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第二十四章:诡网织局 (五)因你而碎裂的枷锁

(五)因你而碎裂的枷锁

用人进行药物实验的证据,

谜团众多的局,

移交给美国的审判权,

一旦定罪,不是“死刑”,也会是终身......

小兰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组织覆灭之后,还会有这样难以测度的危险出现在小哀的生命里,偏偏又扯着过去和未来的宿命。

原本以为只是过往的暗影再次降临于灰原哀的生命,而过往发生的一切,小兰却只能看到残缺的真相,她们原本逐渐明晰的未来愈渐难测。

小兰走进房间的时候,她看着小哀,她知道这个罪名与小哀无关,却有不知名的势力让小哀猝不及防的陷入这个错综复杂的迷局。所以,从一开始,小兰就只想到小哀身边来保护她。

而小兰觉得值得庆幸的是,她还可以将她想要保护的人拥在怀中。

“小哀。”

“嗯?”小哀靠在小兰身上,轻声应着。

“现在,小哀愿意告诉我吗?”

“小兰,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小哀说,声音是明显的难过,“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你不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小哀。”小兰轻声说。“这件事情没有那样简单,小哀怕我得知真相后,会牵涉其中,没办法再从这些谜团之中抽身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

“就是因为这样,我绝对不会留你一个人在残缺不全的真相里,也不会让你用独自揽下不属实的罪名的方式来让我置身事外。”小兰说,“而且,小哀,其实我已经进来了。”

“什么?”

“我们在一起待了一个晚上,到了明天,没人会相信小哀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只要我让FBI的人觉得我已经知道了一切,而这应该很容易。”

“小兰,你真是......”

“抱歉,小哀。”小兰说,“关于你的过去,我已经知道的晚了,我不想在你的未来也做一个局外人。”

“小兰。”

“算我求你,小哀,不要自己去承担一切。”小兰说,“现在,小哀告诉我真相也好,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也好,我不会离开你。”

小兰,我知道你不会离开,而我亦再也做不到放开你的手。

既然这样......那我,可以再任性一次吗?

将你想知道的告诉你,然后......尽力一试......

毕竟,我和你说过的,我还有一些话,必须要对你说。

“小兰,我......”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传来一阵交谈声,似乎还有争执。

毛利兰和灰原哀心中一惊,小哀暂时没有再说下去。

灰原哀轻轻坐起身,她们同时看向门外。

房间的门也在这时被人用钥匙打开,她们看到,进来的是那位名叫“鲁斯”的探员。

“Sherry,跟我走。”鲁斯径直朝她们走过去,还未及她们反应,茱蒂·斯泰琳从门外快步走进来。

茱蒂老师快步走过来,拦在她们身前。

“鲁斯,你在干什么,飞机不是要到明天早上......”

“我已经跟总部申请,飞机会在两个小时之后到达,现在过去,时间很合适。”

“不可能,詹姆士和秀还在跟总部沟通。”

“茱蒂。”鲁斯的语气似乎很强硬,“我希望你清楚,这次主要负责这个案子的是我,而不是詹姆士和赤井秀一。”

“我要先和总部确认。”茱蒂老师说。

“茱蒂。”鲁斯竟是拿出口袋里的一把轻型手枪,枪口对着她们和茱蒂·斯泰琳,“你不会觉得你拦得住我。”

“鲁斯。”茱蒂老师也拿出手枪,他们竟像是敌人一样的指着对方,“这里有枪的不止是你,但是,我奉劝你快点把枪收起来,这里是东京,即使我们有和警政厅联合调查案子的搜查令,但也没有可以在这里随意举枪,对准任何一个日本公民的权利。”

鲁斯却忽然冷笑了一声,“日本公民吗?你是想说,用活人进行了无数次实验后,研发出APTX4869的犯罪组织成员,是我们不能随意伤害的日本公民。”

“鲁斯,这不是由你裁决的事。”

“那如果是站在另一个立场呢?我的父母,都在为了研发那种药物而进行的实验里死去,那么现在,我站在一个儿子的立场上呢?我该对APTX4869的主要研发者,Sherry,我该对这个凶手怀有怎样的心情呢?”

