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地牢。
正当歓虹王引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严密地押送着大殿子九曜王及其侍从,踏入阴森幽暗、湿气缭绕的天界地牢大门时,一阵凄楚而哀怨的钟声猛然间回荡开来,它穿透了厚重的石壁,震颤着每一寸空间,犹如天地间最深沉、最悲怆的哀鸣,直击人心最柔软之处。
这时,自苍穹之上,一位上神翩然而至,他轻步移至歓虹王身旁,以仅能让歓虹王听见的细语,在其耳畔低诉一个令人心碎的消息,阿蒲女已然陨落在六轮鬼域道中。
九曜王瞥见歓虹王面色阴沉如水,竟突发狂笑,言语间满是讥讽“哈哈,帝泽天呐,帝泽天,你可真是可悲至极!连至亲至爱都无法守护,还妄想当天上的太子,你有这个资格吗?”此言一出,歓虹王怒火中烧,双目圆睁,猛地一把揪住九曜王的衣领,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宛如雷鸣般吼道“若非你心机深沉,狡猾如狐,我怎会至今才将你擒获?又怎会让阿蒲孤苦伶仃,身陷于那危机四伏的六轮鬼域道?你……我……此刻便要你血债血偿,以慰他在天之灵!”
五殿下毕沅王眼见歓虹王猛然拔剑,剑锋直指大殿下的方向,情急之下,他迅速出手,紧紧抓住了歓虹王持剑的手臂,成功制止了这场可能酿成大祸的举动。
“泽天!切莫冲动行事,万不可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毕沅王一边劝阻,一边握紧奋力甩开了的手臂。而歓虹王,满腔怒火难以平息,他恶狠狠地瞪了九曜王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最终,他一甩衣袖,带着满腔的愤懑,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地牢。
毕沅王摇着头,缓缓开口,语重心长地说道“哎……大哥,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明知这太子之位早已与你无缘,何不顺应天命,将这位子交给小十二呢?”
“凭什么?我身为天族的大殿下,为何偏偏这太子之位就轮不到我?”他情绪激动地向前迈出几步,试图伸手抓住毕沅王,但无奈双手被沉重的铁链所束缚,无法自如行动,只能无力地垂下。
“呵,大哥啊,大哥!你何时才能真正面对现实,停止这无谓的自欺欺人呢?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你可曾为父上真正办成过一件像样的事情?太子之位,岂是仅凭身份就能轻易坐稳的?”
“难道我没有为父上尽心尽力吗?我所做的一切,难道都入不了父上的眼吗?太子之位,我何尝不想坐得稳稳当当,但命运弄人,我又能如何?”九曜王不甘心地辩解道。
“倘若你真能如你所言那般将事情办得妥帖完美,我们又怎会找到机会取而代之?可是啊,大哥……你不该与魔界之人勾结,称兄道弟,更不该怀揣那些不切实际、有害天族的念头。”
九曜王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看向毕沅王,“哼,怎么?你这个做哥哥的,难道就不想尝尝当天帝的滋味吗?别以为你的心思能瞒得过我。”毕沅王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毕沅王心知,此刻的辩解已无意义,唯有沉默,才是最好的回应。于是,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留下九曜王一人在地牢。
此时的歓虹王,已孤身一人在阿修罗道徘徊寻觅了很长的时间,却始终未能寻到阿蒲女的丝毫踪迹,更未见其尸骨,心里的不甘与绝望。在这股情绪的驱使下,他愤然冲进了阿修氏那奢华**的大殿中。
阿修氏原本正左拥右抱,与数位娇媚的美人嬉戏调笑,享受着美酒佳肴,沉浸于温柔乡中无法自拔。然而,歓虹王那突如其来的一脚,猛地踹开了紧闭的大门,巨大的声响如同惊雷般炸响,瞬间打破了殿内的欢声笑语。
阿修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不由自主地跌落在地,手中的酒杯也滚落一旁,美酒洒了一地。而那些原本围绕在他身边的美人们,更是吓得尖叫连连,四散奔逃,如同受惊的鸟兽一般,瞬间便消失在了大殿的各个角落。
阿修氏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谁……谁……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如此无礼!”他一边说着,一边瑟瑟发抖地躲到了桌角后面,只露出半张惊恐万分的脸,小心翼翼地偷窥着殿门的方向,试图看清这胆敢闯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阿修弥驮!" 歓虹王的声音如同雷鸣般炸响。
“是……是……是我,阿修氏。”阿修氏一边回应着,一边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双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本殿下问你,天族的蒲碧天殿下为何会陨落在你的领地之中?”
