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接收到宇宙传讯请求，是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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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嗞……嗞……滋滋……

LYR108X行星，正式向地球发出求救信号。

这是个以唱歌、跳舞、RAP能力至上的演艺行星，别名偶像行星。这颗星球每年都会举办王座之争，获胜者能够登上王位，成为王。然而，其他星球的恶意侵略使其损失了大量人民，这颗星球的状况变得岌岌可危。

在这样的危机时刻，现任王向地球发出求救信号，希望能够得到人类的支持。作为回报，他们会将所有提供支持的人类列入特别大臣名单，参与今年的王位竞选投票。

接下来，我将向您介绍参与本次竞选的108位王位竞选人……

模样、表情各不相同，身着正装的少年的照片与名字依次闪过，全部介绍完毕后，屏幕上留下最后一行字：为您中意的王位竞选人投上至关重要的一票吧，敬爱的大臣。

至此，视频播放完毕，屏幕熄灭。

站在屏幕前的少年像是还未从中回过神一样，呆呆地注视着漆黑的屏幕，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象征着期待的光。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肩膀一沉。

“嗨！你也是来参加初选的对吧？”

少年扭头一看，他的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一位黄色中分短发的少年正朝他露出友好的笑容。

突然得到人类友好的接近，对牧清越来说就像去便利店买到最后一串喜欢的鸡肉串一样幸运，他幸福得有点手足无措，情不自禁地瞪大眼睛，脸颊也跟着发热。

自来熟地搭上对方肩膀的少年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于是不动声色地放下胳膊后退一步，抬手摸了摸鼻子，“刚刚吓到你了吧，不好意思，我比较自然熟。”

牧清越连忙摇头，“不会不会！我很开心，对了！我叫牧清越，你叫什么？”

互换名字是成为朋友的第一步，牧清越一边在心里背诵着《交友宝典》第一条，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看到对方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快速，中分少年不禁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人真有趣，他在心里下了如此判断。

“李华，我叫李华。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可以叫你清越吗？”

他直觉对方不会拒绝自己。

“当然可以！”清越嘿嘿笑了起来，很得意地回答，“这是我父亲给我起的名字。”

李华朝他眨眨眼，“那之后就请你多多指教啦，清越，现在我们一起进去吧？”

“好啊”，清越爽快地点点头，跟着李华朝大门的方向迈开步子。

这时的他还沉浸在单方面交到人类朋友的快乐之中，连步伐都轻快不少。

跟随着工作人员的指导，他们在采访房间外面排起了队。根据介绍，他们要在这里拍摄之后播出可能会用到的介绍短片。

第一次参加选秀节目的清越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左顾右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头回来的一样，用炽热的目光洗礼每一个练习生的脸庞，直到被对方用嫌弃地眼神瞪了之后才悻悻低下头。

站在他身前的李华则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这有趣的一幕，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正在向他人宣告，本人现在心情很好。

“你是第一次参加选秀吗？”

李华用手指碰了碰清越的手背。

“是的！”清越激动地抬头，双手握拳，眼睛里亮闪闪的。

“好巧啊”，李华装作没有看到前后投来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换了个站姿，“我也是第一次参加选秀呢。”

李华比清越高出一个头，所以他说话的时候，清越很自然地仰着头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我在认真听。

注视着这双透亮的眼睛，李华情不自禁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发现对方突然沉默的清越眨了眨眼睛，左右看了看，意识到对方正在注视着自己。

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清越对于朋友的无言感到不解，露出疑惑的眼神，伸手摸了摸脸颊。

“怎么了吗？”他小心地发问。

“……没什么”，李华回过神来，转头撩了一把刘海，漫不经心地看向天空。

他刚刚，似乎在清越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家狗狗斑比的身影。

错觉吧，李华在心里嘀咕。

两人闲聊期间，初选舞台前的采访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眨眼，他们已经快排到房间的门口了。

李华留意着从门口出来的练习生的表情，反应都差不多的平淡，估计只是普通的采访。

旁边的清越则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门口进出的练习生，尤其是结伴成行的练习生，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让他感到十分羡慕。

其中一位很快察觉到了别处投来的目光，转过头朝清越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清越愣了一下，连忙也回了个大大的笑容。

“你认识他吗？”李华娴熟地把下巴垫在清越的头顶上，双手垂在对方身前。

“不认识”，清越摇摇头，又略带喜悦地开口，“不过他刚刚朝我笑了，肯定是个好人！可以的话……”

李华在内心嘲笑了一秒清越单纯的阅人观，又同情了一秒无缘无故被发好人卡的某位练习生，接着抬眼看向那个人。

他刚想张嘴说些什么，那群人就走到了他们的旁边。

“孟辽，你刚刚为什么抢我的话？”

