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玉顺着力道摔在床上,模样狼狈实际上并没有伤到。
她就是故意拿吻痕刺激林明月,她不是心高气傲吗?纪严碰都没碰她,反倒跟自己睡了。这种事她没处说,憋在心里足够让她抓狂。
林母还想要她识趣地离婚,把纪严完完整整地让出来。呵,做什么白日梦,别说纪严不会任由她们摆布,就是她也不会!
她不仅要纪严,还要想办法抓牢他的心!
不过现在她还不能跟林明月正面冲突,一如既往地软弱茫然,“明月,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又是干什么?妹妹的男人也睡得下去!”林明月双眼发红,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久,却被林苏玉抢了先机。
林苏玉哪一点比得上自己?纪严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一定是她处心积虑勾引!
林明月也红了眼圈,神情委屈至极:“我们是合法夫妻……”
话说一半就够了,合法夫妻怎么不能睡?况且这种事是她一厢情愿就能做成的吗?
“林苏玉,你别得了便宜还装可怜,别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纪严是我的,想从我这抢男人?哼,你给我等着!”
丢下一句狠话,林明月怒气冲冲地走了。
林苏玉脸上的楚楚可怜随着外面的脚步声远去渐渐消散,唇角缓缓勾起。又回家找林母告状?她等着。
把衣服送进浴室,规规矩矩地,眼睛一下也不敢乱瞄。
纪严正闭目养神,听见她进来的动静,睁开眼,
“刚刚外面吵什么?”
盛怒下的林明月再怎么压低声音也有限,他没听清她们说什么,听语气林明月又闹上了。心中冷笑,呵,女人!
林苏玉摇摇头,避重就轻:“明月有事先回去了。”
是么?
他重新闭上眼,慢条斯理中带着不容拒绝:“过来,帮我洗澡。”
林苏玉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她要抓住一切机会拉拢他的心。
***
林明月气急败坏地回到家里,林母正在打电话,
最近事情一件接一件,林家纪家都处在风尖浪口,看热闹的人不少,林母也故意借打电话的机会把林明月因为担心纪严得了抑郁的消息散播出去,
这样一来,后头说林苏玉替妹妹出席婚礼就有了铺垫。
见林明月怒气冲冲地回来,林母匆匆挂了电话。
“这是跟谁生气呢?纪严要是说话不好听就忍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就不会哄女孩子。”
林明月把手提包狠狠地砸在沙发上,咬牙切齿:“你说谁惹我生气?除了林苏玉那个扫把星还能有谁?”
“她又怎么了?那死丫头呆头呆脑的不通人情,跟个木头人似的,戳一下动一下。放心,纪太太的位置肯定是你的。我已经把话放出去,婚礼当天你因为生病不能亲自出席,她替你出席。到时候纪严跟她离婚,再跟你领证,谁也说不出什么来。都还夸你们情比金坚,不离不弃。”
“妈!我们都被骗了!她根本就是在装傻,心眼多着呢!你知不知道,她跟纪严已经是真夫妻了!”
林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怔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女儿,好一会儿才讷讷地问:“已经是真夫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亲口说的?可是,纪严不是才醒吗?”
被这么一问,林明月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皱着眉头回想当时的情形。自己只是看到一个吻痕,自然而然地觉得他们已经成了真夫妻。林苏玉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模棱两可地说他们是合法夫妻。
“难道是她故意误导我?”
一定是!这种事她不能向纪严求证,那还不是林苏玉怎么说怎么是?
好个林苏玉,敢对她耍心眼,真以为嫁入纪家就翅膀硬了?
林母拉过女儿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不管是真是假,这婚都得离!你纪阿姨看上的是你,迫不得已才让她进门冲喜。纪严要是一直昏迷,纪家养个闲人也无所谓,可现在他醒了,情况就不一样了。死丫头是我亲生的我都觉得她配不上纪严,你纪阿姨又怎么看得上她?等着吧,不出一年肯定把她踢出门!”
“可是昨天纪阿姨过来时不是这么说的。”
自己她推了婚事,纪母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又怎么会重新接受她?
林母不以为意,“气话罢了,我们拿死丫头顶包,这口气也该让纪家出一出。过一阵气消了,什么事都好了。”
先后嫁过去两个女儿,纪家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林明月沉着脸不说话,林母的话听着很有道理,可事实就是事实。她林明月被不起眼的林苏玉抢了男人!
这口气她咽不下!
