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市警方警车押送着春天回了南陵市警局。
王局长担心被人看见,亲自到院子里接她上楼,带着春天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王局长解开了春天的手铐。
春天松了松手腕,手腕处赫然可见红红的勒痕。
“坐吧。”王局长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春天缓缓坐下。
“这次西平市诈骗组织的案子,多亏了你和你师父了。”王局长给春天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她面前。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处坐下。
“王局长,我师父他...”
“这次的清剿行动并没有发现他,我还想着你们一起逃走了呢,没想到只有你被西平市警方找到了。”
春天吹了下滚烫的茶水,喝了一口,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泪。
王局长抽出两张抽纸,递给春天,“你们师徒二人到西平市究竟发生了什么?”
春天放下茶杯,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王局长听。
王局长听的唏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两次的抓捕行动都落空了。
临了,春天哽咽着告诉王局长:“我师父身份暴露,诈骗组织的人逼迫师父说出和他一起来西平市的人是谁,师父死活不说,所以他遭了他们的毒手。”
王局长震惊:“什么?刘全安,刘队长死了?”
春天呜咽着点头:“嗯,被他们活活烧死的,尸体埋在了诈骗组织基地的院子里。”
王局长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一定通知西平市警方,让他们配合挖出刘全安的遗体,送他的遗体回本家。警局会考虑到他对此次案子的贡献,还有你的贡献,给你们请功。”
“多谢局长。”
西平市警方根据春天所提供的位置,成功找到了刘全安的尸体。并立刻安排人护送刘全安的尸体回到南陵市。
而且,将所有遭了诈骗组织黑手的遇难者也都挖了出来,刊登告示,让死者家属尽快联系西平市警方,取回遇难者尸体。
刘全安的家人来到警局认领尸体,他的妻子和女儿在停尸间外的楼道里哭的泣不成声。
王局长和春天也过来了。
看到她们这么伤心,春天的步子迈的慢了,不知道等下她们问起来自己要怎么说。
刘妻看到王局长,擦了擦眼泪,询问王局长,刘全安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出差前只是和家里说去几天就回,怎么如今竟然成了一具尸体了呢?
王局长看向春天。
春天走到她们身边,轻声安慰着:“阿姨,您节哀顺变。”
刘妻问春天:“我听我家全安说过你,你是他新带的徒弟,他带着你去西平市,怎么你回来了,他却死了?”
“师父他...中了敌人的埋伏。”
刘全安女儿问春天:“我们刚才看过我爸爸的尸体,浑身黑漆漆的,法医说,至少死了半个月了,可是,死了半个月的人怎么会浑身黑漆漆的呢?”
“他...”
“他怎么了?”刘女追问。
“他是被烧死的。”
春天的话说出口,刘妻顿时昏死过去。
“妈,妈,妈。”刘女哭着搀扶着刘妻,但刘妻哀痛过深,根本就叫不醒,她们只好将刘妻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春天因不能提及过多关于案子的事情,所以在看着医生推着刘妻进了抢救室后,匆匆离开了医院。
春天此前和师父一起被警局除名,虽说如今案子破了,但是他俩的职位仍然没有恢复。
王局长考虑到春天的人身安全,给她安排了一份西海市的工作,三年后,如果诈骗案的风波过去,她再回到南陵市警局复职。
春天在回西海市之前,约见了闺蜜孙晓滢。
地点定在了她们经常去的一家咖啡馆。
华灯初上,春天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咖啡馆,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杯咖啡,一边喝咖啡一边等孙晓滢。
二十多分钟后,孙晓滢过来咖啡厅,离老远就看见春天了。
“春天。”
坐下后,孙晓滢打量着春天:“好久不见,怎么感觉你瘦了、黑了,还憔悴了呢。”
“我天天提心吊胆的,能不瘦么,能不憔悴么?”春天轻声细语自己嘀咕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春天微笑着看着孙晓滢,“你点东西喝吧。”
服务员过来,孙晓滢要了一杯榛果咖啡后,服务员去下单。
“你还没说呢,这些天你去哪了。”
“去出差了,工作上的事情,不能和你多说什么。”
“哦。我说呢,怎么联系你也联系不上。”孙晓滢的咖啡上来后,她一边喝咖啡一边和春天说了钱力玮大规模相亲的事情。
岂料春天丝毫没有情绪波动,只是淡定的“哦”了一声。
“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春天苦笑了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是他的选择,既然他选择了分手,我也不会纠缠他。”
孙晓滢见春天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没等她追问,春天告诉她,即将回到西海市工作的事情。孙晓滢知道春天深深的热爱警察这份工作,为什么要突然回到西海市呢,“你调到西海市公安局啦?这样也好,你离爸妈近一些,照顾他们也方便。”
“不是调到西海市公安局,是在西海市的一个美术馆工作。”
“啊?”
