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仙界有位云时仙尊,生的一副好皮囊,又是天之骄子,资质卓绝,偏偏做了杀妻的事。
人界市里繁华,那酒楼内,说书先生拿着折扇扇凉,嘴里念念有词,讲的就是这云时仙尊杀妻……
“这仙尊的妻名唤佟乐,二人情投意合,早早定下了亲事……”
那前头热闹极了,倒显得角落寂寥许多,又或是都专心听着话,无人在意其他。
“少爷,”祁之逸往一侧凑近,低声提醒道,“该早些回去,晚了那位又要在殿里……”
“换个讲吧!这个你讲多少遍了,大家都听腻了!”
身侧之人扬声冲前头的说书先生吆喝。他是这儿的常客,声一出,那先生就知道是他,顺着声儿远远瞪他一眼,却还是顺着他的意。
折扇一合,竟是换了个新奇的故事。“那今个儿就换个新的,名白玉沉渊……”
这市镇偏远,来听书的多是乡里邻居,附近的人早早想换别的听,要是外乡人,也只有顺着这儿的人听的份,打也打不过,骂,指定也骂不过。
“少爷,”祁之逸上手杵了下身侧的人,话里带着不容置喙,“该回了。”
这奴仆管上主子的事倒是难见,偏偏祁水穷顺着,干脆利落起身,“行吧,回了。”
堂内客落满座,他这一站着实惹眼,那说书先生停了声,看向二人,打着哈哈调侃,“祁公子这是又被祁小兄弟管着了。”堂下众人闻言,扭头看那二人,欢笑一片。
他二人虽是常客,却不是这镇上的人,镇里的人多了也只晓得祁水穷是位富家公子哥儿,出手阔绰;那身侧时常跟着的是家中派的侍卫。
这偏远的镇里少见富人,有在哪家手底下干活的也都是乡里邻居,开口闭口叫喊奴仆,任谁也说不出口,也见着二人关系好,干脆改了个祁小兄弟。
祁水穷不闹,反倒佯装委屈,“是啊,我故事还没听完就得被逮走了,命苦啊……”话未说完,袖摆就被人拉着往外拽,等人反应过来,已然走到酒楼外。
又欲作妖,祁之逸不知从何处翻出一串糖葫芦递到跟前,继而又道:“回了。”
众所周知,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是有的鬼不用钱,一串糖葫芦就可以帮你推磨。
祁水穷毫不犹豫接过,一转身就是一副潇洒模样,“回!必须回!”
这两大只看着是人模人样,实际却不是人,而是实实在在的两只鬼。人死为鬼,堕为魔,异为妖,悟为仙。这现在是何种模样显而易见,至于之前是什么样子,少有人乐意浪费时间去探查,也难得结果。
世分三界,一仙一凡一冥,二人回的便是这冥。
往冥界有扇门,名为鬼门。鬼门随地可唤,莫名的诡谲总归会吓人,二人往小巷走,到那角落才肯过鬼门。鬼门散,便是一阵黑雾。
待黑雾散尽,巷子另一道,是个宽衣长袍的美男子,白袍衬得他一身仙气,偏偏手执一把血红长剑,骇人得很。“这人界竟然还有人能唤鬼门,真是少见。”
美男子蓦地又没来由啧一声,扯着身上的白衣,“我也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一柜子长衣长袍,不是白的就是蓝的,你换个颜色穿会死啊。”
身侧的人打量他一番,认真回道:“会死,当然,也省得你下次再偷翻我柜子。”
“……”
——
祁水穷二人过了鬼门,便是冥界,鬼门左右,一阴一阳,他二人是鬼,自是更喜这阴气聚集之地。
祁水穷嚼着糖葫芦,悠哉往屋走。左右也是一任冥王,却是没一方领域之主的模样,终日游手好闲,早有了下属意欲夺位。
跨过门槛,入目是空荡荡的院子,祁水穷加快步伐往屋里走,总算是确定没人,松了口气,一转头就又要出去。衣袖倏地被拽住,“你要去哪?”
那声音不难分辨,正是祁之逸。
没法,祁水穷转头,看向拽住自己的人,正色道:“他今日不会来。我故事还没听完,得去听!”说罢抽抽袖摆就要走,奈何没抽出,手一抬,就想割了袖摆,大不了上街换新的!
祁之逸截了他作乱的手,声音严肃:“魔尊说了今日会来,想来是晚点了。到时若是他到了你没到遭殃的还是你。”
硬闯闯不过,祁水穷干脆软了语气,“之逸你知道的,我……”
“我大病一场,没了记忆,魂魄还不全,指不定哪日残魂就散了,应当及时行乐,”祁之逸顿了一瞬,又补充道,“况且我去人界听说书也是打探消息,了解人界的情况。”说完他便立马闭了嘴,目光灼灼看着面前的人。
来来回回也就是那几套说辞,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恰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道男声,“小乐乐!”
话落,一人从门口走出,一袭黑色长袍,说是黑袍,又似带着红,银色狐狸面具下狐狸眼微弯,似乎是笑着的。
祁水穷浑身打了个寒噤,应了声,“在!”
黑袍男子几步悠哉走到两人跟前,垂眸看着祁之逸拉着祁水穷的手,眉毛微挑,“这是?”