一个带着浓重火药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被指责的男人没有说话。

“队长了不起是吧？队长就可以他妈地让队友随便闭嘴吗？！”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注视着被指责的男人。

孟辽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就被对方一把揪住了衣领大吼，“你是不是欠收拾啊？接了个通告就真把自己当队长了？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

“好了好了”，一旁的队友连忙捂住挑事者的嘴，尴尬地看着孟辽，“李坚，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嘛，别人都在看我们呢。”

另一位队友朝着其他人的方向连连鞠躬，“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剩下的两位队友没有说话，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不太想承认自己和这些人是一个组合的。

李坚瞪大眼睛，似乎还没有觉得满意，仍旧捏着孟辽的衣领僵持。

孟辽无声地叹了口气，露出歉意的笑容，“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错，对不起，李坚，是我这个队长做的不好。”

李坚冷笑一声，“现在知道道歉了？也对，你这个废物队长也就他妈这点事情做的溜了，道歉嘛，除了道歉你根本一无是处啊。”

无意听到如此侮辱的练习生们默默低下了头，一个个都开始装不存在。

一开始劝阻的队友也有点急了，“李坚！你就少说几句吧，别人都在看着呢，你还嫌我们不够丢脸吗？”

“给我闭嘴！宋归，你又在这里装什么老好人和稀泥，你懂个屁啊？”

孟辽朝宋归摇摇头，心平气和地对李坚说，“我们回去再说好吗？经纪人来之前告诉过我，让我们尽量……”

话没说完，李坚就一拳揍到孟辽脸上。

啪的一声，惊呆了所有人。

孟辽伸手捂着脸，没有说话。

就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一串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先前道歉的队友掏出手机，低声说，“那个……是经纪人的电话。”

李坚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对方，然后啧地一声转身拉着行李箱走了。

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就这样，这场混乱不堪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清越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刚才气氛太紧张，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差点呼不上气。

李华没说什么，只是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回想起刚才对着自己微笑的男人的惨状，清越于心不忍地感到了一丝心痛。他想了想，从行李箱里掏出药膏和创口贴放进口袋。

刚才那下，肯定很疼……

随着闹剧主角的离开，排队的练习生又逐渐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三言两语不经意间飘进了李华的耳朵里。

“……组合……都七年了……”

“粉丝……基……平……”

“没想到……霸凌……”

李华扭头看了一眼清越。

此时的清越还沉浸在刚才的冲击事件中无法自拔，嘴里喃喃着过分之类的话，对其他人在说的话充耳未闻。

“要到我了”，李华突然开口。

“嗯？嗯！”清越慢半拍地回答，愣愣地抬头注视着对方，“这，这么快吗？！”

“是呀”，李华笑眯眯地回答，“不对我说点什么吗？”

“加，加油！我相信你，李华……一定，我是说，没问题，你可以凯旋归来的！”

清越用悲壮的眼神注视着对方，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要去服兵役了。

李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开玩笑地说，“你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语言模块紊乱了？”

清越惊恐地瞪大双眼。

你胡胡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

……

空气沉默了。

清越双手捂脸，大脑风暴着思考该怎么挽回这恐怖的局面，完蛋了完蛋了！他甚至还没有登上初选舞台，他的梦想还没有实现，甚至还没有交到朋友，这不行，这绝对不行，他感觉眼前快要出现走马灯了，这不是人类死前会看到的东西吗？不对……父亲啊，神啊，偶像之神啊，救救我啊！

李华注视着面前陷入无地自容之境的朋友，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有这么可怕吗？

就在这时，清越小心翼翼地露出双眼，注视着李华的脚尖。

怎么办……难道，只能，杀人灭口了吗？

可是，这是他好不容易交到的人类朋友啊……

对面前朋友内心所想丝毫不知的李华大咧咧地拍了拍清越的肩，爽快地低头道歉，“对不起，你还好吗？刚才吓到你了？”

清越小心翼翼地抬头。

注视着散发出强烈小动物既视感的清越，李华不禁感到了一丝心软，他伸手将对方搂进怀里，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抱歉，刚才是我不好，可以原谅我吗？”

清越愣在了原地。

《交友宝典》第47条，如果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情，就应该向对方道歉，说对不起。如果对方说没关系，那么就代表对方原谅了自己，两个人重归于好，又是好朋友了。

捕捉关键词，好朋友。

“没……没关系……？”清越试探着开口。

李华握着清越的肩膀，再度露出爽朗的笑容，“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前一位练习生就从门口走出来，叫他下一个进去接受采访。

李华说了声感谢后，朝清越眨眨眼，比了个出来再说的口型，就转身进了房间。

过了一会，门再次被打开，李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清越笑着点点头，转身走进房间。

他看了看四周，很快掌握了情况。这是个简单的房间，负责采访的工作人员坐在桌子后面，旁边摆着摄像头，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清越坐到椅子上，露出准备已久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

