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蒂亚,怎么这么闷闷不乐、苦大仇深的样啊?”
奢华糜丽以黑红金为底色的房间内,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身披黑色毛绒的皮毛大衣,她皱着眉无言看着面前案桌上打开了的的图纸长久沉默着。
忽得一性感婀娜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了她那华贵的大沙发后抱住了她脖颈,探着头看着那图纸,瞥了瞥一旁盒子里的叠的整齐布料和装饰,伸手要去拿那图纸,然后手腕被抓住了。
“家主,你很闲吗?”弥蒂亚低声道,“还有阿斯莫德,我好像说过,不许你再这样隐藏着身形进入我的屋子。”
沙发边上,一位头生着羊角的女子身形渐渐浮现,身子仿若无骨般软倒,直接躺在了弥蒂亚的腿上,魅紫色的双眸中充满了澄澈无辜和委屈。
“是稣伊要求我的,一直缠磨我,她听说你去拿了份盒子回来,好像是那位圣女定制的衣物。你别生我气嘛。”
她说着,伸出了好似柔弱无辜修长而美丽的手想拿那图纸,然后被弥蒂亚毫不留情的拍了回去。
“你两给我出去。”
“弥蒂亚,干嘛发这么大火嘛,我两这不是关心你呢,这设计图怎么了吗,你怎么这么愁眉莫展呢,不就是身衣服吗?”稣伊抱紧了她脖子讨好般笑了笑道,轻轻蹭了蹭她的脸,“挺好看呢,你这些年也给她做了不少裙子和饰品送了过去,这也不是很难做吧?”
“安儿微娅恋爱了,虽然那丝血脉已经很弱了,但是我模糊也能感受到它的躁动,毕竟我好关心她的,这么些年下来,我最爱的便是她了。”阿斯莫德甜蜜笑着道,探着身双手扒着桌子边,下巴搭双手上看着这图纸,“裙子倒是没问题,就是这尺寸……”
弥蒂亚阴沉着脸扯开了稣伊的胳膊,一只黑色的山羊突然从她身旁影子窜出,向稣伊撞去但被其躲开,山羊追着她满屋子的撞。
阿斯莫德扭头看向那阴沉着脸的人,笑着起身柔媚的靠进了她怀里,双手搂抱住了她的腰,凑到了她耳边柔柔道:“别生气嘛,我的前任家主。”魅紫色的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阿斯莫德,安儿微娅不是塔靡迩家的人了,那一丝血脉主要还是为了平衡而才留下了。”弥蒂亚压低了声道。
阿斯莫德手柔柔的摸上了她的下腹。
“不,她就是塔靡迩家的,她是你的孩子。而且,听说她来沃尔塔玛的时候带了一个挺矮小的人,看这衣服,她应该是爱上这个人了,而且还是个女的,教廷不允许同性间的恋爱,她要退出教廷。塔靡迩没这么多束缚,我们把她接回家吧?”
面对面前人越来越阴沉的表情,阿斯莫德好像根本看不到般的继续柔声道:“我会给她塔靡迩家的一切,我会给她我所有的爱。”
“她回归塔靡迩的话,得改个名改个姓,老实说,我觉得她的名字并不好听也并不适合她,她不该是微小的微,她更适合蔷薇。”
“白蔷薇的单纯美好,粉蔷薇的温柔浪漫,红蔷薇的美好热烈,紫蔷薇的克制冷静,因为在教廷中的成长,她注定是冷静而又克制的,这条裙子代表了她的少有的偏执任性,名字的话,克莉斯薇·塔靡迩,怎么样?我觉得这个名字才适合她。”
弥蒂亚皱着眉厉声反驳道:“她不需要你的爱,她不会回到塔靡迩家,她的名字只会是安儿微娅·忒若狄斯,她退出的是教廷,但并不妨碍诗迪维斯依旧是她的叔父,安特洛斯依旧是她的父亲,教廷里的大家伙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都很喜欢她的。”
“她是个很好的孩子,她除了喜欢的人这件事外,她并没有做错别的什么的,她只是不再是教廷的圣女罢了,其他的依旧不会变的。”
“教廷也不是以前那个无情的只盯着规矩的教廷了,上任教皇用无数人的命和他自己的死来改变了教廷,毕竟,若是当年那位同样爱上了一位与他同性的医者还活着,上任教皇不一定会死。”
“那位医者做了许多的善事,受人尊敬,德高望重,医术高超,他本该辉煌的过完此生,他唯一犯了条的便是爱上了一个男子。”
“因此,他的所有被推翻,一次次的劝导无果,他们为此而死明了他们的爱,若是他还活着,他可以救助很多人,还有当年瓦特伦那的那场疫病,瓦特伦那不会那么轻易被覆灭。”
“因为一场单纯的爱而覆灭一个人的所有,真的挺不值得的,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
“其实他可以活,他可以依旧辉煌,可惜他拒绝了,他爱的那个人只是恰好是个同性,他不想拒绝并辜负这余生的眷恋,他们在大火中紧紧相拥,皆不后悔。”
“过去的众多悲剧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教廷是不会重现这样的悲剧的,安特洛斯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会照顾好安儿微娅,他不会让安儿微娅回到塔靡迩的。”
阿斯莫德失了笑,冷冷看着弥蒂亚,抬起了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
“确实,若非当年我跟的你,你限制住了我,我不可能让他把安儿微娅带走,她将会是我一生所爱,我的珍宝,她太完美了。”
“那时候,我可是跟你一样数着日子期待着她的诞生,你和他都是十分优秀的,你甚至都为此趁机将我封印住,我可是为了照顾你的身体才任由了你。”
“你可真是一位狠心的母亲,她还那么小,你就不要她了,甚至她那么悲伤的哭泣,你都没有放开抱住我的手,让我去把她给你抢回来。”
“这么些年了,你也不去看看她,现在她都来沃尔塔玛了,你也依旧不敢去看看她如今长的如何了,做衣服,尺寸什么的还得从其他方面偷偷获得,一点光都见不得。”
“阿斯莫德,你已经把我无数次的拖进了地狱,我并不想拥有这份肮脏的力量。你已经毁灭了我的爱情,我不可能再让你糟.蹋了我的女儿,我已经尝受过的痛苦,我不会让她再遭受。”
“是对方难以接受专一被打破,太过死板了,你也不愿意心安理得的再次接受他,我又做错了什么?”