“鲁斯,你是说......”

“这是FBI潜入组织的卧底传来的消息,原本我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请他帮我打听我父母的下落,可是,这就是我等来的关于他们最后的下落了。传这个消息的人亲口告诉我,他们就是死于一个叫作APTX4869的药物研发的实验中,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种药物的作用。”

“鲁斯,不管怎样,现在不是了断私仇的时候。”茱蒂老师说。

只是,还未等她说完,鲁斯就收起手枪,拿出带着身上的一副手铐,他忽然推开茱蒂老师,向她们走了过去,茱蒂老师一时拦不住他,毕竟,鲁斯在FBI的训练中,是少有的近身搏击的高手。

“这是凶手应该戴上的标志,不是吗?”鲁斯径直走向灰原哀,他的速度的确很快,小兰想要拦住他,但平时几乎没人能躲过的横踢却被这个人轻易避开。鲁斯抓起灰原哀的手臂,想要将手铐戴在她的手上。

灰原哀原本已不想躲避。

“凶手”这个称呼,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了,的确,当时在实验室里,那些被固定在床上的实验品,那些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而自己也将要面临死亡的人,他们对她恐惧而带着恨意的咒骂中,这个词她听了无数次。

那时她看起来比任何人都对此毫不在意。

她比任何人都冷静的将药物注射进实验品的身体内,然后观察反应、记录数据,

她比任何人都冷静的注视着实验品的死亡,

她甚至在一个实验品不知如何挣脱了绳索,抢过放在一旁桌子上的一把细长的小刀,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时候,她很轻松的避过了,那个男人的攻击本就因为注射了药物而动作迟滞。然后,她拿出随身携带的一针麻醉剂,亲手刺进了那个刚才扑空后,还没来得及转身的男人的脖颈之中,然后看着那个男人无力的在地上挣扎,最后昏死过去。随后她向守在门口的组织成员点了点头,那个昏死的男人很快被几个组织成员重新固定在床上,之后,灰原哀拿出要进行实验的药物,实验继续。

不过,真的毫不在意吗?

灰原哀甚至不敢这样问自己。

她怕自己得到了答案,第二天就没办法再若无其事的走进实验室里了,可她必须走进去,必须按照组织的命令,用这些送到她手上的人进行实验,她根本没有选择。

而从逃离组织之后,这个充满怨毒的词似乎离她越来越远,远到不会再出现了。

可刚才,再次出现时,她在一瞬间避无可避的看清了当初她不敢给自己的答案。

不在意吗?大约不是。

那也是曾经在她的噩梦中叫嚣过的声音,她怎会毫不在意,在她逃离组织之前,或是之后,她都做过很多次有着这个声音的噩梦。

梦里的她会用手覆上双耳,任由自己落下攒了好久的眼泪,而醒来后自然又是看起来若无其事。

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就觉得,用一个手铐坐实了所谓“凶手”的罪名也好,她被带去美国,让自己都不知该怎样定义的人生就这样结束,接下来,她也不用多想,负着“凶手”的罪名,过完剩下不知道还有多久的日子就可以了,她也不必再为这件事纠结,不必再去想自己究竟有着多深的罪过,不必再去担忧,不知何时就会出现在生命里的暗影一般的宿命。

即使她曾经听了无数次的咒骂,她都能挺过来,可就是现在的这一次,让她猝不及防的有些坚持不住。

当过往极力压制的痛苦忽然失控,叫嚣着涌进脑海里,她一时失去了作出任何反应的能力。

她被带到这个酒店,看到那些证明她的“罪行”的证据,面对眼前的困境,她尚能保持冷静。

而让她真正无措的,是此刻被唤醒在记忆里,不断叫嚣的痛苦。

这几乎将她瞬时淹没的痛苦,谁知道她那时是怎样将这些死死压在自己心里的。

此时,忽如其来的一阵剧烈的头痛,连同不堪回首的记忆一起,在脑海里翻涌,灰原哀几乎有些意识模糊,她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微微向后退了几步,才暂时勉强站稳,她只看得到明晃晃的手铐离她愈发近了。

