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七年成疾》新曲MV正式发布。
24小时内,播放量破亿。
新歌热搜榜瞬间被屠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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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让人意外的是,借着叶骁沉的热度,栗夏那首原本只是作为B-side的原创曲《瞳距》更像是主歌曲的青春注脚,丰富了背景故事,表现也十分优异,在某音平台爆火。
栗夏的名字,一夜之间登上热搜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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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而来的,是被打爆的演艺公司电话,包括韩玥在内,都纷纷给她抛来了橄榄枝。
但她都以学业繁忙为由拒绝了。
“家里不缺那点钱,天天抛头露面有什么好的?演上瘾了是吧!”栗蜻姿在视频电话里冷冷地说,CBD国际的夜色在她身后流淌。
“别忘了你下个月还有雅思考试。前期的曝光流量过于巨大,妈妈不想你这么早就进入娱乐圈,这对你没有丝毫好处,不管是树立属于栗氏集团的个人IP,还是出演当红歌手的mv,你做这些最后还是为了挤进股东决策委员会,还是为更好地驾驶鹤氏这艘大船。为了眼前放弃长远是十分愚蠢的行为,妈妈这是为了你好。”
不管是栗蜻姿之前大力支持,还是现在的阻拦,都有她的一套说辞,不过在栗夏眼里,她只是害怕对她失去控制力而已。她才是栗蜻姿和那个女人斗最大的筹码。
栗夏淡淡地“嗯”了声,挂断电话没几分钟,丘甜甜的视频通话立刻打了进来。
屏幕那头的闺蜜激动得手舞足蹈,比栗夏这个当事人还激动,尖叫道:“我的好闺闺,你火了!你真的火了!”
看到闺蜜比她还开心的神情,刚刚和母亲聊天的阴霾都驱散了。
丘甜甜一口气买了1000张专辑支持栗夏,还截图发朋友圈:“我闺蜜是叶骁沉MV女主!谁有我脸上有光!”
栗夏看着丘甜甜的疯狂应援,忍不住笑出声:“甜甜,你才是真富婆啊。”栗蜻姿虽然每个月也会给她零花钱,但不会给得这么不节制。
丘甜甜得意洋洋:“毕竟我爹这一辈子就只有我这个种,他只能对我好了!”
丘甜甜的母亲因病早早去世了,因为对亡妻有愧,丘甜甜简直就是她爸爸的掌上明珠。丘甜甜的一切要求,他都会尽全力给予满足。
即使她爸爸在外有各种,小三小四小五,但因为她爸爸生育能力有问题,即使各处撒种,医治多年,都没能在生出一个继承人来。
所以对遗传他基因的宝贝女儿格外纵容。
和甜甜玩闹了很久,再次挂断电话后,世界终于安静了。
栗夏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瞳距》的评论区。无数陌生人的留言在滚动,有赞美、共情、鼓励...但她却在想,那个人会不会看到?
她点开聊天框,手指悬在按键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窗外,月光静静地洒进来,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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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晨校园广播居然在播放栗夏唱的那首《瞳距》。
一路上有很多同学对她行了注目礼,这下她真的成为了春日国际的大红人了。
不知道他今天会在学校听到这首歌吗?即使进了少年班,能看到他的机会也很少,他会经常不在学校去参加竞赛。
今天的课堂上老师居然提议一带一互相帮扶制度。全班同学都窃窃私语起来。之前可是按喜好和成绩选的座位哦。
“按照这次月考成绩,第一名和第二十九名同桌,第二名和第二十八名同桌,以此类推。”班主任李老师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教室,“希望大家共同进步。”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栗夏目光悄悄瞥向那个挺拔的身影,他似乎对这个安排毫无反应。
那不就是我和越柏舟坐一起吗...