“是他出事,失踪太久不来疏解你压抑的**,我只是不忍看你痛苦,我为你挑的可都是上好的男女,低等的根本不配,没有资格。”
“塔靡迩顺从的是**满足所带来的享受,你出生在塔靡迩家,你接受它,你会更快乐的。”
“我无法接受。”弥蒂亚冷冷道,一把利刃穿过了阿斯莫德的心脏。
弥蒂亚抬手把她推到了地上,无视她胸口流动的鲜血,起身脱下了大衣,用大衣擦了擦匕首上的鲜血然后把大衣也嫌恶扔在了地上。
“你根本没有心。”
阿斯莫德低头看了看自己流着血的心口,坐起了身,手摸上了这伤口,又撕开了点,伸了进去摸了摸。
“怎么会没有呢,不是在这呢?它甚至还跳动着呢。”
她的背上生长出了一对宽大黑色的翅膀,撑破了那单薄的黑色长裙,她整个人渐渐变得更加魔魅,她伸出了手,伤处随她手的伸出而愈合,修长的手指和长长的指甲上沾满了鲜血。
她舔了舔手上的鲜血,起身坐回了弥蒂亚腿上,衣服松垮的挂着,大片的春光肆意流露。
她捧住了弥蒂亚的脸,然后吻住了她,同她热情的接吻,压在她的身上,头微微退开了点,与她呼吸相缠,唇微张着,探出点粉嫩的舌尖,舌尖上牵着条与对方相连的银丝,眼中满是要腻死人的情意。
“我不仅有心脏,我心脏里还有血,它是咸甜的,跟铁锈似的。你不喜欢我,可是你的身体里外都遍布过我的痕迹。我亲爱的弥蒂亚,要我陪你来一场吗?”
弥蒂亚皱眉看着她,头往后仰了仰,扭头看向角落被不知何时给紧紧束缚住了的稣伊,阿斯莫德笑着扭回她的脸。
“怎么,你还想她加入咱两?若非你老了,安儿微娅我那会儿挑不了,她不仅还小,而且还没尝试过这方面的味道,血脉太过平稳且因为教廷而势弱稀少,别的我没得挑了,否则我才不挑她呢。”
“你找她去,别烦我。”弥蒂亚咬着牙道。
“唉,果然,不对你用魅惑,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吗?曾经的我们是多么的快乐,你真的不要吗?”
阿斯莫德紧紧贴着她,凑到了她耳边柔柔的诱惑道:“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的哦,其实,你对我的虐.打还是挺舒服的,尤其是看你那恨意的样子,这浓烈的完全是属于对我的情感,很是让我舒畅。”
弥蒂亚沉默看着她,伸手托抱住了她,阿斯莫德笑着搂抱住了她的脖子,双腿缠上了她的腰,黑色的翅膀包裹住了她的春光,然后被弥蒂亚抱了起来,她看着弥蒂亚抱着她向大门走去,娇娇的责备她。
“你要把我丢出去吗?你真舍得。”
然后阿斯莫德就被弥蒂亚扔在了门外的地毯上,然后抬头看着弥蒂亚又把稣伊给拖了出来扔她旁边,那件沾了她鲜血的大衣被扔她怀里。
“阿斯莫德,你找别人爱怎么玩怎么玩去,别来烦我。”
阿斯莫德双手捧着大衣起身跑了进去,“我不烦你,我看你做衣服,我也可以给你提点建议的,我的羽毛倒是挺好的,它也可以是白的,对于给安儿微娅做衣服,我很愿意参与。”
然后她又一次被弥蒂亚黑着脸给扔了出来,大门关上了,不止如此,还多加了好几层防护的阵和咒术。
阿斯莫德收起了翅膀,除了头上的角,渐渐似一个正常人般,只不过多了许多美丽和诱人,她披上了大衣,遗憾叹了口气。
她低头瞥向依旧看着坐地上的稣伊,平平淡淡的道:“你准备准备,我偷偷看安儿微娅去,看看那个让她陷入了爱情的人。”
稣伊起了身,理了理衣物,俯身应了声“是”,下一秒她的下巴便被一手指给挑起,阿斯莫德低头贴近了她的脸,轻热的呼吸撒在她的脸上,直勾勾盯着她眼中的自己。
“我说的那些话让你伤心了吗?不好意思啊,可是,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你不会怪我的。”
“你的脸红了,你的心跳快了,你的血在沸腾,你喜欢我,你想要我,有点为难呢……”
“你有点次了,我兴趣不大,怎么办呢?你觉得怎么办呢?”
“很抱歉让您为难了,我这就去准备安排去。”
阿斯莫德笑着,“我给你一个拥抱吧。”张开了手抱住了她,身形穿过融入了她的身体。
稣伊的双眸染上了一层魅紫,抬手接住滑落的大衣穿上了,然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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