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这是一条uu的身体反应先于思维反应的if线,或者说就是因为被泪水打断她才花了更多的时间在重新克制住自己的“软弱”上,斯老师也因此才能及时发现她的不对劲。当然,因为最关键的事件改变了,后面的发展也会不同,不过还是殊途同归的he啦!
除此之外,我也会补充一些原世界线没有提到的设定,应该都会在作话里说明与之相关的章节的!
个人觉得这个if线也非常之萌ww
我收回了落在斯内普身上的视线,没有再关注他和卢修斯都说了些什么,而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手中的魔杖上。
阿瓦达索命,Avada Kedavra……在长达一年的特训之后,这已经是我最擅长的咒语了,不需要思考都能念出它正确的发音。我也早已决定等到一切都结束的那个时刻来临,就把自己作为它的第一个、同时也是最后一个目标。
这是我的首次实践,但多亏了格林德沃的高要求,即使之前并没有尝试过,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是能稳稳地举着魔杖,毫无瑕疵地念出咒语的前半部分。
“阿瓦达、阿瓦达——”
但不知为何,不管我再怎么重复这个完美的开头,都念不出接下来的咒语了。到最后,甚至连原本还能说出的那部分都说不出来了,就像是嗓子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我怔怔地盯着对准自己的杖尖,发现原本清晰的视野模糊了。
漆黑的魔杖与背景的校袍融为了一体,周边散落着的杂物和食死徒都晕散成了大块的色斑。远处隐约传来的对话声也逐渐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无尽的耳鸣,以及对自己的质问。
为什么我下不了手?为什么在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自|杀方法、还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却依旧和上辈子一样软弱?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站上过天台的边缘、也曾经不止一次地有过跳下站台的幻想。可每一次,我都会在最后关头选择放弃,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掩饰自己的软弱,然后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重新回到日常的生活中。
我是个懦夫。
什么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不够迅速、违反规定的那些理由都是假的,我始终没能迈出那一步,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而已。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了,不是吗?
在我冠冕堂皇地和邓布利多说自愿赴死需要极大勇气的时候,难道就真的完全没有联想到自己吗?在我看到哈利能够昂首挺胸地走上那条路的时候,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羡慕吗?
是不可能没有的,我很清楚问题的答案。可是,我已经做足了准备,不应该再一次临阵脱逃了。
哈利能为了正义付出生命,我确实没有他那样的勇气,但我需要为了逃避现实,或者说为了逃避痛苦,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对,没错,想要实现任何目标都是有代价的,这就是再正确不过的真理。
我说服了自己,在似乎变得更加模糊了的视野中,看着一团有些颤抖的浅色举起了一条细长的深色。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情况,不过,已经都无所谓了。
“阿瓦达索命。”
没有出现那道显眼的绿光……怎么会?明明……明明这一次我顺利地念出了全部的咒语,发音也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还是没能成功?
我看着眼前斑斓的色块,反应了很久,才意识到这是因为我掌心中的魔杖已经不在了。
因为被缴械而导致咒语失败,这个情景实在是太过于似曾相识了。在前六年的实战训练中,斯内普一直都习惯于用这种方式来宣告结束,我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
所以,就如同之前的每一次那样,我下意识地伸出了右手,等待着魔杖被他放回到我的掌心,以及随之而来的复盘。
但这一次,我等到的不是魔杖,而是另一只颤抖的手。紧接着,我就被它的主人拉进了怀中。
直到双手也被那个人死死地禁锢住,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不是训练。
我不敢去思考对方的身份,只敢用行动去反抗他。
“放开!把魔杖还给我!”
我拼命地提高了音量对他喊道,也拼命地挣脱着他的束缚。可不管我怎么尝试,甚至用上了我能想到的最无赖的招数,却都没能撼动他哪怕一点。
到最后,我的力气都彻底消耗殆尽了,他钳住我的双臂依旧那么牢固,丝毫没有改变。
他的力气怎么能这么大,我完全挣脱不开,还、还钳得我好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太痛了,我突然就感到有些委屈。
为什么要阻止我?难道我连决定自己生命去留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都因为他的插手就这么失去了。这一次已经用光了我两辈子积攒的勇气,那我还能再次下定决心吗?还会有下次吗……?
我想不出答案,也想不到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放开我。混沌的思绪中,我听到了一道如雷贯耳的声音:
“不行!”
这个声线熟悉到我绝对不可能认错,我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阻止我的不是别人,就是斯内普,也是我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我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可我整个人都被他牢牢地固定住了,不说逃跑,就连躲避他的视线都做不到。
不,别看我……求您不要看我……
我在心中不断地、无声地重复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四肢发麻,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然后,我尝到了带着苦涩的咸味。
是眼泪。我慢了一拍地想道,原来,之前看不清东西不是因为我的感知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因为我哭了。我居然还能够哭出来吗?
