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奶奶说，自己在家做干净些，虾线一个个抽掉，头也剪掉一半不要虾头里的东西，这样一处理，一只虾就剩下一半重量了，姜小玉记住步骤，闷的时候加一瓶啤酒不加水，各种调味料烹调出来，换啥来都好吃，不过小龙虾有种独特的鲜美，是别的河鲜模拟不了的，姜小玉看悠悠特别爱吃，和悠悠说：“一会我们去买调味料，回家也做好不好？”

悠悠使劲点头，她觉得这个地方真好，有大姐，还有好多不同的、新奇好吃的，她要留下来，给大姐开门。

走的时候，姜小玉把带来的韭菜送给姚奶奶，听姚奶奶说每天都要食用好几个鸡蛋，问要不要带几个土鸡蛋来，现代超市里那种卖的那种普通的，差不多五角钱一个，姜小玉说：“我们村里的鸡蛋个头都小，没有您吃的这种大，您要的话，我也给您五角钱一个。”

姚奶奶说：“我也记得年轻时候自家养鸡下蛋，鸡蛋是没有现在这么大的，现在都说是土鸡蛋，个头都那么大，也不知道咋回事，鸡蛋不急，上回那个老母鸡还有没，我那外孙子嘴巴挑剔的很，再熬鸡汤，他都说不是那个味，有的话，你再带一只给我。”

现在村里一家只有几只，几十只鸡村里能匀出来。

姜小玉说：“我们村的鸡都不关，白天去山里、地里乱跑，晚上才自己找回家，吃的也是没蜕壳的稻谷，不知道和这些有没有关系，明天我再给您带一只来。”

姚奶奶说：“肯定有关系，养殖户放养的土鸡，都要考虑成本和利益，养一年多才出栏，那不亏死了，明儿你带一只土鸡，再带三十个鸡蛋，要吃着好，我在小区业主群里给你推销。”

“谢谢奶奶。”

“谢啥，要不是你送菜来，我还想不起包饺子做街坊的生意。”姚奶奶神秘道：“昨天光在家里包，就被几个邻居预定了十斤包好的饺子，我看搞成窗口，一天卖二三十斤成品饺子不成问题，这不比伺候我那儿媳妇强？”

姜小玉赞同的很，“奶奶，您也好厉害。”

这趟送龙虾，卖了四百块，下个月野菜老了不能继续卖，正好有龙虾生意能接得上，这四百块钱，姜小玉又买成床品放到空间里，选来选去，她还是觉得床品数量少单价高，适合目前买卖平换，她留了五十块钱在现代备用，剩下三百五换了七套床单被罩，十套以内，一般一个中午就能卖掉。

回到八零年的市区，她先往顾连城所在部队拍了个电报，现在有钱了，没抠字数，告诉他家里一切安好，不用急着回来。

拍好电报，又去百货大楼门口继续摆摊，八零年能一站式购物的地方不多，百货大楼、供销社、农贸市场，绝大多数人还是会来百货大楼，尤其结婚采买，姜小玉的床品没有竞品，每次摆上都挺好卖的。

七套床品卖完，平换了三百六十四块钱，姜小玉带着悠悠来到供销社，琳琅满目的商品，她问悠悠想吃什么？

“今天选五样，我们每个人都尝一种，换着吃，悠悠帮哥哥姐姐们选。”

悠悠什么都想吃，咬着手指头，快速点了鸡蛋糕、大白兔、一罐麦乳精，然后去国营饭店点了一只烤鸭和十只大肉包子，一下子花掉好几十，姜小玉先是心疼，一想没有悠悠，现在五个人还在啃玉米面呢，来回几趟跑收购，她都攒了好几百，想吃就吃，只要一直能开门，每出去一趟，都能赚个几百。

这次村口依旧围了很多人，姜小玉把龙虾钱拿出来交给会计，和大伙儿说：“这次的龙虾个头大又干净，市里的收购商很满意，明天还要五十斤，明天送来的还得保持今天的品质才行。”

今天的五十户每家都得了八角钱，而且三天就能有一次收入，一个月有十来块的副业收入，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情，顾幸华表态说：“那肯定不能叫人坏了规矩。”

大姨家抓阄安排的是明天送小龙虾，大姨正催着大姨夫去下网，姜小玉和大姨说：“大姨，我城里的收购商，说上回的老母鸡香，还要一只那样的，价格还是十五块钱，要不这次从你家抓吧。”

供销社的老母鸡比猪肉贵些，一块五一斤，家里养的老母鸡不大，活鸡也就两三斤重，拿去城里最多卖五六块钱，大姨心里算了笔账目，光是野菜和龙虾的收购，家里这个月能有十二三块钱的收入，这笔钱能缓解很大的春荒。

