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浩一头栽到陈耀杰胸前,毛茸茸的头发蹭着那火烫的胸肌,清浅的呼吸扑在陈耀杰心口。
宋君浩努把头偏了偏,找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人也不乱动,膝盖缩着,就小小一团裹在毯子里,显得格外地乖。
就像那种混小子看到心动的乖乖女一样,他越乖陈耀杰越想欺负他。
虽然现在不是地方,也不是个时候,但他此时此刻,特别想在这野外,在这船上跟宋君浩□□。
“宋君浩,你刚刚说请我喝酒,现在我要你大方一点,再请我尝点别的,行不行?”
他话里有话地,趁着宋君浩不清醒,诱拐起来。
宋君浩迷迷糊糊地问:
“你要……尝……什么?”
陈耀杰不答,他解开宋君浩披着的毯子,铺在平坦宽阔的船舱里,用那双扛枪的臂膀将那具美妙的身体一揽,轻轻松松在毯子上放平。
“我想尝尝你身体的味道。”
宋医生躺在那里,缓慢地眨眨眼,还没有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那边陈耀杰就已经摘掉了他的金丝边眼镜,折叠起来,放在一边。
宋君浩眼前有一点点模糊,他有种视物不清的微微慌张不安,本能地展开手臂,在军绿色的毯子边缘摸索着他丢失的眼镜。
陈耀杰捉住他白皙的手指,放在自己口水丰沛的唇舌间□□着,把那做实验的修长手指弄得汁水淋漓。
“别……舔,好痒……”
宋君浩感觉自己手指缝被一个软而湿腻的东西反复滑过,那东西像是粗糙的湿漉漉的,像是被家养的大狗舔着。
他忍不住推着身上作怪的狗头,却被陈耀杰一把反握住手腕,用拇指摩擦着那腕间的皮肤,细细密密地摩挲。
“宋医生,让我再尝尝……”
他揉握着宋君浩的手仿佛握着一块酥红的糕点。
十指连心,被彻底舔湿的指尖颤抖发痒,宋君浩心里也麻酥酥的,奇异的感觉流到四肢百骸,**开始苏醒。
这点痛感,陈耀杰一点眉头也不皱,他痴迷于宋君浩此时此刻的美丽骄矜,俯身亲吻他胸口汗水中的小痣,含含混混道:
“坏东西只想要你爱上,我的宋医生……”
这条精力无限的狗,是有一副嬉皮笑脸得意忘形的欠揍样,可宋医生这样近距离地望进那双眼睛,又能分辨地出,掩藏在那混不吝里面的钟爱与虔诚。
“陈耀杰……我一直想知道……你爱我哪里,你为什么爱我……”
宋君浩喃喃自语,仿佛在问陈耀杰,又仿佛在问自己,他要的是爱,不是随便的玩玩,他没有信心。
他的性向,即使在国内最开放的地方,也谈不上光彩。也有小圈子,如果想放纵欲-望,以他的容貌早就有无数个男友了。
但他寻寻觅觅许多年,始终想要的是一颗心。
他从热忱到冰冷,越来越不敢确定此生是否有人愿真心与他相伴,也不知道,冰封冷冻的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去爱一个人。
陈耀杰听得见宋君浩问他的话,即使在最激烈的性-爱中,他也时时刻刻留意着回应宋君浩敏-感的情绪:
“因为你爱我啊,宋君浩,你爱我,所以我就爱了你,你不知道,我多么爱着爱我的你。”
他一穷二白、落魄放-荡、毫无目标的时候,宋君浩就对他好,拉扯他一把,虽冷着脸保持着距离,但那份照顾润物无声。
宋医生面冷人冷,冷地像冰,可是心是有温度的,不辞冰雪为卿热。
“我爱你心地善良,打心眼里对人好,又会疼人……”
虽然那不动声色的温度被冰雪掩盖,极其不易被察觉,宋君浩不求回报,抽身又快,粗心点就会溜走了。
“我爱你宁愿孤单,也守着这么美好的心等着,幸亏让我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你等的不就是一个懂你的人吗……”
进了世俗大染缸侵染,还有人小心翼翼留着一颗赤子心肠,干干净净地让人一眼看透。
