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怀抱

高大的alpha褪去平日里的衬衫西裤,柔软的羊绒睡衣让他多了几分卸下防备的温柔。可他做的事就算不上温柔了,温砚一把把简一拽入房中,伸出双手从简一后背牢牢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脖颈。

简一还是不习惯戴着颈环睡觉,洗完澡就摘了下来,但又怕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还是贴着抑制贴上床的。

然而此刻,后颈的抑制贴被温砚用牙撕扯下来,脆弱的腺体骤然暴露在空气中,让简一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嘶嗯——”

一瞬间,简一觉得房间的酒味渐浓,一股浓烈的、辛辣的苦艾酒味直冲他的鼻腔。同时,简一的腺体在alpha的信息素刺激下,像被挤压的柠檬,溢出的味道布满整个房间。

柠檬的清新很好的中和了苦艾酒的苦味,两人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缠,混合出馥郁的香气。简一刚开始觉得这味道过于浓郁和刺激,可屏住呼吸又忍不住回味,让他欲罢不能。

他怀疑温砚进入了易感期,不然紧贴着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滚烫。

“温砚!你是不是……到易感期了?”简一还是被温砚死死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动弹不得。

温砚没有回答,可简一却觉得压在自己背后的身体越来越沉。

他想翻过身看看温砚的情况,于是从温砚怀抱里努力抽出一条手臂,手肘抵在温砚胸膛时却不慎用力向后推了一下。

还抱着简一的温砚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带着他一起向后仰。所幸温砚身后就是一张大床,两人一起倒在床脚,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交叠在一起。

简一身后传来一声闷哼,想来是刚才被压得不轻。他偏头看向温砚,却见到对方紧闭双眼,眉间皱成一个“川”字,温热的鼻息像羽毛一样轻扫过他的脸颊,弄得他觉得自己的脸也跟着烫了起来。

他好像……睡着了?没听说过有alpha的易感期嗜睡的呀,看来S级alpha就是与众不同。

简一又喊了几次温砚的名字,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应该是真的昏睡过去了。

可温砚睡得那么死还是没有松开环抱住简一的手,简一想挪开,但不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半分。两人依旧紧贴着,像吸在一起的磁铁那般密不可分。

房间里的灯巧妙地隐藏在天花板的吊顶里,整个卧室亮如白昼却并不刺眼。简一这会儿睡意全无,又不能动,只能打量起这个房间解闷。

屋内装潢简洁,除了黑白灰就找不出别的颜色。奇怪的是,房间里明明不缺少照明,可不论是床头还是窗台边,甚至门边都放上了一盏灯。床头两边是嵌进墙壁的壁灯,窗台和门边的是一人高的落地灯。

温砚喜欢收集灯吗?可这些灯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简一不理解,继续打量着整个房间,床头一个敞开的柜子吸引了他的视线。柜门打开了一大半,里面零零散散的放着几个白色药瓶还有几支针管落在外面。有一支针管被拆开了包装,管子里的药剂已经空了。

他低头去看温砚的手臂,左边半撩起来的袖口下,愈合了的针口还留下了一点鲜红的血迹。

抑制剂……对温砚没用吗?

简一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气息,酒香混着柠檬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在喝一杯入口觉得不容易醉,实则无比上头的鸡尾酒。清明的眼神渐渐迷离,他不由自主地将头埋进温砚的臂弯里,闭起眼睛想要酝酿睡意。可后颈的腺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大量alpha信息素包裹着,在他皮肤下随温砚的呼吸一起跳动着,像一只渴望得到主人抚摸的小狗,在渴望着温砚的标记。

要是能和腺体对话,简一恨不得现在把自己的腺体揪出来当面数落,“你又不能被标记,怎么也跟着一起躁动?”

