人,也是组织的成员,是组织派来试探秀一的诱饵。这样一来,秀一的真实身份暴露无疑。
当然,那次计划失败,秀一也无法再回到组织里去了。
计划失败,他应该立刻跟FBI的其他探员一起回到FBI去的。可是,那个时候,他让其他人先走,而他一定要去一个地方,即使是冒着生命危险,他也一定要去。
他要去找她,宫野明美。
即使,昨天的约定中,那个前提条件已经不成立了。但是,他要去找她,他要带她走,他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他知道,那个组织很可能会迁怒于她。
他要对她说的那句话,还没有说啊。
他驾驶着车子,拼命赶到明美的住处,却发现,明美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住处。没错,昨天晚上,组织派出那个老人去试探秀一的时候,就已经将明美从这里带走了,如果试探的结果是,诸星大是忠实的组织成员,他们就会放回明美,如果试探的结果是,秀一是FBI潜入到黑暗组织的卧底,他们绝不可能再让他们见面了。
如今,结果是后者啊。
不过,好在,那时,志保已经是组织里非常重要的研究人员,组织并没有在那个时候对明美动手。
这也是秀一后来才从FBI中其他潜入黑暗组织的卧底那里听到的消息。他稍稍放心。那时,他想,只要明美没有生命危险,一切都还有可能的。他暂时不能去和明美联系,组织也早就断掉了他们之前用的联系方式,明美的手机号码换掉了,他一时也找不到明美了,FBI潜入黑暗组织的其他卧底也无法获得明美的消息。不过,总有一天吧,他这样想着,总有一天,他还是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将这个组织彻底打垮,那个时候,他一定能再见到她,那句还没能说出口的话,他一定要对她说才是。
直到,那一天,他收到了明美发给他的短信。
“阿大,如果我这次,真的能脱离组织的话,你能真的,当我的男朋友,跟我交往吗?”
秀一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几乎快要拿不稳手机,这对于他来说原本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秀一不再有任何犹豫,他立刻按照发来短信的那个电话,将电话打了过去。
明美,你要做什么?你要用什么方法脱离组织?不管是什么方法,你应该知道那有多危险。你只要等着我就好了,总有一天,我会彻底消灭这个组织,我会带你离开,什么叫做“真的当你的男朋友,跟你交往”?我们之间,除了我起初对你隐瞒的我的真实身份之外,都是真的。你不可以有事,我还没有告诉你,我要对你说的那句话啊。秀一这样想着,心中祈祷着电话能够接通,可是,任由他一遍一遍的拨过去,给他发短信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他心中猛烈的颤动着,他不知道明美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要在什么时候做。可是,他无法就这样等着。他想到,FBI正在跟进的几条线索,其中也涉及到黑暗组织的重要成员,如果按照这些线索追查下去,说不定,能从那些黑暗组织的成员口中问出明美的消息,尽管希望是那样渺茫,可是他一定要去做。
他想到这里,转身走上了他的座驾,他驾驶着车子疾速向远方驶去。
可是,他想不到,他们最后的结局,会来的这样快。
只是一天而已,在他将要找到一位重要的黑暗组织成员,要从他口中问出明美的消息或者再继续追查下去的时候。他收到了詹姆士发给他的简讯,那条简讯告诉他,据FBI其他潜入黑暗组织的卧底所得到的消息,明美已经......医院已经开了死亡证明。
下手的人,是琴酒!
明美在准备带志保脱离组织的时候,组织答应明美,如果她能完成10亿元的抢劫任务,就让她和她的妹妹一起离开组织。而明美完成了这个任务后,组织还是没有放过她。后来,秀一听说,是琴酒私自做出了决定,只是组织也并没有因此追究琴酒的责任。
秀一的记忆力非常好,可是,他已经记不住,那天自己是怎样回去的。好像是,詹姆士一直在问他现在在哪里,起初他无法回答,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后来,詹姆士只能通过对他的手机定位,驾车过去接他回来。
之后,即使过了很长时间,只要提到那一天,所有和秀一相识的FBI探员们都说,他们从未见过那样的秀一,他们只知道,那天,秀一在天台上坐了一个晚上,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秀一拿着手机,看着明美发给他的,最后的那条短信,然后,他一遍又一遍的按照那个手机号码,打电话过去,打电话给明美,即使无论他拨过去多少次,电话那一边仍然只有提示对方手机已关机的声音,直到,他的手机也没电关机为止。
当初,对于他的真实身份,明美谁都不愿意相信,只愿意相信他亲口说出的答案,而现在,他也是一样,他也只愿意相信明美,可是......他相信的人,无法再亲口对他说任何一句话了。
可是,为什么?
他一直想要说的那句话,还没有告诉她啊。
此后的很久很久,他都会想到,为什么,那天没有告诉她?他是想说,“明美,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带你走,此前我从未对任何女孩子有过这样的想法,这些都是真的,从来都是,对于我来说,你早就不属于我的计划,而是属于我的一生了。”
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告诉她呢......连他自己真正的名字,都没有告诉她......
明美是否还能听到,他想要说的话?她知不知道,她爱的人,她拼了命也想要在一起的人,他的名字,叫做,赤井秀一。
那天晚上,在秀一的手机没电关机之后,他拿过自己身上带着的,可以充电的手电筒,然后,他打开手机,将那天没有说的话,全部打进了手机里,署名是赤井秀一,不过,随后,他也说,诸星大。
是了,他是赤井秀一,可是,他怕明美会不知道,于是,他也说,他是诸星大。
这样,明美能看到吗?
