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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溪从池里爬出来,裹了浴袍,瘫在长椅上,看着小门外来回而过之人,可有俊俏公子,能入得自己之眼。
“这小门做的,真是……一言难尽!”楚凌溪头头是道地同司玘炎分析道,“你说它遮挡吧,却遮不住头和脚。你说它不遮挡吧,这要害之处,却是一个都看不到!”
“听说是跟震栋山庄学的!还是闵震尊懂呀!”司玘炎笑道,提起闵震尊,便是随而想到闵息宁,“说起这震云山庄,倒是使我想起一个人。不知那个闵息宁最近可好?”
“这两个不错!身姿袅娜,摇曳生辉,定是两个美人……”楚凌溪不住叹气,埋了头去,“这么多美人在这儿,把你我都比下去了!”
“你只看了那门下之一截儿,怎就能知道是美人呢?”司玘炎往那门下之空处瞧了瞧,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一看人身之某一部位,便可通过其外在之貌,知其内里骨骼之模样,随而便知其全身骨骼为何形态。而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如此便可推定其是否为美人!”楚凌溪眉飞色舞地道,对自己之辨美之心,颇觉自信。
“有理!深有同感!”司玘炎深为赞同,想那鸟兽之理,亦是大差不差,随口又道,“那你发现丑的了么?”
“刚发现一个!这么羸弱的一把骨骼呦!”楚凌溪禁不住感叹道,却忽见另有人出现,“哎!又来一个!”
“两个丑人?”司玘炎见楚凌溪一会儿赞叹一会儿鄙视,便是随口问道。
“熟人!”楚凌溪板了脸,阴沉沉地答道,“虚莫桓来了!”
“莫桓?好事呀!”司玘炎诧异问道,“那干嘛摆出一副见了仇人之表情?”
“闵息宁来了。”楚凌溪满面生无可恋之色,颇为无奈地道。
“闵息宁不丑呀!”司玘炎不加思索地道,“难不成,你方才所说之羸弱身躯,便是他么?”
“对呀!一身弱不禁风之气!”楚凌溪无可奈何地感叹道,便见面前那小门已被推开,虚莫桓同闵息宁一同进来了。
楚凌溪一听虚莫桓说明来意,便颇为不悦,对虚莫桓之仁慈,忍无可忍。
“你带着一个被他爹欺负……不是,这话有歧义。他爹是真欺负别人……”楚凌溪愈纠正愈错,“你带着一个躲他爹的小孩童来,让我们俩给你看孩子么?”
闵息宁虽是默而不言,却是听得懂楚凌溪所提“欺负”二字之意。闵震尊喜好公子,专寻那好看年幼者,行**之欢。
虚莫桓亦是听出楚凌溪所言之意,为照顾闵息宁之情绪,便遣人带闵息宁去休息。
“从年龄上看,息宁不算孩子。他与湛仁王爷,是同窗。不比你小!”虚莫桓和颜悦色地道,颇知楚凌溪本无恶意,只因与己颇为熟稔,口无遮拦些罢了。
“那就是不谙世事,长得显小呗!”楚凌溪白了眼去,不由分说地讽刺道。
“可能……”虚莫桓挠了挠头,竟觉楚凌溪话糙理不糙,“还真是。”
楚凌溪见虚莫桓如此说,不觉想起,闵息宁之前支支吾吾地应着“还……还真是。”时之呆傻模样。
“还真是?”楚凌溪满面不屑地摇了摇头,不由自主地提起闵息宁,“怎么跟闵息宁一样的口头禅!”
“你……”虚莫桓见楚凌溪这般口不留情,便觉出些什么不对,“怎么看起来,你比之前对他的意见更大了呢?难不成,他又怎么惹到你了?”
“ 因为被闵息宁看光了!”司玘炎看着楚凌溪之忿忿模样,从旁一语道破了实情。
楚凌溪点了点头,故作哀伤之态,假装抬指抹泪,“往事伤怀,不堪回首!”
“是很伤怀!”虚莫桓拍了拍楚凌溪之肩膀,叹了一声,“也不知怎么补偿你好!”
“总不能让你再把息宁看一遍,算作扯平吧!”司玘炎亦作出为难模样,随口笑道。
“你?”楚凌溪先是瞪着司玘炎,却随而眸光一闪,竟觉此法可行,“只要他愿意,我没意见!”
“好!若能解公子心结,我愿意当着您的面,宽衣解带。”闵息宁不慌不忙地扶了扶领口,“公子何时要看?”
见闵息宁这般无丝毫囧色,楚凌溪三分惊讶,七分不屑,张口便道:“就……就现在!”
“好!”闵息宁面不改色,应声脱下外袍。
“停!”楚凌溪伸手遮面,侧过脸去,不敢直视,“欠着!等我以后想看的!”
“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司玘炎双眼放了光去,禁不住道,“他正好脱了洗个澡,你还拦?”
“谁……谁拦他?我就是现在不想看!”楚凌溪嘴上不肯承认,自己却是跑开了去。
(补6)
虚墨桓跟着楚凌溪来到他的房间,收起方才说笑的兴致,沉下声去,“我问过闵息宁了。他不知道被塞的是何种药丸。而且,他手上没有那药丸。这便难办了!”
“难不成——”楚凌溪似余气未消,歪身躺了下去,随口便猜,“他平日里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吃那药,便晕头转向了?”
“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虚墨桓上前坐下,赞同道,“只苦于没有那药丸。”
“我随口乱说的!”楚凌溪趴于枕上,漫不经心地半闭了眼去。。
“我是认真的!”虚墨桓捏了捏他的脖颈,思索道,“所以,怎么才得到那药丸呢?”
“那还不容易?”楚凌溪翻了个身,闭上眼去,“让闵息宁被喂药之时别吃,留下交给你研究不就成了?”
“好主意!”虚墨桓甚觉楚凌溪所言有理,赶紧为他揉了揉肩,连声称赞了去,“你果然聪明!一张嘴便都是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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