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扭头望向杨圣哲消失的方向,对着唐依清说道:“走吧,回去干活了。”
唐依抢满意地起身对着施言笑道:“好,我们回去干活。”
当天施言还是在网上搜索了杨和鸿的资料,这是她第一次在网上搜杨和鸿的名字,这么多年了,杨和鸿没有联系过她一次,就算知道妈妈去世了也没来找过她,当曾经有过一丝期待,杨和鸿对于自己或许还有点父母之情,后来她醒悟了,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便对杨和鸿不再抱有期待,她就当杨和鸿也死了。
然而网上并没有她想知道的信息,只简单的一句话一带而过:杨和鸿和妻子育有一子。
其余全无,施言觉得可笑,关掉网页。
心生恨意:杨和鸿你怎么不去死,你才是那个最该下去赔礼道歉的人,不,你没资格去见他们,你应该下地狱........
日子一天天的重复着过着,施言还没跟楚陆离结束冷战,愁的楚陆离没处发泄只能抽点烟消愁。
为啥抽烟,因为楚陆离自那天过后再也不去酒吧了,这死丫头根本不顾自己死活,他都觉得她是不是内心还期盼着自己喝死,好如了她的愿跟修远双宿双飞,先不说修远已经有了江乐,就按之前的前车之鉴,她施言什么做不出来。就是硬抢也要把修远抢了过去,面对着样样不如自己的修远,楚陆离竟然羡慕他了。
所幸每天早出晚归的,施言家和公司两点一线,她不跟他说话没关系,他就整天在眼前晃悠,晃悠到你嫌烦为止,主动跟他说话。
这天,施言是主动跟他说话了,不过不是嫌他烦,而是嫌弃他抽烟。
施言下班回到家中,刚打开大门就闻到一股扑灭而来的烟味,眉头皱起,前几天她就发现了,想着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变本加厉了,这烟味越来越重,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烟馆。
她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对着楚陆离一脸严肃的警告道:“你要是再抽烟,立马扫地出门。”
一听扫地出门那还得了,楚陆离赶紧掐灭手中抽了半截的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乖乖地跑去开窗通风,一阵寒冷刺骨地穿透楚陆离,脱去外套的楚陆离不经抖擞了一下。
施言来到客厅,难怪烟味那么重,这家伙是抽了多少,一桌子的烟蒂,这是真把这当自己家了是吧。
怒视着楚陆离。
本该装大爷的楚陆离在施言的怒视之下不觉得维诺起来,还装什么大爷,她都要把我扫地出门了不得自觉认个错
楚陆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闻烟味,你之前也没跟我说过,我以为.....”
抬眸对上施言的怒火,“我下次再也不抽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婆跑不了。
施言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过主动认错唯唯诺诺的楚陆离,真想把这一幕录下来。
楚陆离见施言笑了,眼睛都亮了。
她笑了,她真的笑了,那是不是代表她原谅他了,“言言,我.....”
“你什么你,再被我逮到门都不让你进。”
楚陆离举手发誓道:“不抽,一定不抽,再抽天打雷劈。”
她真的觉得楚陆离是越长越幼稚,这些举动要放以前楚陆离绝对做不出来,他真的变了好多。
自那天施言跟楚陆离开口说话之后,两人就像形成共识一样,悄无声息地结束这场长达半个月的冷战。
相爱的两人或许就是这样的吧,吵架来的凶猛,结束的也莫名其妙。
只是这冷战结束了,楚陆离还觉得差点意思,他还谁在客卧。
楚陆离吃着晚饭,眼睛不时偷瞄着施言
施言:“我脸上有字吗,还是吃的东西在我脸上。”
楚陆离内心:你脸上确实有吃的东西,我已经好久没亲你了。
这话楚陆离现在是不敢说出口的,“施言,那个.....我是不是可以般进主卧了啊。”
施言瞧着楚陆离暗骂道:脸皮真是厚
“可以,我睡客卧去。”
“不行。”楚陆离一口回绝了,这怎么行,客卧终究是客卧,到底没有主卧的空间大,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委屈他家言言。
施言眨巴了两下双眼:“那......”
“我一个人睡太孤独了。”
施言似理解了他的意思无所谓道:“你大可以出去找女人,我没有阻拦你。”
这事施言可一直记着呢,她还没忘,
“你....”楚陆离忍住怒火,不能生气,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刚缓解,不能把苗头点燃了。“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施言故作不明其意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陆离这下知道有口难开是什么滋味了,怂,真是怂。
施言又冷哼道:“你别忘了,我嫌你脏,”
她又在肆虐的践踏他的心,句句如刀,割得血淋淋。
楚陆离痛苦的开口道:“施言,我没有,我没跟她做。”
施言轻飘飘道:“你觉得我会信你还是信我看到的?”