或许,可以吧。
之后,他也收到了消息,明美的妹妹,宫野志保,脱离了组织,成为了组织追杀的人。从那时起,他一刻也没有停止寻找宫野志保,他要帮明美保护好她最珍爱的妹妹。
直到那一天,他在街上看到了毛利兰和已经变成一个小孩子模样的宫野志保。其实,他之前有跟毛利兰在美国见过一面。
“你怎么又哭了?你这个人怎么老是在哭啊?”
“我不能哭吗?”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跟你很像的女人,表面装得很冷静,却在背地里哭泣,简直就是个傻女人。”
“你......你说什么......什么傻女人啊?”
那个时候,他想到的人,是明美啊。
他也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小孩子模样的人,就是宫野志保。
那天,他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并非是巧合,而是他查探了很久之后的结果。他看过明美一直带在身边的照片,见过宫野志保小时候的样子,对宫野志保在组织里的时候研制的药物,他也有所听闻,自然可以想到,宫野志保已经变成了眼前这个小孩子模样的灰原哀。明美的照片上也有毛利兰啊,其实,他在美国和毛利兰第一次碰面时,他就认出,毛利兰就是照片上,和明美、宫野志保站在一起的女孩子。
再后来,在满月之夜,他赶到茱蒂·斯泰琳、工藤新一、毛利兰、宫野志保身边时,他看到了,毛利兰用身体紧紧护住宫野志保。
在神秘列车上也是如此,毛利兰无论如何也要和宫野志保在一起去面对那个组织,无论是生是死,她只想陪在宫野志保身边。
这样的话,明美,你也该放心吧,你的妹妹,宫野志保已经回到和她彼此思念的人身边了,她们是属于彼此的。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黑暗组织接触的机会,他要替明美报仇。
为了对抗黑暗组织,他和工藤新一、本堂瑛海联手,演了赤井秀一“死亡”的戏码给琴酒和伏特加看。从那以后,他在一段时间里,一直以“冲矢昴”的身份住在工藤新一的家里。
他无法说明自己对明美的思念到了何种程度。
只是,
他开始学着做菜,他学会做的第一道菜,是土豆炖牛肉,那是明美最拿手的菜之一,也是他最喜欢的菜之一,以前他们同居的时候,明美经常会做给他吃。
他在明美去世的第二天,自己剪掉了他的长发,留着长发的他,是诸星大啊,他让诸星大跟着明美一起走了。之后,就算他需要用长发来易容,他也只会用假发。
他的手机没有换过,即使已经是比较旧的机型了,但是,那是他的宝物,因为,这个手机里,有明美传给他的最后一条短信,还有,他想要告诉明美的,那些终究没能来得及看着她说出的话。
他无数次在梦里梦见,明美仍在他身边,她紫灰色的眸子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却也隐约闪烁着泪水,眼中满含着对他的,从未改变的爱意。而此时,他墨绿色的眼睛里,是别人未能见过的柔情。
在他以赤井秀一的身份与家人相认后,他也告诉了宫野志保,他和明美的一切,也是在那不久前,他才知道他和明美、志保是表兄妹。
他将这一切告诉志保,因为他认为志保有知道这一切的权利,而他和他的母亲,赤井玛丽,还有秀吉、真纯,总是要和志保相认的。原本他已做好了志保会永远恨他的准备,可是,他没想到,志保会原谅他。其实,他知道,有一个原因,是志保有小兰陪在她身边吧,和明美很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只有和她在一起时,志保的眼中才会有那样柔和放松的神色。
明美是他的天使,可他的天使,却再也无法与他在梦境之外的地方相拥了。
之后,一切终是尘埃落定,黑暗组织彻底覆灭,小兰和志保也已经结婚了。
他知道,明美会很开心的。
此生,明美只爱过秀一一个人,在她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在回忆里看到的,除了她与志保和小兰度过的那些她最留恋的时光,就只有他了。
而秀一此生,在明美离开之后,他再也无法像这样去爱任何一个人。
或许,终是此生缘分尚浅,如一朵还未盛开就已凋零的樱花一般。
今生只恨花无期,来生悠远,惟盼尚能相寄一丝眷恋、一句诺言。
《时间线》
猝然发觉,
在这时间的洪流中,
只剩下我孤单一人,
似乎我已完全的,
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低着头四处寻觅,
我所遗失的东西,
世间万物却早已,
被卷入这洪流之中,
即使紧盯着时间线,
不断前行,
却连近在眼前的事情,
也难免会被疏忽遗忘,
若仅凭这一己之力,
无法改变世界的话,
我会声嘶力竭的放声歌唱,
不知何时开始,
人们的生活,
被0和1的排列所束缚,
我们踏上旅途的理由,
不过是虚荣心在作祟,
比起自己的目的地,
更在意的是时间线,
对于自己早已遗落了,
重要之物的事实,
却始终毫无察觉,
即使一味关注着时间线,
不断迷茫,
却连人生的意义,
都还未有清晰的答案,
我不知道如何将心意传递给远在他方的那个人,
即便如此,
我也要在声嘶力竭之前放声歌唱,
明明我与你近在咫尺,
时间却让我们擦肩而过,
无论如何转动发条,
也无法与现在的你相见,
在支离破碎的心中,
试图寻找些许片段,
却早已被时间融化,
秒针不会再往回走,
即使紧盯着时间线,
不断前行,
却连近在眼前的事物,
也难免会被疏忽遗忘,
若仅凭这一己之力,
无法改变世界的话,
我会声嘶力竭的放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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