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位于晨星之都东部的阿尔洛祀特山山顶,这是世上最高峰,它还有个名字——永眠乡,冰雪封冻下的安乐永眠。
据说,阿尔洛祀特山顶处教廷中心的生命树,是离晨星最近的地方,在树的顶端,可以触碰到晨星。
很遗憾,触碰是假的,我曾经因为这爬过,确实是离晨星最近,但星星依旧看着很小、很远。
这里是我的家,我生长的地方。
新历1647年3月,出现了虫洞,那时候我们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派出了人员去查看解决,事态安稳,在掌控之中。
这年9月,教廷派出24名执事前往各地进行援助和探查,14名执事在进入虫洞后失去消息,生死不明,剩余10名执事因在外稳定事态而无事。
12月,14名执事中回来了5位,他们伤痕累累,同时回来的还有密密麻麻无数只大型且形态各异的虫子。
有些是全部死亡,有些存活在各地带来破坏,最多坚持了一天死亡,是被杀死的。
它们或拥有坚硬的外壳、锋利的爪鳌,或拥有致命喷溅的毒液、毒丝、毒刺,或体型巨大难以突破防御,或密密麻麻让人防不胜防,甚至不知不觉寄生代替了同伴友人、更甚者拥有特异的能力……
初次面对,因为对它们的不了解,我们损伤惨重,虫族的到来,打破了当前的稳定、平和安好。
新历1653年7月,我们发现,一些强大的虫的心脏可让普通人拥有特异的能力,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特殊的,世上多的是普通人。
在此之后,那些逐利的家族们下本努力的争夺起了虫洞,然后发现越来越多。
新历1660年,占据优势的我们,遭受了重大的打击,虫洞在一步步的适应我们的世界,相对来说,越强的虫越难适应,受到的排斥大。
虫洞范围足足有上千里虫洞出现了,一来,便吞噬了瓦特伦那,与南方沃尔塔玛为姐妹城邦,代表了**、主要以情为主的塔靡迩家族受到的重大打击,瓦特伦那是它的城邦。
隔壁沃尔塔玛也并不好受,最终以教廷为代表,暂时驱逐了这次危机,保住了沃尔塔玛。
我听叔父说,这个虫洞的主虫,美丽、如同幻想中的森林里精灵,生命树都为之惊叹,然而,它覆灭了瓦特伦那,它是只没有感情的虫,有的只有掠夺。
这次的事好似一泼冷水浇醒了那一众,让肆意的人们畏手畏脚。
新历1661年,我们发现了,有人和虫联系上了,他们以人为交易,换取虫肉、虫洞特有的没见过有巨大效益的植物、果实,它们覆灭的文明。
虫们以人来探索如何能更近一步的融入这个世界,当它们能肆意在这个世界游荡之时,或许世界离末日不远。
新历1672年,我们的世界千穿百孔般,很多人离去了,我的叔父在这年接手教皇,他下令开始了收拢,教廷走在最前线,已经伤痕累累。
最主要的事,我们遭受了我们保护的人的背叛。
家族的人因我们的付出在背后逐利。
主爱每个人,我们已经尽力。
这一年的永眠乡仿佛陷入了永眠,外面的纷争与我们无关,我们需要修生养息,我们逼迫那些家族的人站出来,付出他们的利益守护他们的城邦。
一个城邦如果没有了子民,这只会是一个空荡的玩具,定居在此的家族也将面临死寂的孤寒。
即使没有教廷,外面也逐渐步入了僵持中的稳定,教廷虽然离开,但留下了应对的方案,他们可以使用,在使用中可进行改善。
新历1682年,冬天终会渐渐过去,我们新一代的成长需要接触外界,因为先知,我们时刻了解着外面的信息。
新历1685年,我第一次踏出永眠乡去历练,这一年,我13岁,我的目标是进入骑士团。
新历1688年,我16岁,我放弃了我的目标。
新历1690年,我18岁,成为教廷在外的门面,我是被柔软的丝绒包裹住的冰冷的利器。
残酷让教廷失去了那颗和平年代下美好的友善帮助别人的梦。
上任教皇冕下是一位很博爱浪漫的人,他在最后选择了我的叔父,让他以现实来守护教廷,他最终为那些本不该丧命的教徒落泪,失去了他的浪漫。
新历1693年,阿尔洛祀特山山下汇聚了大批难民,他们祈求教廷的援助,可是,人太多了,我们安排不下。
戈谛文代璞瑞德家族说,可以帮忙,就是让我负责他的安危,他带队,处理一个中偏高等的虫洞,就是让我来负责他们安危,但不要过多帮忙,挣功勋。
三百里及以下为低等,三百至六百为中等,六百以上为高等,千里基本不可见,一出现表示一核心城邦的严重危机。
目前可知分为了海、陆、空三大阵营,海和陆发现了痕迹,空已知便是瓦特伦那那次灾祸。
第一次碰到了小四,初次印象很不好。同时也算是顺利结束。
同年,东方的圣玛丽安特灭亡,精灵又一次出现了,不过主要出手的是另一位海阵营,根据圣堂遗留的最后影像,精灵在助那如半个城邦般大的如同蜈蚣、又犹如百足虫般的璀璨如彩虹的虫子成长,我们称为彩蜈。
新历1694年,圣玛丽安特遗址出现了一大片的海洋,海中的虫子能暂时出海生存5-6天。
