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赫尔墨斯的份上。”加菲尔德咬牙切齿地念道，“那只是一个见鬼的、丑到要命的口技木偶——而且还是个老太太的陪葬品，这也要偷？”

所有在赫尔墨斯营房住过的混血者都清楚一条真理：没有东西会凭空消失，如果它们不见了，别纠结，那一定是被某人偷走了。

“应该不是小偷，门锁和窗户都没有打开过的痕迹。”杰森冲他摇摇头。

鉴于某只黑色的鸟崽子懒得带钥匙，从来不正常开门进屋，杰森对这间公寓的门窗都动了一点手脚——如果有人闯进来，那么绝对会留下痕迹。

这大概算是罗宾鸟在没有监控设备的情况下最后的一点倔强。

“那有可能是阿勒克图拿走的，她不需要走门。”加菲尔德想了想猜测道，他看上去略微松了一口气，“那个木偶毕竟是从坟里掏出来的陪葬品，而且她也没说交给我处理，可能还是要收回去的……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了木偶身上的线索，拿走了就拿走了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幽灵点点头，但他仍然皱着眉头，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放松点，那个愚蠢的木偶丢了就丢了吧。”加菲尔德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含含糊糊地嘀咕道。

他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地问道：“我们明天干什么？继续查切萨皮克开膛手？凡人的警察在监视威尔·格雷厄姆，我们可以去存受害者们的尸体的地方看看……”

“嗯，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还可以去看看案发现场。”杰森点点头。

“好……晚安。”男孩在被子底下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哝，很快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映在加菲尔德眼底的是亡灵身上令人安心的微光。

第二天，加菲尔德跑去了位于弗吉尼亚州的BAU总部，被切萨皮克开膛手杀害的几名受害者的尸体都存放在这里。

他偷偷潜入了存放尸体的停尸房，这些尸体早已经过了法医多次严密的检查，周围的安保措施也算不上严密。

开膛手杀人后会取走一部分尸体作为战利品，加菲尔德本来打算尝试一下追踪被带走的部分，看看能不能直接揪出开膛手。

而结果毫不意外，在他令尸体们“还魂”之后，死人们纷纷表示无法感应到被带走的那部分身体——威尔也推测过开膛手吃掉了那些被带走的部分，看来他是正确的。

“恶心。”半神幼崽皱起脸，他想起来被贝蒂带回来的那堆已经煮过的人肉香肠，“吃人……呃，真的很病态。”

“不要试图理解疯子。”杰森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感觉自己甚至很难评价那些阿卡姆的常驻客们和这位开膛手比起来谁更变态——和过激环保人士，精神分裂症患者，谜语爱好者，误入歧途的化学家比起来，似乎是开吃人膛手更胜一筹。

幽灵突然转向加菲尔德，“等等，你觉得开膛手是和神话有关系吗？他会不会有特殊能力？”

男孩愣了一下，显得有些迟疑，“应该不会吧？吃人听起来确实像是魔兽会做的事儿，但如果这家伙真的是魔兽，它完全不会被凡人的警察发现尸体。”

“如果他是个邪恶的混血者呢？”

一人一鬼严肃地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而完全没意识到他们已经完全偏离了正确答案。

汉尼拔·莱克特哪有什么超级能力，他只不过是超级邪恶罢了。

接下来他们两个又跑到几处案发现场转了一圈，同样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只好决定回医院去——开膛手陷害威尔不成，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由于BAU小组没能在威尔家找到任何不利于他的证据，FBI只能暂时撤销了对威尔的监控，让他安心在医院治疗脑炎。

而加菲尔德以陪护为借口，跟着一起留在了医院里。

追查案件屡次受挫，半神幼崽已经被狡猾的切萨皮克开膛手彻底惹恼了。男孩暂且放缓了调查自己母亲的线索，不抓到这个邪恶的杀人魔誓不罢休。

不过威尔养病的平静时光很快就被打破。

弗雷迪·劳兹在她的犯罪揭秘网上发布了一篇新的文章。

丽莎·安森，一位即将成为母亲的美丽女性，在自己的公寓中被人残忍地杀害。

她的丈夫吉米·安森为怀孕的妻子带回了玫瑰和晚餐，本打算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进屋时他还听到了妻子笑着叫他的名字，然而迎接这个可怜男人的只有燃气灶上凄厉尖叫的水壶——以及公寓卧室床上覆盖着白布、冰冷而僵硬的妻子。

丽莎·安森的尸体被人精心地摆成坐姿，仰头看着天花板，嘴大大地张着，脸上满是恐惧，仿佛正在惊恐地尖叫。然而她的舌头不翼而飞，黑洞洞的嘴里只剩下断口中涌出的血。

然而NYPD却将吉米列为嫌疑人，固执而能力平庸的警探认定了这是一起常见的家暴案，大部分报案的丈夫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但迫于没有证据，他只得草草地把人放回去。

