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屋子里。
白皙修长的双腿横在沙发上,白中带粉的脚趾可爱地上下晃动。
“江谦,饭什么时候好?”林婳四仰八叉,特别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快了。”
宽松的休闲服遮挡了男人劲瘦的腰身,但没挡住那修长笔直的腿。
这男人是典型的脱衣有料,那胸.肌!那腹肌!嘶溜嘶溜~
“林婳同学,你脑子里的颜.色.废料快溢出来了。”江谦没回头都知道客厅里的女人在凝视他的身体,跟背后长眼睛似的,一说一个准。
“江谦同学,好心提醒你一下,我们已经结婚了。”
所以她馋自家老公的身体有错吗?没有,他们这是合法的,她不构成马蚤.扰行为。
不过说起同学二字,倒是让林婳想起以前读书的日子。
那时的江谦是个大可怜,很多人都在有意无意欺负他,其中也包括她。
即使那时他已成为她的小弟。
金黄的阳光很是耀眼。
“江谦。”
高中生林婳闭着眼睛,单手托腮,语调懒散。
高瘦的前桌转回头来看她一眼,又看了眼黑板,右手握着的笔帽动了又动,如此反复。
“搬书。”
完完全全是命令的语气,而前桌江谦即刻停笔,帮女孩将左脚边的十多本书连箱一齐放到她的右脚边,空出更宽敞的过道来。
林婳老神在在,“江谦,打水。”
江谦刚刚坐下,又起身拿过林婳的玻璃水杯去外面打水。
在江谦打水的这期间,同桌笑着调侃:“林大小姐又指使黑鬼干活啊?人家早上才卖完早餐,好歹让人家歇歇。”
说得真难听,林婳都懒得睁眼和他费口舌。
“温度刚好,现在喝吧。”
林婳睁眼,只见江谦晒成小麦色的手映入眼帘,那手里的水杯盖已经被打开,氤氲着淡淡白汽。
接过水杯,林婳小口轻酌,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
江谦早已习惯,坐回原位,继续抄黑板上的笔记。
同桌自讨没趣,小声嘀咕了一句:“真高傲,怪不得没朋友。”
林婳依旧不慌不忙地喝水,丝毫不放在心上。
跳梁小丑破防而已。
数学课上,喜欢随机摇人上讲台做题的数学佬点到了数学常年不及格的林婳。
偏偏这次题的难度不小,反正林婳自己一点思路都没有。
“老师,我先想想。”林婳拖延时间,趁老师不注意,猝不及防用笔盖戳了戳前桌小弟的后背。
江谦没忍住抖了一下,微微侧头看向后面的林婳。
“写完给我抄。”林婳一脸理所当然。
江谦转回头,笔帽再次摇晃起来。
“思考好了吗?”才过了十几秒,讲台上的数学佬抬头看向林婳。
“嗯。”林婳慢吞吞起身,拿着抄了题目的草稿纸,心想着不管江谦写了多少,她抄一句是一句,至少不是空白就行。
经过江谦身边时,他塞了一张纸给她。
等拿了粉笔要写解答过程时,林婳才发现江谦只写了寥寥几行,还画了一个图,但答案已得出。
脑子转挺快,这么快就解出来了。
走神一瞬,林婳提笔照抄。
写完走下来时,林婳瞥向江谦,他原是看着黑板,似有所感,转眸与她对上了视线。
不过一瞬,江谦错开目光。
林婳挑眉,胆子肥了,竟然敢比她先移开视线。
坐回原位,林婳又拿笔戳他,看到坐正的人肩膀抖了,郁结的心情顿时顺畅。
“林婳写的非常好!她运用了数形结合的数学思想方法,构造对应图形,直观清晰,简洁明了。大家必须掌握这个方法!”数学老师非常高兴,看向林婳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与欣慰。
像是挖到了宝。
林婳眨了一下眼睛。
她可从来没被数学老师夸奖过,这体验倒是新奇。
林婳又看向前面肩背挺直的小弟,没想到他数学这么好。
“喂,江谦数学很好吗?”
趁江谦出去上厕所,林婳撞了撞因英语听写没过关而被罚抄单词的同桌。
虽说同学一年,但林婳从没留意江谦的成绩,这些天也只是让他干点体力活,比如打水、背书包这些。
“他也就数学好了,”同桌撇撇嘴,抄写的动作不停,“基本都在一百二以上。”
一百二?
这是数学大佬吧?
成绩在50分到80分之间晃悠的林婳有点嫉妒了,她才到人家分数的一半啊!
“怎么了?”林婳的目光充满了怨气,走近的江谦脚步停顿了一下。
“哼!”林婳翻出数学书看,那架势像是要把数学啃了。
好生气,作为江谦的老大,她的数学竟然没人家一半?她自己都没脸说出去。
江谦一脸莫名其妙,疑惑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等放学时候,都不必林婳说,江谦已自觉拿上她的书包,跟着她一道走。
江谦很上道。
林婳撅得能挂油瓶的嘴终于恢复平常。
真是听话的狗。
“轱辘轱辘”
林婳心情不错,嘴角还未上扬。
“小心!”
