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总上班的时候，既没有迟到，也没有回避。
反倒是沈鸣玉迟到了。
“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的？”反正迟到了，沈鸣玉也就不在乎那一两分钟了，路过公司前台，顺便问起昨晚的事。
王瑞雪说：“我爸的律师来了，那几个小混混蹲了进去，这边就说是正当防卫，做了笔录就出来了。”
听上去问题不大——“没事就好。”沈鸣玉说，这话不太像是安慰。
王瑞雪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这个自称林总“男朋友”的人，看起来也不太坏嘛。她没忘记，昨晚就是他第一个挺身而出，之后林总才出手帮忙的。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在顶楼看监控的林衔云早就忍不住了，一个电话打到前台——
“不好好上班在这聊天？我看你们是不想干了！”
几个妹子立刻嘤嘤嘤，立刻躲着离沈鸣玉八丈远，好像他是个瘟神——不过前台妹子很贴心地给他按了电梯，还对着他说了谢谢。
电梯到了顶楼，沈鸣玉一推开门，林衔云的头发，工工整整留在他的脑袋上。
一夜之间，林总的头发就长出来了？
沈鸣玉有些目瞪口呆，他很想上手摸摸，可不敢。他很怂的。
林衔云看出了他的想法，顺手一揭——
假发下的脑袋依旧是光溜溜的。
沈鸣玉看着他脑袋顶的反光，立刻背过身去——不行，还是想笑！
“你够了！”林衔云在他身后愤怒地说。小猫咪信任你才在你面前露出光头的，不要不知好歹！
沈鸣玉转过身，看着林衔云这张帅脸，告诉自己，不能笑，帅哥的自尊心可是格外足的！
“今早起来的时候又没见到闲云猫猫。”沈鸣玉僵硬地转移话题，“顶着那么一个伊丽莎白圈，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林衔云一言难尽。
昨晚那个伊丽莎白圈早就被他踩烂扔到垃圾桶了！
这种让人羞耻的事，怎么可以被反复提及？小猫咪不要面子的啊！
“你不要老是伊丽莎白圈伊丽莎白圈的！”林衔云说，“很影响小猫心情的。”
“知道，在它面前肯定不说。”
“在我面前也不能说！”林衔云要受不了了！
沈鸣玉：好的，我又戳到了林总的小心思了！
“不说就不说。”沈鸣玉以为他还在纠结他的头发，“其实林总真的很帅！”
林衔云：我当然知道——等下，这算是在安慰我吗？
“让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沈鸣玉绷着一张脸。
还好林衔云还记得自己脑袋上有道被两个医生缝了两遍的伤口，他主动把自己脑袋伸过去。
蜈蚣一样的伤口，翻着些红色，格外狰狞。
“用上药吗？”沈鸣玉没处理过，没有经验，下意识地问。
本来就是装样子的林衔云立刻说：“当然要！”
沈鸣玉伸手，林衔云不明所以。
“药呢？”
药……药？
林衔云内心掀桌子，哪有什么药！昨晚他从张大夫那儿跑出来，什么药都没开！
“你不会是忘在家里了吧。”沈鸣玉叹了口气，“要不然我回家帮你拿？”
林衔云：“你先去工作，我去拿吧。”
沈鸣玉：你这个总裁这么闲的吗？不应该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让自己身边的小跟班跑跑腿吗？
林衔云倒是很想让沈鸣玉帮他跑这一趟，然后他就可以在家族群里炫耀了——可这不是没有吗？
他飞快发信息给张大夫，让他务必赶紧开出一份药方出来！
过了一会儿，沈鸣玉收到了一张处方——“刚才医生发过来的，要不你不回去拿了，按照这个买一点吧。”
沈鸣玉一个个读着上面的名字，前面几个都是很奇怪的化学名称，一时半会看不出到底写了什么，直到——
“马应龙？”
赵夜夜的耳朵特别尖，对这几个字特别敏感。
“沈鸣玉，小小年纪——我跟你说，你一定要保养好啊，别由着林总胡来，我跟你讲啊，他们猫咪自私得很，根本不考虑另一半的身体状况的……”
赵夜夜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沈鸣玉听的一头雾水。
“这和猫咪有什么关系？”
赵夜夜瞬间被噎住了，沈鸣玉这个重点抓的真是别致——这是眼里只有猫其他什么都不管了吗？
“你不觉得林总很像猫嘛。”她幽幽地说。
“是很像。”沈鸣玉说，“真是主子随猫，连受伤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这都没能引起沈鸣玉的警觉，赵夜夜也是服了他的警惕心——她根本就没想过，生在红旗下的沈鸣玉，没事干怎么可能往这些乱七八糟的方面想？
“所以，他要是不顾你的感受强迫你……”
“虽然他不怎么顾及我的感受，但他没有强迫过我！”沈鸣玉大声说，为林衔云正名。
胡助理一上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发言：这是我不要钱就能听到的关于**oss的八卦？
胡助理颇为敬佩地看了眼沈鸣玉，推开林总办公室的大门。
他自以为自己眼神十分隐蔽，可沈鸣玉看的是一头雾水——“他这是怎么了？”沈鸣玉问赵夜夜。
赵夜夜什么都没说，对着他比起了一个大拇指！
沈鸣玉：？？
“快去买你的马应龙吧。”赵夜夜亲自为他按了电梯。
电梯慢慢下楼，沈鸣玉身边好像出现了一个无形的屏障，所有乘电梯的人都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有些人宁可在外面等着，也不愿意搭乘这一班电梯。
沈鸣玉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孤立了？
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情吧……沈鸣玉想，最近也就是送送文件，很多人我根本都不认识啊。
他拎着一大包药进来，敲门，推开林总的办公室：“你怎么样？”
胡助理还在！
沈鸣玉差点退出去。
“还好。”林衔云说。
马应龙？
胡助理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和赵夜夜只听了半截话不同，胡助理可是知道，这东西是给林总用的！
他的眼光忍不住瞟向了林总的下半身——小猫咪也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来帮你上药？”沈鸣玉说。
胡助理：我还在办公室的，你们这么开放吗？
还有，为什么是林总上药？明明是沈鸣玉更需要上药啊！
不要说什么攻守之势异也之类的话，再胡助理心中，伟大英明的林总是不可能被放到某些位置上的，就算把他胡助理的脑袋打出一个洞都不可以！
他立刻夺门而逃：“总裁我先撤了，有什么事情我下午再来汇报！”
胡助理表示自己一定要守口如瓶，总裁让他知道这种私密的事情是信任他，他不能辜负总裁的期望，将这种事宣扬的路人皆知！
不过，适当的马屁还是要拍一拍的，比如在中午休息的时候，他就抓紧查找有关于某个部位疾病的各种治疗预防方法，然后不出意外，他的搜索记录就被别人看到了，然后再不出意外，胡助理有难言之隐的事情立刻传遍了整个集团。
谣言就是这么来的。
林衔云冷冷地躲在公司的八卦群里，了解最近公司留言风向——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监视赵夜夜，有没有把什么不该说的话全都透露出去！
沈鸣玉：难得光头，林总要不要乘机拍一组写真？
林衔云：你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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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谣言是怎么产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