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人比叶无瑜动作更快。
一把泛着血红色纹路的长剑直直刺向纪月清,迫使她停下脚步。
纪月清不可能忽视这把来势汹汹的长剑,只能停下脚步进行格挡。
长剑被弹开了,那剑的剑柄很快就被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握住。
虞三五握着螭影剑,半步不退,“纪月清,你就这么闯进无涯阁来寻本尊的徒弟?”
她的语气骤然转冷,“未免也太不知礼数了些。”
相比于虞三五,纪月清的状态可谓极差,她披头散发,灵气涌动之下,甚至有几分走火入魔的征兆,“牧酌南呢?”
“纪前辈,我在这儿呢。”牧酌南笑眯眯地打招呼,像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
虞三五都出手了,牧酌南当然不可能在房间里面躺着,所以他一骨碌起身,匆忙来见纪月清,身后还跟着一脸无奈的叶无瑜。
看到牧酌南那张脸,纪月清的脸色没有任何缓和,相反,她甚至起了杀心。
这股杀意不止牧酌南,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虽然人间宗门不打算继续比试了,但是契约还是奏效的,纪月清对牧酌南起杀意的瞬间就在经受契约的惩罚,所以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虞三五的脸色也不好看,她握着螭影剑,已经在盘算着能不能将纪月清就地格杀了。
反正纪月清这个时候已经对牧酌南展露杀意了,杀了她并不算严重违背契约,就算会遭到一些契约的反噬,但是虞三五也受得起。
虞三五想着,宁可受些伤也要杀了纪月清,否则等她回了人间缓过来,想杀她可就难了。若是她真的记恨上了牧酌南,说不准哪天就对牧酌南下手了。
“师尊。”牧酌南突然喊了虞三五一声。
虞三五下意识看向他。
英俊的少年好像根本就感觉不到场中的暗流涌动,他笑得天真无邪,“您和弟子还差一盘棋未完,能现在回去下棋吗?”
虞三五虽然不知道牧酌南想做什么,但是并不妨碍她点头,先顺着牧酌南的话,“可。”
牧酌南看向纪月清,颇为恭敬地对她拱了拱手,“晚辈仰慕前辈很久了。”
一听他这话,叶无瑜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这小狼崽子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牧酌南继续说道:“这次比试,也给了晚辈很大帮助。”
听到他说这话,纪月清立马想到了顾擎轩,她冷笑一声,心中杀意愈发浓烈。
纪月清也不知道自己前二十年是怎么了,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喜欢上了顾擎轩,还做了这么多荒诞的事情。
现在顾擎轩的魂灯灭了,纪月清倒也不难受,事实上,若是魂灯没灭,她还能亲手给它掐灭了。但是纪月清想搞清楚顾擎轩是怎么死的,他既然是在地府出事的,那么不如问问和他交手的牧酌南。
但是,大抵是因为心绪并不平静,一看到牧酌南,就想到自己在众人面前露出那般情态,纪月清就恨不得杀人灭口。
牧酌南继续道:“就是不知道前辈有没有什么收获?”
纪月清冷冷地看着牧酌南,打算看看他还有什么把戏。
牧酌南叹了口气,“前辈,来者犹可追。”
纪月清终于开口了,“你就想用这一句话把本尊打发了?”
牧酌南的笑容更加温和,但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晚辈的意思是,前辈再不走,就永远留在地府吧。”
纪月清脸色微变,“就凭你,也想留下本尊?”
牧酌南依旧是那一副天真烂漫的少年郎模样,“晚辈一人当然不行,但是这里可不止晚辈。”
牧酌南看向虞三五,半是认真半是撒娇,“师尊,弟子打不过纪前辈。”
虞三五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一下,但是脸上还是端着,“那有什么办法?你不好好勤加修炼,还指望着为师出手?”
牧酌南厚颜无耻地顺杆而上,“可以吗?”
虞三五没说话,但明显是默许了。
牧酌南扭头看向叶无瑜。
叶无瑜也只能叹了口气,看这架势,是不打算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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