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乔路又在发/骚。
彼时杨珍的内心在疯狂呐喊。
“好...好了吗?”
“粘上了,不好弄,”杨珍听到隐隐约约的笑腔。
“那...那我去洗澡,你...你别管了...”
乔路下手又重了点,惹得杨珍的鼻尖发出娇弱的呢喃声。
他喘气,“一起洗。”
“不行,太挤了。”
“你就这么小点,挤什么?”
杨珍几乎脱口而出,“你才小!”
半晌,才发现自己羊入虎口,连一丁点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
杨珍缩在被窝里打颤,全身冒汗的她居然止不住自己发抖。
电风扇和制冷器运作的声音不断传入耳朵,乔路把风速都调小了点,生怕床上的人一不留神就被吹感冒。
他从厨房接了被温水坐到床头,隔着被子有节奏地抚顺杨珍的背。
“喝点,”他把吸管头递到杨珍的嘴边,只要她张口就行。
杨珍把头扭开,不是赌气不喝是她现在肚子还涨得难受。
“怎么了?不舒服?”
嘴唇惨白头顶冒汗全身痉挛,除了脸蛋有余红,其余的和病入膏肓没什么区别。
刚刚做得狠了点,浴室是他们近来热衷的领域,乔路一会儿把她抱到水池旁,一会儿压在墙上,嘴里还有说不完的荤话。
杨珍抿了下红肿的嘴,唇边就露出了浅浅的酒窝,她的双手从被子里拿出,想要索取抱抱。
是了,过度放/荡的下场就是要不断地进行温/存安慰。
乔路把水放到床头柜上,回头接住杨珍飘在空中的双手,下身一顶,把自己和杨珍一起送到床上,调整到舒服的位置。
乔路拖着杨珍靠在床背的软垫上,这也是女主人来到家里后添置的。
杨珍刚搬来那会儿,不断地给家里增添了好多家具,什么器具,靠垫,摆饰...几乎每天下班都能看见新东西。
乔路有点看不下去,甩了叠钱给她,“别乱贴钱。”
杨珍当时心里其实挺委屈的,好心好意把家里布置得温馨鲜活,还被这样的态度相对。
她当下就把钱重新塞回乔路的钱包里,“谁要你的钱,哼!”
两人各想各的,一个嘴硬心软,一个知会错意,冷战了好长一段时间。
最后还是乔路服软,说清楚了自己没有指责抱怨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她负担太重。
可惜他没好意思说出自己也很享受有家的感觉。
乔路低头看了眼趴在胸前的杨珍,眼皮半眯着,睫毛自然垂直,伴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小手安分地搭在他的上肩。
她今天把戒指戴上了,显得手指更加纤细白嫩,乔路轻轻把它抬起,揉了揉,捏了捏。
乔路和杨珍都是典型的向外界封闭自我的人,说是原生家庭的缘故也好,性格原因也罢。
在没遇见乔路前,杨珍的生活两点一线,最多就是在拐进地下室前的小摊吃碗混沌或拌面,吃饱后和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玩耍,总之一天和外人说的话不超过10句。
所以,现在的她,每天晚上睡前都格外黏糊乔路,要和他说很多故事和废话,甚至还会畅想未来,仿佛把乔路当作是个百宝箱,要把所有的秘密藏进去。
每当这个时候,乔路都会耐心地听着,有时候还会幼稚地和他讨论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唔,”趴着的姿势太难受,没过多久就影响到杨珍的呼吸顺畅,她主动滚了下去,坠进床垫里。
这一摔把杨珍摔清醒,她看了眼时间,差两分钟就要过零点。
乔路躺在一边看她急急忙忙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筑巢,“干什么,慢点。”
杨珍把蛋糕摆到了小小的床头柜上,拉出抽屉拿出打火机,打亮蜡烛。
是个存浅灰色的小蛋糕,半椭圆形,中间只有“happy birthday”的字样。
“我要开始唱生日歌喽,”她蹲在地上,双手拍掌,声色欢畅,“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路路生日快乐~”
乔路注视着杨珍的眼睛,湛清的眸子里除了摇曳的火苗只剩下自己。
人生的百事总会被时间冲淡而后逐渐遗忘,仅有几图无法忘怀的画面拼接成走马灯,在终结遑遑闪过。
如果能够预知,乔路想,会有此刻的画面在等他。
杨珍耐心地等待乔路许愿,他的头发长出来了些,但似乎没有尴尬期,比起硬朗的寸头如今多了一分温雅。
“surprise!”
杨珍在乔路睁开眼的同时,把卷起来的画纸摊开,放到乔路的手上,“喜欢吗?”
