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事后还组织了一场“盘问”。
但阮今鸢和俞弋确实没有什么,即使她们俩问出花来也说不出所以然。
最后,两人暂时相信了她的话。
阮今鸢也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就当成她们再正常不过的一场揶揄,她们之前也经常如此关心她和萧煜时的进度,她早已习惯。
她俩就是很爱八卦。
见确实没什么,也就一脸兴致缺缺的消停了。
她们俩的专业课也开始忙了起来,三人成天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连出去溜达的心思都没有。不过相较于阮今鸢无时无刻的课程,她们还算没那么累。
阮今鸢最近可谓是忙的晕头转向,每门课程都留了仿佛写不完的作业,她每天挤着时间逐一完成各科课程,累到手都快抬不起来。
比上班还忙,多少有一点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空间,已经是国庆的时候了。这次国庆放五天,本来是说三天的,但是跟周末并在了一起就一共放了五天,等后面放完假后的那个周末调休。
接到学校通知,高珊琳没忍住直接在寝室里骂了起来:“我靠?我真服了,还调休?之前是没调够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放假总是伴随着调休,看似多休息了好几天,实则后面全一一补了回来。
西桐也受不了了:“咱们以前小时候哪有什么调休?国庆七天就是七天,现在都减少了还调,学校真是不做人。”
阮今鸢扒着床围颇为认可的点点头,而后又有气无力的躺下了:“就是,以前哪里有调休的说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们都记得,以前小学初中那会儿,国庆七天正常放,像劳动节清明节这种也有三天假期,都没什么调休的说法。
而现在,动不动就要调。
班群毫无疑问又炸开了锅,可惜就算再大的声音也撼动不了学校的决定。最后雷声大雨点小,还是得顺从学校的安排。
不然还能怎样呢?退学吗?
高珊琳骂骂咧咧的在背后嘴了一顿学校,又问她俩:“之前不是说要出去旅游吗?咱们还去不去?”
西桐第一个响应:“去啊!必须去啊!不然咱们这假不是白放了?我得补充点能量,不然没法应对放假完回来之后的补课,那我真的会死的!”
阮今鸢艰难摆摆手:“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高珊琳和西桐属于完完全全e人中的e人,社交活动可以给她们带来很多能量。而阮今鸢不行,她是个i人,人越多她自身能量消耗得越快,独处休息才是真正能补充能量的方式。
一般除非必要,她都不怎么喜欢社交。也就跟高珊琳和西桐一起时能浅e一点,这三年她连同班同学的人脸和名字都记的很模糊。
高珊琳第一反应是拉着她一起去,想到她这段时间频繁熬夜,每天最多睡四五个小时,又不忍心折磨她了:“行吧行吧那你好好休息,你是回家还是待寝室?”
“回家吧。”阮今鸢想了想说,“在家里不用出门买饭。”
她偶尔也会饭来张口的享受一下。
西桐故作语气酸涩:“家里有保姆的就是不一样~”
这让阮今鸢想起来她们熟实以后寒假两人第一次来她家玩的时候,西桐当时忍不住感叹了一句,问她家还缺不缺保姆。
那会儿还自称“老奴”笑称她是“大小姐”,说自己不想努力了,求富婆包养。
阮今鸢反过来调侃她:“你不是说要我包养吗?那我的不就是你的?”
西桐一脸受宠若惊,手做作捏成兰花指虚掩在嘴边:“真的吗皇上~”
随地大小演的事情在宿舍经常发生,阮今鸢半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床:“当然是真的,爱妃上来侍寝吧。”
西桐率先破功:“哈哈哈真是够了!”
高珊琳咋舌:“今非昔比啊鸢砸。”
想当初她们俩随便调侃一句她都能害羞个半天,要么就是被她俩口出狂言震惊到不知所措,如今居然能够反过来调侃她俩了。
阮今鸢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阮今鸢了。
她现在强(烧)得可怕。
—
高珊琳和西桐准备去爬武功山,她们俩对那儿向往很久了,又问了问曲维舟他们。曲维舟是肯定会去的,不过夏序家里有点事需要处理,就没办法去了。
人少了总感觉没那么有意思,尤其是对这俩爱热闹的人来说,高珊琳问西桐:“夏序家里出什么事了?”
西桐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他家里的事会告诉我吗?”
高珊琳意外,她一直觉得西桐和夏序多少有点苗头。但西桐说只把夏序当她孙子,夏序倒是想压她一头当她是闺女,俩人都表示对对方没意思,偏偏平常又比较亲昵。
她这话一出口,果不其然遭到了西桐白眼:“说多少次了我俩就是纯粹的爷孙关系,没那回事,希望你理解且停止发散。”
西桐很明确大学就不会谈恋爱的想法,并且她和夏序也都不是互相会喜欢的类型,打打闹闹可以,谈情说爱没可能。
高珊琳:“……好的。”
好一个爷孙关系。
他俩也真是无敌了。
他们那头在群里消息不断,从路上到目的地到山脚,叮咚叮咚就没消停过。
阮今鸢感觉自己有点像发烧了,头昏昏沉沉,人也绵软无力。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甩开那种晕沉的感觉,提起精神给俞弋发消息。
住在裕和花园那两个月,她不可避免的多了好多东西,有些也没办法带到学校里,正好趁着假期收拾回家,总占着俞弋家也不太好。
俞弋很快回了她消息,他没改密码之类的,她的东西他也在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叮嘱过不要动。
过了一会儿,阮今鸢没回他,他打了个电话过来。
她迷迷糊糊听着铃声响,凭着本能接起:“喂……”
俞弋本来想问她东西多不多,他这两天有空,多的话可以帮她一起搬一下。但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声音,觉得有点不对:“你怎么了?”
