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的空调发出细微而持续的嗡鸣,那声音仿佛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挠着石萌萌的神经。
她紧紧盯着投影幕布上定格的监控画面,画面里她凌晨两点站在碎纸机前的背影清晰可见,后颈陡然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那冷汗如针尖般,扎得她后颈一阵发凉。
"解释一下?"人事总监重重地敲了敲会议桌,那清脆的敲击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荡,"这份带伪造签名的文件,为什么会在你碎掉的资料里?"
玻璃幕墙外,惊雷如巨锤般炸响,震得玻璃微微颤抖,闪电如银蛇般划过,将刘煜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他的神情在光影变幻中显得格外冷峻。
他忽然伸手按住暂停键,修长的食指稳稳地落在监控时间码上,目光锐利:"二十四帧的监控设备,秒针却跳了二十七次。
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正常情况下,监控设备的时间显示是稳定的,出现这种秒针跳动异常,有可能是设备故障,但经过初步检查,设备并无硬件损坏或程序报错等常见故障迹象,所以基本可以排除设备自身问题导致的时间异常,更倾向于是人为篡改。"他在心里默默分析着,多年的商场经验让他对任何异常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我猛地抬头,看见王浩宇捏着咖啡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深褐的液体在骨瓷杯口晃出层层涟漪,那涟漪仿佛是他内心紧张的写照。
他腕间新换的百达翡丽表面反光,如同一道刺眼的光,直直地刺得人眼睛生疼。
王浩宇向来爱慕虚荣,这突然换的名贵手表,或许也和他的阴谋有关,我暗自思忖。
"去调取咖啡机后台数据。"刘煜转身时,笔挺的西装下摆轻轻擦过我手背,那触感如同羽毛拂过,松木香混着他温热的体温扑面而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今早八点到九点间,谁在茶水间使用过磨豆功能。"
王浩宇突然笑出声,那笑声尖锐而刺耳:"总裁办每天要消耗两磅咖啡豆,刘总这是要......"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慌乱,眼神也不自觉地闪躲着。
"咖啡渣里检测出□□成分。"我脱口而出,掌心还残留着今晨触摸到未溶解药片的黏腻感,那黏腻感仿佛是罪恶的痕迹,"能让人短期记忆力衰退的药物。
虽然公司可能会有其他含□□成分的物品,但经过对公司库存和日常使用物品的排查,并未发现有此类物品会与咖啡渣接触的可能,所以咖啡中的□□成分大概率是人为添加。"
会议室陷入死寂,安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
刘煜忽然握住我放在桌下的手,拇指重重擦过我虎口——那里沾着方才在保洁间蹭到的漂白剂,那刺鼻的味道让我微微皱眉。
他指尖温度灼人,仿佛要把力量传递给我:"看来有人想让我们的小迷糊记不清更衣柜密码。"
我耳尖发烫,昨夜更衣室密码锁多转的三格在脑中不断闪现,就像一段重复播放的影像。
正要开口,太阳穴突然炸开剧痛,那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视野里刘煜的领带夹开始扭曲,化作金色流星划过深蓝绸缎般的视野。
"失陪。"我踉跄起身,腕表指针在模糊视野里倒转,每一次转动都仿佛敲在我的心上。
预见的画面里王浩宇正在茶水间第三格吊顶夹层安装微型摄像机,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财务报表,报表抬头印着"鸿远集团"水印。
那水印仿佛是一个邪恶的标志,预示着阴谋的存在。
王浩宇一直嫉妒刘氏集团的发展,想要借此机会打压,或许背后还有鸿远集团的利益诱惑,我隐隐猜测着他的动机。
真实世界的茶水间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那声音如同闷雷般,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
我冲进去时正撞见保洁阿姨打翻水桶,天花板渗水处露出黑色镜头反光,那反光如同一双邪恶的眼睛,窥视着一切。
刘煜的手掌及时托住我后腰,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呼吸扫过我耳垂,那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急切:"看见什么了?"
剧痛吞噬视野前的最后一瞬,我抓住他袖扣低语:"吊顶...三号通风口..."
