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啊,你这个禽兽!
我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是谢长弈笑着掐住我的下巴说:“你不出声,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什么!
“再过一会,你的书语哥哥就过来了,你不出声,他是不会知道的。”
你!谢长弈!
他将我抱进书架,肆意横行,可是这朝服的扣子太难解了,一时无法解开,他不满地咬住我的衣领,将我的头摆在《后汉书》中间。
我记得有一章是讲刘宽的,叫“蒲鞭示辱”,说汉朝有个官员,名叫刘宽,他为官清正,不用很残酷的刑罚,对于部下或百姓犯错时,只是用蒲鞭抽几下而已,让他自己感到羞辱,好知错必改。
蒲鞭示辱,蒲鞭示辱,他真真是个天才,有时候一记轻轻的鞭子,也能带给人莫大的耻辱。
“啊……啊……”我捂住嘴,疼的快要哭了,这里地方狭窄,又是站着,我膝盖顶着前面的书架,后背顶着后面的书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我只求他快点,可是时间却与我作对,偏偏走的这样慢长。恍惚间,我听到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在与黄公公问好,是了,他来了。隔着层层书架,我隐隐约约看见了书语哥哥白色的衣角,是的,他进来了。
他似乎也觉得有点奇怪,大白天的,为什么要遮着帘子,他踱了两圈,终究没有迈过那张书案,他的目光也始终没有朝我们这里看过,也许是出于礼数,也许是出于某种预感,书语哥哥就停在门口,对着墙上的《牡丹图》出神。
我宁愿埋首谢长弈的肩膀,也不愿发出一点儿的声音,如果他过来了,如果他看见我这个样子,是会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救我,还是继续伪装,做一个精明的,不想干的路人。天啊,莫说他会陷入两难无法抉择,就连我也没有勇气面对任何一个结果!
我……我想藏起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
谢长弈笑道:“着急了吗?”
他一定很得意吧,在书语哥哥面前辱我,他一定很得意吧!我哭着,希望他快点快点结束,可是他偏偏这样慢,最后索性停手,笑道:“每次都是我主动,你这么着急,就想想办法吧。”
你!
我……我……我的脸红得像着了火的苹果,成婚三年,我都只是忍着,其他的,并不比未出阁的女孩明白多少,让我诱惑他?我……我如何能够……
可是书语哥哥……
昨天,昨天书语哥哥曾经紧紧地抱过我,我们认识十多年了,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触碰对方。
他的手指很软,指尖一点点略过我的手背,可能这个动作太过温暖,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情急之下,我下意识地伸出指尖,也学着书语哥哥的样子,轻轻抚了抚谢长弈的手背。
没想到这个温暖的动作,到了谢长弈这里,就充满了赤果果的情yu,他笑笑,吻住了我的嘴唇。
又过了一阵子,谢长弈整理衣衫,从书架中走了出去,而我,仿佛被人抽走了全部力气,软软地跌坐在地上。
谢长弈悠然笑道:“我刚才读书读的入神,不知道你进来了。”
简书语笑道:“陈王在读什么书?”
“《后汉书》。”
“巧了,我最近也在看这本书。”
“哦?”
“陈王既然读了,觉得哪一节最好看?”
谢长弈戏谑地说:“哈哈哈哈,我觉得都不好看,可是刚才有人告诉我‘蒲鞭示辱’最好看了。”
我脸上火辣辣的,忧心忡忡地凝视着书语哥哥。
简书语握紧拳头,忍耐着冲天的怒气,良久,终于淡淡地说:“我倒以为《董卓列传》最好看,心狠手辣者,纵使权势滔天也难逃一死。”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