“啊……这……这……这是天命难违啊……我……我……我也是束手无策呀!”阿修氏心中暗自焦急,想起了主宰者对自己的叮嘱,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阿蒲女真正的死因,于是他支支吾吾,试图用天命难违来搪塞歓虹王。
“哼,天命?我歓虹王才是真正的天!”怒气冲冲的歓虹王嘶吼着,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震塌一般,门窗在这股可怕的力量下纷纷碎裂,碎片四溅。
阿修弥驮被歓虹王的怒吼声吓得浑身一颤,整个人仿佛被定格了一般,呆立在原地。紧接着,他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起来,□□处隐约可见湿润的痕迹,显然是被吓得失禁了。
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声音中带着哭腔:“饶命啊,歓虹王殿下!我……我真的不知道蒲碧天殿下为何会陨落在此,这……这真的与我无关啊!”他的额头已经磕得血肉模糊,但歓虹王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说!蒲碧天殿下到底是在哪里陨落的?”
“啊……这……这……小的……小的……”阿修弥驮磕磕巴巴地说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讲不完整,他满脸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歓虹王怒不可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像拎起一只小鸡般轻松,毫不留情地将他拽出了大殿,留下一地的狼藉和惊恐的众人。
他们在阿修罗道苦苦搜寻了小半天,终于,在一处荒废已久、干枯的水井旁,发现了一具尸骨。这具尸骨的形态与阿蒲女颇为相似,尤其是那半张尚未完全尸骨化的脸庞,更是让歓虹王的心猛地一紧。
他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去,双手颤抖着抱住了那半个未完全尸骨化的头颅,似乎这样就能将逝去的阿蒲女紧紧拥入怀中。那一刻,他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食倾后,歓虹王紧紧抱着阿蒲女的头颅,悲痛欲绝。随后,他艰难地站起身,颤抖着手将地上的尸骸一一拾起,小心翼翼地装进乾坤袋中。这些骨头,虽然冰冷、破碎,但在他眼中却是无价之宝,因为它们曾是他在这世间最爱之人的组成部分。
做完这一切后,他猛地转身,双眼如同火焰般炽热,狠狠地瞪向阿修弥驮。没有多余的言语,他直接动手,将阿修弥驮打得满地找牙,几乎不成人形。这一顿暴打,不仅是对阿修弥驮的惩罚,更是他内心悲痛的宣泄。
随后,歓虹王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开始在阿修罗道中肆意发泄。他的力量如同狂风暴雨,所到之处,建筑崩塌,火焰肆虐,整个阿修罗道几乎被毁得面目全非。若非顾忌到天界的规矩与自身的身份,恐怕整个阿修罗道真的会在六轮鬼域道中彻底消失。
这一刻的歓虹王,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界圣子,而是一个被悲愤彻底吞噬的疯子。
当他从六轮鬼域道离开时,他的神识缓缓回归至自己的本体之中。此刻,他的怀中紧紧抱着那个令人心碎的骷髅头,令他心碎不已的骷髅头,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抓着那只装满了他尸骨的乾坤袋。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离,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那紧抿的唇角和微微颤抖的双手。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手中的骷髅头上,又或是渗入乾坤袋中,与阿蒲女的遗骨融为一体。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只剩下他与阿蒲女之间那份永不消逝的牵绊。
在目睹歓虹王于阿修罗道中掀起滔天巨浪,一片混乱之时,摩崖主原本想上前安抚、试图平息事端的念头。但就在即将启齿的瞬间,歓虹王投射过来的一道狠厉至极的眼神,如同冰锥般穿透了他的心房,令他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所有的言语都哽咽在喉,无法吐露半字。最终,摩崖主只能无奈地选择了缄默,在这股摄人的气势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歓虹王自六轮鬼域道归来,重返天界之后,将大殿下的种种恶行,一一详实列举,无有遗漏,其言辞恳切,条理清晰。随后,他向天帝恳切陈情,请求将大殿下降罪,流放至那遥远而荒凉的活死人之地,令其永生永世不得再踏足天界半步,以此作为对其罪孽的惩罚。
