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慰问

第八章慰问

符伊年整理符、唐夫妻二人的箱笼,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木盒,盒子里装了几张存折和一张购房协议。

房子就是符家现在住的房子,存折三张加起来有近八千块钱,在这个年代,这笔存款可不算少了。

要知道这是七七年,革命才刚刚结束,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没吹起来,人均年收入也才三百块。这可是一个普通工人不吃不喝几乎两百年的工资。

而除了这些,符伊年发现盒子还有另外一个空间,里面的东西令她大吃一惊,相比之下好像五千块钱也算不得多了。

隐藏空间里有两个黑色绒布袋子,一个没有任何标识,另一个绣了一枚碧色的柳叶。符伊年对着两个袋子“点兵点将”了一番,先打开了绣柳叶的哪个袋子。

符伊年没有一下子全倒出来,先摸出了一对手链,十八颗不太透明的粉色珠子串成的。原谅符伊年见识少,她最开始还以为是塑料的,根本没有在意,都拿出来放一边准备看下一样了才恍然不对劲儿,这和以前在故宫珍宝馆看到的碧玺十八子手串有点像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品质和故宫的一样。

再往下摸,拿出来一支玉镯,颜色碧绿触感温润,符伊年试戴了一下,可能是是自己太瘦了,并不好看。然后是一对婴儿银手镯和长命锁,手镯内篆刻了“长命百岁”“富贵延绵”这样饱含了长辈美好祝福的吉祥词语,长命锁就很简单了,只是“辛未年上元”几个字。

“上元”符伊年知道,就是正月十五,不过她对天干地支不十分了解,并不清楚“辛未”是哪一年,不过也没深究,而是像开盲盒一样继续往下。

这一次,符伊年伸手抓出了一把戒指。是的,一把。她当时都愣住了,前世她也看过不少总裁文和豪门偶像剧的,但是真的没见过谁家抓戒指抓一把的。

她粗略数了数,得有十多个,金的银的翡翠的,镶了宝石钻石珍珠,即便样子有些陈旧,甚至金银成色发乌,但是每一只都很贵重。

没有女人能逃得过珠宝首饰的诱惑,无论什么年代,无论什么年纪。符伊年也不例外,她拿起戒指往自己十根手指上套,最后还竟然还有两个没用上。

符伊年抬起双手仔细端详了一番,十指葱白细长,指甲粉嫩圆润,金银珠宝戴在手上,看起来就很高贵。这某一个瞬间,符伊年甚至冒出了可以就此躺平的念头,还高什么考啊,过大小姐的日子不好吗?

可是终究只是想想罢了,这些戒指也不过是戴着短暂地过个瘾罢了。符伊年恋恋不舍地摘下戒指,连带着刚才的手串手镯金锁一起,重新装回袋子里。

本来以为这只袋子里的珠宝首饰就已经很令她震撼了,没想到另外一支袋子里的东西更加瞠目。

这支袋子从外表看没有任何标记,只是里头的东西摸起来四四方方,符伊年猜测可能是印章或者墨条什么的,结果倒出来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大黄鱼,四根。这些大黄鱼没有标记,表面坑坑洼洼,颜色暗沉,其中一根被切掉了一小块儿,看起来比其他三根要短一截。

符伊年知道这种大黄鱼金条,电视剧里经常演,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地下党将积攒下的大黄鱼上交给组织做党费,一根一般是十两。4202年黄金最贵的时候,一根十两金条起码价值二三十万。更何况是这种有些年头,会更贵。

符伊年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符家得家底厚得有点超出她的想象。她单单知道符志红有个在清末中了进士做过官的曾祖父,以为最多也就留存下几样首饰罢了,却没想到居然连金条都能保存下来。

而且这符志红和唐致清也太大胆了吧,要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样样都能称得上“封建残余”,就这么放在家里,而且藏得也不深,就不怕被小将们抄走吗?若是被人发现哪怕其中一样,都会被拉出去“打倒”的。

默默地将所有东西收归原位,布袋系好盒子锁好柜子盖好钥匙藏好,拍拍手走出卧室。

说来也巧,符伊年刚走出卧室关上门,大门就被敲响了。符伊年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二十五分。

这个时间,既没到中午下班时间,又是各家做饭时间,也不知道会是谁来?