“牧清越，放牧的牧，清水的清，优越的越！”他自信满满地回答。

和清越高昂的兴致不同，负责采访的工作人员显得很冷淡。从一堆报名表中翻出他的那份后，对方草草看了两眼，就放了下来。

“唱跳RAP创作都会吗？”

“是的！”清越点点头，“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

工作人员抬手制止了他，“想要成为偶像的原因是什么？”

“想要和大家成为朋友！还有，成为最耀眼的……”

工作人员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对你来说，偶像是什么？”

清越愣了一下，低下头注视着自己握紧的双手。他突然产生了犹豫的感情，这个时候，应该说准备好的答案，还是自己真实的想法？

空气短暂地安静下来。

工作人员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他。

“偶像……”，清越缓慢地开口，“对我来说，偶像是使命！”

“哦？”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

“从出生那刻起，我就注定要成为偶像了，”清越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

此话不假。

作为偶像型AI，清越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偶像”了。

只是在人类的耳中听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这句话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句狂妄的暴言。

两位工作人员交换了一个眼神，另一位开口，“辛苦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诶？”清越慢半拍地意识到对方说的话的意思，“不用再问点什么吗？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用了”，工作人员回答，“现在你可以去后台准备初选舞台了。”

“好吧……”清越略感遗憾地站起来，他特意准备了很多问题，结果最后一点用处都没有派上。

对选秀节目了解还不够深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采访本来就没有放出的可能性。

“怎么样？”在门口等候的李华迎了上来。

“我准备的都没有用上”，看到朋友的瞬间，清越苦兮兮地垮下脸。

李华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别气馁嘛，我也是个人练习生，可以理解你的感受。”

“他们也没有问你几个问题吗？”清越好奇地发问。

李华飞快地瞥了一眼后面的练习生们，又扭头露出平和的笑容，“我们边走边说。”

闲聊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两人就来到了后台。

清越打量着四周，大脑尽职尽责地收集着信息，简单的后台路线地图，三三两两行走的练习生，忙碌的工作人员，还有嘉宾室。

初选舞台没有彩排。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他们现在要去化妆室排队化妆。

“又要排队啦”，李华伸直了腰。

“你累了吗？”清越体贴地开口。

“你小子还有空担心别人呢”，李华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头。

清越已经忍了很久，终于鼓起脸抗议，“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老摸我的头”。

“好~”李华满口答应，但显然没有认真对待。

两人推开其中一间化妆室的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的气氛莫名诡异。

清越扫视一周发现，诡异气氛的来源就是先前在外面大闹的组合。李坚和宋归已经化好妆，剩下三个队友正在化，队长在一旁等待，其他练习生则装作没有看到他们一样。

李华摸了摸手腕上的珠链，心想，接下来的时间会有点难熬了啊。

接着他扭头去看清越，发现对方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孟辽。

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孟辽扭过头看向清越，露出了略带疑惑的笑容，似乎在问有什么事吗。

清越注视着对方脸颊上的伤口，感到内心燃起了一股无名火。于是凑上前小声嘀咕几句，示意对方跟自己走一趟。

孟辽看了一眼队友们，见他们没什么反应，于是跟着清越走出了化妆室。

清越握着孟辽的手腕，嘴里念念有词，直走右拐，那个洗手间应该没人……

他就这样牵着对方来到了工作人员专用洗手间门口。

孟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对方轻轻嘘了一声，然后被动地看着清越轻手轻脚地打开洗手间的门闪身进去，过了一会又飞快地出来，面带喜悦地告诉他里面没人。

“进来吧！”，清越异常大方地说，就好像这间卫生间是他家开的一样。

孟辽还是没有明白对方的用意，不太自在地转了转手腕，轻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清越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药膏和创口贴，一边献宝似地递上去，一边露出友好而无害的笑容，“我们等会就要初选舞台了，你脸上带着伤多不好，用这个药膏吧，这个很好用的！”

孟辽愣住了，他注视着对方手心的小瓶药膏，突兀地感觉到原本麻木的伤口突然有些痒得发痛。

清越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孟辽没有动作，只是弯了弯食指。

“伤口，还痛吗？”清越小心翼翼地开口。

孟辽含糊地应了一声，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的，谢谢你。”

他在说谎。

清越知道他在说谎，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谎。他还知道他在勉强自己微笑，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勉强自己笑。

孟辽的瞳孔震了震，然后略带悲伤地移开了视线。

“抱歉。”

……

等等？他为什么要道歉？

难道说……

清越瞪大了眼睛，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嘴巴上。被声响吸引的孟辽也扭头看向他。

四目相对，分外尴尬。

不小心泄露心声的少年故作正经地清咳几声，“都，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这个就作为赔罪礼物给你，可以吗？”