一张纸上只有黑白两色相互交织,线条的处理还没能达到一笔带过的利落,但在空间表达上几乎展现出完美,立体生动。
这得益于杨珍对乔路无微的观察和掌握。
“你画的?”
杨珍不太爽,居然质疑她,“当然!”
乔路不大懂欣赏,只觉得好看,画得像,“我们珍儿果然有天赋,”慢慢的,他注意到右下角的小字,除了日期还有排英文,“你刚刚是不是也说了句洋文?”
杨珍第一次开口讲英语,带着浓厚的中式口音和不自信。她还认识了不少单词,都是她在胡老师的四级书上看到的。
“这个念‘my belove’,意思就是...”
杨珍故意不说下去,调皮地挑衅了眼乔路。
乔路轻声一笑贴向她的唇,仅剩毫米后又迅速松开,留下被吊胃口的杨珍继续呆在地上。
又被反将一军,杨珍早就习惯了他的险恶,蠕动了下身体,把床头柜上的拿杯水拿下来止渴,从乔路的视角看过去,背影就像只落寞的小猫。
他也不忍逗杨珍太久,把一个白色纸袋放到她身边,“看看喜不喜欢。”
杨珍叼着吸管,松开的瞬间有两滴水珠洒到了眼里,她边眨着眼,边挪出里面的盒子。
“你生日我还有礼物收啊?”
乔路能不知道这小家伙会花费心思给他准备一份大礼,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就算是自己的生日,他也不希望杨珍单方面付出。
“是盲盒!”
“嗯,我听他们说小女孩会喜欢。”
乔路现在是工地里的一级监工,又深得上面领导喜欢,所以算是个小红人。这导致无论是技术员,安全员还是材料员,碰到他就喜欢搭上几句话。
他不排斥但也不喜欢,所以干脆物尽其用,从聊天中多学习其他部门或领域的专业知识,要不就是从对方的话里捕捉些当下流行的玩意儿。
盲盒就是乔路从一个安全员那里得知的,说他女儿每周末都要抽一个。
乔路请了半天的假去商场看了圈,在店员的介绍下,他觉得每个系列都长得一摸一样,便拿了套天线宝宝的。
他记得杨珍曾和他说过,自己小时候只看过天线宝宝,还是要自己插光碟的那种,只可惜每次刚看完开头,就被父亲催着去干活。
杨珍把外层的包装膜撕开,六支独立包装的盒子整齐摆放在面前。
不得不说,乔路在给杨珍花钱这方面简直不要太大方,他这个月工资刚上涨到4500,能毫不犹豫大手一挥给老婆花钱的男人真不多。
杨珍想拿出一盒,末了又把手收弹回,“我明天再开始拆吧,一天一个,不,两天一个!”
乔路看透她舍不得的小心思,也没逼迫,把盘腿坐在地上的人儿直接抱起,“那就睡觉。”
失重感让杨珍不得不搂紧乔路的脖子,指甲还不小心划伤了他的皮肤。
乔路凑过去捏杨珍的鼻子,低语,“干嘛?宣示主权?”
杨珍迅速埋到枕头里偷笑,“我不小心的嘛,疼不疼呀?”
“疼,”乔路伪装委屈,用呼吸给杨珍的脖子挠痒痒,手指似有似无地点到她的嘴上,“给我舔/舔?嗯?”
“流氓!流氓!”
“想什么呢,我说舔伤口,愈合快。”
“那也流氓!”
乔路仰头大笑,把身边“热气腾腾的蝉蛹”一股脑儿圈进怀里,“怎么就那么招人疼。”
杨珍在里头呆久闷了,左右摇晃把自己解救了出来,她想到自己给乔路的礼物只走了心没花钱,可乔路却给自己买了那么贵的东西,顿时心里有点不好受。
她蹭了蹭乔路的手臂,“路路,你喜欢我送的礼物吗?不喜欢的话我再送一个好不好?”
“为什么要重新送?”
杨珍的声音都变小了,“就感觉...嗯...感觉不好,都没有花什么钱....”
“小脑袋瓜又再乱想什么,”乔路叹了口气,“那礼物很好,我很喜欢,明天我去工地做个相框把它裱起来放着,好吗?”
“乖乖,你亲手画的我怎么会不喜欢?”
“还有,那个be什么love的,我知道什么意思了,你也是我的挚爱。”
杨珍依着乔路的胸膛,认真地听着他的告白和心跳,眼泪啪嗒留下,“路路,你那么好,会一辈子都幸福的。”
他听见了,悄悄把杨珍的右手带到自己心脏的位置,“你小时候那么苦都过来了,所以你会比我更幸福。”
一句又一句的前言不搭后语,甚至没有逻辑章法可言。他们只是存粹的希望对方幸福,无论在不在彼此身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第 14 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