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程本来在光着膀子帮村长家劈柴。
汗水顺着他健壮的肌肉往下流。
他突然听到一声动静。
斜眼一瞄,差点把他气的一个仰倒。
轻轻碰一下就踩了他一脚,还给了他一个巴掌的少女,此刻却温温柔柔地在和隔壁的谢一说话。
怎么?
他难道比谢一差很多吗?为什么她情愿去勾搭谢一,也不愿意来勾搭他?
林程咬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扔了杵刀就往外走。
走到一半,又想起自己光着膀子,没有穿衣服。
又回来规规矩矩的把衣服穿上了。
结果这个笨女人显然心思还在谢一身上,走路都不用心走,险些一鼻子撞到他身上。
林程小心地观察了一下源源的鼻子,发现并没有红,松了一口气。
他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一点自己和源源之间的距离。
他刚劈过柴,身上有一点汗。
源源见眼前是那个不长眼的男人,哼了一声,就要绕过他往里走:“哼,老男人,关你什么事?”
“老男人?”林程瞪大了眼睛。
他不过就是辈分比较大,哪里是老男人?
他拉住源源的胳膊:“站住,你跟我说清楚,什么老男人?我今年也就才二十九岁。”
二十九岁。
还不老吗?
林源鄙夷的看着他。
林程顿时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男人三十一枝花,他还没有过三十呢。
“二十多岁,也不算老吧?”林程咬着自己的牙齿,一字一句道。
二十多岁也要看是二十一还是二十九。
林源拍开他的手。
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今天早上突然凑到她窗前跟她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现在又来打扰她,拉着她不让她走。
“关你什么事,哼。”林源白了林程一眼,感觉这个老男人有点一言难尽。
刚好林明在喊她,她挣开林程的手,迫不及待地跑开了。
林明这回吃了教训,给她做的菜是自己的攒的私房钱和猎户换的野兔子肉。
兔子拔光了毛,取出内脏,被烤得滋啦滋啦冒油。
林明护着怀里的兔子肉,不让家里的人抢走。
他偷偷地拉着圆圆来到了他们的房间。
偷感十足地左瞅右瞅,确定没人之后,把怀里最好的兔子肉给源源,他笑得很傻:“吃,源源,给你吃。”
源源扯下一块兔子肉,瞥了一眼傻傻笑着的林明,把兔子肉塞到他的嘴里:“源源殿下赏给你的。”
到时候可别说她虐待傻子。
林明含着兔子肉,嘴巴鼓鼓囊囊的:“唔。”
等两人偷偷背着林家其他人解决完了一盘兔子肉之后,源源在林明的衣角上擦擦手。
林明扯着自己的衣角,和小媳妇似的,又害羞又委屈。
他睁圆了眼睛,指责地看着源源。
源源心虚地撇过脑袋,指着外面的太阳:“这太阳可真太阳啊!”
刚好林家婶子路过,翻了个白眼。
她还不知道两人偷吃了一碟兔子肉,叫了二人去吃饭。
等到了晚上,源源又一个人占据了床的大部分,只将林明踢到床的一个角落。
林明委屈巴巴,不过已经习惯了。
而另一边。
一个满头冒着冷汗的男人,抱着头正狼狈的蹿在小巷中。
他很急,完全来不及看清眼前的路。
背后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群人正追逐着他。
他脸上的冷汗越冒越多,他荒不择路,虚晃了两枪,先是拐到了一个小路中,又将黑色的垃圾袋往自己脑袋上套。
声音渐渐凑近,在短暂的停顿后,声音又由重变轻,手电筒也照向远方。
这群人走了。
他松了一口气,正扯下自己脑袋上的垃圾袋。
抬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衣服,正冷淡看着他的男人。
谢一按了按拳头。
砰的一声,男人如同一支箭一样被砸飞出去。
那一个破掉的满装着垃圾的塑料袋,从墙上跌落下来,吐出一口血。
谢一站定,右手抬了一抬,马上就有人会意,取过来一把枪,恭敬地放在他的手上。
男人吐掉了一口牙,正要说话求饶,却被这群人用抹布捂住了嘴巴。
“呜呜呜。”
男人摇着头,眼睛里全是惊恐。
夜色沉沉,谢一手里拎着一把枪,脚踩在这个一只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身上。
“唔,唔……唔。”
谢一对这个声音视若无睹。
他看着狼狈的男人,平静地拨通了电话。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谢一等了一会儿,一边听着对讲机传来的声音,一边拔出了男人嘴里的抹布。
好不容易嘴巴得到自由,这个男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迫不及待的求饶:“五爷,我不是故意的。是那群人逼迫我,我也不想的啊......”