本来这桩案件完全可以就这么结了。

问题是那个一直跟威尔作对的记者弗雷迪·劳兹不知道从哪偷到了情报，她就像一条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狠狠地咬住这起案件不放。

弗雷迪在她的犯罪揭秘网上宣称这起案子是切萨皮克开膛手犯下的。

她的理由相当充分，足以说服她的读者们：开膛手每次杀人后都会带走器官，而丽莎的舌头不见踪影；这起案子发生在纽约，而精神病患者威尔·格雷厄姆刚好也在纽约——而她始终坚信威尔就是开膛手。

“这女人在写什么狗屁不通的鬼东西。”加菲尔德还在慢吞吞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杰森已经先看完了那篇文章，半透明的鬼魂对这篇相当牵强的胡言乱语大感震惊，“要是她在哥谭乱写这种玩意儿，指不定被哪个□□抓去沉海了——还没被开膛手干掉真是她命大。”

弗雷迪的文章不仅指出威尔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外，还对FBI发出了尖锐的嘲讽。

这位非常有勇气的记者在她的博客中尽情指责FBI的无能和愚蠢，只会浪费纳税人的钱，却连自己内部的罪犯都逮不，轻而易举地鼓动了人们的怒火。

FBI的高层们被这篇文章气得七窍生烟，为了平息舆论影响，BAU从纽约警局手中接过了这桩案件。

然而实际上，这份舆论影响中，杰克·克劳福德要占主要功劳。

想来也是，弗雷迪的线人们大多在中部，威尔进医院又事发突然，她哪儿有时间在纽约发展新的线人？

如果没有内鬼主动透露消息，她根本不可能听说拔舌案，更别提写出这篇文章了。

而杰克想要利用这件案子引出开膛手。

杀死乔治娅·玛茜后，开膛手沉寂了下来，隐入暗处。但杰克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绝不可能就此停止杀人——他会继续在暗中杀戮。

而杰克正需要一个契机让开膛手再次出现在视线里。

从另一方面来说，杰克作为威尔的朋友，感情上不愿相信威尔可能是杀人犯，但作为BAU的负责人，他必须对威尔抱有怀疑，也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来证实威尔是清白无辜的。

他会把拔舌案交给威尔，然后秘密监视威尔的行踪。

如果能引开膛手出现、证明威尔清白，顺便把人抓住最好；就算开膛手不咬钩，以威尔的能力，他也可以解决这这起案子。

这个计划当然不符合规定，就算得到了证据也很难被法院承认，但杰克·克劳福德从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角色——如果他是这种人的话，就不会派实习生去调查开膛手了。

不过也许是出于某种直觉，杰克并未把此事背后的计划告诉阿拉娜和汉尼拔。

当天下午，杰克就带着安装了针孔摄像头的花束和新的工作来医院探望威尔。

“我们的人去现场侦查过了，但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们还需要你的帮助。”杰克把装着现场照片的文件袋交给威尔，随后又把花束摆在床头柜上，还精心地调整了一下位置。

“这可是小组里的那些家伙们精心挑的花，希望能陪你到出院。”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威尔完全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专心地翻看文件袋里的现场照片，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

“嘿，小子？”杰克转向加菲尔德，塞给他几枚硬币，随后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大人们要谈工作的事了，你出去给自己买一杯咖啡什么的。”

“好吧。”加菲尔德慢吞吞地说道。

男孩抓过硬币，跳下沙发离开病房。

他不担心错过情报，毕竟病房里某个幽灵仗着谁都看不到自己，早就飘到了威尔头顶，跟着他一起看资料。

作者逼逼叨：

不知道这算不算生死时速，反正我紧赶慢赶才撵上九点的玄学——

这章状态可能有点（呃）挺差的，主要是，作者断网大半个月，今天回来上微博看了一圈，好家伙，这么多屁事，直接破大防了（……）大家凑活看一下吧（这个作者真的好屑）

（……此处省略一万字各种抱怨……）

我现在的状态belike：

锁骨上淋巴结肿了，挺疼的

理智：没屁事，最近压力大，免疫力down了，可能有点发炎，休息几天就好了

感情：（列举一堆导致淋巴结肿大的难治病）还能救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完了不好治很费钱的话，是直接放弃还是吃点好的再放弃？通知谁来吃席？我挂了的话各种游戏账号就给谁？要不要把我文档里所有的坑发给我姬友？

（……）

这人可能确实有个大病（指脑子）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