黑暗降临的刹那,我听见金属支架断裂的脆响,那脆响如同命运的警钟。
身体失重坠落时,刘煜的怀抱裹着雪松气息将我完全笼罩,那气息如同温暖的港湾。
他心跳声震耳欲聋,修长手指插入我发间护住后脑,我们跌进散落的咖啡豆堆里,咖啡豆的醇苦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石萌萌!"他声音第一次失了从容,那焦急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我蜷在他胸口,指尖摸到他锁骨处一道新鲜抓痕——和预见画面里王浩宇手腕红痕同样的月牙状。
这道抓痕会不会是他们之间冲突留下的痕迹,我心里想着。
混乱中有人惊呼:"财务报表!
碎纸机里的残片能拼出鸿远集团的流水单!"
雷声如咆哮的猛兽,吞没了王浩宇打翻茶杯的声响。
我摸索着抓住刘煜的领带,在他掌心一笔一画写下更衣柜密码被篡改后的数字,每一笔都带着我的坚定。
他猛然收紧手指,喉结在我额前滚动:"昨天你复制的监控录像..."
"是伪造的。"我忍着眩晕仰起脸,明明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他目光的重量,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真正的时间戳藏在..."
惊雷再次劈开天际,那耀眼的闪电如同利剑,整栋大楼突然断电。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王浩宇的加密手机屏在幽绿光线中闪烁,聊天界面最新消息是张模糊的合影——刘煜父亲正与鸿远集团董事握手。
这张合影或许就是王浩宇阴谋的关键证据,我意识到。
刘煜的呼吸陡然变轻,他仍保持着环抱我的姿势,声音却淬了冰:"看来这场游戏,该换我们下棋了。"(接上文)
应急灯在头顶投下摇晃的光斑,那光斑如同鬼魅般在墙壁上跳动。
刘煜的腕表硌在我肩胛骨上,那坚硬的触感提醒着我现在的处境。
他单手撑住翻倒的档案柜,另一只手仍护着我后脑,咖啡豆的醇苦气息纠缠着雪松香钻进鼻腔,那复杂的味道让我有些恍惚。
“都别动!”王浩宇的吼声带着金属震颤的回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那声音充满了威胁。
他举着还在播放监控画面的平板,屏幕裂纹像蛛网般爬过父亲与鸿远董事碰杯的画面,“只要我按下发送键,明天头条就是刘氏集团勾结竞争对手……”
我摸到口袋里的U盘,冰凉的金属边缘刺进掌心,那刺痛感让我清醒。
三小时前在更衣室预见的场景再度浮现——王浩宇将备份文件藏进消防栓时,那串密码正是我们初遇那天的日期。
这密码对他来说或许有着特殊的意义,也许是他自认为安全的标志,我分析着。
“你截取的是视频第37帧到49帧。”我突然开口,感觉到刘煜肌肉瞬间绷紧,他也意识到了关键所在。
“可惜原始监控里,鸿远董事左手无名指戴着婚戒。”指尖点在平板裂纹中心,“而这张合影拍摄于三年前,当时他妻子刚病逝。当然,也存在照片经过后期处理或者婚戒丢失等小概率情况,但结合其他线索,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基本可以确定这张合影是被截取和伪造用来诬陷的。”我仔细回忆着监控里的细节,心中充满了自信。
王浩宇的瞳孔猛地收缩,那细微的变化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刘煜突然松开我,黑色袖口擦过我锁骨时掀起一阵暖风,那暖风仿佛带着他的力量。
他像猎豹撕开猎物咽喉般扯过平板,修长手指在裂纹处重重一按——隐藏的指纹解锁区亮起红光。
他在按下指纹的瞬间,脑海中快速回忆着之前收集到的线索,将它们串联起来,确定王浩宇就是那个阴谋者。
“你该换防窥膜了。”刘煜低笑,将平板转向众人。
放大十倍的画面上,王浩宇扶眼镜时小指翘起的弧度,与三年前商业间谍案在逃犯的肢体习惯完全重合。