林母眼下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安抚女儿:“有妈在呢,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你瞧瞧你,一头的汗,快去洗把脸。我给你纪阿姨打个电话。”
目送林明月憋着一肚子气上楼,林母心里也不是滋味。以为把烫手山芋推给了死丫头,谁想竟然便宜了那死丫头。
现在想拿回来可不容易。
打开手机翻出纪母的电话,林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要说的事,这才拨了过去。
纪母这几天心情好得很,见林母来电话,嘴角不由咧得更开。
真是风水轮流转,之前为了纪严的婚事,她可没少忍受林母的奚落。现在纪严醒了,该轮到林母来抱大腿了。
电话接通,立即听到林母热情的招呼。
纪母心里畅快,不冷不热地寒暄。现在可是林家有求于她,求人就该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林母哪里会不知道她故意摆姿态,却也只能忍着,东拉西扯半天才切入正题。
“今天我去医院看过纪严,恢复得真不错,要不说都看不出来了昏迷了那么久。”
纪母嘴角挂着冷意,“是苏玉有福,帮着纪严把晦气都冲走了。”
“这哪跟哪,就是没有苏玉,纪严福大命大也能醒。”即便是亲闺女,林母也不想林苏玉有半点好,死丫头不配!
琢磨了一下,委婉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又是新婚……苏玉这丫头总喜欢跟我犟着来,我说的话不一定好使,有些事恐怕还要你来说才好。纪严才醒身体还虚,可一定要好好养着才是。”
纪母皱起眉来,话虽含糊意思却不含糊,可纪严才醒来几天,就跟林苏玉圆房了?林母的顾虑没错,她作为丈母娘自然不能跟女婿提这事。
可她也不好管儿子这事。
敷衍了林母几句,挂了电话就往医院去。
真是不省心,她一天没去医院就给她整出事来!
***
林苏玉一如既往安静地在角落默默地陪纪严复健,除了适时递上毛巾和水几乎没有开口说话。
在她旖旎的幻想中,他对旁人冷淡,唯独对她温柔,他们会有聊不完的话题。可实际上,他对谁的态度都很冷淡,对她可以说冷漠,话题更是没有,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别看她拿吻痕刺激林明月,私底下什么情况她心里清楚。所谓亲密不过是她自己的粉饰,对他而言不过是故意给她难堪。
看着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练习走路,心随着缓慢的步伐一点一点下沉,如果自己不想办法扭转局面,等他彻底康复恐怕这婚姻也到头了。
二十多年来自己第一次豁出去做了这么大胆出格的决定,就是为了搏一个未来。她受够了林母的偏心和林明月的排挤,都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心里下了决心,然而具体该怎么做却毫无头绪。林母和纪母是长辈,讨她们欢心无非是听话乖巧,这一套放在纪严身上显然不合适。
想着心事,忽然见纪母来了。纪母在门口瞥了眼纪严,然后朝她招手示意她出去说话。
她一头雾水,纪母不是来看纪严的?怎么还叫她出去说话?
跟着出了复健室,她先开口:“妈,纪严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走了。”
这是好消息,纪母脸上却不见喜色,反而审视地上下打量她。
跟明艳的林明月比,林苏玉黯淡了许多,清雅得与世无争,也就没什么存在感。怎么看都不是纪严会喜欢的类型。
纪严刚醒那会儿还说要离婚,瞧她的性子也不像是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这才几天,怎么就跟她睡一块了?
不管怎么样,她儿子肯定不会有错。
就算是纪严主动,她就不会劝着点?人才醒,怎么能做那种耗费精气的事?她还当她懂事,结果一点都不知道劝着,还由着纪严乱来。
脸一沉,“纪严现在是关键时候,他要是不好,我们全家都好不了,你更别想好。”
林苏玉点头,乖顺道:“我知道的,妈,我会好好照顾他。”
知道还由着纪严放纵?
可有些话纪母也没法说得那么露骨,“这半年耽误了很多事,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依他的性子肯定是以事业为主,顾不到家里,三五年内不会考虑要孩子。”
听到这林苏玉愣了愣,前面的话她都理解,可最后特意强调不考虑要孩子是什么意思?
“有些事要克制,你要劝着点,别只顾自己由他胡来。”
这下林苏玉是听懂了,脸腾地烧起来。
她还以为林明月最多回去跟林母告状,林母转头来敲打自己,没想到都捅到纪母这来了。这下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跟纪严做了什么?
而且听纪母的意思,还是她勾引纪严做那种事。果然,在婆婆眼里儿子是不会有错的,即便错,那也是儿媳妇勾着不学好。
她低着头,脸颊烫得厉害,讷讷道:“我知道了……”
这种事纪母也不好多说,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很是不舒坦。还有一点她没说,纪严跟她睡就睡了,千万别弄出孩子来,有了孩子离婚就麻烦了。
她配昏迷的纪严还勉强可以,现在纪严醒了前途无量,就是暖.床她的模样都不够俏。
“知道就好。”略带警告地斜她一眼,而后推开复健室的门率先进去。
林苏玉暗暗攥紧拳头,自己这么快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越是这样她越要想办法站稳脚跟,不让她有孩子?
她偏要!
小剧场
林苏玉:还有谁不知道我睡了纪严?
纪严:要让那些盼着我死的人知道我还生龙活虎。
林明月:我预定的原装货成了二手货,我做错了什么?
纪青瑞:嫂子真是有福气,让我也沾沾,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她偏要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