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蝴飞舞着,飞过了一条条的街道,向着远处的城堡飘摇着而去,飞去了那古朴的城堡,在天空四处转着,然后看到的某个目标飞了过去。
阿斯莫德端捏着茶杯柄,浅浅抿了口茶,坐在小亭子里享用着这娴静安好的早餐,稣伊坐在她身旁伺候着她。
忽得她抬头看向了那只飞过来了的大的彩色蝴蝶,很随意抬手点在了稣伊的额头,稣伊顿了顿,阖上了眼瘫软倒了下去,被阿斯莫德扶着让其趴在了桌上。
“哟,这么大早的又过来串门了?趁着安儿微娅睡着偷偷跑出来的?”阿斯莫德单手撑着脸看着这落在了块没动的小蛋糕上的蝴蝶笑了笑道,“这还没吃早餐,过来蹭一顿吗?”
蝴蝶扇了扇翅膀,口.器鼓动变化成了一张口,然后没几口便把这小蛋糕给吃了,然后变回了正常的蝴蝶口.器。
“确实没吃,弥蒂亚在哪?”
“是有什么事吗?她正忙着呢,或许可以跟我聊聊?虽然我不喜管事,更喜欢看热闹什么的,但也是能管管的?真漂亮的蝴蝶呢,真想给收拾成标本给收藏起来,虫洞的那只蝴蝶主虫都没你这漂亮吧?”阿斯莫德浅笑着道,伸手想去碰那艳丽的蝴蝶翅膀,蝴蝶直接后退躲开了她的手,仰着头看着她。
“我找弥蒂亚有事,说就说,别动手,虽然蜂后没吃着,蝴蝶也不太能打,但圣玛丽安特那会儿那只大彩色蜈蚣我还是吃着的,那一顿我吃的挺饱足的。”
“小气,你刚刚还吃了我的蛋糕呢。”阿斯莫德轻轻抱怨道,起了身,理了理裙子便走,蝴蝶轻飘飘的扇着美丽的翅膀跟在她身旁。
“或许你可以落我手上,正好省的飞了。”阿斯莫德浅笑着抬起了手,然而这蝴蝶一点搭理她的意思都没有,阿斯莫德收了笑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去。
蝴蝶顿了下,转了个圈儿飞她面前。
“你不落我手上,我不带路了,你自个儿慢慢转悠找吧。”阿斯莫德摆了摆手耍无赖道。
蝴蝶无言看着面前这充满了诱.惑的人,转身向别处飞去,然后它就看着阿斯莫德跟上了它。
“你飞你的就是了,我反正也无事,不用管我。”
“你想被蜈蚣咬,还是被蜂蛰,我是没吃到蜂后,但别的蜂也没少吃,还有各类虫择优而成的拼合类怪虫子,我吃的虫不少。”
“为什么要这么凶呢?我只是为你着想,想你落我手上不累,我又不做别的什么,当然,如果你若是想,我也不介意的。”阿斯莫德委屈道,魅紫的双眸含了莹莹泪水,“你这偷偷瞒着安儿微娅找弥蒂亚是什么事?商量婚礼的见证?塔靡迩不是教廷,弥蒂亚确实也可以为你们主持。”
“不是!我找弥蒂亚商量怎么削我的事,行了吗?能不作妖了吗?能带路了吗?”
阿斯莫德眨了眨眼,“嗯”了声,转身继续走,“你为什么突然想着找弥蒂亚削你啊,你也有那种爱好?”
“你能闭嘴不?”
“弥蒂亚的鞭子确实挺不错的,她下手可狠了,而且你这还有安儿微娅的事加成,她绝对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阿斯莫德双手捧住了脸,“要知道,我只是想安儿微娅,打安儿微娅的主意,弥蒂亚就能把我狠狠抽一顿了,你这可是得到安儿微娅了,她估计得把你抽死的程度抽你?呐,想想就有些羡慕呢,真嫉妒弥蒂亚对你这熊熊燃烧的激烈怒火……”
奢华糜丽的屋内,昏黄的烛灯燃烧着,照亮着这因为厚重窗帘拉着、大门紧闭而显得昏暗的屋内,一位典雅端庄的女子戴着眼镜坐在松软的沙发里,低着头专心的拿着针缝着手里的衣物。
突然间,大门闷闷的响的一声,好像有谁在砸门,弥蒂亚顿了顿,然后听到了阿斯莫德喊声。
“弥蒂亚!你女媳妇看上你了,变.态的放倒了安儿微娅,偷偷过来找你想被你抽!”
弥蒂亚抿了抿唇,沉着脸拿过了沙发旁的鞭子起了身,走到了门口,大拇指指尖对着食指指腹便是一划,然后流了血的食指按在了大门上。
一丝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她推开了门,门口什么也没,她四处看了看,就看到了一只奇形怪状充满了怪诞美的虫子追着阿斯莫德。
那绚烂的布满了绒毛的蝴蝶蝶翼每一次的轻扇,都会落下层在阳光下五颜六色的粉末,粉末随风飘散着,落在了花草上,花草扭曲着生长鼓起然后破碎,流下一地的汁液。
它的身主要如同蜈蚣般,有着同蝶翼一样绚烂的壳,有着长螯,头尾不时对着阿斯莫德喷射着毒液,头部的毒液落于地便腐蚀了一大片,发出滋滋的声音,尾部的毒液于半空成了轻软的挂着点点液珠的蛛丝,还散发着淡青色的毒气。
毒气扩散的地方,地都绿了,寸草无生……
这是一只集各类毒虫大成的毒虫……
阿斯莫德狼狈逃躲着,“弥蒂亚!我刚刚开玩笑的!这家伙玩不起!赶紧拦拦!不然你这住的就没了!咱家也没了!不能住了!得再辛苦改址重建了!”