她只是也似乎只能等着手铐戴在她手腕上的那一刻,像是人生亦会从此被一个罪名禁锢。

直到,她忽然感觉到有一个人扶住她的身体,她知道那是小兰。

紧接着,她看到原本已经极为接近她的那双手铐,因为小兰忽然挥出手去,那双手铐脱离了鲁斯的手中,就这样被打飞出去,手铐撞击在玻璃上的声音,和随后跌落地上的声音,让灰原哀不由得心中一动。

像是枷锁脱落的声音......

小哀微微转身看去,发现那双手铐跌落在地上,而玻璃被撞出非常明显的几道裂痕。

小兰打落手铐之后,她速度极快的一记横踢,让鲁斯为了躲避这次力量不小的攻击而不得不远离她们很多,即使这样,小兰仍然踢中了鲁斯用来阻挡的一条手臂。

“不要用那个词来形容她,也别拿着那种东西靠近她。”毛利兰说,她的声音,此时有着灰原哀和茱蒂老师都为之一惊的盛怒,没错,冰冷却有着不可忽视的盛怒。

“她用来进行人体实验的活人,是刚才照片上的十倍不止,丧心病狂的凶手,除了这个,没有更适合她的称呼了,给她戴上手铐,送她接受法庭的审判,也是她罪有应得,她欠这些人的,法律会让她付出代价,直到还清她的罪恶。”

面前的人,眼中的怨毒与口中的声讨,和实验室的那些人太像了,不过,也对,他的父母都死在那个实验室里,他又怎么可能不把他父母有过的怨恨移进他心里。

灰原哀这样想着,头痛却愈发剧烈。

说她是......要她还清罪恶吗?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合理,但是......她忽然想起了小兰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

那是她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真相,她原本永远都不想说,自己也不愿意去想,因为,她不知道这是否真的能稍稍偿还她的罪,有些时候,她想象过,自己就算真的说出来,总觉得看起来像是在强词夺理。

是了,她刚刚不愿意告诉小兰,自然是怕小兰会被牵连进这些谜团里,但也是有这个原因的。

她知道小兰一直相信她,可她又有些不确定,这个真相,是不是足以与小兰的信任相配。

毕竟,当她听到和记忆里一样怨毒的咒骂,当她终于又一次直视自己染血的双手,再看向周围的世界时,她忽然又觉得一切皆是奢望,忽然觉得,从她逃离组织到现在,得到的所有光明与温暖,都是这个世界对她最后的怜悯而已。而现在,她得到的怜悯好像要结束了,她又要没入黑暗之中了。

而毛利兰听到这些话,却忽然心中一阵惊慌。假如刚才鲁斯再次动手,她可以出手去挡,就算他又拿出了手枪,左不过她还能用身体去挡,可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她唯一挡不住的攻击,就是言语的伤害。而现在,她清楚感觉到,充满怨恨的言语,就这样刺进了小哀的心里。

于是,她有些慌乱的看向小哀,此时她们四目相对。

小哀自然亦看到小兰的眼神,包裹着担忧的慌乱,即使在这样让她难以解脱的记忆里,灰原哀心中却因这眼神有了一阵带着酸涩的温暖,一点一点的消融着遍体的寒意。

她知道小兰在担心她,在害怕那些话会刺痛她。

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救赎。

而小兰此刻却心痛到无以复加,是了,她看到了小哀眼中的迷茫、无措和痛苦。

耳边又传来茱蒂老师尽力阻拦鲁斯的声音。

小兰回过头去,看到鲁斯竟还想上前,而小兰看到,鲁斯的双手摆出的手势,她认得出来,之前佐藤警官在擒拿犯人的时候也用过这样的招式。没错,这就是擒拿的手势,而他的眼中怒视着的仍是灰原哀。

