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虫想了想那场景,忍不住抖了抖。
“那还小呢,那就喊你小四好了,也不错。”
“那我大了,是不是喊大四啊?我真会翻脸的……”
“怎么可能,年岁都一同长着呢,我们还在着,你不可能会比我们大的,我们不在了,大就大了,我们也喊不了你了。”
“发.情期是个什么?”
“这个,年岁,身体生长到了,自然而然的阶段,求偶繁.衍。”绿蜘蛛道,“还行吧,你那会儿也强盛了,一般虫就没什么资格,也逼不了你,你能吸引的都是些优良的虫。
虫族以血脉和力量决定地位里,你这两妥妥的了,然后同等次中,作为伴侣,一般情况下,公虫的地位是低于母虫的,你已经熬过来了,之后妥妥被好好伺候的命儿。
建议你找虫了,找个比自己等次低点的公虫,这类的你容易控制,它们也会更安分服从于你,为那些优质的后代谦卑且发从内心的伺候你。
你会是它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其次是孩子,最后是它们。有时候,虫确实比人简单些。”
“你伴侣没了吗?”
绿蜘蛛顿时一呛,“你这问题问的真好!
我就没吧,伴侣都没存在过,一心贡献人类事业去了。
结果贡献了大半人生,事业基崩盘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吧,真有,我再也不这么兢兢业业豪赌了,尤其绝对要早早讨个媳妇儿。
但凡我讨了媳妇儿,现在也不会被你噎了,而且好好跟你炫耀炫耀一番我的感情史,给你大秀一波恩爱,撒撑死你的狗粮。
我没媳妇不是我找不到,我本来是能讨媳妇的。
以前有个姑娘追求过我,我也挺喜欢的,不过拒绝了,我因为搞这武器研究之类,接触各类放射性元素的探究,身子不太行,不想耽误人家。
然后……她之后进入了试验研究,被整疯了,投入了母体中的生产消耗类,这时候我在那团队里琢磨钻研,不问世事,一心一意的搞着,有了新发现,完全投入。
等我完成了研究,事情结束后出来了,本想着偷偷看看她这些天做什么?知道了这事。
我出来了,但这件事已经过去挺久了,她也已经死亡被处理了。
大家都在劝我吧,现实和未来,很让人无力,我接受了所有的委屈,奋力的燃烧付出,最终得来了个毁灭崩盘的结局,支撑我到现在的,是我只想让他们死。
我累了,想休息了。
我们这类,其实并不完全算虫,还有着半分人的基因,没有发情期。
你关于人这拖累的基因,早凉了吧,你算是纯种的虫。”
“呐,这就是所谓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想吃枪.子儿了??说吧,哪种口味的?”
“您辛苦了,节哀。”
“这不也会说话吗?刚刚说的什么混账话。老头子把技术完全垄.断式的教你,不说感恩了,你刚刚那完全可以说是大逆不道。”
“我口德养成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近墨者黑。”
“夸那些家伙是墨,简直太侮辱墨了,大意差不多,但这个不能用这儿,你知道墨的象征寓意吗?
墨,原本的意思是写字、作画时所需要的黑色颜料,一般使用松烟研磨而成,与笔纸砚并称‘文房四宝’,儒雅的象征,松烟研磨。
松又寓意坚强不屈,坚韧不拔,持之以恒,长青,墨也被这渲染,就算不是松烟,其他那一样不是高雅之物?
墨色黑,又有沉重端稳之感。
那帮畜.生配吗?不配!配几把配!”
“乌.烟瘴气?”
“你储备不太足,就别用这成语形容它们。
乌.烟是鸦.片的别称,鸦.片源于罂.粟果实,所谓的成.瘾是人们利用了它坏的一面放大,另一方面它也是一种药材。
花其实挺好的,红的,不过现在是没有看不到了,或许你在别的虫所吞噬占领的领域能找到吧?
尤其那绿蛉虫那儿,它绿化是最好的。
其次蚁后,海那个就完全不用想了,不可能,不过你有机会倒是可以去看看海,不过确保你势力和实力足够跟海扛吧,又或者有邀请,不然乱闯入会挨打。
虫的地盘意识还挺强的,又或者你找着那儿的级别还可以的虫子当伴侣?
其实也不用纠结,虫子里后.宫其实还挺和谐,至少不会找你事,对你和谐,跟个皇帝差不多,它们后宫斗,你用不着操心什么的。
乌.烟它们不配,瘴气还成点吧,感觉还是有点侮.辱。”
“那你说用什么词儿?”
