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满天神佛的世界里,有一位著名的仙人叫做破烂仙人。
相传500年前,中原有一古国,名为云锦国。
云锦古国,幅员辽阔,源远流长。在云锦古国那悠久的岁月里,有一位深受国君信赖、通晓天机的国师,其智谋与仙术闻名于朝堂内外,守护着这方幅员辽阔的土地。
王与后将他视为掌上明珠,宠爱有加,常常骄傲的说:““我儿乃天命所钟,日后必能担起兴国之大任!”
然而,对于俗世权力与富贵,国师对此,完全没有兴趣。
他有兴趣的就是常用一句话对自己说:我要修道成仙。
国师少时一心修行,修行途中,流传最广的话就是云锦古国最年轻的国师,天生“天眼”可直视鬼魂,十岁起替帝王斩妖除魔,被百姓奉为“活神仙”。血液可净化恶灵。有两个被传世的小故事。
第一个故事就是云锦国一年一度的祭天游。
虽说这“镇邪上元祭”已沉寂数十载,但从破庙残碑的刻纹与鬼市老鬼的絮语里,仍能想见当年是何等光耀三界的盛景——长街尽铺雪魄梅瓣,神官骑鹤踏过之处,金铃震碎雾霭,万千流萤聚成「天官赐福」的光篆,连鬼界的往生桥都被仙火染作琉璃色,阴兵们隔着桥栏抛洒冥纸折的红梅,与人间的孔明灯共舞于海天交界处。
皇都城“神京”万人空巷,仙界为谢明烛举办「镇邪上元祭」,长街铺满金粉,百姓举着「神官踏蝶」的灯笼,城楼悬挂巨型谢明烛神像。
谢淮之换上华美的鎏金神官服,头戴嵌夜明珠的「镇邪冠」,手持镇魂铃骑乘仙鹿巡游。脸上带着半张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却露出了他的一双眼睛。
在这高高的华坛之上,翩翩起舞。皇家贵族在高楼上谈笑,士兵们穿着铠甲在开道,少女们翩翩起舞,雪白的手撒下了漫天花雨。神圣的车子中传出悠扬的乐声,整个过程中都能听到这优美的乐声。前面后面的仪仗队都有十六匹舍辔白马。
庙会惊鸿,暮春庙会,彩幡飘摇,锣鼓喧天。谢淮之扮作观音,端坐彩轿,缓缓行过青石长街。
鎏金霞帔裹着他挺拔身姿,白玉净瓶轻执手中,额间一点朱砂红痣,衬得眉目愈发清隽出尘。微风吹过,他广袖舒展,衣袂翩跹,仿若真有祥云托着衣角,缓缓升起。
人群中忽有人惊呼,喧闹声戛然而止。众人屏息凝神,仰头望着那仿若自云端踏来的身影。谢淮之垂眸浅笑,眼波流转间似有慈悲光辉洒落,惊得满街百姓纷纷跪伏,再不敢直视。
这惊鸿一瞥,恰似观音真的显圣人间,将那一抹超凡脱俗的神韵,永远烙在了众人心中。
谢淮之轻摇镇魂铃,铃音化作万千金蝶绕身飞舞,仙鹿踏过之处,百姓抛洒的梅花瓣竟悬停空中,组成「镇邪安民」的字样。
围观孩童惊呼:「神官大人是神仙!」妇人将金蝶残影绣在帕子上,奉为辟邪圣物。
他扮演的就是天上天下第一上神云华仙人 ——裴明旭的神像戴着镶红宝石的银冠,骑神驹与谢谁之并行。
一旦被封为「云华神官」,便是凡躯成圣的巅峰之荣,是以遴选之苛堪比淘沙取金。这一岁,谢明烛以十六岁稚龄破格入列,大楚举国皆道——此子必能在往生桥畔舞出震古烁今的「镇邪天舞」,叫那沉眠百年的镇魂铃再响九重天。
可是这一天却发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
谢淮之骑乘仙鹿行至往生桥时。当时歌舞正到了最让人激动的**时。
谢淮之正催动流萤拼出「镇邪」二字时,忽闻城楼方向传来惊呼——一名红衣小儿被推搡着跌出栏杆,正朝着巡游队伍上方坠落!下方是十六匹踏蹄的舍辔白马,孩童若坠下必被踏成肉泥。
金蝶群因他分神而消散,仙鹿惊嘶人立,百姓仰头惊喊「小公子掉下来了!」。谢淮之抬眼瞬间,与坠落孩童对视。
