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浩东的手背在身后紧紧攥着,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眼前正得意洋洋的人。
可那人却丝毫不在意的把玩着自己的实验仪器,还好声劝阻道:“你呀,老了就不要随便发脾气,不管用的。”
“没事多看看新闻,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呵”辰浩东看着他摆弄的动作,“新闻上能有什么解决办法。”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辰浩东并不以为意,但他还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守护医院竟意外发生爆炸!!是意外还是蓄谋已经?】
[医院爆炸]
[2人死里逃生,最后消失不见。]
辰浩东大惊,真是一出不平又起一层浪,他闭上眼睛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压着声音问:“是你干的?”
怪人坦然承认道:“是我干的。”
“你疯了?那里是医院……”
似乎是嫌辰浩东太过于吵闹,怪人掏了掏耳朵说:“知道,我知道那里是医院,但我已经炸过了,又能怎么样呢?况且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我让你看的是后面那几秒。”
经过他的说道,辰浩东才把进度条往后拉,映入眼帘的便是湛蓝的天空出现了一个维和的的小红点,伴随着镜头的不断拉大,一把华丽而艳红的油纸伞清楚的出现在了镜头。
“这是……?”辰浩东假装沉思般的盯着那把伞,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谁的伞。
辰浩东皱了皱眉,问:“你真把他弄回来了?”
“哈哈哈。”怪人轻笑几声,“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吗?”
一场闹剧结束,一直躲在暗处的栾垣城这才慢悠悠的走出来。
怪人没有回头,因为他一直知道栾垣城在这,“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就等你的命令喽。”栾垣城椅坐在实验台上的,随意瞥了一眼实验台上已经有些面目全非的人,不禁意间皱了皱眉头,又站了起来。
怪人不以为意,转身回到实验台前,笑着说,“你去准备一下,好戏就要开场了。”
当展霁醒来时已是白天,他慢慢从床上坐起,一脸懵的看了一圈周围后又打了个哈欠躺回了床上。
可没多久他就感到了不对劲,不知道从哪钻进来的冷风吹的他难受,伴随的早餐的香味,肚子也咕噜噜的叫嚣了起来。
展霁吸了吸鼻子,在床上翻了个滚,最后不得不向肚子屈服从床上爬起来。
这一觉他睡得很好,基本上没有做梦,梦境里的黑衣人出现的越来越少,就连心脏也不疼了。
如果不是那黑色的爬痕还没有消失并且还在缓慢的扩散,展霁都要觉得会不会是祁云霄的愿望已经完成了。
展霁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换发出了新的生机,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用干的生活最养人,在学院训练的那段时间,不仅要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理论课,还要进行体能训练和搏斗训练,简直都快要了他的命了。
展霁冲着镜子笑了笑,镜子里的人也冲他笑了笑,他又向前靠近,手在下巴处摸索着,这才开始认真打磨起了这副长相。
跟他原本的容貌相比,肯定没有他之前帅,但是也算得上是不错的皮囊了,帅算不上,但就是很精致,是一张非常合格的爱豆长相。
展霁摇了摇头,啧了几声,真是可惜了。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之后才出门,走在破旧的老小区里,算不上舒服,但也算得上舒服。
毕竟在这里,他不用担心碰到什么熟人,可以坦诚的做自己,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享受着人间烟火的气息。
展霁初来乍到,如同是一个刚记事的小孩一样对这里的一切都有点好奇,毕竟是和自己生前生活的环境大不相同,所以溜达的时间长了也就忘记了时间。
他留恋于小商小贩卖的稀奇玩意儿,沉迷于和叔叔阿姨的交谈调侃和从他们那双勤劳的双手中做出来的美味,更是喜欢这喧闹人间的朴实无华。
所以当他拎着东西回到家时已是正午,展霁迈着愉悦的脚步走到家门口,在看到倚坐在墙边的顾清河时脸上布满了惊讶。
“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展霁问。
“给你打电话你没接。”顾清河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轻轻撇了一眼他手中拎着的面包,蔬菜,水果还有一些零食时,有些诧异的问他:“你是不打算回学校住了?”
展霁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解释着说:“刚刚去溜达了一圈,不小心就买多了。”
顾清河站起来,与此同时墙面上被他蹭掉了一小块墙皮,他不以为意的从展霁手中接过一半东西说:“开门吧。”
展霁看着他的模样摇了摇头,空出来一只手帮他打掉了身后的墙灰后才拿出钥匙开门,打预防针似的说,“你可能会不习惯这里。”
“没关系。”顾清河笑了笑说:“再说了,我又没啥洁癖,也没什么少爷病。”
展霁打量了他一眼,表情仿佛是在说:你觉得我会信你?