三分钟的停顿,对讲机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传来灯红酒绿的声音。
终于谢一的对讲机里传来一道声音:“我的手下没有叛徒,打断他的手。”
谢一默了一瞬,上前几步。
他的动作极为利落。
两秒后,一声惨叫响彻这个小巷。
男人捂着自己被打断的手,如同被折了尾巴的鱼,痛得脑门青筋直跳,抽搐着身体。
谢一淡淡地执行了听讲机中的命令。
那边又不知道是在打牌还是在喝酒,这惨叫声通过对讲机清晰地传到对面。
片刻后,对面的人终于停手,一道粗哑的声音传来:“今天以后,世界上就没有这个人了。”
对讲机切断了通讯。
听到听讲机中的人叫他善后,谢一薄薄的眼皮动了下,冷漠地挥了挥手。
身后被黑色皮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几个男人一拥而上。
谢一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倒霉蛋在污水里翻滚求饶。
心里却在想着晚上给源源买些什么东西带回去。
片刻后,终于销声灭迹。
一切都结束之后,已经不早了,天色很沉,夜晚只余几声狗吠。
谢一专门绕了一圈,跑到了小镇上的小卖部买了一些他觉得源源可能喜欢的零食。
拎着一袋东西,谢一又沉又稳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同村的小弟追着谢哥的脚步,迫不及待的上前几步,打趣道:“谢哥,这是买给谁的呀?”
莫非他谢哥有情况了?
嘿嘿,怎么能瞒着他最忠诚最忠实的小弟呢?
“是谁呀?谢哥?告诉你最为忠诚的小弟,小弟一定为你冲锋陷阵,抱得美人归。”小弟笑着说话。
谢一撇了他一眼:“告诉你做什么?你又不懂。”
“我怎么不懂啦?”虎子追着他谢哥的脚步:“我懂的可多着呢,什么师生诱惑,什么饺子开门,谢哥喜欢的是镇子里的,还是村子里的?”
虎子越说越亢奋:“要是镇子里的,是不是前几天多给你一块豆腐的豆腐西施?……村子里漂亮的女人倒是没多少,最漂亮的林源还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嫁给了咱们村长家的那个傻儿子。其他的......嗯......”
他挠了挠脑袋,有点想不出来了。
“所以到底是谁呀?让谢哥大晚上去给她买吃的。”虎子大胆猜道:“是不是村西头的林桂花?谢哥,我跟你说,以我的经验,可不能太宠着女人,听说女人就容易恃宠而骄。”
谢一重重拍了一下虎子的脑袋,他嘴角带着一点夏虫不可语冰的神秘莫测:“这是我和你嫂子的事情,你懂什么?”
谢一的腿长,小弟又被他给落下了好几步的距离。
小弟追上几步,神秘兮兮的说:“我知道的可多着呢,知道不知道狗蛋?他和春花的关系就是我撮合的呢。”
现在两人亲密的跟什么似的,连一只玉米都要捧着两人一起吃,你一口我一口的。
说手段厉害,那自然是谢哥厉害。
但是在感情方面,他也是不容小觑的。
毕竟他也是饱读各种片子,不像谢哥,他们叫他去镇上看片子,他都懒得去。
谢一懒得理他。
他和源源之间的关系,那么纯洁美丽,岂是虎子能够想象的?
何况狗蛋和春花他们两个是狗情相悦好吗?当初虎子捅破了这个遮羞布,还害得春花躲了狗蛋两天。
不行,想到这里,谢一又想去撬晚上的林明的墙角了。
回到了村子,躺在床上,谢衣感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抬头望着天上纯洁圆满无瑕的月亮,体会着月光清冷冷的照在他身上的感觉,感觉到不曾有过的孤独。
外面院子里的青蛙叫的正欢,他却感觉凄苦。
美满都是青蛙的,青蛙在呱呱叫,雄青蛙抱着雌青蛙在荷叶上睡得正欢,而他却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又给自己洗了一遍冷水澡。
谢一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薄薄的眼皮动了动,一股灼热充斥着他的全身。
不行。
片刻后,他认命地拿起放在墙角的铁块,大半夜的开始举铁。
紧壮的肌肉凸起又凹陷,凸起又凹陷。
谢一发泄着精力,眼睛直直地盯着黎明屋子的方向,似乎能够穿透大片的砖墙和木板看到自己想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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