我在完成任务的时候,偶然碰上了她,又意外发现她,是女的,我补偿了她一大顿让她吃饱喝足,然后她又溜了。
新历1698年,形势越来越严峻,空以精灵为主,海以彩蜈为主,陆以蚁后为主。
人类开始聚集,节节败退,虫的种类和数量太多了,繁殖长成尤其之快。
这一年,我再次见到了小四,她跟流民混一块儿,脏兮兮的在教廷布粥那排队,我无事可做,便在这布粥。
她一直低着头,我给她盛了粥,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认出了我,愣住了,道了声“谢谢”就溜了。
这时我和她并不熟,我差不多已经忘了她,之后想起来的,我想了想,去试着找找她吧,她有能力的,问问她愿不愿意进入队伍。
可惜,我没有再找到她。
新历1699年,我再次碰上了她,是在战场上,她被精灵抱着,她也是一只虫,她的主要能力是控制和寄生。
精灵带着她,这一场战争,说赢,虫退了,她捕食我们对抗的陆虫,但也没算赢,她也杀了很多人,鲜红的如血般的虫丝,吃干了他们血肉。
这是一片血的海洋。
她被精灵带着离开了,连同那一大片的血海,或者说,虫身,每一条血丝便是她的一部分,汇聚成了一片血海。
她被列为与精灵同等高度,潜性危险极大,称为血。
新历1700年,虫族内斗,主要由血掀起,争夺虫母之名。
傲慢、贪婪、暴怒、嫉妒参与斗争,浑水摸鱼,贪婪反水,傲慢和暴怒被操控,嫉妒只余下鸥尔澜·恩威大小姐带回这次的消息。
新历1703年,血为虫母,对人类进行了进攻,教皇冕下与我从不知名的父亲挡下了此次进攻,虫族伤亡惨重,人类也没多好,我因情绪激动失去冷静被抓。
她来看我,我刺伤了她,或者说,并没有,这对她来说很容易便可恢复,除非把她毁灭殆尽,不留下任何一点的痕迹,否则她都死不了,她会虚弱,但依旧能恢复过来。
她把我送离了她的虫洞,她离开了,除了对我说如何杀死她外,便没再对我说什么。
新历1707年年初,人类在苦苦坚持之中,只是这坚持,突然之间,虫族溃败死亡,它们身体中爬出了一缕缕鲜红的血丝。
人类对这种几乎防不住的血丝虫而崩溃,然而,它们主动的入了火堆,燃烧消亡。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血虫会追寻死亡?
但人类仿佛看到了曙光,他们一开始小心翼翼的配合,之后便是勇敢的毁灭它。
这年四月,我找到了她,她瘫躺在西方飞鸟永恒遗迹外垃圾场的界石上晒太阳,她看了看我,没说什么,起身便打算回她的虫洞。
我喊住了她,问她“为什么?”
她问我,“有吃的吗?是那种正常的人吃的的食物。”
我只有些用于很好填饥的杂粮饼,没别的了。
她很嫌弃,不过还是费力的用牙咬着,吃了一个后便不吃了,躺下了。
她跟我说,她没有心,她身上的每一部分便可发展成一个整体,要杀死她,得把她烧的一干二净,她说她分散在外的已经收拾干净了,就剩她现在这点了,烧了便什么都没了。
我又一次问她,“为什么?”
她没在吭声,站了起来便打算走。
我拉住了她。
她笑了笑,说,“我死了,就结束了,就剩我了。没什么为什么,她曾经是个人,一个毁灭了文明最后的幸存者,莫名其妙这么多事。”
我一时愣神,松了手,她是立马抽了手就跑,不过被我抓住了头发,她头发很长,也不知道留了多久。
最后她闷闷的一声不吭的被我带到了飞鸟永恒隐居吧,她不能出现,她除了寄生和控制,武力方面很弱,她不想活了。
我私藏了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不想她死。
我给她准备吃的,给她梳理头发,给她买了小裙子,我随便看到的,挺漂亮,粉白色的蓬蓬裙,缀了花,我想她应该也喜欢吧?真的很漂亮。
那天,她看到裙子的时候表情都有点扭曲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终于吭了声,“你到底想搞什么!”
她没穿上这条裙子,她趁我不注意偷袭了我,溜了出去,她去攻击了审判所,我醒过来得到消息时,她已经不在了,没有了一丝的痕迹。
除了她,没有一个人死亡受伤。
这天,是四月的最后一天。
小四看着那条粉色蓬蓬公主裙,心态崩了,这货特么认真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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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叙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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