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第 225 章

琴费士是以琴酒为基酒的鸡尾酒,加入冰块、鲜榨柠檬汁和苏打水配制。

“就用Gin喝的那一款杜松子酒*。”贝尔摩得又补充道。她的目光瞟向琴酒的方向,说到酒名时,刻意放软拉长的语调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琴酒放下酒杯,微转过头,眼神像冰锥一样仿佛能穿透她的心脏。

“那恐怕,它会变得难以入口。”他低沉的嗓音透出毫无遮掩之意的厌恶。

“这真是我听过最恶毒的话……”

贝尔摩得闻言一手捂住胸口,露出一脸受伤的失落神色,令旁观者忍不住心生怜惜——可惜,在场的诸人都对她的本性过于了解,很难被她奥斯卡级的演技打动。

酒保看了巽夜一一眼——后者右手搁在吧台上撑着下额,左手摆弄着酒杯,好整以暇地露出看戏的表情——收回目光,顶着琴酒让人打战的视线,动作不急不徐稳定如常地调了一杯琴费士,轻轻摆到贝尔摩得面前。

贝尔摩得收起那副我见犹怜的神情,朝琴酒抛了个媚眼,端起她的琴费士,转头就向着巽夜一万分不满地道:

“说真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记得你不能喝酒,对我却是这种态度?你不就是给他上过几天课吗?我也给他上过让男孩如何成长为男人的人生第一课啊!”

巽夜一握拳抵住差点溢出唇线的笑意,眼角瞥见琴酒已黑如锅底的脸上露出似乎下一秒就要拿出/伯/莱/塔的表情,忙干咳一声,出声制止女明星继续在琴酒的雷点上拼命蹦跶:

“好了,亲爱的Vermouth,你特地约我出来,难道是为了当着Gin的面对他评头论足吗?”

贝尔摩得轻哼一声,没再挑战吧台另一端那位同僚的忍耐力。

“只是许久不见,找你喝酒,相信以你的绅士风度也不会让女士买单。”

她微笑着,仿佛不经意看向巽夜一的眼神,却带着毫无情绪的探究。

“而且——我有点好奇,你怎么会成了东都塔炸弹犯的人质?我可不记得谁会派给你这种危险的任务?Rum不会关心获得祭酒代号的人,也不敢。BOSS不可能,在你成为祭酒,而且是活得最长的祭酒之后,他比谁都在乎你的安危。那么其他人就更不会了……”

贝尔摩得抿了一口酒,用轻盈而醉人的语气问:

“所以亲爱的Libation,你能满足一位女士单纯的好奇心吗?”

“没那么复杂,Vermouth,不是所有的事都像你出演的戏剧那般充满曲折。”巽夜一摊开手,微笑的脸庞带着些许无可奈何,“就不能单纯只是一个意外么?我因为恰好认识了一名警察而受到牵连。”

“上塔的是你,并没有基德。”贝尔摩得虽然也在微笑,但表情却有点冷,她知道基德自两年前失踪至今,生死不明。

巽夜一没有否认:“因为是基德的话,警察对调查不出结果不会感到奇怪。我可不想引起警方的额外关注,相信‘那位先生’更不想。不然他们要是追根究底我为什么去东都塔,才是真的麻烦。”

贝尔摩得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最后那句话中的含糊其词,“难道你真的有什么任务?或是要接触什么人?”当时电梯里的人质都是游客,她不由联想,这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秘密。”巽夜一只是微笑。

贝尔摩得噎了一下,终于没忍住,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狠狠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琴费士。

“算了,不管你在玩什么,别太过火。”她注视着酒杯里晃动的液体,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的冷漠,“尤其是最近,给你提个醒——出于某种我们共同的处境。”

“哦?”巽夜一意识到什么,神情微动。

“近期绝对不要碰任何会对身体状态造成损害的东西,你可能会被要求进行‘适应性体检’。”贝尔摩得在吐露最后一个词时,压低了声音。

适应性体检?巽夜一眼底掠过一丝讶异,他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这个词了。他面上没什么反应,倒是感受到来自吧台另一端的视线,显然琴酒也听到了。

或者说,心思莫测的女明星并没有真的只想让他一个人知道。

被身旁的同僚腹诽的金发女郎思索间,手指卷起搁在自己肩头的发丝,纤纤玉指宛如挑逗般转动着,出口的话语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可能,我是说可能,会有一种新药即将进入临床测试,是专为BOSS定制的药。”

她在“BOSS”一词上加强了语气。

“可是,”巽夜一停顿了两秒,像是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又像是在思考措辞,然后他用如同寻常一般平静得听不出半丝属于人类情绪的声音继续开口,“我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Margarita不曾联系过我。”

“Margarita?”贝尔摩得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细细的宛如轻烟,却带着任何人都不会忽略掉的不屑之意,“她能知道什么?”

金发的女明星撑着头,斜睨着他,“男人奇怪的自信常让女人觉得是个谜题,即便是你——我说,你对你的学生到底抱着什么样不切实际的期待?一个酒名甚至不是纯酒的代号成员,你不会真的相信她能被BOSS看重吧?”

“但至少,她的药剂为组织贡献了丰厚的利润。”

“当你的财富足以买下一个国家,金钱反倒变得最不重要了。”习惯浪费组织经费的女明星含笑着表达不屑,“你的‘那位先生’需要的从来不是金钱,Margarita的小聪明在他心里能有多少价值呢?想想吧,为什么一个十二岁的小鬼会得到BOSS的重视。”

说到最后,贝尔摩得的语调流露出冷冰冰的一丝杀意。在美国的时候,明知道那对夫妇留下的两个孩子在哪里,偏偏连靠近她们都要被某个混蛋警告,一想到此,她心里就格外不痛快。

“说到被看重,有谁能与你相提并论?”巽夜一瞧出她心情不渝,微笑着安抚,即便语气不怎么认真甚至带了几分轻佻,却令人生不出讨厌的观感,“毕竟组织里谁不知道你才是‘那位先生’最宠爱的女人,不是么?”

“你这样说,我很难把它当作称赞。”贝尔摩得端着酒杯,笑得越迷人,脸色越冷,“什么样的宠爱?试药的宠爱么?”

“Vermouth,别喝得太快。”巽夜一伸手挡了挡她意图一饮而尽的动作,“我不认为你喝醉了Gin会愿意送你回去。”

“这不是有你吗?”贝尔摩得娇嗔地横了他一眼。

可惜她的媚眼并没被接收到,巽夜一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标注:杜松子酒是荷兰琴酒,一般适合纯饮。)

贝姐调戏失败^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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