阮今鸢声音细弱蚊嗡:“好像有点发烧……”
俞弋声音立刻郑重起来:“你在哪儿?宿舍是吗?下楼,我现在去学校接你,送你去医院。”
她还想说什么,他却不容置喙:“你坚持一下,五分钟后女寝楼下等我。”
阮今鸢只能应了一声,那头电话没挂断,她意识却逐渐断片,眼睛都快闭上的时候又听到电话那头不断喊她的名字。
她勉强回过神,看了眼时间,躺了三分钟了。撑着身子起来,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随手拿过桌上的小包,下楼的同时回答他的话:“嗯,收拾好了,下楼了。”
俞弋正在往校内走,所幸他刚出校门还没走多远:“行,别挂电话,就在女寝楼下等我。”
那头阮今鸢没应声。
她有些懵的看着对面树下站着的人,一时间分不清是不是错觉。
她好像烧糊涂了,居然看到萧煜时等在女寝楼下了,还看到他走向她。
等人到了跟前,越来越清晰,她才迟钝意识到,似乎不是错觉。
萧煜时皱着眉,在她面前站定,似乎说了什么,但她听不太清了。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失重感阵阵上涌,不安地想要抓住什么借力,凭空像是抓住了一只手?
她呼吸格外粗重,上气不接下气,还以为是俞弋,无意识低喃:“俞……”
萧煜时所有的话堵在喉咙里,终于意识到她现在并不是爱答不理,而是不舒服。她整个人几乎跌进他怀里,身体很热,他叫了几声她都没反应,一摸额头更是烫得吓人。
他赶紧不再废话,准备将人抱起,手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拽住。他不悦转头,却看见了俞弋,一顿:“你干什么?”
俞弋冷眼看着他:“人我带走,就不劳烦你了。”
俞弋捡起两人脚边滑落的手机,上面的通话还没有断,他刚刚就已经听到了萧煜时略显慌乱的声音,加快了脚步跑过来。
一手拉过阮今鸢,看着萧煜时不愿松手的样子,给他看了眼手机屏幕还未中断的通话:“我说过要来接她,她等的是我,不是你。”
萧煜时狠狠皱眉。
俞弋这句话仿佛带着火药味和暗示性,将两边划开阵营,让他十分不爽。再怎么说也是他和阮今鸢更熟,也是他们先认识的。
即使这两个月他们俩不知道怎么变熟,先后顺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萧煜时刚想开口,俞弋的话又怼了过来:“而且,你觉得她醒来会希望看见的是你还是我?”
他被他的话怼得一时有些哑口无言,手不自觉怔松,俞弋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临走前,还转身送了他两句话:“有女朋友的人还请自重,和异性保持点基本距离。”
“分寸这个词,小学就学过了。”
—
俞弋已经提前叫了车,医院也不远,几分钟就能到。
挂号,打针,开药,一系列做完,他才松了口气。
医生说阮今鸢只是低烧,估计是累着了,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她现在其实是昏睡,并不是昏迷,不过还是安排了个休息小床。
俞弋也没打扰,让她好好休息。医生说得看着她挂水,挂完了就行,估计晚上就能醒,他就在一旁守着。
中途她手机响了好多次,俞弋怕打扰她睡觉,给她调成了静音。
掐着她估摸能醒来的点,他点了点清淡的外卖,等她醒了就可以吃。
阮今鸢模模糊糊意识转醒,呼吸间消毒水的味道被放大,闻得有点不舒服。她皱着眉,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入眼就是纯白的天花板。
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这是在哪儿,头又涌起阵痛,她想抬手揉揉太阳穴,却是一片绵软无力。
对了,她好像记得,她意识断片前的最后一刻,好像看到了萧煜时。
难不成,是萧煜时送她来的医院?
这会儿随便想点什么,头都痛得厉害。她闭着眼努力挤了挤那股沉重感,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开口问:“萧…煜时?是,是你送我……”
感受到一片阴影落在身前,她勉强睁开眼,入眼的却不是那片纯白和刺眼的白炽灯。
是俞弋。
他脸色似乎不太好,眉头也皱着,就这样看着她。
阮今鸢深吸一口气,才有力气和他说话:“俞弋?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他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到:“萧煜时有什么好的?”
她懵了一瞬:“……啊?”
“他哪点值得你喜欢?”他的问题再次追来。
阮今鸢脑子一片凌乱,都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话题似乎错开了频道。一时间,她甚至怀疑起眼前的俞弋也是她的错觉。
这么想着,她抬起了手,想要碰他一下。
却在快挨上他时,反被他捉住手腕。
微凉的触感贴上她的肌肤,连同着一句带着些情绪的提议:
“阮今鸢,不如踹了他,选我。”
俞醋精:家人们谁懂啊,守了她一天还担心她饿掐点给她点外卖,没想到拿个外卖的功夫一回来就听到她喊别人的名字,这我能不气?
俞醋精:萧煜时?那货有什么好的?我不比他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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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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