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应该知道，乐乐现在内丹不稳，您得督促他好好修炼才是对他好。”之前在弗朗索瓦面前装不认识乐珩的沙南不能来，来的是盘古。

“我还真不知道他内丹不稳，他也没跟我说过。有什么危险吗？他这么弱是这个原因？”事关乐珩，弗朗索瓦倒是耐心积极又温和，像个非常配合医生的病人家属。

“嗯，他还小，什么都不懂，这些事他自己不上心，您得替他操心才是。”盘古有点控制不住表情。

不是吧不是吧？！这家伙这么大张旗鼓费尽心机惊动海陆把乐珩抓回去，竟然没有试图亲热？！

还是这家伙根本没本事让乐珩情动？

“是这样的，对，是我没考虑周全，以为他都会说。”弗朗索瓦有点急:“你快详细说说。”

把乐珩抓到后，在山顶行宫安抚了他一下，帮他把身上的沙子清洗干净，离海太近非常没安全感，就怕他跑了，直接日夜兼程带回了都城。

回来之后的确没有上%床，仿佛之前那个直接把人压沙滩上提X就要上的人不是他。

很大一部分时间花在安排大兴土木给乐珩造巨大的海水池上，都城不临海，要设计引流动的海水进来，还不能让小鱼有机会跟着海水循环系统跑了，整个水池加循环系统占地庞大，除了绵延近一千公里的输水管道，水池和循环过滤管理系统就让他把整个皇宫拆了快三分之一，倒也没抢占征用周围其他平民的房产土地。

再者他的确非常不确定乐珩有没有成年能不能承~欢，非常怕伤到他，平时就是对他亲亲抱抱装狗狗舔舔他让他开心而已。

也不敢过分，怕自己先把持不住。

为了照顾好他，除了安排来自海洋的真人鱼和人鱼方面的专业管家来照顾他，宫里专门组建了人鱼专家医疗团队和内丹修炼专家组随时待命，还认真学习海洋知识、人鱼的身体机能和生活饮食习惯，还有怎么跟他们相处等等等等。

当然，重点问了专家自己到底能不能

操

……他。

明明这么多海陆联姻的例子，还是特别不放心。

他资本雄厚，就怕人鱼的身体也许比人类狭窄或者浅一些呢？

反正就一副万事俱备再谈上&床的架势。

小鱼已经在他这里了，他相反能够忍受随时都会来的欲【望折磨，全都是考虑小鱼的感受。

搞得像是急吼吼抢人的不是他。

这么不急的话，干嘛这么火急火燎地抢啊？！身边的宫人默默吐槽。

……

他是知道梅特瑞斯那家伙之前带了个人鱼回宫，搞一次让人几天下不了床。

据说梅特瑞斯当时也是对那人鱼一见倾心非他不可，厚着脸皮以国事访问的名义直接就去亚特兰蒂斯要求把那人鱼交出来，人家才给他找到鱼送到下榻行宫就把那可怜的小人鱼给操了，连个联姻名分都没给，带回陆地随便就丢后宫了。

以上种种，他可绝对舍不得，想想自己这样对自己的小鱼都觉得头皮发麻无比心疼。

他可是要把皇后的位置给乐珩的。

后宫？什么后宫？小鱼就和自己住一起！两人像寻常夫妻一样生活，没有后宫！

他甚至封后大典都还没办就已经昭告包括亚特兰蒂斯在内的全世界了。

床都没上，所有名分就都齐全了，乐珩现在即使真跑了，那也是顶着百慕大的皇后的身份，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包括亚特兰蒂斯都不敢私藏。

海王那边马上把乐珩加封皇室头衔，主动表示这是亚特兰蒂斯和百慕大帝国的皇室联姻，两国友谊千秋万代。

然后乐珩支线任务三完成，到账1000大珍珠。

——

乐珩倒是没有像弗朗索瓦想的那样大哭大闹要回家。

弗朗索瓦本来为此准备了几十种哄他的方案，每天如临大敌就怕他说要回家。

结果乐珩乖乖待着，不哭不闹。

然后弗朗索瓦发现，是因为有机甲啊！

马上就知道要怎么陪乐珩玩了。

乐珩也就B级精神力，以前只能手动控制或者精神力驱动超轻型机甲。

但是在这里，他还可以用魔法加持。

弗朗索瓦就教他怎么魔法精神力一起用，让人专门给他研究更适合他的机甲，还教他各种格斗招式，跟他对练，水陆空到处飙机甲，还一起匿名参加民间的机甲比赛什么的。

陪玩得非常合格。

前面说过，陪他玩开心了，他就会很喜欢你。

本来就亲人的性格，现在因为喜欢就很黏人。

更可爱了！

天天主动要亲亲抱抱的，睡前主动钻进弗朗索瓦怀里要他哄自己睡觉，还可可爱爱也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安抚弗朗索瓦，因为他觉得舒服的事情也想跟你分享。