拉开门,打头的是化工厂的工会主席卢主席,后面跟着二男二女,看起来都是干部模样。

“卢阿姨好。”符伊年让开门请人进来,“请进来坐。”

虽然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过来干什么,但是该有的礼仪符伊年并不少,总不能让人家站在门口说话。

符家小小的客厅一下涌进五个人,突然变得拥挤,甚至沙发都坐不下,符伊年又找了两张椅子才全坐下。

等人坐下后,符伊年从茶几下面找出茶叶沏茶倒水,然后端了一只小板凳坐在茶几另外一侧,“卢阿姨工作忙不忙?我正打算下午去拜访您呢?”

“不忙,尽管来,啥时候来都行。”然后给符伊年介绍其他几位,“看我,都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咱们化工厂的韩副厂长,这两位是一中的宋校长和刘主任。另外这位是日报的李记者。”

符伊年急忙站起来重新鞠躬问好。

等她重新坐下,卢主席先问了问符伊年的身体状况,又问了问心情,得知她的身体正在恢复中,心情也慢慢在复原,于是主动提起了来意,“你父母的事迹厂里和一中分别向上级做了汇报。”

听到这里,符伊年立刻站了起来,面容也沉肃起来。并不是因为她现在符、唐女儿的身份,而是因为她单单觉得这两人值得如此尊重。

“符志红和唐致清两位同志为保护国家财产和祖国未来,英勇献身见义勇为,是**光荣的战士,他们不惜自己的年轻生命,为革命作出了应尽的贡献。经过各级民主讨论投票,决定授予他们二人烈士称号。”

韩厂长和和宋校长将一本证书和一张奖状递给符伊年,并和她握手,亦是一脸的沉痛严肃。

同来的日报的李记者早就已经站起来,将打开的相机对准几人,将这个场景拍下记录下来——明天的头条有内容了。

韩厂长和宋校长将烈士证和奖状颁发给符伊年,确保这一幕被记录下来,完成了上级交代的任务,而刘记者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新闻画面,三个人都没有多停留很快离开,只卢主席和刘主任两位又随着符伊年回来重新坐下。

符伊年其实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二人又留了下来,难道打算在这里吃午饭?

卢主席似乎经常来符家串门,对符家比较了解,重新坐下后观察了一圈,发觉整个房子似乎比之前干净整齐了些,不禁内心点头:以前自己就觉得老唐娇惯孩子,将年年养得和娇气包似的,没想到经过一回事倒像长大了。转念又一想:若是老符老唐都还在,怕是宁愿一辈子娇惯着。

这些心思只在卢主席心中转,同时还能面不改色同刘主任寒暄,一会儿提到上头最新发了什么文件是不是风向要变了,一会儿又询问对方中秋节发了什么节礼,甚至连今年白菜每斤比去年贵二厘都说了。

而符伊年全程都只是默默听着没插一句话,偶尔提起水壶给二位长辈的茶杯添水。

直到一只暖壶空了符伊年起身准备去烧水的时候,卢主席终于提起了正事。

符志红和唐致清牺牲后,无论是化工厂还是第一中学,都大力宣传了他们的事迹,弘扬他们的精神,号召全厂职工和全校师生向他们学习。

“也是因此,上级对这件事十分重视,加上最近出了新规定,市里决定将对家属的补偿由原来的十二个月工资提高到了二十四个月。”

符伊年直接愣在了原地。这件事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好像原书中也没有提到过这件事,是因为原主只是不重要的配角,还是这其中出了什么意外吗?

当然,如果真的有选择,符伊年觉得无论是原主还是穿书过来的自己,都宁愿不要这笔赔偿金,也希望符志红和唐致清还好好活着。

这时候卢主席和刘主任已经分别取出了一本存折放在茶几上,“另外有件事,厂里想和你商量一下。”

“您说。”符伊年立即点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尽力。”

卢主席摆摆手,“放松点,没那么严重。”卢主席又喝了一口茶水,先铺垫了一番化工厂最近的情况,说订单不少工人岗位却不多,想要多招些工人,又没有那么多正式的岗位,临时工又没人想干。

“就,你家现在不是空了个岗位出来,厂里头想问问,你有什么想法吗?”卢主席看着符伊年,目含希冀。

符伊年:您这样看着我,我是该有啊,还是没有啊?

年年: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卢主席:这个可以有。

PS:存稿箱祝大朋友们六一节快乐哦!

求个评论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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