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那年,家姐和陆生结婚了。
我领着李霖一同出席,我当伴娘,他当伴郎(交往不过两年他已与陆生混得很熟,足有当伴郎的资本)。婚礼在一家酒楼办,规模不大,只邀请了一些关系好的亲友,该有的流程却一个都没少。大清早我就起来帮家姐做妆发,陪她守着闺房,等待会儿来迎亲的新郎。
家姐穿洁白婚纱,头回这么正儿八经地化妆,美极了,饶是我也不禁呆了呆。
“好看么?”家姐略显羞涩地问我。
“好看,”我笑道,“陆生今天一定爱死你了。”
家姐嗔怪地看我一眼:“这是什么话。”
“本来就是,”我说,“要我看,陆生就是家姐控,你说的话,没有不听的。”
家姐露出独属于新嫁娘的,喜悦、幸福的笑容,凑过来掐了一把我的脸:“你这嘴,怎么今天像抹了蜜一样。”
我笑而不答。
就在上周,我和李霖同时收到英国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提前预订好机票,明早九点飞伦敦。我做好打算,这次去,不会再回来了。
在我有限的生命中,家姐对我恩情最重,做这个决定很难,但我深觉非去不可。因为时至今日我对陆生依然怀有那般龌.龊的念想,待在家姐身边一天,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肖想陆生一天。这是不对的,我心里清楚。
所以我必须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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