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成这样去学校？”老爹从房间里冒个头出来问。
苏程卧在沙发，翻着学校资料说：“怎么样了？干净干净不就行了嘛？咱们又不是去选香港先生，有个正正经经的样子就可以了？”
在一旁看看杂志的老妈，抬头，看了眼儿子：“我说呀，你越来不会打扮自己了，你之前的架势呢？”
苏程惊讶老妈能发现这个变化，把资料放在一边，“人总是需要长大的，不可能总是一样样子的，你看，报纸几年前流行的，现在哪有什么人还会那么仔细看看报纸，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的更替。”
老妈摘下老花镜，看着苏程，“我还以为我生个女儿，这么牙尖嘴利。”
苏程转头冲着房间喊：“老爸，你好了没？”
“我早就好了，在等你而已。”听到老爹这句话，苏程直奔老爹的房间，看见老爹在一旁钻在衣柜里了。
老爸烦劳看着眼前的衬衫，“阿程，你看这件衣服适合还是那件衣服？”
苏程脑里想着为啥老爸要这么浓重，实际说了，“我看我老爸，穿什么都俊俏。”
老爸开心一笑，“今天那么大的晴天，那就穿这件。”
老妈说，“你们看着时间点去学校报道哈，路线会比较堵车，最好提前点走。”
苏程拉着老爸出门，“妈，等着我们回来吃饭啊！”
老爸看着车子，摸了摸口袋说，“忘了带钥匙，我再上去拿。”
苏程看着老爸飞奔的身影。没错，果然这就是我老爸。
下来的却是老妈，“你老爸拉肚，蹲了半天还没出来，怎么等得了，我们先走。”路上并没有想老妈说的那种堵车，苏程暗想可能是提早出发的原因。这条去市区的路就是未来三年要频繁经过。
苏程那时也不会料想到之后发生的故事。
到了学校，苏程才发现当代高中生的积极程度，在报道的准点满满一片人。周围参杂住各种小镇的家乡话。有些办好手续，领好衣服，准备踏出校门口，最后还在要生活几年的学院，留在“我真的好开心啊！”的状态里。
老妈撑着伞，拿着纸巾擦着额头的汗，“阿程，你看人家的建筑，省重点，果然不一样。”
苏程心里还在有点另一所省高，后来在报考志愿的时候，听到这所高中的自创曲，就换了第一志愿，跟着苏程三年的第一志愿，变成了第二志愿。但说三年的目标没有一点感情也是不真实的。
苏程偏袒说，“和我之前第一志愿也差不多嘛，不也就是读个三年，考个大学吧了。”
老妈看了又看眼苏程，“你怎么带了眼睛，什么时候近视了？我都不知道！”
苏程把眼镜拿出来点，又戳回去，“没有近视，流行流行，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样，带个没有度数的，还有就是带个镜框那种。”
说男生不爱看好看的女孩，也是哪个不用脑子说出来的话。虽然这家高中不以美女多著称，而是以帅哥多著称，但苏程这一路看了见出乎意料的美女们，简直就是美少女吧，而已还学习好？不会吧？！
大晴天下，即使有遮头之物，在接近40度的温度，不免让人加快脚步，尽快弄好回到空调房里。
老妈撑着苏程的肩旁说：“你先排队提交缴费资料，我去那边领校服，分头行动。”讲完老妈被人群挤走了。
苏程在人群中慢慢蠕动，心想去了第二志愿应该不会这么挤了。
“你昨天没有看球赛呀？”
“看了，我去，那场球居然输了，打假球吧！”
“他们又不是没有打过这种球，上个赛季，领先20分，最后还不是输了。”
“待会去初中部打球。”
苏程挤开人群，到了有秩序的缴费处，就听到这段对话。
阳光透过被整齐规划的走廊，打在握球的少年上。如果不是前天晚上下过雨，苏程不能相信穿过这个少年的光线能如此柔和。
从滴滴答答的篮球看到少年的容貌，苏程由衷赞叹说和他一个班的女同学真的太很幸福了。