一声惊呼,往生桥楼上的人们以为这名小儿即将血溅往生桥时,他猛地扯下「镇邪冠」掷向空中,夜明珠爆发出刺目金光,化作无形屏障托住孩童下坠之势;左手掐诀召回镇魂铃,铃音化作蛛网般的光链缠向城楼立柱,右手凌空一抓,仙鹿鞍鞯上的金丝绦突然绷直如弓弦,将他弹射向半空;衣摆翻飞间,他露出内衬上绣着的「云华仙人踏蝶」纹样。在众人惊呼声中张开双臂,如大鸟般兜住孩童,足尖轻点白马耳尖借力翻转,稳稳落在长街中央。
看到这一幕,人们都为此感到震撼。
可其他协办祭典的国师们却慌了神。
这、这成何体统!
老国师抖着山羊胡直指谢淮之腰间:「你可知擅动「仙鹿金绦」是何罪名?那是唯有云华仙人亲传弟子才能驱使的上古灵器!你竟敢在祭典上暴露...暴露这等逾矩之举!」
“正因情况危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谢淮之单膝跪地却脊背挺直,“若因循守旧放任孩童坠亡,才是真正有负「镇邪」之名。”
这位国师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经历了什么,就一定不会改。
国师们说不过他,只是在心里面默默的反对着他,说了也不会听。
第二个故事发生在国师的18岁生日那天。
十八岁时,大楚都城突发“百鬼围城”,这一阵子的天昏地暗,国师大人的武艺高强,那些鬼也是极为悍勇,这些鬼的长相也十分恐怖,身上披着残甲,身上充满了臭味,它们眼窝深陷空洞无物,青灰色面皮上爬满紫黑血管,獠牙刺破溃烂的唇瓣,指节处长满腐肉般的倒刺,残甲下露出的肢体上的伤口。
谢淮之为护百姓绝不退缩,在这些鬼魂消失之后,一位书生行至,忽见此等乱象,书生抬手抚须,轻摇折扇,转瞬化作银袍剑仙。他足踏青冥,袖挽流霞,携冽风,引星辉而至。
诸天福神们在他上镇邪上元祭那一场舞得到了关注,无人没有为之感到震撼。
上元仙君执琉璃盏立于九霄云外,见谢淮之护幼童于危难、战群鬼而不退,指尖拂过鬓边金穗,笑意吟吟开口:“昔年吾持灯游三界,见惯了仙官循规蹈矩作泥塑木雕状,倒不如这小神官有意思——祭典之上敢破陈规救稚子,鬼潮之中能挥剑护苍生,这双眼睛生得亮堂堂,倒像是把人间灯火都揉碎了盛在里面。待得他朝飞升时,本座定要亲自去迎,瞧瞧这满手烟尘的仙君,舞起镇邪天舞来,可要比那循规蹈矩的老神仙们,多些鲜活气儿!”说罢轻晃酒盏,洒下一片流金碎银般的仙酿,竟在人间长街聚作朵朵不谢的金莲。
当晚,被九重天选中,以“镇邪神官”之位飞升,获赠神器「镇魂铃」而这个神器,可号令阴兵。
谢淮之飞升之夜,天穹裂开十二道金纹,如巨龙睁眼俯瞰人间。往生桥畔的镇魂铃突然爆发出万道霞光,铃身浮刻的上古符文纷纷脱落,化作漫天金蝶托起他染血的身躯。长街百姓仰头惊见,九霄之上竟垂下七十二道白玉锁链,每道锁链都系着一枚斗大的青铜古钟,钟身映出谢淮之生平斩妖、救民、破阵的残影。
第一波天劫降临之际,整座神京城突然拔地而起,悬浮至云端化作「镇邪祭坛」。城墙上的「神官踏蝶」灯笼全部燃起青色鬼火,竟自动排列成八卦方位,替谢淮之挡住第一道紫雷。老国师们在千里之外的仙山急得直跳脚:「这是动用了云锦国三千年气运!此子竟敢——」话音未落,第二道雷已劈碎谢淮之左腕,却见断口处飞出万千萤火虫,每只萤虫都衔着百姓折的纸鹤,在他身周织成护心甲胄。
当第三道天雷轰向灵台时,天际忽然传来凤鸣。所有人只见谢淮之眉心的镇魂铃残片突然爆发出强光,竟将千里之外的镇国神树「望仙槐」连根拔起,化作金色巨桥横跨阴阳两界。槐树枝叶间飞出无数光点,细看竟是被他净化过的恶灵所化的蝴蝶,它们扑棱着翅膀组成「谢淮之」三字,硬生生将天雷引向忘川方向。