“直接骂就是,用啥文雅成语啊?你耍成语没事,对这帮家伙耍个啥,咱是要骂它们,不是夸它们。”
“可是咱这骂着,它们也听不到,咱两聊个天儿啊。”
“管它听不听得到,骂就是了,首先是心里顺畅,其次不是还有那什么俗话,打喷嚏的,一想二骂三感冒,又或者骂人骂多了会损那被骂人的福分、精气神,耗那头肩三把火,易惹鬼欢喜,会体虚倒霉,心里不愉快,走降运。”
“世上还有鬼?!”脑虫有些惊奇道。
“我咋知道,我又没见过,可能有吧?毕竟虫这类推翻了大多数理论了的家伙都存在。
有也没事,你怕什么?真有鬼,最不该怕的就是你。”
“啊?为啥啊?”
“你说为啥呢?
要真死了去当鬼,就供着你这一路过来、自愿、在你这求新生的试验体们、那些因你而死的一众有志之士们、以及即将去找他们的我们,那恨和怨一个个妥妥都是能成厉鬼的潜质,哪个鬼敢不长眼色动你,我们妥妥先去把它撕了。
我们将所有我们达不成的期盼目标都寄托在了你身上,我们是可耻的沉在淤泥里的堕.落者,你是被我们托举起来的,放了我们最后的宝贵东西。
龙会守护自己的珍宝,动逆鳞必死,如果这能成鬼,我们这帮子携带了所有糟糕、坏、各类负面恶意情绪的疯子会剥了那些任何想要动我们最后‘新生’的事物。
总而言之,你是被我们寄托的,最后的希望。”
“啊这……说的怪好听的,你们当鬼了,一个个的听着大概特厉害保护我,可这世上不还没鬼呢。
而且骂人那个俗话,我以前搁那儿的时候,尤其到了a组后,他们割了我的福利,我可以说天天骂,也没见他们出什么事,倒是看你们这儿,他们现在过得还算滋润呢。”
绿蜘蛛没好气抬起前肢对那缸边探头的一条条虫脑袋点去,被一条条的偏头躲开。
“干嘛呢?”
“你还好意思说?它们有今天这里面少不了你锅,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报复你的仇,想想你当年的遭遇。
而且我们不也在用其他方法保护你了吗?你吞噬我们,丰富了基因储备,拥有了我们的能力,我们现在这又教你更好的外物,这是垄断的!你知道这多值钱吗?”
脑虫“嗯”了声,“可是这是要我自己动手;那当鬼呢,我躲后头,你们忙活就行。”
“得了吧,你还是自己保护自己实在靠谱。”
……
‘小四,这些武器什么的,我能使用,甚至透露出去吗?’
共着脑虫感的安儿微娅迟疑道,她通过视线透露脑中的画面是一个个的排列着,这是一条条脑虫内部的共同联系。
它们接受信息,所有信息汇聚在一起共通,那画面上皆是在被填虫似的教导,这些‘人’在培养着这对他们来说的希望。
无论如何改变,从人还是虫,本质上的小四是不变的,小四或许会受虫的一些本能影响,但一些事物是不会变的。
小四担忧害怕的,其实是所谓,她想起了她忘记了而成人的一切,成为了它,作为人的她,填充的内容很是单薄,在遇到她之前,她的大半人生是‘它’组成。
在被抓前的为人的记忆已经大多模糊了,试验的记忆渐渐由模糊至清晰,她再渐渐成为它,它的记忆是清晰的。
后来逃出了,来到这里,这些‘遗民’教导着它虫的知识,它们都是虫了,世上已经没有人了,人被虫淘汰了。
作为人,她是活不下去的,在这里,她没有任何的同类了,只有作为虫,它可以拥有一切,到处都是它的同胞。
‘可以啊,给你看,就是,随你处理的,这些,本来,就是属于人的东西,不过建议不要对我使用,对我效益不大,打其他虫或许好些,或许改装过有可能会对我有用些?’
一道缥缈自不知从何而来的深处的声音回应了她。
‘不,不会有对你使用的这些的,至少,我不会,如果有他人使用这些对付你,我会挡在你的前面。
而且,对你使用这些是最愚蠢的行为了,小四能将这些完整的展现在我面前,小四是最擅长这方面的了,哪怕是改造,技术一般也难熬你。
你通过我的记忆,也算是有些了解那边一些体系的东西,我展现给你的也很细致。’
‘这,确实吧,你挡不挡在我面前其实我也无所谓的,不用挡的,到时候,真对上了,不用对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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