当惊慌与心痛瞬时变成更盛的怒意,当鲁斯靠近时,小兰踢出的前踢都比平时凌厉了许多。

如果不是鲁斯也是近身搏击的高手,这一下身上至少会有一处骨折。

小兰察觉到了小哀的身体不适,所以她刚刚一直站在小哀身边,扶住小哀,而当鲁斯再次因小兰的前踢而稍稍远离时,小兰挡在了小哀身前。

此时,灰原哀目之所及,只有一个人而已,一个不顾一切的保护她的人。

“加入组织、研究药物、失去家人,明明没有一个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什么其中所有的痛苦却都要她来承受?为什么所有的错误都要她来付出代价?假如有人用你的家人的命来威胁你,你能保证不会按照那个人说的去做吗?你和她易地而处,你就一定能比她做的更好吗?她只是想让自己唯一的家人能平静的生活,而她自己只是想活下去,你说的罪,难道就是这样?想活下去,也有不可饶恕的罪吗?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除非你用你的手枪让我没命。”小兰的声音带着微微哭腔,却目光如星火一般,独自对峙着所有朝着灰原哀而来的怨恨。只是,说到这里,她却似是喃喃自语,“这些人失去的生命,不该归咎于她的罪,你要她来偿还,那她失去的呢?该让谁来还?该怎么还......”

人生起始十八年的暗无天日,于无法选择的罪恶中独行的孤寂沉重,即使自己背负了一切却仍然没能保护姐姐的痛苦绝望。

被迫与黑暗、孤独和寒冷为伍的过去种种。

毛利兰在想,小哀过去承受的伤痛,即使她想替这个世界来还,可她怎么还呢?那些小哀深埋于心底的伤痕,她该怎么一一抚平呢?

这样已经足够让她为此心痛到极致。

这时,房间里跟刚刚相比,一时竟安静得过于不可思议。

只不过,那是因为有一个声音,在灰原哀的心中,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回响于她的灵魂深处的,枷锁碎裂的声音。

是就在刚才,小兰替她打碎的枷锁。

那是她锁在心上的枷锁,将她不敢见光的角落深深锁住。

她从不敢说自己是无罪的,即使她心中藏着别人不知道的真相,可是,她被指控的一切,却也是真相,只是并不完整。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被宽恕,

于是,从前,她选择了躲避,她将这些罪藏起来,别人看不到,她亦不让自己多看,

如今,当她不得不面对过往的一切,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样不知所措。

而就在前一刻,

她开始觉得,或许自己的罪,是可以被宽恕的。

因为她此时,被一个人以她从前想不到的程度在意着。

因为,她如今最在意的人,说罪恶不该由她承担。

既然这从来是她想不清对错的事,于是,她想按照小兰所说的去认为。

“我知道,你有失去家人的痛苦,我不能指责你所有的行为,但是,我也有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你的这份痛苦带来的怨恨,不该由她来承担,现在你所知的不是全部的真相,之后我们会让你得到真正的答案。”一阵沉默后,小兰这样说。

还没有人来得及再说什么,“鲁斯。”刚刚没有关的门那边,赤井秀一站在那里,“你在做什么?”赤井秀一说。

“飞机很快就到,你......”

“我刚和总部联系过,飞机会在明天中午到。”秀一说。

“什么?时间又推迟了。赤井,你......”

