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员觉得他在偷换概念，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夜陵淡淡说，“如果有一天，沈千树背叛了我，我进了牢狱，我的人绝对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管不住你的人，是你无能，不管身在何方，你手下的人，都要知晓你的心意，既然他们会对李灿动手，就说明李灿对你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不然，他们怎么敢！”

单俊宇脸色红白交加，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夜陵这话有点诛心，太过于厉害。

他无意纠缠这件事，“我想见见李灿。”

“不可能！”夜陵说，“李灿失去了记忆，视力也减弱，如果他的视力减弱，变成了瞎子，我特情就不会养一个废人，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不可能成为你孩子的监护人，你死了这条心吧，他已经忘记你了。”

单俊宇扯了扯唇角，“你在骗人，他怎么会失忆。”

“随你怎么想。”夜陵说，“一直到开庭，你都不会见到任何人，你也见不到李灿，他失忆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过去痛苦的回忆，不会再有了，也能重新出发。”

单俊宇脸色发白，一手死死地压在桌子上，夜陵问，“我再问你一次，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划，是吗？”

良久。

单俊宇淡淡说，“是，都是我一人所为，和他人无关。”

夜陵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走出了审讯室。

单俊宇让李灿顶罪的时候，李灿的供词是有问题的，许多细节李灿说不出来，一看就是破绽，随便说一件事李灿都讲不出来，只能说一个结局，这是不能接受的。

单俊宇不一样，他没一件事，通过什么人，怎么做的，都说得一清二楚，没什么可疑之处，的确是他主谋的。

这就容不得了。

夜陵说，“结案。”

“是！”

这件事算是水落石出，上头也一直催着特情，必须要早点结案，不然人心惶惶，夜陵明白一件事，他们是害怕了。

单俊宇被拖得越久，供出来的东西会越多，牵扯的人也会越来越多，早点结案，对谁都好。

死一个人，总比一帮人强多了。

……

单俊宇的案子一结案，陆梦溪也牵扯在其中，因为她做假口供的事情，夜陵不讲情面，不给予缓刑，虽是污点证人，最后肯定也是要判刑的。

沈千树不胜唏嘘，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陆梦溪时，她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姑娘，年龄和她差不多，出身好，长得漂亮，又有才华，前途无量。

那时候，她是天之骄女。

“会判多少年？”

法官肯定是不能定罪了，应该是特情直接说好了怎么判，那边只有服从的份儿了。

夜陵说，“内部讨论了，结合了上面的意见，判十年有期徒刑。”

“十年？”

沈千树略微有一点意外，十年算是很重的刑罚了，更何况她是污点证人，判十年是不是会太严厉了，穆远一开始的承诺就作废了。

“他自己做假证，怪不得谁，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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