估计腺体会说:“谁让他的信息素和我们的契合度这么高,而且不能被标记也不是我的错,我天生就是残疾的,你早就知道呀。”

“……”

简一拼命催眠自己,终于在和想象中的腺体快要打起来的时候,睡着了。

次日,简一的生物钟准时在六点叫醒了他。他还以为自己睡在家里的硬板床上,身后有什么硬东西硌着他的后腰。

——不对,我好像昨天搬进了温砚家,昨晚还睡进了他房间,那身后的是……

简一瞬间清醒,发现自己和温砚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现在正侧躺在温砚怀里,被温砚从身后环住,那后腰的硬物不是床板就只能是温砚的……

简一下意识的想要从温砚怀里抽离,没想到这一动,也弄醒了身后的人。

“别动。”温砚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他用鼻尖蹭过简一的腺体,说着还把准备逃跑的简一往怀里带了带。

简一被温砚蹭得一阵颤栗,再贴近时后腰的异物感更明显了,他甚至在脑海里描摹出那东西的形状,描着描着发现不对劲儿,怎么……这么大!

简一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他心一横,掰开温砚的胳膊坐了起来。温砚也跟着他的动作坐起身,两人面面相觑。

“那个你,你好点了吗?我要去准备早餐我先走了……”简一也顾不上自己的言语是不是不合逻辑,掀开被子就往床下跳。

温砚坐在床上,看着简一落荒而逃的背影,昨晚的记忆慢慢浮现在眼前。

那个omega不知道他的信息素有多勾人,温砚在回到家的第一秒就在忍,直到等那人关上房门他才敢卸下止咬器。可自己的腺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一直回味着omega信息素的味道。蓬勃的**好似要将他撕碎,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那个熟悉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在洗了三次冷水澡后都没能浇灭那股邪念,满脑子都是他回家时简一趴在沙发上酣睡的情形。他想把简一摁在怀里,给他打上自己的标记,让别人看他一眼就知道是温砚的omega,完全忘记简一不能被标记的事实。

这种想法把他折磨地快要疯掉,只能给自己扎上一针稳定剂才稍微好一点。

可那个人怎么还敢站在他房间门口,比简一的声音先到的是他饱含诱惑的气味。温砚再也忍不住,只想把那个人牢牢锁在自己怀里,哪儿也不让他去。

唯一残存的理智是不能咬简一的腺体,因为他的信息素和高三那年所标记的那个omega太相似了。他怕自己一口咬下去就会回到那个漆黑一片的信息素戒断所,所有人都在逼他忘记那个味道,他自己也想忘掉,这样就不用忍受信息素依赖症的痛苦。

可温砚的身体忘不掉,那个味道就像扎根在他腺体里的榕树,在日复一日的电击中疯狂生长出枝丫,在他身体里持续壮大。

所以他只敢抱紧简一,贪婪地索取着他的信息素,再之后温砚就彻底没有印象了。不过从今早简一的表现来看,自己应该是没有做过分的行为,不然他应该不会跑得那么快。

温砚缓了一会儿才从床上下来,收拾好自己后走去客厅。

简一慌慌张张地从温砚房间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回自己房间把放在床头的颈环戴上,他怕温砚像昨晚一样追着他闻信息素。

他刚才对温砚说着要准备早餐,实际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乱说些什么。人都走到厨房,才想起来温砚家里除了矿泉水一根多余的菜都找不出来。只好拿出自己剩下的两包泡面煮了起来,想着要是温砚不吃那就自己吃两包。

不多时,他端着两碗泡面走出厨房的时候,那个害他一晚上不得安眠的罪魁祸首正气定神闲地坐在餐桌边喝水,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可简一还清晰地记着早上尴尬的情形,把碗放在温砚面前的时候忍不住红了脸,“那个,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你要是……”要是不想吃留给我就好。

剩下的话简一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温砚拿着筷子挑起泛着油光的面条往嘴里送,一口接一口地吃下去。

温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饿了,吃得很快但吃相很好。坐在温砚对面让简一有些放不开,总感觉自己的吃相对比温砚有些过于豪迈,以至于温砚都吃完见底了,简一才吃了一半。

温砚吃完也没有走的意思,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还是坐在简一对面,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就这么看着简一闷头吃面。

简一被他盯得有些受不了,匆匆解决掉最后几口面,抬头对温砚说:“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

温砚闻言挑了一下眉,看着简一的眼睛回答道:“因为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简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难道他……还记得我?

下一秒,温砚又说:“你认不认识林家的人?”

简一快要飞入云端的心脏又被温砚的话拉进谷底,他低头蔫蔫道:“不认识,我连一个姓林的都不认识。”

温砚没有再问下去,就在简一站起来把碗端回厨房的时候,温砚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来:“简一,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终于写出来了,好困好困[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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