看到楚陆离痛苦难耐的面色,施言突然觉得很爽:“哦对了,还记得你生日那天,你身边也是美女相伴,我不也是你的玩伴之一吗?不是你说亲口你女人很多的吗?你让我怎么相信这样的人有多干净?”
楚陆离握紧拳头,双手在颤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呼吸声变得粗重。
施言不慌不忙的淡定的看着他
两人静默了半天,楚陆离压着怒气道:“我吃饱了。”
说着便愤然起身,座椅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楚陆离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客卧,“砰”地一声甩上房门,声音震耳欲聋。
施言淡淡盯着被甩的房门,不做声响,继续低头吃着晚饭。
苦笑一声:“冷了,不好吃了。”
说着也起身不吃了,收拾了一下,也回到了卧室。
两人这顿不愉快的晚饭并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到了第二天两人又非常默契的好像没发生过一般,对于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只是施言早起的时候发现楚陆离白嫩的脖颈上泛着丝微红,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挠过般。她并没多说什么,只当没看见,大冬天的能被什么东西咬。
转眼间便迎来了新春,除夕夜这天楚陆离掌厨,为两人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叮咚~”门铃响了,施言跑去开门
是唐依清,唐依清虽然知道施言家的密码,但是没出什么事的话唐依清是不会随意进入施言的,更何况她的身边还站了个厚脸皮的黎望舒。岂能让不相干的人偷看了去,本来楚陆离的知道密码就够让她膈应的了。
施言看到站在唐依清身后的人吃惊道:“黎望舒?”指了指两人,“你们......怎么......”这两人怎么在一起的?她记得只有唐依清要来啊,怎么他也来了?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里的楚陆离,难道是楚陆离喊的?
唐依清白了一眼黎望舒解释道:“半路碰到的。”又指着施言警告道:“不准瞎想,我跟他没关系,我两不熟。”
哪是半路碰到的,是黎望舒一直缠着唐依清,处处堵她,她实在没办法只能带着他来这,妈的,大年夜不回去吗,跟着她干什么,看着真碍眼。
“啊,哦。”施言愣愣道
唐依清的父母都在英国,国内基本没有亲人,所以施言便邀请她一起过除夕。
只是这事楚陆离还不知道
黎望舒从唐依清身后蹿出热情地打招呼道:“嗨,小言言又见面了,我来蹭个年夜饭,没关系吧。”
“欢....欢迎”能不欢迎吗,这家伙已经自觉地进门了
唐依清跟上,上去就是对着黎望舒的后脑勺狠狠一拍,“谁是你的小言言,真恶心。
不许喊小言言,叫全名,施言。”
“嘶~”黎望舒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委屈道:“清清,你下手太重了,我都疼死了。”
唐依清根本就不理她。
楚陆离完成最后一道可乐鸡翅,端到客厅,才发现家里面多了两个人,凝眉不爽道:“你们怎么来了?”
黎望舒乐呵着一把搂住楚陆离的肩膀,眼睛扫视着楚陆离,再扫视着桌上一堆菜品,“兄弟,看不出来啊,许久不见你都开始当起家庭煮夫了啊。”
又凑到楚陆离的耳边小声说道:“上次兄弟教你的方法是不是很管用,怎么样,有没有想好怎么谢你兄弟我。”
楚陆离手肘狠狠地撞向黎望舒的胸口,黎望舒吃痛地弯腰摸摸自己的胸口,打我干什么,难道没奏效?
唐依清偷笑道:“活该。”说着拉开面前的椅子淡定的坐下,对着楚陆离嘚瑟道:“言言叫我来的。”
显然这句话在楚陆离面前非常具有威慑力,楚陆离只能吃瘪,就算有再多不愿也只能闷在肚子里。
冷冽的目光扫向黎望舒,“你来干什么?”
他记得他没喊他吧。
果然,多余的人是黎望舒,是有多招人嫌。
黎望舒随唐依清而坐:“我来蹭个饭,施言同意了。”
“唰”两把刀人的目光扫向黎望舒,楚陆离跟唐依清:脸皮真厚
楚陆离:“你家老爷子不催你回去?”
黎望舒反问道:“你家老爷子不催你回去?”
楚陆离一时语噎,怎么没催,电话都快给他打爆了,可他不想回去,他只想跟施言过除夕,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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