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石的流失,如一阵飓风,迅速席卷了各大界门的耳目。云雾缭绕的山巅,各大门界的长老们面色凝重,纷纷派遣精英弟子,穿越界门,潜入人界。夜幕下的郡城,灯火阑珊,顾羽裳,那位郡守的千金,身着素衣,漫步于青石小巷,眉宇间隐约透着不属于凡尘的气息。
她的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无形的波澜之上,周围,几道隐秘的身影如影随形,目光如炬,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她内心深处的秘密——那失落已久的生灵石
紫月轻盈地步入房内,晨光中,她的身影拉长,与顾羽裳的清影交错。“小姐,快起来吧,今日有踏青之行,外头的春光可不能辜负了呢。”
紫月的声音温柔而急切,手中拿着一件淡雅的绣花披风,轻轻披在顾羽裳肩头。顾羽裳懵懂地睁开眼,眼中仿佛还藏着梦境的迷雾,随紫月步入闺房洗漱。铜镜前,她容颜清丽,眉宇间那抹超凡脱俗之气在晨光中更显神秘。正梳洗间,门外传来父亲侍卫的声音:“小姐,老爷求见。”
顾羽裳轻轻放下手中的玉梳,步履轻盈地穿过雕花木门,来到厅堂。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素雅的衣裙上,泛起柔和的光泽。她微微欠身,声音中带着晨间的清新与柔和:“父亲。”
顾承德端坐在主位上,面容威严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慈爱。他轻轻抬手,示意顾羽裳免礼:“你今日踏青不用去了”
顾羽裳闻言,秀眉轻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委屈,她微微抬高下巴,目光直视父亲,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爹,我为何不能去?昨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女儿已经知错。”阳光透过她的发梢,斑驳陆离地映在她白皙的脸庞上
顾承德望着女儿,眼神复杂,威严中带着一丝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今日你就在房里好好反省”
顾承德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让顾羽裳心中的热情瞬间熄灭。她不甘心地唤着:“爹,爹!”。顾承德站起身,衣摆轻拂,步伐坚定地走向厅堂大门,背影决绝。门扉轻轻合上,隔绝了他的身影,也隔绝了顾羽裳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紫月见状,轻步上前,只能遵命行事,温柔地扶住顾羽裳的肩头,轻声劝慰:“小姐,老爷也是为您好,您就先在房里歇息吧。”顾羽裳眼看着出门的计划已经破灭,只好先和紫月回房
顾羽裳呆坐在房内的雕花窗边,目光穿过半开的窗棂,空洞地望着院中随风轻摆的柳枝,阳光斑驳地洒在她失神的脸庞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紫月轻轻走到她身旁,手中端着一盏温热的茶水,轻声问道:“小姐,在想什么呢?”
顾羽裳的目光缓缓收回,落在紫月担忧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藏着无尽的深邃:“我在想,如果如那说话先生所说的那般,世间真的有神存在,那他们该是多么厉害的存在啊。能够翻云覆雨,掌控万物生死”她的声音轻柔而遥远,仿佛飘向了另一个时空。
顾羽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站起身,轻轻踮起脚尖,望向窗外高高的院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紫月,我想偷溜出去。”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恳求与坚决。
紫月闻言,脸色微变,连忙摆手:“不可,小姐。老爷让我看好你的,万一有个闪失,我如何向老爷交代。”
顾羽裳嘻嘻一笑,伸手拉住紫月的衣袖,撒娇道:“无碍啦,我们翻墙出去,在打春宴前回来,爹爹不会知道的。你看,那墙也不高,我轻轻松松就能上去。”说着,她真的走到墙边,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轻松跃上了墙头,坐在墙头上向下张望,脸上满是得意与期待。
紫月站在墙下,双手紧握成拳,紧张地望着墙头上坐着的顾羽裳,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小姐,您小心点,这墙虽不高,但也要小心摔着。”顾羽裳坐在墙头,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她笑着对紫月眨了眨眼,顽皮地说:“你在这等我,等我回来,别被别人发现了。放心,我自有分寸。”说完,她转身看向远方,只见她轻轻一跃,便从墙头稳稳落地,动作轻盈如同林间跳跃的鹿,留下一抹倔强的身影和紫月担忧的目光在空旷的小巷中回荡。
另一方,玄凌宇隐匿于郡城阴暗的角落,幽深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玩味的光芒。他轻轻倚在一棵老槐树下,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妖气,却与周遭的环境奇妙地融为一体。目光穿过错落有致的屋檐,精准地捕捉到了顾羽裳翻墙的那一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翻墙而出,真是有意思。”他低声自语,他的眼神紧紧跟随顾羽裳跃动的身影,直到她稳稳落地,消失在巷尾,才缓缓收回
她漫步至热闹的街道,耳畔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与朗朗吟诗声。不远处,一群人正围着一棵盛开的桃树,兴致勃勃地进行着赋春诗的比赛。桃花纷飞,落在一位位文人墨客的肩头,为他们添了几分雅致。比赛的奖品是一串古朴而神秘的玉佩,据说是上古魔族遗留下的遗物
桃花瓣随风轻舞,缓缓落在那群文人墨客的肩头,他们正围绕着手中的古朴玉佩争论不休。一位身着青衫的文士轻摇着折扇,嘴角挂着几分不屑:“这世上哪有什么神力,这玉佩肯定是假的吧。”
他的话语引来一阵附和的笑声。另一位身着儒衫的老者捋了捋胡须,微微摇头:“我觉得也是,不过拿来当饰品,倒是颇为雅致。”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惋惜,似乎对这玉佩的真实性并不抱希望。
顾羽裳漫步至人群边缘,目光被那玉佩吸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那玉佩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顾羽裳轻轻拨开人群,步伐坚定地走至比赛中央,清丽的面容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她目光直视那位质疑的文士,声音清脆而有力:“我报名,我也要参加。”