“这是总部的决定。”

或许是不得不顾忌赤井秀一的实力,鲁斯也没有再轻举妄动。

于是,鲁斯快速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秀一向茱蒂老师点了点头,也离开了那里。

“你们没事吧?”茱蒂老师说。

“我们没事,老师,刚才谢谢您。”小兰向茱蒂·斯泰琳微微欠身。

虽然当时在帝丹中学任教,只是一个暂时的身份,但茱蒂·斯泰琳也一直将小兰当作她的学生,刚才看着小兰拼命保护着灰原哀的时候,她不免是心中有些感慨的,也似乎有些明白,她之前就发现的,小兰对灰原哀格外在意的原因。

小兰一直都是相信宫野小姐的吧,是根本不会动摇的程度,茱蒂老师想。

只是,现在却不知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

她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被忽然提起,明明她和秀都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关于宫野志保的一切,当时她派探员去博士家的时候,还有送小哀去FBI的私人医院的时候,她对别人说起的都是灰原哀这个名字,其他人根本没可能将Sherry、宫野志保、灰原哀这三个名字联系在一起,发现这其实是同一个人。FBI中,只有她和秀知道真相,其他人也按照他们拿到的组织名单上记录的那样,认为Sherry已经死亡,可是......如今她也有些不了解眼前的事。

“你们先休息吧。”茱蒂老师说,就要走出房间。

她不知道关于Sherry被指控的那些事是否属实,尽管小兰一直坚持相信当初发生在组织实验室的人体实验另有隐情。她知道,秀跟总部联系,将飞机来这里的时间推迟到了明天中午,也是在争取时间,可是......如果灰原哀一直不愿自己反驳,并且拿出证据的话,到了明天中午,还是会......一旦到了美国,或许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茱蒂老师,请等一等。”灰原哀说,在茱蒂老师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候。

“宫野小姐,你是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茱蒂老师转过身来说。

“关于对我的指控。”灰原哀说,她稍稍顿了顿,“你们听到的是真相没错,但是,或许并不算是完整的真相。我并不是要为自己推脱,但是,我还是希望,这些残缺的部分能成为判定FBI是否带我去美国进行审判定罪的因素。”

“是什么?可以现在告诉我吗?”茱蒂老师有些惊喜的问,没错,这或许真的有可能会成为转机。

灰原哀忽然有些站立不稳,小兰扶住小哀,她知道,灰原哀的身体仍然承受着不适。

她们一起在阳台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我现在能说的只有,APTX4869可以致人死亡,或者会将人的身体缩小。但APTX4869的成分,并不都是致命的毒药,只有组合在一起才会有那样的效用,或者说,如果在制作这种药物的时候,没有按照固定的比例加入各种成分,也未必会致死。”灰原哀说,“也就是说,在研发APTX4869的实验过程中,其实有着不让实验品死亡的办法。”

“你是说......”

“即使在那些尸骸中检测出了和APTX4869一样的化学成分,也只能说明他们确实在APTX4869的实验中被当作实验品,并不能说明他们的死因就是这个实验。”灰原哀说,“毕竟,组织要研发的药物不止一个,而我也只负责了其中几个而已,APTX4869算是其中之一。不过,因为人体实验需要的实验品毕竟有很大风险,组织也并不能为每一个药物的人体实验提供充足的实验品,所以,这些人活着的时候,作为实验品可能会被其他多个项目重复利用。”

“可以说的更完整一些吗?”

“抱歉,茱蒂老师,我现在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灰原哀说,“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可以证明这一切的证据,没有可以将当时发生的一切还原得更完整的证据。就算我现在说出来,对于FBI来说,也只是一个我随口编出的故事罢了。”

“我会告诉秀,詹姆士也会帮忙。但是,只有这样的话......”

“没错,只是这样,并不能让FBI总部取消带我去美国的指令。”灰原哀说,“但如果给我时间,或许我能找到证据。”

“那你要怎么做?”

“我还不能说,至少在FBI总部同意给我一个时限之前。”灰原哀说,“因为,在此之前,我不能自由行动,我担心在这段时间里,可能存在的证据会被销毁。”

“我们会帮你争取的。”

“不论结果如何,茱蒂老师,非常感谢您。”

茱蒂老师点了点头,她走出了房间,这件事她需要马上和秀一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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