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是住在年奶奶家的。晚上阿年从楼下又搬一张躺椅到顶楼,我们俩一起躺在躺椅上放空。都说在乡下能看到很多很清楚的星星,但是我怎么也找不到,大概是这里还不够乡下吧。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说着说着突然旁边没有声音了,回应我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我转头看阿年 ,他的两只手搭在躺椅的扶手上,眼睛闭着,睡着了。顶楼确实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地方,有风不断的吹来,还有蝉鸣的声音从底楼的树上传来。感觉离大自然很近呢。
睡在顶楼总归不太好,我把阿年叫醒,把躺椅收起来回到了他房间睡觉。
阿年房间的床很小,他说这是他小时候住的地方,长大不常住,也就没让奶奶换一个更大的床,凑合凑合能睡。但是显然这个床对两个快一米八的男子有点过于狭窄了。
我们两个连翻身都困难,房间里还没有空调只有电风扇在嘎吱嘎吱吹。但是想想明天我们就走了还是忍了,因为阿年后天早上要回学校参加表彰大会。我们学校会奖励每一届里面中考成绩靠前的同学,还可以拿比之前任何一场考试都要多的奖学金。
第二天早上我们去街上买了馄饨吃,我们坐在馄饨摊旁边支起来的桌子前吃饭。阿年说下午不着急走,卖泡虾的婆婆和她老伴在下午两点左右会出摊,五块钱一个又便宜又好吃。
这泡虾摊也是个老摊子了,据阿年说,这俩夫妻和那个卖鲜牛奶的大爷差不多,也在这条街上卖了几十年了。这个村镇的人都知道这个摊子,他们每天生意都很兴隆。他们做的泡虾真的很好吃,阿年之前给我带过一个,虽然时间长了已经冷掉软掉了,但是还是掩盖不住泡虾原本的风味。
两点,吉时已到,我和阿年收拾收拾就又去了那条街。他在早上给我指过摊子的具体位置,我轻车熟路的朝泡虾摊跑去,刚好婆婆在热油,我们成了今天的第一批客人。我要了一枚,又看到旁边有火腿肠,于是又加了两块钱买了炸火腿肠。阿年只买了一枚泡虾。
火腿肠被婆婆改过刀,炸的快,没一会就炸好了调料是顾客自己放的,我在刷满番茄酱的火腿肠上撒了满满一层烧烤粉和辣椒粉,吃起来太爽了,被改刀的部分吃起来还是脆脆的。
我们看着婆婆老伴熟练的捞出一团面糊摆在铲子上,在上面摆上肉和葱,再用面糊盖住,确保肉是360度无死角被面糊盖住的,再丢进锅里。夫妻俩是分工明确的,她老伴做东西她炸东西,一切都井然有序。
泡虾刚从锅里捞出来的时候要放在锅旁边的铁丝网里滤一下多余的油才能用纸拿起来。我怕烫,拿了两张,但油还是顽强的透过了两层纸,我拿着的部分都被粘上了油,好烫,于是只能用两只手交换着拿。阿年在旁边骂我傻,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塑料袋扔给我,我终于脱离苦海了。
等泡虾稍微冷却了一点我就开始吃。面饼也是脆脆的,肉馅还是滚烫的,在眼前清晰可见一缕烟飘向空中,但实在是美味,我还是三两下就解决了它。火腿肠则在等待泡虾的时候已经吃完了。
两点半,我们去和年奶奶告了别,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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