春天回去西海市之前,还去见了已经死去的闺蜜娇娇。
买了鲜花和娇娇爱吃的瓜果到她的墓前,告诉娇娇,自己已经替她报了仇。
春天踏上回乡的高铁时,头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乘客,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
春天回到西海市后,在一家美术展览馆做管理员。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更为了静心,她几乎断了和所有朋友、同事的联系。平时也不与美术馆的人来往,不参与聚餐。
这天,晚上下班后,春天仔仔细细检查了美术馆内,确定灯都关了、没有滞留的客人,准备锁门下班了。
她背着包走到后门处,准备取自行车回家时,看见后门处有一个男生的背影,鬼鬼祟祟的。
她悄悄走了过去。
男生尝试着打开后门,发现打不开,想捡起地上的砖头砸开,刚把砖头捡起来,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你是谁?”
男生手里的砖头落下,砸在了脚上,男生呲牙咧嘴的蹦跶:“啊。”
春天看清了男生的长相,斯斯文文的,白白净净的,浓密、干净、甚至带着些洗发水香味的头发,高高的鼻梁,帅气又精致的五官,穿着白衬衣,黑色裤子。春天只在电视上看见过这么帅的男生,还是头一次见真人长得这么帅呢。
“你是谁?你在美术馆后门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男生有点结巴:“谁鬼鬼祟祟的了,我是想拿回我的东西。”
“拿回你的东西?你丢东西在里面了?”
男生眼神慌乱:“不是......,是......,不是......,是。”
“到底是不是?”
男生不知道该怎么和春天解释。
春天想抓他去警局,但转念一想,王局长特地吩咐过,在西海市工作这三年,一定要低调行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男生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你吃饭了没有?”春天问他。
男生被春天的问题问蒙了:“没有。”
“我请你吃馄饨,你一边吃一边和我说。”
春天带着男生去了自己经常去的那家馄饨店。就在美术馆旁边,这家店开了几十年了,味道极其正宗。
春天要了两碗馄饨。等着店老板煮馄饨的时候,春天让男生告诉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进美术馆,如果是想看展览,白天去不就行了,如果是想偷画,等下吃完饭,立刻送他去警局。
男生打开自己的背包,展示给春天看:“我是一名画家,我怎么会偷东西呢?”
春天越发的疑惑了:“那你?想学画?”
男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说啊,不说我可真送你去局子了。”
在后厨煮馄饨的厨师依稀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眼睛不时的看着他们。
男生见瞒不过了,只好和春天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男生名叫阚星河,毕业于清华大学美术专业。他爷爷、他爸爸都是画家,所以他算是耳濡目染、且天生俱有绘画天赋,他画的画一直很受欢迎。大学期间,很多大公司或者盈利机构想签下他成为旗下画家,但他想着创作自己风格的作品,所以都婉拒了。毕业后,他的创作遇到了瓶颈,此前上学时所创作的风格,如今他绘画起来总觉得缺少点什么,说通俗点,貌似少了些灵魂,或许外人看不出什么,但阚星河自己能感觉的出来,所以他一直将自己关在绘画室里进行创作。他在上学时,有一个初恋的女朋友,两人恋爱五年半,一直很恩爱。但在自己沉迷绘画,无暇照顾女友时,女友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在一起了,而且不仅仅于此,女朋友在和他说分手之前,悄悄拿走了他辛苦几个月创作的一幅画。起初他想着,两个人恋爱这么多年,既然女友喜欢,送给她就当分手礼物好了,结果前几天,朋友过来美术馆看展览,认出现在陈列的名画《春天的凝望》正是自己画的那幅。他看到了朋友拍的照,确定就是自己的画。自己有试图找前女友理论过,但前女友却说,她根本没有在他那拿过画,那幅画是她男朋友也就是自己曾经的好哥们画的。
男生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春天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递给他:“你说,你的那幅画,叫春天的凝望?”