清越发起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势。

《交友宝典》第48条，如果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也可以送对方赔罪礼物表示歉意，如果对方接受了，说明对方原谅了你。

孟辽终于轻松地弯起了眼睛，伸手将药膏和创口贴收下，“谢谢你”，他真心地说。

“不客气”，清越愉快地笑了起来。

几秒后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不对！你不应该说没关系吗？”

孟辽故作无辜地看向他，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清越和对方对视几秒之后，很快华丽丽地败下阵来。

孟辽也因此久违地笑了起来，他将药膏和创口贴收进口袋，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牧清越”，少年立刻回答，顿了顿，又飞快地补上下一句话，“我知道你叫孟辽！”

孟辽没有露出很意外的表情，只是说，“该走了，我们还没化妆呢。”

清越点点头，和他一起往化妆室的方向走。

“对了”，他转过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舞台加油哦！我们等会见！”

孟辽点点头，“等会见。”

*

“你们刚才聊了什么啊？”李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飞快地凑到清越耳边说悄悄话。

清越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就被化妆师姐姐一把按回了位置。

“没什么啦”，清越笑着回答，他刚想再说些什么，旁边的练习生就化好妆站起来了，他顺势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好啊”，李华瞪大眼睛，露出被背叛的沉痛的表情，“你们才认识多久就有秘密了，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我们也没认识几个小时啊”，清越闭着眼睛吐槽。

李华露出更加心痛的表情。

“好了，不要乱动”，李华的化妆师板着脸把他的脸掰正，“你想顶着熊猫脸上台表演吗？”

李华把脸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给清越化妆的姐姐忍不住笑了出来。

“呀~姐姐你笑了啊”，李华活宝似地露出夸张的表情，他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别人先一步打断了。

“姐姐你别理他”，清越认真地说，“这人越理越带劲。”

他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好像两个人是相识数年的朋友一样。

李华愣了一下，忘记要说什么了。

“你们关系真好啊，认识很多年了吧？约定一起出道吗？”，化妆师姐姐一边给清越化妆一边说。

“不是，我们今天刚认识。”

“是啊，我们一见如故！”

空气沉默了一会。

清越没有看李华的脸，也能想象到他现在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李华幽怨地说，“你这个负……啊！”

化妆师姐姐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暴栗。

“我已经化了好几个小时妆了，化完你们这对就可以下班了，如果不想付出惨痛的代价，就不要再折腾耽误我准时下班。”

幽幽的声音从李华头顶的黑眼圈传出。

是可忍，要下班的打工人不能惹。

李华乖巧地闭上了嘴。

没了烦人的干扰因素后，两人的化妆进度飞快，不一会就结束了。

清越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他的底子很好，几乎不化妆也行，所以妆容很淡，只是简单做了点造型。侧边的刘海被梳了上去，做成半背头的发型，露出半边额头，和纤细的眉毛，熠熠闪光的圆眼，眼角恰到好处的泪痣，直挺的鼻梁，淡粉色的嘴唇。

化妆师姐姐满意地托着他的下巴看了看，点点头后放开了手，“好了，去那边排队准备上场吧。”

“谢谢姐姐”，清越露出开心的笑容。

两人就这样水灵灵地去准备上台的地方排队。

作为个人练习生，他们之后要和剩下几位个人练习生一起上台。

登台在即，清越也不忘左右扫视收集信息，顺便多看了其他个人练习生几眼。

除了他们，还有五个人。

可惜他一个人都不认识，而且其他人也没有要和他打招呼的打算。清越眨了眨眼，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不过之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和他们认识，所以没关系。

就在他左思右想的时候，工作人员终于来敲门，示意他们准备上台。

“个人练习生准备，五分钟后上台。”

咚，咚咚。

清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情不自禁地加快，这就是所谓“紧张”的心情吧，还有“喜悦”和“期待”。

他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一行少年排着队顺着通道朝舞台的方向走，路上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嗒嗒的脚步声。

门口的地方散发着白色的光，很好辨认。清越一眼就看到了。

他一步步走向舞台。

“接下来登场的是……”

“——个人练习生！”

李华是独生子，他一直想要个像清越一样可爱的弟弟/妹妹，但是他妈不愿意再生一次孩子，又因为他爸是妻奴，所以他养斑比当妹妹照顾。他家氛围很好，因此他把清越当弟弟看待。刚开始的时候他其实对成为偶像没有什么执念，只是想做就做了，落选也没事。后面和别人接触以后可能会有所改变。

孟辽是大哥，父母双亡，有个弟弟和妹妹，都懂事，三人相依为命，他做偶像，一方面是因为梦想，一方面赚钱供弟妹上学，粉丝基本都知道他的情况所以很照顾他，不过生活还是比较勉强。这次选秀基本是最后的机会，如果再做不出成色他就辞职去打工赚钱养家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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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选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