最震撼的当属第四劫「心魔幻相」。谢淮之突然坠入一片黑暗,眼前浮现出他最恐惧的画面:百姓指着他的鼻子骂「妖言惑众」,老国师们举着降魔杵要将他打入鬼蜮,就连上元仙君都冷着脸说「此子不堪大用」。但就在他几乎要握碎镇魂铃的瞬间,人间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呼喊——「活神仙!」「谢大人救我!」「求神官护佑!」无数光点穿透黑暗,竟是凡人的信念之力聚成锁链,将他从心魔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第五劫「仙门试炼」时,天门终于大开,却只有一道丈许宽的缝隙。谢淮之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攀爬而上,每一步都在云阶上留下血印。此时,长街上所有被他救过的百姓突然同时举起手臂,他们掌心竟浮现出与谢淮之眉心相同的镇魂铃印记,万千金光汇聚成巨手,托着他径直撞开天门。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天门上的「镇邪」匾额轰然坠落,正好落在谢淮之肩头,化作他的披风和权杖。
最终飞升的刹那,整个三界都感受到了震动:鬼界的往生桥自动镀上金辉,仙界的蟠桃园提前三百年结果,人间的所有邪祟都在这一刻伏地不起。谢淮之站在九重天上,背后是七十二座悬浮的神京城虚影,手中的镇魂铃已化作九层宝塔,每一层都关押着他生平收服的恶鬼。上元仙君大笑着抛来琉璃盏:「好小子!你这飞升阵仗,怕是要让天帝那老儿的御花园都抖三抖!」而谢淮之望着脚下蝼蚁般的人群,忽然露出释然的笑容——他用三千年国运、十八载伤痕,终于在这天地间,为凡人砸出了一条直通仙班的血路。
修成正果,太难太难。
要天赋、要修炼、要机缘。一尊神的诞生,往往是漫漫百年路。
年少时便得道升天的天之骄子并非绝无仅有,更多人穷极一生,跋涉万里也遇不到一次机缘,即便等来命运垂青,等到了天劫,闯过这道坎也要褪骨削皮,不亡也伤。这尘世里多如恒河沙砾的,始终是懵懵懂懂找不到自己的道路的凡俗之人。
他身着月白官服,单手持镇魂铃踏碎血雾,铃音化作万千金蝶缠绕战鬼,最终以掌心血画符封印鬼首。
围观的凡人百姓惊呼“神官踏蝶而来”,有人将他袖口飘落的梅花瓣制成护身符,从此“镇邪神官”的画像传遍人间。
手持镇魂铃巡视三界,所到之处恶灵退散,连老神官都赞他“百年难得一见的净世之才”。
仙界为他建“镇邪神殿”,凡人香火每日络绎不绝,供品堆成小山,他却只留一碟梅花酥在案头——那是夜沉渊生前说过“想尝”的点心。
三界设「往生桥」分隔人鬼,桥心立「镇邪碑」由神官镇守。鬼王可掌控阴兵与执念魂灵,曾与仙界立下契约:不踏足人间,不夺活人阳寿。
谢淮之是个被贬下凡的「镇邪神官」,五百年前因谢淮之自作主张偷偷下凡为护凡人,不惜违背天规、以神力逆天改命,触怒天道,遂被贬下凡,沦为仅靠凡人零星香火续命的“破烂神官”。
他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中长大,从未说过人间疾苦。被贬后的三十年,饱受了凡人之苦。仙力被废,沦为靠替人写往生咒换米的穷书生。他感受过绝望,感受过痛苦,我就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心中的正义。