苏程穿过少年的身后，又回来。拿着分班纸条，一下一上和这条队伍最前端的班级贴纸比对。一模一样的意思，高一17班。什么！居然是这里！苏程从下往上，只是刚才感叹那个美少年，就是在眼前，那个后脑勺就是。
*
老妈摆上蒸鱼来，“小苏，你知不知道隔壁村老李的女儿也考上了一中。”
老爸嚼着西兰花说，“你们可以一起上下学，有个照应也挺好的。”
苏程想起来之前老是和他一起参加竞赛的有个姓李的女孩，虽然长着青春痘，但掩盖不住应该拥有青春的样貌，“我和她不熟，能认识再看看吧。”
老妈说，“听说他们家还给那个闺女，摆了几座庆功酒席，把移民到加拿大她的叔叔一家也请回来了。”
苏程继续吃饭，听着家常的村八卦。
老爸说，“之前不是还说，他们家对二女儿，不怎么样吗？怎么搞这个阵势？”
老妈停下家菜的动作，“也不能说不好，你也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三个孩子，大的女儿是第一个孩子，第一次当父母对第一个孩子都会好好照顾，最后一个妹妹有事最小的，自然也会注意力不自觉放在她身上，她呢刚好在她爸妈在外地打拼的时期出生，生下来就被爷爷奶奶顾着，等到妹妹快生了，也有了些钱，爸妈才回来镇上。爱很难平平均均安排的。那个闺女也太懂事了。”
苏程没想到还有这个故事，认真看着老爸和老妈说，“我想要兄弟姐妹，”看到爸妈突然齐刷刷的眼神，苏程吞了一口口水，“我的意思不是说，让你们再生。只是说，有兄弟姐妹其实也不错，像那个女孩，可能有时我们看到是她的父母对她的关心会少一点，但她们姐妹应该关系都不错，也可以懂得爱与被爱。”
吃完饭，苏程端着杯热水回了卧室，打开电脑，看了每隔十几分钟赵常乐，发来的私信，
苏程唉了一声，这个家伙，啥时候才能学会，在网络聊天说重点。那几条聊天记录都是都：找你，找你！
苏程只能回：什么事。
电脑上就收到视频聊天，苏程不看也知道是那条家伙。
“怎么样，乐哥？”
一下让有求于人的赵常乐爆炸起来，“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乐哥，我是乐哥，Y U E 音乐的乐，这样下去，我都怀疑你怎样考上省高的！”
苏程习以为常了，喝了一口水，“你也不是，我不知道我文科不好。”
“你这更气人，文科都不好也能考上省高。”
“完全是两回事。”
赵常乐越说越不想苏程这种人聊学习，“不说这事！”语气强硬变得温油下来，“你知道李嘉甜和你同一所高中啊？”
苏程皱着眉头，赵常乐看到这个反应，也没有一点意外，补充说，“隔壁班的，很可爱的女孩啊！”
苏程还是没有想起来。
赵常乐都想挠自己的毛发了，说，“因为和你一起领市竞赛的那个女孩呀！”
苏程想起来了，刚才爸妈说的通村姓李的。
苏程打开球赛网站，边说，“怎么样了？”
赵常乐靠近摄像头，小声说，“帮我看着她。”
苏程关掉一则球赛资讯，打开另一条，露出浅浅的一笑，“哦？怎么看？30个班，她在哪个班你都不知道吧？”
赵常乐不放弃说，“我不管，总之给我看着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记得通知我！”
苏程“哦。”了一声。
从小玩到大赵常乐就知道这样，但他还是选择了割爱，从傍边拿出科神的签售传记，指着说，“这是你的。”
赵常乐也没少追女生，但这一次是之前没有的认真。
苏程说，“我能看见她再说。”就关掉了视频。再看了一眼住校的东西，还有没有拉下的。
老妈在客厅说，“小苏，差不多时间了，准备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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