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局

袁末总是乐呵乐呵地写写画画，运算、存档等技术问题就通通推给王小维，完全拿他当助手用。

犹豫了几天，王小维还是说了：“我见到X50了。”

“！”

袁末大惊。“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见到X50了。”

“那你没把他叫过来？”

“我叫了，他不肯来。”

“不肯来？他这是在拿他的命开玩笑！不行！你在哪看到他的！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你不能去。你要是出去，X神得多少人跟着你？”

“对，不能让那些人抓住X50，控制X50，要出事的呀！”

“会出什么事？X神，到底想做什么？”

“这这这这……”袁末吞吞吐吐的，躲避王小维的视线。

王小维很凶地用眼神锁定他。

“好啦好啦，告诉你就是了~要是控制权被激活，X50就得听从控制者的吩咐，让杀谁就杀谁，原本保留的自我意识也会被慢慢地抹除。”

袁末不想让X50被逼着去做坏事，更不希望他的自我意识被抹除，因为这是人造信息技术生物融合中唯一出现的一个特例，也是唯一能完整反馈X50系统表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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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先入侵监控系统替换影像，你要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守卫进入实验室。博士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进了实验室，立即开始加载数据。整个过程耗费的时间越短，我们就越安全！我也会同时复制你的链接识别条件，破解S的数据防护，我们就能拿到足够的证据制裁X神，完成父亲的遗愿！”

“太好了！启蛰，这太好了！”

“是啊~”启蛰看着辛彤，眼里都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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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维，我要求你！如果无法破解X神集团的防护，盗取证据，或者我被发现了，你直接以我为媒介，摧毁整个研究记录。”

“启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王小维，我比你更清楚！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我的身体被控制了，会带来多大的灾难。王小维……我请求你！”这是启蛰唯一一次对王小维说软话，却是要让他做最残忍的事情。

这么久以来的默契相和、患难与共，王小维早把启蛰和辛彤当成朋友了，二十几年孤僻生活中屈指可数的朋友。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解除误会，决定在一起，启蛰现在要瞒着辛彤去赴死。还有袁末，他把X50当儿子一样，要是启蛰死了，小老头该多难过。

但是王小维只能答应。自己开始能体会老巴开枪杀父亲那一刻的心情了。父亲，大局为重，无悔无怨，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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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娘的无怨无悔！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要把人救下来！

王小维行踪暴露，被追击的人逼得不断转移。他现在躲在古董纪念馆里，还不放弃地到处翻找。只要给他一台电脑，就还能再战！

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台老式得淘汰了千年的古董台式座机。天知道为什么要留它下来。

砸开锁，连上电线，开机。

101001101010110010100101010101……屏幕上这两个数字不断交替滚动。

什么鬼！老式机也不是这么个老式法，机都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