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踩着青娃高耸的肚子,面无表情看着推门而入的青父,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毫无躲闪之意。
"父亲来看我了啊,那是不是要给点表示啊。"
"你这逆女,那是你弟弟,你简直反了天了,不要以为你嫁到将军府就能安然无忧!"
青父见自己宝贝儿子受到伤害,面若冰霜,他前进两步,脸上对青柠的嫌恶毫不掩饰,似乎还是把青柠当成他原来那个懦弱无能的女儿。
他随手拿起一旁沉重的檀木椅,指着青柠厉声道。
"你一而再再而三欺辱你弟弟,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女儿,我早就报官了,你和你那个没用的母亲一样,我早该把你摔死。"
青父发现青娃第一次在府里受伤,是青娃哭喊着说是青柠打他,想到青娃上次被打的红肿样,青父气愤不已,气的报官了。
当官府去寻青柠发现她在绣花,捕快找了人问了人,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就不了了之。
青娃发现那次之后被打的更惨,就不敢在报官了。
当青父说她母亲的事,并举起凳子想要打她时,青柠不紧不慢的抽出身侧的剑,寒光出鞘,一瞬间剑锋紧挨着青娃的脖颈。
冰冷的物体触碰让青娃吓得颤抖起来,他哭喊着尖叫。
"姐姐,别,我错了,别杀我。"
青柠微笑看着不敢轻举妄动的青父,伸出手,又询问他。
"父亲,青柠那么久不来看你,今天青柠终于想起了父亲,该不该给我的表示。 "
指尖摩擦,青柠做了个给钱的动作。
儿子正在受到威胁,青父不得已放下椅子从里衣抽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他抿唇看青柠。
"柠儿,你……够了吗,快快放开你弟弟罢。"
利剑的寒光吓得青父一激灵,脑袋瞬间清醒过来,此时他仿佛又回到了任寻常官员欺辱的时候,他下意识赔笑,然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恨死青柠了。
青柠瞄了一眼桌上的几张银票,似笑非笑的看着讨好自己的青父。
"父亲觉得青娃只值这个价?"
青柠举起剑,松了松,手中的剑柄不稳,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掉下直直插入青娃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父亲父亲,救救青娃,呃。"
剑反射出寒光,吓得青娃吱哇乱叫,在身体心灵的双重打击下,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他可是你弟弟,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青父看着自己的儿子可怜样,心痛的直踱步,痛心疾首的捶胸,然后对青柠一幅失望的模样。
以往想获得青父注视的青柠,常常被青父的一举一动牵动,她想做青父最看中的女儿,所以青父一皱眉都让青柠紧张的不行,青父对她斥责都如临大敌企图做的更好。
"弟弟。"
青柠思索着,看的青父一幅所以然的模样。
下一秒,青柠笑眯眯的看着他,她温柔开口,说出的话比冰还冷,眼睛微眯,像一条毫无温度的毒蛇,无端让青父打了个寒战。
"父亲到现在还觉得我在乎这些狗屁血缘吗。"
"你……"
青父有些气息不稳的晃了一下,内心因青柠待他的态度越发越心惊。
"给我钱。"
青柠面色发狠的踹了一脚青父的花瓶架,昂贵的瓷瓶摇摇欲坠,看的青父惊吓不已,他捂住胸口,感觉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
那口瓷瓶是他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奶奶留给他的,他父亲闹饥荒都不肯把这玩意卖掉。
"我给我给。"
青父吓得直哆嗦,给了青柠三千两,他肉疼的模样,仿佛打了他一顿。
青柠笑眯眯的把从青父从袜子里拿出了的银票给他推回去,嫌弃的在青娃脸上擦了擦。
青父敢怒不敢言。
青柠潇潇洒洒的离开,青父抹了抹湿润的眼角,收好银票,叫奴仆把青娃抬下去治疗。
青柠去买了两香囊的量,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把香囊放进亵裤,把腰封缠的死紧。
用青父给的银两定了个房间。
青柠走了进去。
入眼便是被木棍抻开的窗柾,掉漆的桃木似乎宣告着房间的久远,干净的床榻大开着上面摆上了囍的红纸剪纸,桌上摆满了亮茶壶,整个房间简素又不失雅兴。
青柠走到窗旁,望见了下头的店铺的人群。
青柠拿起抻棍,把窗子关上然后把椅子推到门口,紧紧倚着门,这样一有人闯入她就好逃跑。
坐在椅子上,青柠到了杯茶,这是刚刚店小二给她换的竹叶青,香椿可口她最爱的一品。
被壶口遗忘的青绿茶叶在水上画了个圈,沉入杯底。
青柠从肚兜抽出那本制毒经,然后把香囊摆在桌上,戴上买的蚕丝手套翻了翻里面的草药,青柠看了看。
将草药一一摆出,青柠对照着书本上的特性将要的东西混合,装进各个袋中用木炭在上头写写画画,又装入腰封。
过了一个时辰。
青柠来到单渊府,与他对打,她的力气愈发大,出拳的速度快的出奇,眉眼竟染上了疯狂之色。
单渊裆下青柠的攻击愈发吃力,他发现了军营里头的姐妹也如同青柠一般,即使再瘦弱的女性练了武,力道也比军营里的男性强悍。
待在阁中的女性力气便小的可怜,轻轻松松便能钳制。
青柠一拳放倒单渊,骑在他腰上哈哈大笑。
"你怎么输了,狗崽子。"
腹中紧贴女性的炽热,让单渊脸红,单渊望着青柠笑得灿烂的模样,有一瞬间失了神。
青柠乌黑的长发高高竖起,露出干净的额头,几缕碎发凌乱的贴在脸颊看上去灵动极了,单渊发现青柠用了他送的锦带,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心头荡漾。
又一拳撞在他的胸口,强大的力道让他一瞬间神色扭曲,他大叫一声,推推青柠的腰,结结巴巴。
"你先下来,先……下……"
青柠拍了拍他的脸站了起来,转了转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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