天帝鉴于歓虹王此番英勇无畏,不仅成功挫败了邪魔的阴谋,保卫了天界的安宁,其功绩卓著,不可小觑。故而,天帝龙颜大悦,特此降下旨意,册封歓虹王为天族太子,以示嘉奖与厚望。
此后,歓虹王因对阿蒲女的思念之深切,竟一度提剑自刎,企图以这种方式追随他而去,幸得众人及时相救,才未酿成悲剧。然而,即便被救回,他也陷入了长时间的消沉之中。天帝与天后见状,心痛不已,想尽一切办法才终于让他打消了轻生的念头。
为了帮助歓虹王走出阴霾,天医提出了转移注意力的建议。于是,随后的数万年间,歓虹王在战场上屡建奇功,他的威名响彻三界。然而,他的脾气却也因此变得越发难以捉摸,时而冷漠如霜,时而狂暴如焰。
但在外人眼中,他依然保持着那份冰壶秋月般的清冷与高雅,温润如玉的玉兰君子,风度翩翩,令人敬仰。然而,一旦踏上战场,他便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癫狂暴戾,以一己之力挑战万军,其战斗力之强,令人叹为观止。起初,旁人都以为他不过是想讨些军功,以彰显自己的实力,徒有其表的太子爷。却未曾料到,他竟是不惧任何艰难险阻,遇魔杀魔,遇佛杀佛,其手段之狠辣,令人胆寒。
因此,妖魔界给他送上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外号“嗜血太子”。这个名字,不仅象征着他那令人敬畏的战斗力,更透露出他在战场上那份不顾一切、舍生忘死的决绝与疯狂。然而,对于歓虹王而言,这每一场战斗,都是他对阿蒲女深深思念的宣泄,也是他对自身命运不甘的抗争。
“嗜血太子”这一称号的由来,源自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在那场战斗中,歓虹王孤身一人,冲入了敌方阵营,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他迅猛无比,瞬间便擒住了邪魔首领的脖颈,将其牢牢掌控在手中。
在众邪魔惊恐万分的注视下,歓虹王以雷霆万钧之势,挥剑割下了邪魔首领的头颅。那一刻,鲜血如同破堤的洪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战袍,也溅满了他的面容。然而,歓虹王却仿佛毫无所觉,他高高举起那颗头颅,任由鲜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流,肆意喷洒在他的身上。
他仰头狂吼,仿佛要将内心的悲愤与痛苦都宣泄出来。那一刻,他的双眼赤红,全身被鲜血染得诡异而艳红,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杀神,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场景,无不骇人恐怖,让在场的所有邪魔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疯狂而强大的敌人,仿佛歓虹王就是他们无法逾越的鸿沟,是他们永远的噩梦。
从此,“嗜血太子”这一称号便在妖魔界中流传开来,成为了歓虹王在战场上无人不惧的代名词。
尽管歓虹王以“嗜血太子”之名震慑六界,但在天界,他依然是无数仙娥神官心中的仰慕对象。每日排队求见之人络绎不绝,场面蔚为壮观。天后得知此事后,本欲为儿子挑选几位佳丽,以解其孤独之苦,于是派人精心挑选了成百上千的美人,欲送往歓虹王宫中。
起初,歓虹王最初对此并不理睬,只是任由她们在宫中自生自灭。然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络绎不绝的求见让他感到厌烦不已。终于,在一次忍无可忍之下,他随意挑选了几人,残忍地将她们宰杀,并将尸体装入麻袋之中,命人送往天后宫中。
天后收到这突如其来的“礼物”,满心欢喜地以为儿子是在孝敬自己,却不知麻袋中藏着的是何等的恐怖。当她命人将沉重的麻袋倒在大殿内,眼前出现的却是成堆的尸体,那触目惊心的场景瞬间将她吓得昏厥过去。
自那以后,每当夜幕降临,天后便时常被那个恐怖的梦境所困扰,梦中那些血淋淋的尸体仿佛就在眼前,让她无法安眠。这次教训让天后深刻意识到,自己的小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温顺听话的孩子,而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神。
因此,天后再也不敢轻易派人往歓虹王宫中送美人,甚至开始害怕见到这个小儿子。她足足躲了歓虹王八千年之久,直到时间慢慢冲淡了那段恐怖的回忆,她才敢再次踏入儿子的宫殿,但心中的阴影却永远无法抹去。
歓虹王在闲暇之余,他常常会携带着阿蒲女的尸骨,仿佛他仍陪伴在他身旁,一同沉浸在他最为钟爱的戏曲世界里。那婉转悠扬的唱腔,跌宕起伏的剧情,都仿佛是为他们二人而演绎。
不仅如此,骑着威风凛凛的龙马,他亦不忘带上阿蒲女的尸骨,仿佛他正依偎在他的肩头,与他驰骋天际。春风拂过,纸鸢在蓝天中翩翩起舞,那也是他为阿蒲女放飞的思念。夜幕降临,星辰璀璨,歓虹王会带着阿蒲女的尸骨,躺在草地上,仰望那片属于他们的星空,仿佛能听到他轻声细语,诉说着对这片星空的喜爱。