文士一愣,随即嗤笑出声:“你一介女子,也来参赛?这不是你们该掺和的事。”他的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顾羽裳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傲气:“女子怎么了?女子也可以比男子强。谁说女儿家就不能吟诗作对,赢得这玉佩?”她的话语铿锵有力,如同春日里的一阵清风,吹散了周遭的轻视与偏见。
玄凌宇从暗处缓缓走出,步伐悠然,周身那股淡然的妖气仿佛与春日暖阳交织消散。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在顾羽裳身上流转“这位小姐说的颇有道理,不妨先比几局试试。”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喧嚣,直达人心。文人们面面相觑,随即点头应允“那就请各位说出一句含有春的诗句,直到对方念不出为胜”
顾羽裳微微一笑,清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她轻轻启唇:“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她的声音清澈如泉,诗句仿佛带着春风的温柔,拂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
文人们纷纷点头,面露赞许之色。轮到那位质疑的文士时,他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勉强挤出一句:“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话语间带着几分不甘与勉强。
顾羽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毫不迟疑地接上:“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文人们屏息以待,气氛骤然紧张。顾羽裳眉头轻蹙,目光在空中游移,似乎在搜寻那逃逸的灵感。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玄凌宇嘴角微扬,那抹玩味的笑意更甚,他的眼神里藏着几分挑衅与期待。
“春江湖水连海平……”这句话在空中悠悠回荡,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顾羽裳心中一凛,那诗句的意境之美,让她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对句。她轻咬下唇,目光闪烁
文人宣布结果后,玄凌宇轻轻一笑,从主持人手中接过那串古朴玉佩。阳光透过玉佩的缝隙,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他转身欲走,步伐中带着几分不羁与从容。
顾羽裳目光紧锁在那玉佩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她猛地拨开人群,裙摆飞扬,如同一只追逐自由的蝴蝶,向着玄凌宇的背影追去
顾羽裳快步追上玄凌宇,拦在他的面前,喘息间带着几分急切:“这位公子,可否把这个卖给我?”她伸出纤纤玉手,指向他手中那串古朴玉佩,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玄凌宇轻轻晃动玉佩,阳光下的它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的力量,折射出奇异的光泽。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不要钱。”
顾羽裳微微一愣,秀眉轻蹙:“那要何物?”
玄凌宇目光深邃,似乎在衡量着什么,片刻后,他嘴角微扬,随意地将玉佩抛向顾羽裳:“罢了,给你吧。等日后我想到想要之物,再找你。”
他转身欲走,衣袂随风轻轻摇曳,如同春日里最不羁的一抹风景。
顾羽裳紧握玉佩,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好奇交织的光芒。她急忙上前几步,拦在玄凌宇身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温柔:“那这位公子,你姓谁名谁,我日后好去寻你。”
玄凌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俊逸的面庞上,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与不羁。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叫玄凌宇。”
玄凌宇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羁:“小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顾羽裳轻轻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感激:“嗯,今日之事谢谢了。”
玄凌宇转身,身影渐渐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顾羽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低头,目光落在手中的玉佩上,那古朴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她轻轻摩挲着玉佩,感受着它带来的微凉触感,心中暗自思量:为何这玉佩有种熟悉感?
顾羽裳轻轻吐了口气,将玉佩小心藏入袖中,决定暂不深究其来历。月光如洗,为夜色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幔。她轻巧地跃上府邸斑驳的墙头,夜色中的身影宛如一只灵动的夜莺。
墙头之下,紫月正焦急地徘徊,手中提着一盏微弱的灯笼,眼神不时望向门口,满是期盼。
“紫月,我回来了。”顾羽裳轻声落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与紧张。紫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打春宴眼看就要开始了”顾羽裳微微一笑,与紫月并肩向宴会那行去,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府邸的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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