他也不知道积了什么德,老头子指定烧了不少高香,让他捞着这么一个稀罕宝贝,他就想把这个宝贝扒拉到他的狗窝里头藏着,他能有的好东西都给这个宝贝,把自己也给他,摇着尾巴圈着他讨好他。
“所以,宋君浩你明白吗,这是我们的宿命,没有宋君浩就没有陈耀杰,没有陈耀杰就没有宋君浩……你注定应该是属于我的,我也注定是属于你的……”
陈耀杰感谢自己的肠胃痉挛让他踏进了那家医院,情缘一线牵,毛病也功成身退,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经常犯了,宋君浩不仅治好了他的胃,更是治愈了他的心。
他是个糟糕透顶的烂人,在这个世界上厌倦地飘荡,原本是打算浑浑噩噩度过此生的,他从没料想过,自己有一天这样栽地彻底,幡然悔悟浪子回头,想做一个配得上宋君浩的正道人。
他能不能做成不知道,多少年做成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对宋君浩,他怎么着使手段都要留在身边,绝不放手。
宋君浩听着陈耀杰炙热如火的话,本就裂开冰缝的心一点点融化了。不是他的臆想误会与错觉,陈耀杰的的确确很爱他,一如他所爱。
宋君浩感觉随着心房被打开,身体也悄然而彻底地打开了。
“嗯……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
宋君浩膝盖压的通红,微微疼正想歇歇,也懒得乱动了,被陈耀杰扣着的样子,显得乖顺了许多。
陈耀杰得意地想,不枉他尽心尽力半宿,这TM就是“以德服人”。
虽然现在还任重道远,但日子长着呢,宋君浩切身体会了他的技术技巧,以后少不得就让他彻底睡服了,床上床下都会乖软听话了。
陈耀杰想的很美。
他抽出应急包里的毛巾,美滋滋地给人清理,宋君浩昏昏欲睡,也来不及在乎是不是睡在湿透的地方。
知道宋君浩爱干净,陈耀杰给他套上卫衣和裤子,自己也扯过迷彩裤,打算穿上。
他手摸到一个硬盒,才想起拉链裤兜里,放着那对戒指。
陈耀杰有点懊恼,刚刚光顾着证明自己兼一逞□□,做了太多次,明明告白时气氛那么好,他怎么粗心大意忘了求婚了。
明天一早,宋医生酒醒了拍拍屁股跑了,可别不认账。他辣么大一个老婆,得赶紧用小金圈圈给圈起来。
他躺在湿痕边缘,把已经睡着的人压抱在怀里凑活睡了。
这里是近赤道的地方,早晨的热带阳光会带着炙热,把亚洲人白皙的肌肤也染上金色。
宋君浩睡得很滋润,他趴在陈耀杰身上,完全不用担心船舱太硬,有人体软垫呢,舒服又热乎。
宋君浩经历了一夜的爱情洗礼,懒洋洋地在晨曦中醒来,虽然腰腿都有点酸软,但是总算狗子有分寸,还给他清理干净穿好了衣服,不至于流出来什么尴尬的液体,弄脏裤子。
他在毯子外缘摸到眼镜,展开金丝镜腿戴上,看了一眼陈耀杰,这家伙睡着了也是一副英俊的侧颜。宋君浩浅浅地笑了,眼神里是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温柔。
他不舍得吵醒酣睡的小狗,转而欣赏着非洲草原清晨的生机勃勃。
远处辽阔的地平线上是初生的橙色朝阳,一片粉红色羽禽沐浴着这柔和的光芒,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湿地水泽里。
是上千万只数不清的非洲红鹳在进行晨间芭蕾,如同一群大自然的舞蹈家,优雅的展示着生命和谐的舞姿与美丽。
这些成群结队长腿长颈的温顺生物,如同精灵一般,在岸边浅水地带里群居嬉戏觅食交尾,弯喙啄着浅滩里的小鱼虾。
宋君浩着迷地望着这美妙而震撼的景象,不敢发出声音惊动。
突然,寂静了一个晚上的通讯器“嘟嘟嘟……”响了起来。
这电子机械的声音瞬间惊动了附近的红鹳,那些优雅精灵“扑拉拉”腾空起飞,一片粉红色的云就飘向了远处一点的岸边。
陈耀杰皱了皱眉也被吵醒了,伸手抓过那个穿戴式耳麦摁下开关。只听一大清早的,通讯器里就传来痞气带着调侃的声音:
“对不住,太子爷,扰你的**了。”
“有屁快放!”