“嗯。”
春天记得这幅画,首先这幅画是美术馆的名画,自己作为管理员,自然了如指掌;其次,这幅画的名字里带有自己的名字,所以自己对这幅画印象很深。
厨师从后厨端出来两碗馄饨,放在了桌子上,“您二位慢用,桌子上有醋、有酱油、有辣椒。”
“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饱了再说。”春天说。
春天因不知道阚星河说的是真是假,所以和他说,这事自己会先调查,在没有结果之前,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阚星河想着,春天是在搪塞自己。但转念一想,春天今天没报警抓自己已经实属难得,只好等春天消息了。
春天回到西海市后,没在家里住,而是在美术馆附近找了个一居室的出租屋。每个月五千多的工资,除了房租和吃饭,几乎是剩不下什么的。
春天和阚星河在馄饨店门口分开后,回了出租屋。进门后,她没开灯,换了拖鞋,走到沙发处坐下。
“铃铃铃。”的铃声传来,春天见是孙晓滢的视频,接了。
孙晓滢接通了视频,见对面一片漆黑,很是诧异:“春天,你这是在外面呢?怎么这么黑,连个路灯都没有,你一个女孩子千万别走夜路啊,就算走夜路也要去大路上。”
春天站起身,去打开灯,顿时客厅内亮了起来。
孙晓滢见状:“啊?你在家里啊,那怎么刚才不开灯呢?”
春天坐回到沙发处,斜靠在把手处:“这么晚了跟我视频,是有事啊,还是想我了?”
“想你了,也有事。”
“什么事?”
“还不是你的前男友,你说你又不删除他、又不拉黑他,他跟你说话,你又不理,他实在想不通,所以一直在给我打电话,想让我跟你说,他想见你一面。”
春天顿了片刻,脑海中回想着和钱力玮这几年谈恋爱的点点滴滴。
“你到底见不见?”孙晓滢问春天。
“不见,既然已经分手了,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孙晓滢知道,春天不是狠心、绝情的人,所以试探性的问春天:“春天,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你发誓。”
“我发誓。”
孙晓滢这才信了:“那好吧,你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我先挂了。
春天挂了电话后,躺在沙发上,想着今天和阚星河相遇的一幕,回味着阚星河在馄饨店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只是,她不知道阚星河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春天第二天一早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她坐起身,被窗帘缝隙照进来的一束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睛,手摸向枕头边上,接通了电话。电话是前男友钱力玮打来的,钱力玮告诉春天,自己已经到了西海市,想和她见一面。春天本不想见他,但钱力玮解释,自己有很重要的话要跟她说,春天只好答应他,两个小时后,在解放路的那家青蓝咖啡馆见面。
春天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下,并没有化妆,也没有刻意的搭配衣服,而是穿了一身休闲衣服、背了包,出了门。
坐在公交车上,春天侧身看着西海市的街景,想着和钱力玮恋爱几年的经历,眼泪悄然滑过。
直到车上的乘务员播报:“解放路到了,有下车的同志请准备下车了。”春天慌忙起身下了车,直奔车站不远处的咖啡馆。
上午的咖啡馆内,只有一桌客人,那就是坐在靠近窗边的钱力玮。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样子,双手握着面前放着的一杯咖啡,略显紧张。
门“吱”的一声推开,春天探头进来,一眼便看见了钱力玮。
站在吧台处的男服务员殷勤的招呼:“您几位?”
春天指了下钱力玮的位置:“我和那桌的先生一起的,来一杯榛果咖啡。”
“好嘞。”
钱力玮也看到了春天,热情的朝她挥手。
春天|朝着他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想喝点什么,我叫服务员过来。”钱力玮问春天。
“我已经和服务员点过了。”
“哦。”
“你今天大老远从南陵市跑到西海市,又叫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钱力玮伸手想抓春天的手,春天躲开了。
“好久不见,我。”
没等他说完,服务员来上咖啡,放下后,服务员转身离开。
“春天,我...”
春天目不转睛的看着钱力玮。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其实,当初单方面宣布和你分手,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妈妈,我妈妈觉得你的工作不稳定,我又见你和一个老男人出差西平市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才一时冲动说了分手。”
“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既然已经分手了,我也不想再讨论谁是谁非。”
听春天这么说,钱力玮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就知道,你永远那么通情达理,理解人。春天,如果你还爱着我,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
春天显然被钱力玮的一席话惊到了,原想着钱力玮是有事找她帮忙,没想到钱力玮要说的居然是复合,“你的意思是复合?”
“嗯。”钱力玮欲言又止,但见春天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放低了声音,“春天,你这次去西平市出差,回来后就可以转正了吧?”
“我已经脱离公安系统了。”
钱力玮的笑意僵硬在脸上。
春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也好,你一个女孩子,在那种地方始终不安全。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在西海市的美术馆里当管理员。”
“管理员?”
“嗯,每天上班就是在美术馆里开门、关门、如果遇到美术馆办展览的话,我可能需要帮忙保持现场的清洁。”
钱力玮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春天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春天,我们复合之后,你能不能换一份工作?我也不是嫌弃你在美术馆的工作不好,只是觉得我们还年轻,趁着年轻应该多奋斗几年,比如考个公务员什么的,咱们在小城市,还是安稳一些比较好。”
“换一份工作?”无论是复合,还是换工作,在春天的眼里都觉得可笑又无语。
“春天?”