但女儿女婿那边可就艰难了，还打算去县医院生孩子，上回一只鸡攒的钱不够，大姨说：“你表姐家还有只鸡，我叫冬妮去抓，两只鸡三十块钱，她生孩子就没那么紧巴巴的了。”

冬妮也说：“等我姐做月子，给我家的鸡抓两只过去，看那老太婆好不好意思吃娘家送去的。”

大姨不要她啰嗦，“好了，你少说两句，现在就去你大姐家，把鸡抓过来，明早可来不及的。”

表姐家能有这三十块钱，生孩子坐月子应该够了，姜小玉想，等以后收购扩大规模，能不能给周边几个村子都一起收了呢，她暂时先歇了不切实际的想法，青山村还没脱贫呢，只有青山村好了，才来带动周边几个村子脱贫，共同致富。

回家把空间里吃的拿出来，八零的大肉包子贵，但也实在，里面的肉馅饱满多汁，两个就能吃饱，还有一整只烤鸭，然后一人冲了一杯麦乳精，晚饭吃得又饱又好。

四个弟妹来的地方，吃的都没有八零年好，这一天天的新奇食物，让他们对姜小玉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姜小玉和悠悠挣钱养家，所以家务归了其他三个，刷碗扫地洗衣服毫无怨言。

爱思考的姜小楼开始惆怅，“大姐，三旺读书，悠悠能开门跟着你跑来跑去，二花再有两年能说亲了，只有我没有目标。”

顾小琼才不要说亲，狠狠瞪了铁牛一眼。

姜小玉劝慰，“你才十六，不用着急，慢慢想。”

天黑的早，青山村没有通电，看书怕煤油灯费眼睛，烧水洗澡，八点多姜小玉就上.床了，才上.床，刚从河滩村回来的冬妮，家都没回，跑来找姜小玉，说大表姐家的事。

“大姐家的老太婆，前几天纵容她孙子用石头把大姐养的鸡砸死了，大姐怕妈生气没叫说，我叫老太婆赔一只给大姐，她不肯，气得我也用石头砸死了她养的一只鸡，烧好看着大姐吃了一半。”

所以田冬妮才回来的这么晚，大表姐吃了鸡，但是少了十五块钱的收入，之前卖鸡的钱紧巴巴的，不一定够生产的费用。

姜小玉叫冬妮往好的方面想，“今天我没去，大表姐就不会怀疑，只当是娘家妹妹帮出了口气，明天从你家抓一只老母鸡，再要三十个鸡蛋，按照七分钱一个收，卖的这钱，回头再偷偷补贴给大表姐吧。”

鸡蛋县城卖才七分钱，田冬妮不去打听姜小玉要怎么挣收购的钱，说：“小玉姐，我替我姐谢谢你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招呼。”

姜小玉笑着推她一下，“大姨都急死了，快点回家去吧。”

第二天早上，姜小玉带着大姨家抓的老母鸡，三十个鸡蛋，还有五十斤龙虾，五斤给姚奶奶的荠菜出发了，后车左右两边是两个大竹篓，座位上还立着一个，悠悠只能坐到前杠上，前杠有个小座椅，她还喜欢坐前面呢，视野好。

光自行车带着的东西和悠悠的重量，都有六十多斤了，村长叔说：“小玉，村里给你开个证明，要是下午弄迟了，你在市里住一晚上，家里我们给你看着，不然这一天一个来回，太累了。”

姜小玉觉得也可以，说道：“那也行，有备无患，如果晚上不回来，我往村部打电话。”

揣着一份证明，随时能在八十年代开宾馆，姜小玉心里不怎么急了，带这么多东西骑着确实累，她观察了一下田野，找了个柴火垛后面，穿越到现代，然后连着竹篓一起把东西放进空间里，轻装上阵骑到了市里面。

这次交货宋南方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夸道：“我同学说你这虾好，要长期稳定的货源，没问题吧？”

青山村的河是连着湖连着江，这点收购量对河里水产的产量影响不了多少，至少今年的份额没问题，姜小玉说：“能长期收购我也开心，如果遇到事儿，我就两天来送一次。”

宋南方要请姜小玉吃饭，姜小玉没少在姚奶奶家吃饭，说道：“我还要帮村里老人孩子带东西，得赶去市场，下回我请宋哥吃饭。”

她把带来的老母鸡和鸡蛋给姚奶奶，告辞去市场进货，姜小玉一走，姚奶奶又骂儿子，“不该挣的钱不要挣，这差价我看你挣的差不多得了，该交给小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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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