栗夏心里嘀咕,心跳有些许加快。自从MV爆火后,她在学校的存在感突然飙升,但越柏舟依然如常——冷淡、疏离,仿佛他们从未在家教课堂外有过任何交集。
栗夏觉得自己挺割裂的,学校里装不熟,晚上则在网上化身舔狗,长期下去怕是要分裂出双重人格。
“栗夏同学,”许老师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和越柏舟坐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她抱着书包走向新座位时,感觉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越柏舟已经端坐在那里,阳光透过窗户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他微微抬头,琥珀色的眸子平静无波,只是礼貌性地往内侧挪了挪,给她腾出更多空间。
“谢谢。”栗夏轻声说,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碰到他的手臂。
越柏舟只是点了点头,继续低头演算一道复杂的物理题。他的草稿纸整洁得不可思议,算式排列得像艺术品。栗夏偷偷瞄了一眼,立刻被那优雅的字迹吸引——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完美得令人窒息。
排完位置,很快就开始了上课,对于高中生来说,即使还是高二,但时间也是争分夺秒的。
“第三题,”许老师敲了敲黑板,视线巡视了一周,“栗夏同学上来试一试吧。”
作为突然火遍全网学生的班主任,今早也是在办公室受到了很多调侃和话题,这位少女以后可能会进入演艺圈,或许会走捷径荒废学业。
但她努力挤进少年班,可见女孩还是很勤奋刻苦的,作为班主任学业上该给予的帮助不会少。
这是一道有些超纲的竞赛题,栗夏有些犹豫为难,身旁的越柏舟却突然轻声开口:“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他的声音很轻,只有她能听见。栗夏惊讶地转头,对上他平静的目光。
“试试。”他简短地说,就像是周末辅导她作业一般。
栗夏深吸一口气,当她站在黑板前,按照越柏舟的提示,自己一步步推导时,感觉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写完最后一个步骤,许老师说出肯定表扬。她转身时,看到越柏舟微微颔首,唇角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许老师内心欣慰啊,你看着这互助效果不就来了吗。
那天放学后,栗夏鼓起勇气向她的新同桌请教:“那个,能再请教你一道题吗?”
毕竟每周六半天的家教课其实根本不够时间问的。
越柏舟正在收拾书包,闻言停下动作:“哪一科?”
栗夏递出笔记本:“物理,这道电磁学的题目,我看了参考答案还是不太明白。”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越柏舟接过笔记本,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某一行公式上:“这里,你漏了一个边界条件。”
他的讲解简洁明了,没有一丝不耐烦。
即使很头疼那些竞赛数学题,但因为和越柏舟做了同桌之后,栗夏对走进教室反倒没有这么焦虑了。
但之后一连好几天,她旁边的座位都是空荡荡的。
栗夏内心不免有些失落。但繁重的课业和课后的音乐训练让她无暇去顾及这些小失落的情绪。
甚至这段时间她都没空登上小号去和他聊天。
周六的下午,越柏舟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当她的家教老师。因为做同桌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一切都没变,还是一样的拘谨生疏,但栗夏潜意识觉得他两的心里距离已经缩小了不少。
自从上次那段对话之后,现在栗夏在小号找越柏舟聊天时,越柏舟都会回她,谁说高岭之花难交流了,只是她们都没找对方法,学神居然会喜欢网上聊天。
有次她都要混淆栗夏和“鹤立夏”了,竟习惯用撒娇的语气对高冷的新同桌耍赖道:“可不可以嘛。”
话语落下,她和越柏舟都一愣。后来被栗夏模糊带过了。
但今天少年课前罕见地认真地看着她眼睛说:“下周开始,我没有办法再来给你辅导了。”
栗夏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下泛起一丝委屈的感觉,她很想挽留他,也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以后不来了?是不是没时间或者是辅导费不够多。
越柏舟解释道:“竞赛要去集训。国际物理奥林匹克,要去瑞士。”
“哦...那祝你比赛顺利。”栗夏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她没有立场挽留回来之后不可以继续做她的家教辅导,他们只是同桌,仅此而已:“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的辅导。我受益匪浅。”
今天晚上的气氛意外的沉默,即使他还是如之前一般温柔耐心,但栗夏心里不是很开心,有点听不进去,已经走神很多次了。
试卷最后一道题快讲解结束时,栗夏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情绪脱口而出:“你就像一缕捕获不住的风。”
越柏舟正在解题的手微微一顿,黑笔在纸上洇开一个小墨点。他抬头看她,眼神复杂难辨:“为什么这么说?”
“啊...就是...”栗夏慌忙解释,“你的思路总是跳得很快,我有时候跟不上...”
越柏舟静静地看了她几秒,从书包里拿出一张书签递给她:“送给你。”
书签上是一株手绘的植物,下面写着一句拉丁文。栗夏认出那是越柏舟的头像图案——她小号“鹤立夏”曾无数次点开过的那个。
他的薄唇用极其好听的音调读出了书签上的那句拉丁文:“In consiliis nostris fatum nostrum est.”
“什么?”栗夏愣住了。
“命运取决于我们的选择。”他合上笔记本,声音低沉柔和,“你很聪明,只是缺乏坚决的勇气。”
做了她差不多半个学期的家教老师,越柏舟又是如此聪明过人,来的次数多了难免会有所意会一些事情,为什么在这家里从来没有见过男主人,她和她妈妈紧张的关系,她的理想与现实的煎熬….
栗夏的心脏漏跳一拍。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撬开了她心底某个紧锁的抽屉。
“谢谢。”她有些无法做出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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