不过没什么情。欲的成分在，更像小朋友很黏人的那种撒娇。

亲他也会乖乖张嘴，是小动物表达好感主动讨好你的样子。

虽然一直没上，床，但因为喜欢而想占有标记的本能，也让弗朗索瓦随时都要被他咬后颈。

弗朗索瓦感觉人生圆满，幸福得都觉得不真实。

最荣耀的是，让多吃两口饭也没有翻脸哎！！

——

盘古和沙南倒也没想把乐珩抢回来，他们承认自己没这本事。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国家任何人敢打弗朗索瓦的人的主意。

包括梅特瑞斯。

弗朗索瓦单人实力——沙南盘古一起上，他十招之内可以直接虐杀他们。

百慕大帝国实力——可以直接热武器轰炸到每一个国家跪着叫爸爸。

他公开宣布的皇后，没人敢动一点多余的心思。

乐珩小朋友举手提问:他为什么不称霸世界？

问这个问题的小朋友去好好读读历史哦——真正聪明的统治者，不会想征伐自己管理成本太高的地方，真正的强者，也没有用领土扩张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必要。

自己的臣民丰衣足食，万邦来朝就可以了。

……

所以盘古他们跟弗朗索瓦说乐珩的情况纯粹是为乐珩考虑。

情侣夫妻爱人，再爱再痴情再恋爱脑，做《爱永远是不可少的一环，床，事不和，很难一直和睦相处。

弗朗索瓦一个不开心，跟乐珩离婚让乐珩滚回大海的话，那他们肯定拼命促成这桩离婚事。

但，皇室贵族高墙深院，进去了是很难再出来的。

即使不爱了不喜欢了，弗朗索瓦也不可能放乐珩出来，离婚什么的更不可能，只会让乐珩待在冷宫不闻不问而已。

死都只能死在那里。

就像现在的……沙小小。

沙南时不时需要去给他送变脸的补充药剂，亲眼看着如朝阳一样蓬勃的生命力是如何一步步枯萎的。

到后来，甚至沙小小也许都不用补充药剂了，因为梅特瑞斯根本不再到他宫里来。

他仍然衣食无忧，他和母亲永远荣华富贵，但他再也没有笑过。

从来真心最伤人。

这是他想要的吗？

如果再选一次，他会选择辛辛苦苦去采珍珠做平民的工作过平民的自由生活吗？

还是知道这个冷宫深院近乎囚禁的生活仍然义无反顾呢？

……

而且乐珩和沙小小一样，是雄性人鱼，他们甚至没办法凭借孩子保持自己的地位。

盘古和沙南绝对不想乐珩是这个结局。

人心难测，他们能感同身受弗朗索瓦对乐珩的爱，但他们也无法揣测包括自己在内的人心会如何变化。

如果违背誓言就会修为尽散身死魂灭，没有几个人敢发誓“我会永远爱你。”

——

“？”乐珩看着盘古给他的《绝密》书。

“你现在内丹不稳，可以先学一些不用进入的讨好方式……”盘古说着就觉得难受又窝火，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人推给别人的感觉太恶心了，哦，更过分的是，他现在在教他怎么去伺候别的男人。

乐珩翻开看了几眼，是小

黄

漫哎！

——

到了晚上还看得津津有味，弗朗索瓦等半天没等来主动投怀送抱，有点吃味，将他搂过来抱怀里，轻轻把他手里的书抽走看了两眼。

什么这么好看？

“！！！”一下子都没法形容此时的心情:“谁给你的？！”

乐珩倒是知道这东西不能供出同伙，不理他，伸手去抢。

弗朗索瓦一只手半分力就将他按在床上动惮不得:“你又想变回小鱼是吗？”

“什么叫‘又’啊？！”多变了几次，乐珩自己都觉得要去看男科了。

弗朗索瓦一只手按着他，一只手随便翻了几页，感觉很眼熟，看了看封面:“额，这不是那个贵族间流行的教学手册嘛……”突然有点惊喜开心:“小鱼，你在学习吗？！”

听到“学习”两个字就已经困了的乐珩:“别提这两个字我们还能探讨一下。”