后面着急的声音响起,林婳正要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
结实有力的手臂揽过林婳的腰,立即将她固定在硬邦邦的怀里,那人还伸脚拦住咚咚咚要滚下楼梯的保温杯。
后边慌张跑来的同学喘口气才连连道谢,拿起保温杯走了。
林婳神情怔怔,低头看着那凸起的青筋慢慢隐于肤内,心头一动,力气还挺大。
“吓到了?”江谦松开手,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心。
应当是这阵子接触颇多,江谦逐渐和她熟络起来,眼眸里的冷淡散去不少。
“这有什么。”林婳语气散漫,却是趁江谦不注意,偷偷擦掉掌心的汗。
也是,像江谦这种天天干活的人,怎么可能力气不大。
晚风轻拂,轻巧拉回林婳飘向曾经的思绪。
林婳支起二郎腿,荡着小腿感叹道:“我以前真不是人呐。”天天欺负自己未来老公。
“哪有这样骂自己的?当时也不坏呀。”江谦往锅里倒入里脊肉片。
“当年的苦你是一点不提,”林婳笑着哼哼,“我那时一个朋友都没有,天天指使你干活,还不算坏?”
“林婳同学,咱高中三年都是同班,那些同学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跟他们相比,你就是我的救世主。”江谦关火,拿盘子装飘香四溢的糖醋锅包肉。
“有道理,我做好人所以有好回报,这福气是我应得的。”闻着味,林婳忍不住放下腿,起身走过去要品尝。
“地上凉,穿鞋。”
林婳才不管那么多,只张嘴要江谦喂。
江谦夹起一块吹凉才放林婳嘴里,随即拿来拖鞋帮她穿好。
林婳嚼着肉含糊道:“刚才妈给我发消息,说她明天下午五点左右到,到时咱去接她。”
江谦应下,想到工作又和她说:“下周我出差,你...”
头上的隐形雷达瞬间发出警报声,林婳立刻不喘气地一串发问:“去哪去多久有谁去去了还回来吗?”
“海城,暂定是三天,我和两个副总,肯定回来。”他进厨房盛饭,出来递给林婳。
一想到要和江谦分开,林婳就提不起精神,饭戳得坑坑洼洼,没忍住问:“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工作时间自由,影响不大。”
江谦扒一口饭,“别吧,跟我奔波一趟挺累的,出差时间也短,玩不了什么。”
是这个理,但林婳依旧难过得吃不下饭。
她幽幽道:“行,你走吧,回来就替我......”收尸。
接收到亲亲老公眼里隐隐约约的警告,林婳硬是改口道:“看看体重掉多少。”
男人不生气了,林婳倒是越想越伤心,“我好苦啊!熬过五年异地恋,好不容易结了婚,丈夫却三天两头要出差,还不许我跟着,只怕是......”抬头就见江谦饶有兴趣地听着,戏顿时唱不下去。
“不吃了!”林婳气呼呼放下饭碗,抱臂靠在椅背上。
江谦两口吃完饭,起身坐到林婳身边,她哼哼唧唧往旁边挪。
江谦拿起林婳的碗,“过来。”
林婳不为所动。
江谦只好再挪椅子离她近些,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啊~”
林婳别扭半天才张嘴吃饭。
“三天很快,画幅画就过去了,你好好工作好不好?”江谦清润的嗓音犹如被天使吻过般悦耳动听。
林婳沉默吃饭。
等夜幕星河闪烁,炽热.暧.昧温度上升,晶莹剔透的汗珠滚落,浸没于床单。
林婳靠在男人胸膛上,不情不愿地说:“以后能不能减少出差?就非得你去吗?”
“等本季度项目结束就不忙了,到时空闲下来带你出去转转。”江谦语气透着一股慵懒劲,宽厚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长发。
一听到这种话,林婳就要炸毛。
“我都吃多少饼了?还给我画?真当我没脾气?”林婳面无表情地伸手掐他的腰,惹得他身体微颤栗。
江谦一阵轻笑,胸膛止不住震荡,连带着趴在上面的林婳也一块震动。
他喟叹:“大学分隔两地,毕业后也聚少离多。那时总让你再等等我,等我有能力撑起一个家的时候,我就娶你。到如今毕业两年,总算是小有成就,才兑现了承诺。”
“你也知道我等很久,现在还让我等,你说你是不是欠收拾?”林婳凑上去咬他的嘴唇。
“我错了,以后多陪你。”江谦任她胡作非为,星星与月亮在此刻仿佛坠入他的眼眸,熠熠闪光,吸引她靠近并沉沦。
天上的那轮明月害羞地躲进云层,不敢多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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