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虞三五长得是极美的,像是料峭雪山上的春风,离俗世很远,不沾半点尘埃。偏偏这里春风此时就停留在浴缸里,就像是一汪春水。
大概是因为浴室的温度高了些,虞三五的眼尾有些泛红,像是冰清玉洁中的一点凡心。
往下看,像是笼罩着一层雾凇,但牧酌南总疑心那一点子冰星不讲道理,不由分说挤进了他的心里,然后溶成了水。
“师尊……”牧酌南声音有些发抖,但是他还是竭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他将荔枝和热牛奶放在虞三五手边,声音尽可能柔和,尽可能压制自己翻涌的气血,“您尝尝。”
虞三五叹了口气,“榆木疙瘩。”
她主动伸手揽住牧酌南的脖子,明明现在弱势的是她,但是她眉眼懒洋洋的,像是真正的上位者,“下来些,为师这么搂你有些吃力。”
牧酌南甚至都没有犹豫,直接单膝跪下。
虞三五忍不住弯了眉眼,“真乖。”
牧酌南乖乖低头,像是温驯的狼犬。
于是虞三五掂起一颗荔枝,塞入牧酌南的口中,“好吃吗?”
牧酌南随意嚼了两口就咽了下去,甚至没来得及把核吐出来,他正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把目光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看着牧酌南现在这幅样子,虞三五眼中的笑意更深,实在是有贼心没贼胆了些,她也确实很意外,发情期的妖族竟然能这么……
老实。
于是她微微直起身,一口咬住牧酌南的耳垂,料峭雪山上的风突然变成了海里的塞壬,因为咬着牧酌南的耳垂,女人的声音有些含糊,但是一点不妨碍牧酌南听懂她的话,“和为师一起把这些荔枝吃了,如何?”
到最后牧酌南也说不好到底是谁吃的荔枝多些,谁喝的牛奶多些,他只知道浴缸里的水又换了几换,直到凌晨他才抱着洗干净的虞三五上床睡觉。
然后,牧酌南大早上就被虞三五揪着耳朵要求起床了。
牧酌南紧紧闭着眼,难得舍不得怀里的温香软玉。他也知道任务重要,但是难免有几分抵触,实在是昨天晚上太迷人,犯罪现场太血腥,两方对比,他还真的想和虞三五继续缠绵。
看到牧酌南这消极怠工的样子,虞三五也没有过多苛责,她知道昨天对牧酌南来说算是一次巨大的煎熬,不然昨晚也不可能这么纵容这小狼崽子。她难得柔声道:“若是不愿意去也就算了,你乖乖留在家里可好?”
这下牧酌南又不乐意了,他勉强坐起身揉着眼睛,“师尊等等弟子,弟子缓一缓就能起来。”
看着牧酌南眼睛都睁不开,还勉力支撑的样子,虞三五叹了口气,突然福至心灵,“牧酌南,你今天想不想换个形态去上班?”
潘溶月一脸茫然地看着虞三五怀里的白团子,她试图往虞三五身后看看,却没有看到那个一直跟着虞三五的家伙。“虞小姐……”
潘溶月在心里暗自斟酌着措辞,“今天阿南不来吗?”
听到这个问题,虞三五的唇角掀起一抹极不易察觉的弧度,她和怀里的白团子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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