我看着那画面,心中不禁感叹,原来之前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都成了揭露他罪行的关键。
保安破门而入的瞬间,我扑向消防栓。
指尖触到密码盘时太阳穴突突直跳,预见的剧痛让眼前炸开彩色光斑,那光斑如同烟花般绚烂却又带着痛苦。
0815——我们初遇那天下着暴雨,他把伞倾向浑身湿透的我,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
那温馨的画面在这紧张的时刻浮现,给了我力量。
“找到了!”我踉跄着举起加密硬盘,刘煜的怀抱及时从身后兜住我下坠的身体,他的怀抱是那么的坚实。
他掌心覆住我颤抖的手,带着我在硬盘表面快速敲击摩尔斯电码。
蓝色进度条亮起的刹那,二十八个监控视角的原始文件像瀑布般倾泻在会议屏上,那壮观的画面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王浩宇被反剪双手按在落地窗上,额头在玻璃磕出闷响,那闷响仿佛是他阴谋破碎的声音。
暴雨在窗外织成银色牢笼,那密集的雨滴如同利箭,他腕表表盘反射的冷光突然让我想起预见的画面——那根本不是百达翡丽,表冠处藏着微型注射器。
“小心!”我转身撞进刘煜怀里。
玻璃爆裂声与枪栓上膛声同时响起,那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朵生疼,王浩宇腕表射出的麻醉针擦过他耳际,钉入身后投影仪时溅起一串电火花,那电火花如同愤怒的火花。
刘煜将我护在身下,温热的血珠顺着耳垂滴落在我颈侧,那滚烫的血液让我感到一阵心疼。
他呼吸扫过我滚烫的耳廓:“三秒后往右滚。”枪声再响的瞬间,我们裹着窗帘撞进茶水间。
自动咖啡机应声启动,蒸汽轰鸣中他咬开我衬衫第二颗纽扣,将微型定位器塞进我心跳轰鸣的位置。
“别怕。”他染血的指尖在我锁骨停顿半秒,忽然扣住我后颈压向自己胸膛。
隔着湿透的衬衫,那道新鲜抓痕正贴着我嘴唇,“现在我要你记住——”子弹穿透门板的碎屑落进他发间,“等会不论看到什么,都别松开我的手。”
整层楼的灯光突然大亮,那刺眼的灯光让我有些不适应。
警笛声由远及近,混着数十道脚步声踏碎雨幕,那声音仿佛是正义的号角。
王浩宇的嘶吼在走廊回荡:“你们根本不知道鸿远集团的……”
玻璃幕墙突然映出诡异反光,我下意识转头。
刘煜的手掌已经覆住我眼睛,但预知能力仍撕开黑暗——三百米外写字楼天台,狙击镜的反光正锁定他心脏位置。
“闭眼。”他声音带着奇异的温柔,染血的领带蒙住我双眼。
世界陷入黑暗的刹那,我听见他对着蓝牙耳机冷笑:“收网。”
此起彼伏的枪声像爆裂的冰湖,那激烈的枪声让我心惊胆战。
当领带被解开时,我正被他圈在茶水间角落。
他拇指抹过我眼下不知何时涌出的泪,忽然将某样东西塞进我掌心——是王浩宇的表盘,背面刻着鸿远集团的蛇形图腾。
“麻醉针检测出新型神经毒素。”他垂眸替我扣好弄乱的衣领,指尖若有若无擦过颈侧动脉,“和上个月海外分部失控的实验数据……很有趣的关联。”
窗外警车红□□光扫过他侧脸,那道抓痕还在渗血。
我鬼使神差地抬手,指腹刚触到伤口就被他攥住手腕。
他眼底翻滚的墨色浓得吓人,声音却轻得像叹息:“疼吗?”
走廊忽然传来喧哗,财务总监举着平板冲来:“刘总!海外股价异常波动,有神秘账户在大量抛售……”话音未落,整栋大厦的灯光再次熄灭。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刘煜将我推向安全通道。
他指腹重重擦过我掌心伤口,在疼痛中塞进个冰凉物件——是染血的领带夹,边缘刻着经纬度坐标。
“跟着红色指示灯走。”他转身迎向黑暗,西装下摆扫过我的手背,“在安全屋等我。”
我在奔跑中回头,看见他站在倾泻的月光里,正在解锁那个装着实验数据的硬盘。
暴雨突然转向,成千上万吨雨水如炮弹般轰击着玻璃幕墙,那巨大的冲击力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将他修长的身影吞没进混沌的雨雾中。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