被村民驱赶辱骂“灾星”,却仍会用残损的神力帮孩童驱走夜啼鬼,自己则在寒夜里咳得蜷成一团。
他有时为了赚点钱补贴家用,于是去捡废品卖。天上的神仙探头看到,谢淮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每到朔月之夜,必去往生桥摆长明灯,谢淮之坚信“只要灯不灭,之前那位连名字都自己都不记得的人就能循着光回来”。
用碎瓷片在荒废很久的桥栏上刻下一个人的名字,三十年刻满三百道,掌心的旧伤溃烂流脓。他也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了,甚至连这个人的样子都忘记了,可是他感觉这个人很重要,于是就刻下了。
500年后,突然天穹裂开十二道金纹,如巨龙睁眼俯瞰人间。往生桥畔的镇魂铃突然爆发出万道霞光,铃身浮刻的上古符文纷纷脱落,化作漫天金蝶托起他染血的身躯。长街百姓仰头惊见,九霄之上竟垂下七十二道白玉锁链,天界的众神感到惊叹。
“发生了什么,好大的阵仗。”众生议论纷纷,想起了500年前被贬下凡的那位“破烂仙人”。
“不会……。”有人刚刚出来了这种想法。
仙人想到这种想法,赶紧把自己的想法给压了下去,还没有人被贬下凡,以后能再次飞升的。
那些新人感冒好奇的围了过来,并且对着那个还没有露脸的仙人,已经开始提前过来拜访说:“恭喜恭喜,这么多年终于又有人飞升了。”
天门边围满了仙人,已经出现了仙人挤仙人的现象,实在挤不进去的就站在了神京城的城楼上往下看。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激动,迫不及待的看着这位新来的新人。
第一波天劫降临之际,整座神京城突然拔地而起,悬浮至云端化作「镇邪祭坛」。然后接连从天上批了五个天劫。他径直撞开天门。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天门上的「镇邪」匾额轰然坠落,正好落在那位新人的肩头,化作他的披风和权杖。
最终飞升的刹那,整个三界都感受到了震动:鬼界的往生桥自动镀上金辉,仙界的蟠桃园提前三百年结果,人间的所有邪祟都在这一刻伏地不起。他们能感受到那位刚飞升过来的新人正站在九重天上,他们看见那位仙人背后是七十二座悬浮的神京城虚影,手中的镇魂铃已化作九层宝塔,每一层都关押着他生平收服的恶鬼。各位仙人都笑着交谈说:“这是哪位贵人羽化登仙了?当真是好大的阵仗啊!
当那些白烟散去,所有的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简直就是一口同声说:“怎么又是你呀?阴魂不散。”
谢淮之面色尴尬,自己这次飞行让这么多人跑过来围观,让他感觉不好意思,于是摆了摆一只手,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嗯,我回来了。”
众为神仙都笑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恭喜啊,恭喜。”
天界此时正是无人可用,看他真心悔改,自然会许他重为神官,却剥夺神殿与香火,只留一座破庙。从此他成了三界笑柄“破烂神官”,可谁也没想到他却在破庙门槛刻下小字:“谢淮之在此,冤魂可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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