祁水穷干笑两声,自以为微不可查的甩了下被拽住的手,一本正经回道:“哎呀!之逸想让我陪他再去人界买点东西,我说我不去他还硬拉着我去,这不,就拉着我的手要出去!”
他说的义愤填膺,倒真有一副被人赶鸭子上架迫不得已的样子。
祁之逸早借着对方甩手的时候松手退到了一边,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黑袍男子往后退一步,指着院门的方向,“这边,是门,”又指向房门,“这边,是屋子,所以……”男子双手抱胸,狐狸眼微眯,“之逸要拉着你从这个方向去人界?”
很显然,并不是。
鬼门是可通往冥界任何地方,但若是设下结界,一定范围内,鬼门是无法出现的,无论是离开,还是到这结界内。这冥宫一块就设有结界。
再,且不说两人所站的位置有问题,就以祁水穷和祁之逸的性子来看,怎么也轮不到祁之逸拉着鬼往人界跑。
黑袍男子承认自己有时脑子是转不过弯,但也不至于连这种弯也转不过来。
正欲调侃几句,祁之逸往前一步,一本正经胡诌道:“是,”他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尽是坦然,“是我的主意,还望魔尊不要责怪尊主。”
黑袍男子便是魔尊,名槲樾,本体乃是一只红狐,天生的妖媚长相。闻言笑着应下,“好啊!”说着径自坐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椅子上,手搭在一旁的小木桌上撑着头看他,“不过嘛,你得替他受罚。”
后者不甚在意,意料之中,他抱拳躬身,“魔尊但说无妨,无论什么处罚……”
“那便去鬼洞吧。”槲樾看着祁之逸,似笑非笑。
鬼洞,冥界关押恶鬼之处。去了鬼洞,莫论是谁,但凡实力不够,都只有死路一条。能去鬼洞看守的鬼,定是拥有绝对实力。
较于祁之逸,槲樾不清楚他的实力,但毕竟是一届鬼王的护卫,总归是不差的。
祁水穷自然知道,还是扭头看向槲樾,终于没忍住,在祁之逸应下之前打断两人的对话。
“我说,你俩够了啊。怎么搞得有仇一样,满院子火药味,呛死鬼了。”
槲樾白了他一眼,刻意压低声音,却又保持在对方能听见的音量,“呛死你得了。”
“………………”
正无话可说时,一个玉瓶往他的方向扔来,祁水穷抬手接住,随即听见槲樾道:“下次等我把丹药给你了再出去,”说着起身准备离开,边走边阴阳怪气,“可别哪天魂散了我们都不知道。”
他人已经走到院门口,却听祁水穷突然道:“等等。”
“怎么了?”
他回头,便见祁水穷弯着身子,手抚在他方才坐过的椅子上,眉头微蹙。
少顷,祁水穷终于再开口,“你在哪儿找的这套桌椅,竟然和我屋里的一模一样!”他满脸写着惊讶两字,倏地,他看见了什么,面上惊讶又添了几分,“就这桌角缺的一块都一样哎!”
“…………”
祁水穷刚开口槲樾就已经有些僵住,这会儿直接定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一点一点往外挪。
一旁祁之逸突然出声,“尊主,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你屋里的。”他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他的无奈。话音刚落,祁水穷猛地抬头,瞪圆了眼看向院门口的方向,却是没见着人影,方才站那儿的狐狸,早就溜了。
最后桌椅还是被祁之逸搬回了屋内。至于先前说的罚,左右不过是几句拌嘴的玩笑话,冥界的事,总归轮不到魔界的主来管。
——
是夜,屋内漆黑一片,只余下桌上一盏明灯。
这是祁水穷的习惯。
冥界本就是鬼煞聚集之地,阴气重,本是不分白日黑夜的,毕竟两者间无甚区别。
冥界无白日,不像人界妖界。这地终日无光,便以鬼火为灯,蜡烛甚的,几乎见不着。几乎除外的少许可能,便是只有祁水穷的屋里能见着,用他的话说便是:
“鬼火阴森森的,怪吓鬼的。”
祁之逸就守在屋外,尽管祁水穷无数次劝说他不用也无济于事。
照理说鬼是无需考虑睡觉的,奈何祁水穷不同,仿若是万花丛中一点黑!
屋外祁之逸面无表情坚守岗位,屋内却不怎么好。
梦醒舍求不得,沉梦却道不知所云,来得蹊跷。
“这白玉沉渊啊,讲的就是那云时仙尊的妻,佟乐……”
内容改动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大滴~当然没改完,为什么?因为我懒!不止不止,还有就是,高一新生暑假竟然要上课!你们应该懂我的痛苦吧,嘤~我先哭一会儿。
[重点!]回归一下正题,文还没有完全改完,目前只改到第十章!
如果后面改好一些会说滴~(额应该会吧,请相信我!)后面纯属我这个网络e人的嗨皮,不用管啦~
首先就是恭喜我嚯嚯嚯我居然考上高中了!谁懂我模拟考只考了一模,才327,但是我竟然考上高中了!哈哈哈哈哈哈
再是,让你们羡慕一下,我滴妈沫,不反对我看小说嘿嘿嘿嘿嘿嘿嘿,成功荣升地上党!
OK说太多和写文一样,下一章我再哔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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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杀妻证道(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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