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朝仓洗了个澡,在卧室的床上躺了下来。对于美子之前的那番告白,他想了很多,如果说在与美子相处的过程中,对她一点感觉和想法都没有那也是不现实的,但一直以来二人都是以朋友关系相处的,突然间由朋友变为恋人,他总感觉怪怪的。
绘梨花出生后,朝仓立马将这一消息告诉了泽野。刚开始泽野并不相信,直到朝仓将绘梨花的照片拿给他看时,他才终于相信。
“泽野学长,既然美子姐为你生下了孩子,我想……”
“不可能,”泽野立马摇头,“就算我愿意娶她进门,我家里人也绝不会同意的。”
“那你说怎么办?”朝仓问,“不管怎么说绘梨花都是你的女儿,你总不能什么也不管吧?”
泽野拍了拍朝仓的肩膀。“所以晴明,我现在只能拜托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定期给你抚养费的。”
朝仓笑了一声,摇头说:“泽野学长,这是你的女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做甩手掌柜算是一身轻松了,可我现在大学还都没毕业呢!”
当然,他话这么说,最后还是无奈地接受了现实,替泽野承担起了照顾美子与绘梨花的重任。大学毕业后,他与美子、绘梨花母女俩回到了长崎,在泽野的安排下,美子和绘梨花住进了佐世保市海边的别墅内,而朝仓则进了长崎市一家出版社工作。
绘梨花三岁的时候,一次朝仓与美子在开满郁金香的豪斯登堡内散步,期间他委婉地向她表达了给绘梨花找个继父的想法。对此,美子却摇了摇头,坚定地拒绝道:
“我自己能够抚养好绘梨花!”
“可是美子姐,你还年轻,总不能就这样孤独终老吧?”朝仓说。
“那你说,还有谁可以做我的丈夫和绘梨花的父亲呢?”美子反问道。
朝仓顿时哑口无言,从美子的眼睛里,他明显可以读到她对自己的一片心意。不过,朝仓并没有接受美子的这份爱,而是选择了逃避,在这之后他辞去了出版社的工作,离开长崎重回东京闯荡……
深夜时分,正当朝仓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喂!是谁?”他按下接听键,问。
“是我!”手机里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你今天早上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朝仓闻言心里吃了一惊。“由纪子,是你啊?你不是拉黑我了吗?”
“我有拉黑过你吗?”
“可是今天早上……算了,不说了,”朝仓长舒了口气,“抱歉啊,昨天晚上我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
“你这仅仅是态度不好的问题吗?你侮辱的是我的人格,”她质问道,“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不知廉耻的下流女人?”
“不不不,”朝仓连忙摇头否认,“实在抱歉,我不应该拿那些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出言辱骂你,我现在非常后悔。”
“算了,看在你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份上,我接受你的道歉。”她回复说,“你现在在哪?”
“哦,我已经离开香港回到长崎的老家了,”朝仓说,“那你现在在哪?”
“我也已经离开香港返回东京了,现在在代官山的家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朝仓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
“你问吧。”
“昨天你跟我说你在香港新交了女朋友,这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朝仓解释说,“我只不过随口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
“这么说,你是故意刺激我才这么说的,对吧?”
“算是吧!”朝仓尴尬笑了一声。
“好吧,就冲你这句话,我原谅你了,不过你得亲自过来向我负荆请罪。”
“可是我在长崎还有很多事啊!”
“我又没说让你立刻来东京见我,”她说,“好了,你忙你的事吧,拜拜!”
……
第二天,朝仓吃完早餐便向母亲告别,离开家来到码头,准备乘船前往小值贺岛拜访美子的父母。等待过程中,他突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位非常眼熟的女生,仔细一瞧,竟然是佳代。此时的她穿着白色的T恤与深蓝色的牛仔裤,外面套了件红色的夹克,头上则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如果不细看的话,倒真不容易认出来。
“佳代,你怎么来了?”朝仓迅速跑上前,问。
“你还好意思问?”佳代嘟起嘴,抱怨地说,“你离开香港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周姐姐告诉了我,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呢!”
“对不起啊,因为事出仓促,我忘了,”朝仓抓了抓后脑勺,一脸愧疚地说,“只是你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为什么大老远从香港跑到这儿?”
“因为佳代喜欢朝仓哥哥,舍不得分开!”佳代伸手紧紧抱住他,认真地说,“朝仓哥哥,你答应我,下次不要再对我不告而别了,好吗?”
“好好好,我答应你!”朝仓轻轻推开佳代,“不过你来了长崎,又怎么会出现在码头上?我家又不在这附近!”
“那你来这儿是要干什么呢?”
“哦,我要去小值贺岛拜访我一位朋友的父母?”
“这么巧啊?”佳代嘻嘻一笑说,“我也要去小值贺岛!”
“不会吧?”朝仓瞪大了眼睛说,“你去小值贺岛是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艘渡轮靠了岸。
“好了好了,等咱们到了那儿再说吧!”
说着,佳代拉起朝仓的手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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