我还以为我的眼泪早在上辈子就已经流干了。
“悠夏,想哭就哭吧。”上方传来了一声很轻的叹息,“没事的,哭泣并不是需要隐藏的东西,你想怎么哭都可以。”
斯内普他、他是在安慰我吗?这怎么可能?他从来都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至少没有对我做过——等一下,他刚刚叫我什么?他是只叫了我的名字吗?
我其实一直都很讨厌这个名字,它徒有还算好听的发音和写法,但一点意义都没有,仅仅是因为我出生在夏天到来之际而已。
而现在,这两个字被他单独叫了出来,我才发现,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它。
我的大脑迟缓地转动着,没能注意到流出的眼泪越来越少。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刚才那种全身发麻、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都已经消失了,我也重新找回了理智。
天呐……!我都做了些什么?当着斯内普的面自鲨未遂,还试图反抗他?更重要的是,我怎么还在他的怀里?
“对不起,斯内普教授,您可以先放开我了……”
声音刚一出现,我自己就被那浓重的哭腔吓了一跳,这也太明显了,斯内普不可能没有听出来。
但他并没有对我的表现说些什么,甚至没有立刻就回答我,反而把抱着我的双臂收得更紧了。我不敢再挣扎,只好等待着他主动开口。
“……不行,在你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再对、再这么做之前,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我沉默了。
我没办法答应他,因为我自己都不确定还会不会尝试第二次,活着的每一天都让我很累,我不知道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可对着他,我也做不出虚假的承诺。
说不定他会改变主意,再等等吧。他应该会比我更想结束这个奇怪的拥抱,毕竟他多半是出于责任感才阻止了我,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心怀侥幸地继续等待着,事情的发展却和我希望的完全不同,他一点放弃的打算都没有: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或许不太公平,但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你不是希望我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吗?我也希望你能亲眼见证到它,所以,活下去好吗?”
“您、您……”
您为什么要阻止我?您为什么一定要得到我的承诺?您为什么不想让我离开?您为什么会已经看过了我那条肉麻的留言,还记住了我写下的原文?
我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问他,但结巴了半天,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问题:
“我对您来说是特殊的吗?”
说出最后一个单词的瞬间我就后悔了,他绝对会感到被冒犯的,这也太过界了。我不敢看他,只是徒劳地尝试着挽回:
“不,抱歉,您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很特殊,非常、非常特殊,是最特殊的那一个。”他打断了我的道歉。
他果然生气了——不对,他回答了我的问题?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他是肯定的意思吧?毕竟都说了“最特殊”这种话,我应该也没听漏什么表示否定的前缀……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对他来说,我难道不是一个被邓布利多强塞过去的麻烦吗?我还记得那天他的不情愿,要不是邓布利多的态度十分强硬,他本打算拒绝的,更不会同意照顾我,那份书面的约定也能说明这一点。
但他没有说谎,我知道,他不喜欢说谎,现在更没有说谎的必要。我的魔杖还在他手上呢,只要他不还给我,我就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他给出的回答只有可能是真的,即使这再不可思议、再让我难以置信。
他是那么说的吧?我也没理解错?
我在心里又确认了一遍,才敢接着往下想。他真的认为我是特殊的,那……他是不是也认为我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被迫接受的责任对象呢?
我是不是可以再贪心一点呢?就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您真的想要我活下去吗?就算我没什么用、帮不上您什么忙,甚至还要在您家里继续借住下去也一样?”
说完,我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后的裁决。在愈发响亮的心跳声中,我听见了他的声音:
“我很确定——是的,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这个。你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你能活下来。你也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等有机会我都可以告诉你。至于我家,只要你愿意,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强行压下了那股突如其来的酸胀感。
“我、我向您保证,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他轻轻地松开了环着我的手,又像是才发现这个举动的不合适之处一样,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被他的反应提醒,我也才突然意识到,我们还站在小汉格顿墓地的边缘,周围全是人,他们全都看见了我刚刚和斯内普做的事。
太丢脸了!我的脸颊一下变得滚烫,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悠夏确实是一个典型的好听但没有寓意的名字,再加上uu的家庭其实比较一言难尽(就虽然我没写,但她状态这么差其实多多少少肯定是和家庭有关系的),所以她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但斯老师叫的话就不一样了毕竟斯老师从来没这么叫过她,而众做周知英国人叫别人教名是很亲近了才会叫
肉麻的留言是uu送给斯老师的圣诞礼物封底上的,她以为等到自己死后斯老师才会看到最后那一页,完全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完了()
if线也会有斯老师视角的也还是放在最后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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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IF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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