“那快点让我看看能探讨什么！”弗朗索瓦迫不及待俯下身吻他。

……

然后无语地召唤一颗水球将在床上跳来跳去的小白鱼裹起来轻轻放到卧室里一个大大的鱼缸里去。

自己也不去睡，坐在旁边静静看他在鱼缸里游来游去。

洁白漂亮如婚纱的尾鳍飘飘荡荡……

——

……

“陛下，乐乐资质浅薄，也许永远也无法拥有完整的内丹。”盘古说。

“好，我知道了。”

“陛下，婚姻之事，床笫之欢……大千世界总有更合适的伴侣……”

“我只要他。”

“陛下……”

“你可以走了。”

……

——

“乐乐……”看小鱼不理他，轻轻敲了敲鱼缸。

乐珩不理他，自顾自游得更远一些。

“乐乐，我会永远爱你。”

我发誓。

不论生老病死

不论你是什么样子

不论我们是相聚还是分离

拥不拥有我都会记住你

……

【高维沉浸式玩家:

弗朗索瓦·休伯特

觉醒

退出副本】

【位面玩家:

乐珩

唤醒沉浸式玩家

积分翻倍

默认全部任务完成

退出副本】

沉浸式玩家，如果体会到了爱，学会了爱，就会从沉浸模式中觉醒。

唤醒一位沉浸模式玩家，位面玩家积分翻倍，当前游戏任务默认全部完成。

鱼缸中的小白鱼和鱼缸外静静坐着的人一起慢慢消失了。

——

……

“乐乐，宇宙意识有很多个，祂们也可以被称作……神。

“我们的世界是战神的嫡系，祂偏爱我们。

“我们热爱战争，热爱拼杀，热爱鲜血……我们随着祂征战宇宙，所向无敌。

“一百多年前，我们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我们……屠光了所有神。

“我们的宇宙，只有战神和祂的子民。

“祂把所有给了我们，我们是祂的骄傲。

“但随着和平年代的到来，祂发现祂却没法给我们和平世界里正常的心态和感情。

“我们并不知道怎么去正视和表达自己的感情，有喜欢的，就抢过来，抢不过，自认没本事。

“神创造这个游戏空间，并没有恶意，祂只是太过偏爱我们，祂看着我们冷漠无情的样子很难过，祂想让我们多体会一些生命历程，想让其他位面情感丰富的生命来教我们爱。

“你们来到游戏的每一个位面玩家，强大而赏心悦目，都是让人喜爱的人，我们通过直播或者直接进入游戏，来体会生命该有的跃动和感情。

“祂研究了很多无限流游戏，知道死亡是玩家最害怕的，所以祂给了你们不死不灭的生命。

“祂把你们所有位面的食物口味都做成了营养液。

“祂为你们造了中央城，让你们在那里休息。

“祂努力了，祂只是……真的不懂……”

“我看你们挺会撩的啊。”乐珩笑他。

张璨跟着笑出来:

“宝贝你在表扬我吗？……我想我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而且我们是通过游戏仓进入游戏的，游戏仓会适当加强我们脑部用于感情反应的部分。

“乐乐，我们是感情淡漠，觉得没必要，不是没有好吗？”

因为我们没有遇见真正的爱人。

……神为祂的后裔带来了量身定制的爱人。

——

古蓝星哲学家伯纳德·舒兹在《蚱蜢：游戏、生命与乌托邦》一书中认为，如果有那么一天，人类社会进化成理想乌托邦，一切都能心想事成，所有事务都有机械代劳，跑车、豪宅、大溪地的面包果都唾手可得，那么乌托邦里的人，剩下唯一能做的事，将是玩游戏，玩游戏将变成人类存在理想的全部。

人类也只能通过游戏，再次感受世界和学习情感。

——

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能称为爱；

并不是耳鬓厮磨欲

仙

欲

死就是爱；

如果违背誓言就会修为尽散身死魂灭，没有几个人敢发誓“我会永远爱你”。

……

爱，是顿悟，是在某一刻，突然感觉到——

原来，这就是爱啊……

……

“伯纳德·舒兹在《蚱蜢：游戏、生命与乌托邦》一书的说法，最让人啧啧称奇。他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人类社会进化成理想乌托邦，一切都能心想事成，所有事务都有机械代劳，跑车、豪宅、大溪地的面包果都唾手可得，那么乌托邦里的人，剩下唯一能做的事，将是玩游戏，玩游戏将变成人类存在理想的全部。”

——《蚱蜢：游戏、生命与乌托邦》推荐序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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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是一只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