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回去自己的世界之后,有一些恍惚。
他躺在窄小的单人病号床上,夏油杰躺在他身上。
两个人的平均身高得有190,这么挤在一起,显得有点可怜——他是说,显得这床很可怜。
但是夏油杰却撑着他的胸膛坐起来,曲起有着好看色泽的手指去擦拭他的眼角。
“是被另一个我弄哭了吗?我还以为会是你欺负他呢。”
被泪水打湿的甲片呈现出近乎透明的质感,透出底下粉嫩的血肉。
“才不是,我只是从杰那里拿走了一些东西而已。”
[五条悟]捉住他的手指,按在了自己果冻般的嘴唇上。
“能感受到吗?是杰的初吻哦。”
夏油杰的指尖陷没在对方的唇缝中,感受到温暖又湿润的触感。
他表情不变,抽回了手指。
“真是恶劣呢,居然连自己也欺负。”
五条悟朝他摊开掌心,里面是两片断裂的指甲,厚度得宜,有着浅裸粉色水晶的质感。
“不管是哪个杰,都比我想象的还要固执,而且都很能忍耐。如果不是有血腥味,我大概还不知道杰的指甲断掉了。很痛啊……只要看到就觉得痛的不得了,我都不敢睁开眼睛。”
“真是辛苦你面对我了,其实没必要这么较真不是吗?直接杀掉反而会很省事。不过还是放到下次吧,毕竟你的状况不怎么样呢,轻易被以前的我搅乱心神,这样可不好。”
夏油杰朝他挑起细长的眉毛,笑容中有点[五条悟]熟悉的东西,那是在高专的时候,捉弄人的杰才会有的,狐狸偷腥般的狡黠。
“真是凑巧,我也在之前的你身上拿走了一些东西,所以来猜猜看吧?”
“是打赌吗?”[五条悟]着迷一样盯着他目光柔和的紫色眼眸,觉得那很像自己跳入俄罗斯雪利河中捡到的恰拉石。
辉彩迷人,却并非完全的剔透纯净。
“杰打算拿什么来做赌注呢?”
“已经自说自话的开始思考想要的东西了吧?果然还是之前的悟更加可爱呢,单薄的胸腔都更加讨人喜欢。”
夏油杰眯起眼睛,“难得有点想和你聊聊,就别总是败坏兴致。”
“什么啊,两个不都是我吗?再说了,以前的我再好能超过我吗?我比他强,比他有钱,他哪一点可爱了?”
[五条悟]突然生气,伸手捶了一下床。
“啧,我居然给忘了,是位置不变的互换,那家伙是跟你睡在一起吗?凭什么啊!”
夏油杰保持着眯眼微笑的表情,用刚刚才被捏过,跟对方负距离接触的指尖点了点嘴唇。
“悟未免也太纯情了,才只是亲一下而已。就拿来跟我炫耀吗?不过你刚刚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以前的你再好,能有你现在阴阳怪气吗?凭什么?当然是凭我喜欢,我愿意。”
[五条悟]居高临下的看他,刚刚哭过的眼睛像是泡过水的蓝宝石,明亮剔透。
“你说的很有道理,凭什么,当然是凭我喜欢,我愿意。”
然后他就坐起身来堵住了那张总爱嘲讽他的嘴。
夏油杰不配合也不拒绝。他没有去咬撬开自己牙关的舌头,担心血腥味唤醒一条疯狗。
尽管他生命体征稳定,到底是受了重伤,还缺了一条胳膊。
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嘴上不饶人罢了。
等到两个人拉开距离,夏油杰的呼吸已经有点急促了,但是他谨慎的放轻喘气的声音,拒绝让气氛进一步暧昧。
“很痛苦……很寂寞,如果杰的意思是让我说真心话,那答案就是我不想跟你分开。我就是嫉妒任何跟你待在一起的人。”
[五条悟]伸手将坐在自己腰腹上的夏油杰拽倒,两个人胸膛相贴,夏油杰能听到他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
“见到以前的你,我知道有些事情无法改变了。因为我没能做到理解你,没能在你需要的时候拉住你,迟来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和杰分开。”
夏油杰呼吸很稳,他让自己表现出游刃有余的状态。
“所以呢?你是打算在我发动百鬼夜行这种恐怖活动之后,义无反顾的叛逃,抛下现在的一切做个诅咒师吗?”
“应该是,我想要打碎你当初带来的枷锁,去追逐我要的一切才对。杰难道不明白吗?你对我的意义不止是所谓的挚友,而且是唯一。你是我所拥有的全部了,丢掉就不再完整。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是五条悟,而不是什么老师,家主,六眼的神子。我不是神,我是一个有欲求,有失败的人类,你是我跳动着的人类心脏。”
夏油杰并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目光凝视他,甚至因为离的太近,只能盯着他开合的淡色唇瓣。
“如果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我可以换个说法,我喜欢你,渴求你,爱慕你,愿意做你的狗。只要杰吹一声口哨,那我就跟着你走。你想带走我吗?”
“砰”得一声巨响,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吓一跳。
“……这就是你说的人命关天,晚一步后悔终生,愿意用人格跟姻缘担保的最后的请求???”
门口拿着急救箱的长发女人背后是犹如实质的翻滚黑气。
“老娘为了你的一通电话,不眠不休肝了任务,推掉好几个大单,靠抽烟和咖啡续命赶过来,你们两个狗男男给我看这个?五条悟,你可真是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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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大五觉得自己怎么着都不着调,叛逃不叛逃不是重点,主要是想跟杰在一起。
教祖杰则是通过自己优秀的话术,想让五条悟闭嘴收声,还没来得及实施,小五埋的雷炸了,硝子过来骂人。
我哭的好大声,爱我就留个评吧,想看啥啥感想都行,孩子饿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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