虫子停住了,落在了块石头上,对着地吐了口毒液,身子再度扭曲变化,成了最初那只正常而美丽的大蝴蝶。
阿斯莫德则闪到了弥蒂亚身后,双手扒着她肩膀,缩着头看着那蝴蝶,委屈道:“它真毒,不就开几句玩笑吗?我可是被它从那头追到了这头的。”
“我找你商量事,安儿微娅没事,睡得熟了,你先把这家伙收拾下,我受不了她,我看到她就忍不住想收拾,欠!”
“胡说,分明是被我说中事了恼羞成怒想灭口。”阿斯莫德正说着,就看着弥蒂亚转了身,手里的缠的鞭子垂下了,顿时无辜后退,“诶,弥蒂亚,你,你这是想干什么?这,外人在呢,你……”
某蝴蝶静静坐石头上看着弥蒂亚熟练的用鞭子把那嘴碎的家伙给绑了,然后禁了那货言把人拖进了屋的人,轻飘飘的飞了过去,跟着进去了,看着她随意把阿斯莫德往角落一扔,关了门,坐回了沙发,拿起了布料继续缝。
“什么事?”弥蒂亚冷淡道。
蝴蝶落到了沙发边上。
“我配合着,你试试把我削削?”
弥蒂亚皱了眉。
“削什么?”
“削弱,我这实力方面太变态了,你看看给我削几个技能?”
“削不动。”
蝴蝶欢快轻扇的翅膀顿了顿,“你还没试呢,你都不试试就直接下定论的吗?”
“用不着试,削不动就是削不动,要是之前,圣玛丽安特你没吃那么大一顿前,我肯定能削了你,然后蜂蝶虫洞之前,我也可以试着削削,你现在差不多都成了,我削个什么削?谁削谁啊?这沃尔塔玛才安生下来,你一个没削好,给你送餐呢?而且你那本体基本都在安儿微娅那,你失控了,第一个遭殃就是安儿微娅,你现在甚至连本体都过来不了,还让我削你?呵。”
蝴蝶沉默了,“所以说,我,削不动了?”
“你对你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心里没个谱吗?你现在就是一个随时能炸的炸弹,我是动不了了。”
“那我怎么处理?”
“不知道。”
“你不怕我突然炸了吗?安儿微娅她就不放我!”
“我要是不刺激了你,你这大概率不会伤到她的,被戳爆和自爆是不一样的,你自己会努力把控的。”
“安儿微娅大概率没事,那其他人呢,我可不能肯定我不会伤人,你们挡的住吗?有能力控制住吗?”
“你这些是多少?”弥蒂亚皱了皱眉,看了看那蝴蝶,收回了视线继续缝。
“一根头发。”
“难说,概率挺低的。你都有哪些本事?”
“说不清,主要的有被我寄生吞噬了的,它们能力也能被我吞噬拥有,然后生命力方面,你漏了一丝丝,我只要吃够了,就能恢复过来,我那本体能分化至少百万只虫,它们还能通过吞噬来分裂成长,会越分越多。”蝴蝶顿了顿,“我是一场覆灭性的巨大灾难。你有什么对付我的想法没?”
“有也不能跟你说啊,说了你还会傻兮兮的投网去吗?或者我生一把圣火,你要不主动跳进去被烧了?如果没什么事就走吧,不送。”
蝴蝶默了默,“你这缝什么?”
弥蒂亚冷笑了声,“你说呢?没事别来打扰我,我忙着呢,昨天基本没怎么干,得熬着这两天赶了。”
蝴蝶无言看着这一下子变了脸、满满一副对她不爽的丈母娘,扑腾翅膀飞了起来。
“你小心点,别掉粉到裙子上了,到时候安儿微娅那,你看咱两谁卖谁。”弥蒂亚忙护住了手里的布料皱眉道。
蝴蝶顿了顿,盘旋了圈落在了桌子边上,然后它看到了那眼熟的图纸。
“对不起,另外,我这部分不走了,跟你了,留你这了,平常我一般不关注这边,有什么事了,把它打碎次我就知道了,然后尽量挡着点它别扑虫开餐吧。”
弥蒂亚“嗯”了声。
“不走了,那我负责来养着怎么样啊?弥蒂亚可是养什么死什么呢,养花死花,养草死草,养动物死动物的,而且她要是有什么想法了,就搞切片,还是我不死,才受住了她。”阿斯莫德提着鞭子起了身,走到了沙发后趴着笑着道。
蝴蝶默默转了个身。
阿斯莫德笑着凑了过去。
过了会儿,大门开了,一人和一蝴蝶被丢了出去,大门又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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