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星光》斩获年度最佳影片那天，庆功宴散场时已近午夜。姜晚靠在车后座打盹，顾清歌替她拢了拢滑落的披肩，指尖蹭过她唇角残留的香槟渍——像极了电影里最后那场告白戏，她也是这样偷偷碰了碰姜晚的嘴角，被镜头精准捕捉，成了观众反复回味的名场面。

“醒了？”见她睫毛颤了颤，顾清歌低声问。

姜晚迷迷糊糊睁眼，窗外霓虹在她眼底碎成光斑：“颁奖礼上，你说‘感谢让星光落到我身边’……是在说台词吗？”

顾清歌轻笑，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是说给你听的，姜晚。”

车刚停稳在公寓楼下，就见粉丝举着应援灯守在门口，看到她们下车，立刻齐声喊：“双影后一定要永远在一起！”姜晚被这阵仗惊得往顾清歌身后躲了躲，却被对方攥紧了手，坦然迎向那些目光。

“听到了？”顾清歌低头看她，眼底盛着笑意，“全世界都在催我们过一辈子。”

后来她们接了部民国戏《雾中灯火》，演一对在动荡年代里互相掩护的情报工作者。有场刑房对峙的戏，姜晚演的角色被绑在刑架上，顾清歌拿着皮鞭，眼神要狠戾却藏着痛惜。开拍前，顾清歌反复摩挲着道具皮鞭，低声问导演：“能不能借位？”

姜晚在一旁听见，笑着推她：“别娇气，按剧本走。”

真到了镜头前，顾清歌的鞭子终究没落下，反而趁镜头扫过的间隙，飞快地在她手腕上捏了一下——那里有道浅浅的红痕，是昨天试戏时不小心蹭到的。这场戏最后成了经典，观众说“顾清歌的眼神里全是戏，明明在忍，却比真打更让人心疼”。

杀青那天，剧组送了她们一份特别的礼物：用片场废弃的胶片做成的相框，里面嵌着两张拍立得，一张是开机时两人对着镜头比耶的傻样，一张是刚才刑房戏结束后，姜晚抱着顾清歌肩膀笑到流泪的模样。

“要一直留着。”姜晚把相框塞进包里，指尖蹭过胶片边缘的纹路。

“嗯，留到我们老得走不动路。”顾清歌牵着她的手往出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后来她们拍《春日来信》，演一对在疗养院相遇的作家，隔着病房的玻璃窗用纸条交流；拍《深海回响》，演深海探测器的双驾驶员，在万米海底背靠背对抗未知的危险。每部戏上映，总会有观众发现藏在细节里的糖：《春日来信》里，纸条上的字迹和她们给对方写的情书如出一辙；《深海回响》里，两人防护服内侧绣着的小太阳，是姜晚画了无数次的图案。

某次直播互动，有粉丝问：“如果有下辈子，还会一起拍戏吗？”

姜晚正在给顾清歌剥橘子，闻言抬头笑：“不拍了，下辈子换她给我当粉丝，举着灯牌喊‘姜晚最棒’。”

顾清歌抢过她手里的橘子瓣塞进自己嘴里，对着镜头挑眉：“那我得举最大的灯牌，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的。”

直播画面里，两人笑作一团，阳光从落地窗涌进来，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婚戒的反光晃得人眼热。

台下的经纪人翻了个白眼，却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拍下这一幕。她想，等这两人七老八十了，再把这些年攒下的照片做成相册，扉页就写：“她们的星光，从来不止在银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