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原本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进的地方,卖的也并不是普通药材,价格高昂,很多人也接受不了。
昨日夜里一直念着今天的义诊,激动到觉都没睡好,伏在案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莫叔吩咐大家都小声些忙活,留在安念一个人坐在纱帐后睡觉。
“莫叔,莫叔这就是我那生病的朋友!”陆成嵇扶着赵靖言进了门。
赵靖言却一把甩开他的手,自己走。
莫叔打量着眼前衣着华丽的男子,面上虽覆着面具,但器宇非凡。走近些他能音乐察觉到此人气息不是很稳,却在极力掩饰着,是不小的内伤!
“城防官大人,您来啦!我这就叫醒小姐!”接过陆成嵇身后下人手中的箱子,转身递给小厮,抬腿就往纱帐前走。
“哎哎哎,小姐睡着了?”他拉住莫叔。
“对呀,定是昨夜没怎么休息好,今晨一直犯困呢!”
“那我们等会儿,别让小姐熬坏身子!”陆成嵇推着赵靖言往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你没说是女人?你喜欢的女人?”赵靖言恶狠狠瞪着他,很是恼火。
陆成嵇也不好说什么,只傻笑着,劝赵靖言再等等。他根本不知道灵蕴有没有能耐看得出赵靖言的病,但是为了今日能来捧场,只好拉着赵靖言一起了,毕竟他自己没病,没病怎么看病,只能带赵靖言这个大多数大夫都看不出有病的病人来。
“还是没有人吗?”安念转了下头,找个更舒服的姿势,准备接着睡。
站在纱帐边的索格愣了愣,思考着要不要让陆成嵇靠近她,感觉他没怎么安好心呀。
“有一个人在等!”她犹豫着讲出口。
“那还不快让人坐过来,等什么,都不叫我?怎能怠慢了病人!”安念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撸起袖子,抬着双手,等着把脉。
这次声音大些,陆成嵇听到了,这是他第二次听到灵蕴的声音,很是灵动,果然是人如其名,灵蕴!
赵靖言也同样听到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只当成是自己骨子里对医女的轻视造成的。对这次诊病没报一点希望,他不信京城能有人有对策,几次想着甩开陆成嵇自己走掉。
“来来来,坐下!”
纱帐外陆成嵇硬是将赵靖言按在椅子里做好。
纱帐后,安念心心念念的等着有手从外面伸进来,好让她施展一番。
“给他手上盖上布子。”陆成嵇对医女说道,看赵靖言抬头看自己,解释道;“男女授受不亲嘛!”
这也是安念头一次隔着纱绢给人诊脉,没想到这病人还挺讲究的。
赵靖言感觉到一只凉凉的手一直搭在他手腕上,时不时动一动,却迟迟不下定论。莫叔也是好奇,趁着路过,探头看了看。安念皱着眉,神情越来越严肃。
索格和莫叔都看在眼里,不约而同的从纱帐边探出头来,看着赵靖言,这小伙子得了什么病,竟让灵蕴都皱着眉一脸不解。
赵靖言见两人都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嘴角露出笑意,看来不是庸医,竟能看出端倪。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陆成嵇看向索雅。
听到外面的声音,安念抚额,拉了拉索格的袖子,小声问。“外面是谁?”
“是城防官!”
其实她刚搭上脉就觉得很是奇怪,没想到她的猜想是对的,外面要是陆成嵇的话,那这只手岂不就是赵靖言的,安念想到这儿立刻缩回了手。
索格也是吓了一跳,见灵蕴迅速的收回手,莫叔也是一脸惊讶,自己上前搭了搭脉,确实不对劲。只是作为跟随尊主的大夫,什么没见过,这明显是中毒的征兆,他觉得灵蕴不该不会解才对,她可是尊主亲自教养的。
“莫叔,怎么样?”陆成嵇看着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赶紧问问莫叔。
莫叔站出纱帐,笑了笑。看了眼纱帐后缩着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灵蕴,目光一转去药房查药了。
莫叔不知道为何灵蕴会吓成那样,他能肯定的是灵蕴一定有办法解,只是此毒他诊不清楚,也不愿多想何解。
陆成嵇眼睁睁看着莫叔一句话不说的走了,“莫叔怎么跟那天王御医一个表情呀,能治不能治,也不给个准话。”随即又换上笑容对着纱帐后的灵蕴说,“灵蕴小姐,我朋友的病怎么治?”
安念半天都没再出声,索格看着她在比划,等着传话。
“哦,哦!”索格看懂后才转过头对陆成嵇说,“我们小姐说你朋友的病不好医,最多再活一两个月的光景。”回头又看了看灵蕴,“哦,还有,小姐说请你朋友放松些,如果一味的运气控制气息会很危险。还有,任何药都不要再吃了,吃了也是浪费!”
“不不不!”安念疯狂的摇着头,她明明比划的是吃了没有用,怎么被索格一说就成了没救了呢。
“哦,不对,是,是没有效果!”
安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那灵蕴,可有办法?”陆成嵇一听还真有些眉目,几个人都这么说了,定是没错。着急之下差点闯进纱帐后面去,幸好有索格拦下了。
安念自然有办法,不过这样下去免不得麻烦,天天诊脉怎么不露出马脚,好不容易跑掉,再让抓回去肯定得砍头。随即眼神示意索格将他们打发走。
“我们小姐说了,再过一两个月便不治身亡,你们回去等吧!”索格完全是信口胡诌的。
下一秒纱帐内的手迅速伸向前一把抓住安念纤细的胳膊,赵靖言力整个身子贴近纱帐,低语道;“只要姑娘告诉本王此毒何解,什么要求都满足你!”
他看得出来这家店非同一般,从这些店主小厮的神情谈话,看得出来他们知道他中的毒,也一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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