随后开口道:“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在老叔的混沌馆里……”
“唉唉唉,哎呀,之前是之前,我现在已经蜕变了。”顾清河打断着展霁的话,看到展霁把门打开后就率先挤了进去,“更何况,哪有嫌弃兄弟的道理是吧?”
“行吧。”展霁随后也走了进去,把门关上。
顾清河左看右看,打量着屋里的一切,“云霄,你这家……还真是朴华无实啊。”
展霁看着他的背影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随后又晃悠进了展霁的卧室,惊叹道:“哇,视野不错啊,都能看到守望塔。”
展霁原本是没注意的,只好应声回应着说了一个嗯字。
等他放好东西来到卧室时,顾清河早就坐在地板上用手比了个框,框住了窗外的景色。
此时天空湛蓝,飞鸟经过,飘进一阵芳香,楼下的商贩叫喊着,行人交谈,一阵繁荣安稳。
往远处看,便是高楼层叠,形成一幅壮美画卷,而画卷的主角便是那一座屹立不倒,永远照亮守望城人民的高塔。
展霁走到他的身边,抬起脚就往顾清河身上踢了踢,“起来,你不嫌脏啊?”
顾清河乐呵的傻笑了几声后,便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
展霁示意他坐椅子上去,而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顾清河转动着椅子仰躺在上面,看着自己眼中旋转的天花板,有些无趣。
不经意的一撇,便看到了遗留在桌子上的快递,问:“你这买的什么啊?怎么不拆?”
展霁这才从手机上回过神来,看了眼被自己遗留在桌子上的快递说:“在学院的时候到的,还没来得及拆呢。”
“哦。”顾清河说:“那你这买的什么啊,包装的这么好。”
展霁摇了摇头,“忘了。”
随后他站起身从桌子上拿了把剪刀说:“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在展霁和顾清河的注视下,快递的真面容才得以窥见天光。
快递刚被打开,一阵雾气从中飘出,还伴随着一股子香味,展霁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而顾清河则是捏着鼻子,用手扇着自己面前的烟气,“我艹,真难闻。”
展霁不由得疑惑,难闻吗?这个味道他还是挺喜欢的。
等雾气被风吹散,一颗鲜红的心脏暴露在了展霁的面前,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还泛着血珠,血滴从上面留下最终滴在盒子里。
展霁瞳孔皱缩,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一切,然后他就看到了,这颗已经离开宿主许久的心脏竟然诡异搬的跳动了两下,就连同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重重的颤了几下。
展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冲进了卫生间吐了起来。
顾清河面露疑惑的看着展霁,又看了看安安稳稳躺在箱子里的兔子玩偶,虽然不算好看,但也不是很难看,至于看吐吗?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喂,老霄,你还好吗?”
展霁收拾好一切后,才打开门,一脸难看的说:“非常不好。”
“你这是怎么了?吃坏东西了?”顾清河问道。
展霁不答反问他:“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儿?”
“兔子玩偶啊。”顾清河把手里的玩偶拿到自己面前展示给展霁看,“就你刚刚拆快递拆出来的,应该是谁送给你的吧。”
“哦……应该吧。”展霁点头应达道。
同时心中不禁产生疑惑,为什么刚刚自己看到的第一眼是一颗心脏呢?难道是因为那个烟?
随后他又把视线转移回兔子玩偶上,淡淡的回了一句:“真丑。”
展霁径直走向卧室,躺在了床上,而顾清河则是呆在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兔子玩偶耸了耸肩。
“你这到底怎么了,刚出院就吐,不然你还是去住院吧?”顾清河不放心的询问着。
而展霁则是应付着说:“真没什么,因该就是早上吃东西吃多了,没事,不用住院。”
“哦”顾清河不紧不慢的回应着,同时双手揪着兔子耳朵,甩起来转圈。
展霁躺在床上蒙着眼睛休息,但又想起了一些昨天的事情,所以撑起身子看了顾清河一眼,问,“话说你昨天怎么了?情绪那么不对劲。”
“昨天?昨天我怎么了吗?”顾清河一脸懵的看着展霁问。
“你不记得了?”
顾清河摇了摇头,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我只记得我昨天冒雨出门给你买东西吃,回来之后医院就着火了。”
说起这个,顾清河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嘶~我想起来了,就说我好像少问了你点什么,就是说啊,你平安回家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白担心你那么久。”
展霁看着眼前的顾清河,表情有些奇怪,听着他的抱怨。
“你……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创伤?”展霁试探着问道,并且用手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
顾清河再次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听我妈说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所以有关小时候的记忆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
既然真相无可探究,展霁也就不再多问,毕竟如今看起来是对顾清河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何必多此一举呢。
“啧,别把话题给我扯远了,说!”顾清河指着展霁问:“你为什么没给我报平安,兄弟我每天跑过去照顾你容易吗我?啊?你对得起我吗?”
展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嘴角不停的抽搐着,他还是喜欢昨天比较落魄的顾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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