“不行。”
听到春天说“不行”,钱力玮彻底黑了脸。
春天起身拎包准备走人。
钱力玮站起身,问她:“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这几年的感情了吗?”
“先忘掉的人是你。”说完,春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馆。
“权衡利弊的爱情”,是观察对方是否适合自己,能不能满足自己对伴侣的要求,反复权衡利弊后再决定是否要去爱,有人认为这种“权衡利弊的爱情”根本不算是爱情。
爱情是两个互相包容,三观一致,相互理解,有共同爱好的人走到一起。真正的爱情,更多靠的是一种感觉,是两个人情投意合。通俗点来说,就是两个人看对眼了,现在如果说爱情是经过权衡利弊之后得来的,那么这就违背了爱情最基本的原则——感觉。春天始终认为,真正的爱情应该是没有那么多算计,不会计较利益得失,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因王局长再三叮嘱过春天,最大的诈骗组织安家,还有多名重要嫌犯没有落网,所以她不能贸然的去见刘全安的家人,更不能去拜祭他的墓碑,以免安家在内地的手下监控了刘全安的家人,暴露了她自己的行踪。为此,春天只能匿名给师父刘全安家寄信,在信封里夹着一张信用卡,密码正是师父的生日。
此番西平市诈骗组织一案,影响力轰动全国,上面下来一个二等|功名额,授予在突发事件中表现英勇的突出个人与集体。
王局长接到通知后,立刻联系了春天。王局长的意思是,开会研究决定是将这个名额给到已经英勇赴死的刘全安,还是孤身卧底诈骗组织的春天。春天知道,这盘棋还没“下”完,安之向哥俩仍然在逃,而且她和师父被“开除”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如果开会讨论她和师父的事情,就算事情做的再保密也会被旁人知道,所以春天主动放弃了这次难得的立功机会,将名额让给了师父刘全安。
春天下了班,刷视频看到师父的女儿代表师父领奖的视频,想起了几个月前和师父一起去西平市卧底的一幕一幕。
阚星河的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
美术馆大门外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嘈杂声响彻云霄。
春天关了视频,抬头看着阚星河:“你怎么来了?”她注意到,阚星河今天打扮的格外帅气,就连头发也是用发蜡抓过的。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阚星河见春天很警觉,解释,“是去我的画室,放心吧。”
“去你的画室做什么?”
“那天要不是你拦着我不让我从后门进去美术馆,估计我就成了偷画的贼了。”阚星河尴尬的嘿嘿笑着,“我想送你一幅画作为感谢。”
“不用了,我今天有点累,想回家休息了。”
阚星河有点尴尬:“其实,我没有恶意的。”
春天不好扫他的兴,答应了和他去他的画室。
阚星河骑着摩托车来的,春天戴上头盔后,揽着他的腰坐在了后座,幸好今天穿的是仔裤和衬衫,如果穿的裙子,怕是要打车跟在阚星河车后了。
阚星河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儿的回了自己的画室。
阚星河的工作室位于靠近郊区的一处艺术区里,艺术区里大多是工作室。
艺术区里的房子都是二层或是三层具有各自特色的房子,外面用白色的颜料刷染。
阚星河画室的外面墙上被他绘制了一些色彩鲜明山水画。
停了摩托车,阚星河、春天下了车。
春天打量着四周,又看了下阚星河的画室。
阚星河走上两个台阶,找出钥匙开了门,推开门,站到门的一侧,“进吧。”
春天进了画室,被画室里琳琅满目的画作震惊到了。
阚星河开了灯,在灯光的映射下,画作的色彩越发的鲜明透亮。阚星河的画作,仿佛一扇开启的窗户,透过那扇窗,能够窥见一个丰富而深邃的精神世界。每一笔、每一划,都流淌着阚星河的心血与情感,让人沉浸在这如诗如画的艺术氛围中。以细腻的笔触,捕捉着自然的韵味与生活的点滴;以独特的视角,洞察着人性的深邃与情感的微妙;以丰富的色彩,渲染出梦幻般的画面,将自己的情感、思考和想象融入每一幅作品之中。在阚星河的画作中,可以看到他对自然的热爱与敬畏。
春天被阚星河的才华震惊,同时相信了美术馆展出的名画是他创作。
阚星河带着春天看了一楼和二楼所有的画作。
春天选中了一个小女孩站在稻田里放风筝的画作,之所以选这幅画是因为这幅画叫作“春天”。
就在春天拿了画准备离开时,阚星河手机响了,是“安和桥”的铃音。
春天的思绪立刻拉回到了在西平市诈骗组织卧底的那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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