“啧,火气这么大啊……好消息,小公主昨晚上就和驸马爷一起回来了,不用咱们去找了。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联系,怕耽误你正事不是,什么时候回基地……”
那头愈发无法无天了,陈耀杰这点子心思破事,全部属下都心知肚明了,偏偏还是一群大嘴巴。
这群汉子急不可待的希望陈耀杰赶紧带人回去,他们还有赌局等着开呢!
陈耀杰总觉得下属们一副看好戏的跃跃欲试,不知憋着什么坏水,额角青筋跳了跳:
“少废话,你们看好了郝维斯那货,别让他再撺掇着小公主跑了。”
“得令!太子爷!”
陈耀杰挂了通讯器,瞅着旁边的宋君浩。
一晚上过去,宋医生好像更好看了,微带着宿醉后的凌乱的质感,冷滟魅惑的气场更加突出,怎么瞧都像是山巅的雪,云中的月,特别拿得住人。
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还是迷死他了!
这样一衬,陈耀杰觉得这船舱里也太简陋了,没有鲜花,怎么好求婚,拿出那个小圈圈就想把人娶回去,不行不行,宋医生值得最好的。他得筹谋筹谋。
陈耀杰按捺了求婚的心思,不由得又换了一副表情,滋得像吃了蜂蜜屎一样,涎着脸凑上去:
“宋君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晚上你把’小老公’吃干抹净的架势,真辣哈……”
宋君浩当然不舒服,不仅那个被过度开发使用的地方酥软不适,浑身也没有一块干净地儿,都让陈耀杰口水洗了一遍,他现在特别需要清水冲个澡。
他骄横地甩了陈耀杰一眼,掩饰着羞涩转移话题,顺便纠正他的以下犯上:
“叫哥,宋君浩也是你叫的吗!”
陈耀杰被这魅波流转的眼神电到了,半边身子又麻又酥,也是让宋君浩压的,可下面裤子里又有点蠢蠢欲动了。
他从善如流地改口,可手又不老实了:
“君浩哥,让我亲香一个,趁着现在气温不热,再来一发吧……”
宋君浩不客气地用肘抵住发情的陈耀杰。
“该回去了,我还有重要的实验要做。”
陈耀杰见他念完经就打和尚,吃了就有点要不认的架势,不由得酸溜溜的有点委屈地说:
“真嫉妒那个人呀!”
宋君浩被他黑漆漆的狗狗眼一望,也有点心软无奈,可是现在疫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蔓延到加兰巴,不是放松的时候。
他微微歉疚地问道:
“嫉妒什么?”
陈耀杰被醋意驱使着,不知不觉发布了他惊世骇俗的绿茶言论:
“我虽然得到你的初夜,但是我有点嫉妒那个得到你初吻和初恋的男人。”
宋医生见他居然这样孩子气,是在意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像小娃娃纠结雪糕让别人舔了第一口似的,有点惊讶好笑:
“初恋那会儿少不更事,都是猴年马月的老黄历了,也值得你嫉妒……初吻么,唔,那你嫉妒你自己好了。”
陈耀杰小狗一样耷拉的耳朵瞬间竖立起来,他反应了一下,惊喜跃上心头。
“你们,没亲过?”
宋君浩见陈耀杰占有欲嫉妒心这么强,极限反杀道:
“我还没问你呢,你技术这么好,是不是跟很多人睡过?”