在皮影戏的幕布缓缓拉开,光影交错间,他又仿佛看到了阿蒲女那熟悉的笑颜。当花火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庞,他仿佛能感受到阿蒲女的喜悦,那一刻,他们的心紧紧相连。歓虹王还在他寝宫的内苑中,精心栽种了阿蒲女生前最爱的阿芙蓉,每当花开花落,都仿佛是对自己轻语。
有时,歓虹王回到宫中,将自己锁在书房内,一连数日,不吃不喝,只为一心一意地绘制一幅幅阿蒲女的画像。他的笔触细腻入微,力求每一笔都能勾勒出他生前的神韵与风采。因此,偌大的书房内,渐渐挂满了阿蒲女的画像,每一幅都栩栩如生,好似他在世一般。
云熙殿内,歓虹王更是为他设下牌位,每日都会前来祭拜,以此作为对他永恒纪念的圣地。每当夜深人静,他便会悄悄步入这寝殿,他会紧紧抱着阿蒲女的头颅,仿佛她还在身边,与他低语缠绵。尽管这幅画面在外人看来极为诡异,但在歓虹王的心中,这却是他与阿蒲女之间最亲密、最真挚的交流,就像情人间的窃窃私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与不舍。
歓虹王始终难以接受挚爱逝世的事实,他的心被无尽的悲伤他所笼罩。为了找回爱人的魂魄,无数次地踏入幽冥河府,希冀能在那阴森幽暗的冥界之中,寻得阿蒲女的一丝魂魄,哪怕是最为微弱的痕迹。
然而,每一次的探寻都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绝望。他不甘心,更不愿放弃,于是又施展招魂之术,数百次的尝试,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败。他懊恼不已,责怪自己当初为何没有坚持将阿蒲女带回天界,而是愚蠢地怀疑他是否还与别人有着藕断丝连的情感纠葛。如今,就连那一缕飘渺的游魂也踪迹全无,让他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歓虹王都会独自坐在阿蒲女曾经的寝殿中,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床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悔恨。他回忆起与阿蒲女共度的每一个瞬间,那些欢笑与泪水,那些甜蜜与苦涩,都如同昨日重现,让他痛不欲生。
之后,歓虹王斗胆向天帝提出,愿与阿蒲女的遗骸结为连理,此举遭到了天帝的严厉斥责。然而,天帝并未将阿蒲女的遗骸收回,他深知这已是歓虹王心中仅存的慰藉。若连这最后的寄托都被剥夺,恐怕这世间再无帝泽天。
随后,苜蓿上神察觉到自己的时机成熟,屡次悄然潜入泽翊宫,与沉浸在哀痛之中的歓虹王缠绵悱恻。然而,她未曾料到的是,尽管她频频以美□□惑歓虹王,却始终未能赢得他半点的真心。
苜蓿上神妄图取代阿蒲女在歓虹王心中的地位,却屡遭歓虹王冷遇。他不顾她是否怀有身孕,强行让她服下药物,以断她此念想。
“即便你我同床共枕,即便你的腹中怀有我的骨肉,这又能怎样呢?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怀上我的血脉?对于一个不择手段、阴谋陷害我我挚爱的你,我所能看到的唯一出路,便是一次次终止这个生命的出生。呵呵~~~”
“为什么?我一直深爱着你,事事为你考虑,我所期盼的,不过是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孩子,一个能够见证我们爱情的结晶。”
“你居然声称爱我?这所谓的爱让我感到厌恶。年少时,被你欺骗与你有染。而成年后,你更是屡次对他设下陷阱,你可知他是我的命,没了他,我没法活下去。如今,你又试图以爱之名接近我,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因为,我就是要你怀上我的孩子,然后再让你亲眼看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个的都没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你再也无法生育。”
苜蓿上神在听到歓虹王的真实想法后,才恍然意识到,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竟然如此看待自己,并且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剥夺了自己做母亲的权利。
愤怒、怨恨与不甘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似乎都无法与歓虹王因挚爱离去而承受的那份痛苦相提并论。歓虹王的心中,似乎只剩下了复仇的火焰,他决定,要让苜蓿上神亲眼见证自己如何在他的折磨下一步步走向疯狂,直至身心俱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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