陈耀杰瞬间不支愣了,呜呜咽咽战战兢兢哪敢回答,这是道送命题呀。
“那时……也是不懂事嘛,但你是我的初恋和初爱,这个毫无疑问,非常确定!君浩哥你可得相信我……”
宋君浩轻笑一声扳回一城,矜持地推推眼镜:
“很公平,我得到你的初恋和初爱,你得到我的初吻和初夜,扯平了。”
陈耀杰见宋君浩不追问他关于任何前任的事情,不由得大松一口气,宋医生的性子,要是醋海翻波他可完蛋了。
小狗脑子慢半拍,庆幸完后,转念又想了想,不对,他吃亏了。
“君浩哥的心,我不是第一个进入的人,好难过啊,遇到你好晚,要是我们一起长大早点认识该有多好……”
陈耀杰小狗尾巴都没力气摇了,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宋君浩。
宋君浩已经找到了快艇被拔下来的开关钥匙,提在指尖潇洒随意地晃荡晃荡,侧脸在朝阳光芒里冲着陈耀杰嫣然一笑:
“可我觉得现在不晚也不早,刚刚好。现在是确定的,我确定,你会是那个最后的一人。”
陈耀杰看得呆了,满是甜蜜的心里,更疯狂地跳起来,怦然心动。
他们会是彼此的最后一人,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忠贞不渝的诺言了。
陈耀杰感觉心在悸动,可越来越不对劲,他的肠胃怎么也开始痉挛了。
玛德,这臭毛病怎么这时候犯了。
宋君浩迅速判断,可能是空腹加上酒精刺激的原因,本就肠胃不好,非洲的食物可能也有点问题,不知又是什么过敏了。陈耀杰还真是个大脆皮呢。
“忍着点,陈耀杰,我带你回去找药。”
宋君浩聪明至极,尝试了几下就学会了操作,他雷厉风行地开着快艇回到基地附近的小码头。
那里陈耀杰几个手下正踢着石头块,百无聊赖倚着车等着他俩呢。
远远等着快艇开过来停下,他们赶紧围上去,见自家太子爷是让宋医生扶着下船来的,几个汉子石化了,碎裂了,风中凌乱了。
宋医生走路没什么大碍,太子爷,怎么皱着眉头捂着小肚子,踉踉跄跄、脚步虚浮的。
晴天霹雳啊!
他们不死心,揉揉眼睛再细细打量:
宋医生露外面的雪白脖子上干干净净的。
太子爷呢,嘴唇红肿似乎破了皮,可不是嘛,他拼命舔的。
那蜜色的硬汉脖子上呢,都是深深浅浅的草莓印子,看不出是亲出来的还是揉捏出来的,可不是嘛,宋医生掐的。
还有金属链子勒的一道**的红痕,对,也是宋君浩的杰作。
反正就是一个密密麻麻惨遭蹂躏。
几个手下喃喃自语惊叹佩服:
“嘴也肿了,腿都软了,一瘸一拐的……看人家宋医生,轻轻快快、神清气爽的……”
“看不出来,宋医生这身板,真把太子爷给压了,真TM一个金刚芭比,是条汉子啊……”
“宋医生玩的花不说,还玩的野,瞧瞧那露出来的皮,哪有块好地方,真粗暴啊……”
“太子爷一身的腱子肉,啧啧啧……白瞎了,亏我对练的时候还打不过他……”
“太子爷,你不中用啊!”
“人宋医生就是脾气大,说不定还得太子爷惯着。”
“为爱做零……”
他们几个人相视一眼,下了定论,肌肉零,鉴定完毕。
太子爷回去之后就直奔洗手间拉肚子,加上一晚上腿也压麻了,背影怎么看都是夹着腿的,更加坐实了几个人的定论。
所有压注陈耀杰是攻的手下,比陈耀杰还面如菜色,这个钱输的,憋屈又窝囊。
“来来来,心服口服吧你们,我赢了!”
那个唯一的赢家笑的牙不见眼的。
哄哄闹闹,让陈耀杰直觉地狐疑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赌局。一群愚蠢的直男又有什么坏心眼呢,想来只不过又欠揍了吧。
此时此刻的他,还不知道,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宋医生无意之间,在他们心目中树立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这奠定了这帮汉子此后对他的莫名敬畏!
赌神之天赋异禀宋医生:
敢拿我打赌,要有觉悟,专治各种不服,让不可能成为可能,管他赔率奇高到多少,让你们输的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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